“想好办法了吗?”罗娇娇紧绷的身子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她觉得薄郎君的身子好似一个小火炉,让她觉得温暖舒适。
困意袭来,罗娇娇的眼皮开始打架了。薄郎君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燥热不安起来。他的脑子也好像不灵光了。
罗娇娇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薄郎君在心里暗骂:“这样也睡得着?可苦了我了!”
不行!这样躺一宿,明日手脚怕是会僵了!要是被他人看到自己的这出糗的样子,以后还怎么见人?这条死泥鳅!薄郎君转头瞅了瞅卧室的陈设来。
薄郎君的眼睛落到了剑架之上。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心里便有了主意。
“罗小娘!醒醒!”薄郎君在罗娇娇的耳边唤道。
“噢!我怎么睡着了呢?”
呵!敢情她不知道自己会睡?薄郎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别乱动!起来!我们到那剑架前!”薄郎君觉得罗娇娇的头发蹭得他的下巴直痒痒,身体也有了本能的反应。
“嗯!”
罗娇娇顺从地听着薄郎君的指挥,两个人行动一致地绊绊磕磕地蹦到了剑架前。
还好没有摔倒!薄郎君在心里暗暗地庆幸着。
“我们一起向左走!”薄郎君俯首贴着罗娇娇的耳根说,弄得她的耳朵痒得不行。
“好!”
罗娇娇偏了头,配合着薄郎君拔出了剑架上的剑。
“千万别动!薄郎君反手用剑挑开了缚在他和罗娇娇胳膊上的带子。
罗娇娇觉得浑身一松,心里乐了。她抽出手臂弯腰去解腿上的带子,却忘了薄郎君还在他的身后。
薄郎君反应倒快,赶紧弃了剑,还是被罗娇娇的臀部给顶坐在了地上。罗娇娇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薄郎君气得训斥罗娇娇。
“我不是故意的!”罗娇娇解下了腿上的带子站了起来。
“去哪儿?”薄郎君见罗娇娇起身就走,急声叫道。
“噢!我忘了!”罗娇娇转身走到薄郎君的身边蹲下来给他解手臂上的绳索。
这秋郎君也真是的,绑了这么个死结儿!罗娇娇舞弄半天也没解开。
“剑!”薄郎君已经没了耐性。
罗娇娇捡起地上的剑割断了薄郎君手腕上的布带。
薄郎君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抿着唇吩咐罗娇娇把地上带子拿走。
已经把剑回鞘的罗娇娇放好剑,然后捡拾起地上的带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怎么也弄不明白薄郎君怎么就惹怒了秋子君,还连累自己也被捆了那么久。
薄郎君躺在床上还气闷得慌,不过他自己觉得不算全然吃亏。罗娇娇和他捆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想起来就心动不止。
这老泥鳅倒也坏得可爱!薄郎君眯着眼睛露出了笑意。
秋子君醉卧刘乾的屋子里笑个不停。刘乾已经习惯了他醉酒发疯的样子,也没在意。
清晨秋子君醒来时,还在想薄郎君的囧样,不禁又笑了一回。他看着给他端来一盆水的刘乾说:“等下我带你去看有趣的事儿!”
刘乾对秋子君是活没辙,他想干什么就只能顺他的意。
秋子君带着刘乾来到了薄郎君的屋子里。他拉着刘乾的手走到薄郎君的卧房拉开了帘幔。
“咦?人呢?”
秋子君见床铺上空空如也,也感到甚是奇怪。一张薄绢落入他的眼底:“老泥鳅!失望了吧!”
刘乾见了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秋子君凤眸由大变小,最后眯成了一道缝儿。
“他的门前可有侍卫值夜?”
“没有!”刘乾憋住了笑道。他昨夜倒底对人家做了什么?怎么就被唤作了“老泥鳅”呢?
“没值夜怎么解开的呢?”秋子君百思不得其解。他要去问问清楚才能安下心来。
刘乾跟在转身疾行的秋子君的身后来到了姜钰的房中。薄郎君和罗娇娇果然都在。
“有事么?”薄郎君见秋子君一脸半带恼怒半疑惑不解地样子,便知道他已经看到了那绢帛上的字了。他也瞥见了刘乾,遂故意问道。
“你先去忙!”秋子君碍着刘乾的面子不好相问,只好把刘乾支走。
刘乾抻着脖子望了一眼薄郎君,想看看他需不需要自己留下来帮他。
薄郎君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不用。刘乾这才放心地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你们是怎么……”秋子君刚一开口,就被脸色绯红的罗娇娇瞪了一眼。
“你去给姜钰熬汤药吧!”薄郎君对罗娇娇吩咐道。
“哼!”罗娇娇一跺脚出去了。倒使得秋子君浑身的不自在起来,毕竟他昨夜醉酒之后的所作所为不甚光彩。
“想知道么?”薄郎君抿紧嘴唇,沉下了脸。
“算了!”秋子君看到薄郎君的脸色瞬间变了,便想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站住!你还没道歉!”薄郎君低喝道。
“道歉?”秋子君怔了一下,倒是停下了脚步。
“好像是你有错在先吧!”
秋子君干脆不走了。他走到薄郎君对面的矮凳上坐下了。
“我在浴房里洗澡,你醉酒后进去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薄郎君咬着牙根质问道。
“啊?他对您做了……”姜钰被吵醒了,惊讶地转头看向秋子君。
“我做什么了?你别胡说!”秋子君涨红了脸急忙争辩。
“道歉!”薄郎君提高了声音,引得门外路过婢子们探头驻足张望。
“行!昨晚的事儿是我不对!”秋子君赶忙起身走向门外。
门外的婢子们一看是他,赶紧低头就走。秋子君的怒气撒向了她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师傅训徒弟吗?”
秋子君的话把屋子里的薄郎君给逗乐了。他莫不是气糊涂了吧!
秋子君走向了刘乾的书房。他边走边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说得不对。嗐!又便宜那小子!
罗娇娇端着汤药回到了姜钰的屋子里。她真怕秋子君又对薄郎君动手,所以走得急了些,鼻尖都出汗了。
“我没事儿!”薄郎君扶起了姜钰,然后接过罗娇娇手里的药碗。m.χIùmЬ.CǒM
罗娇娇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汗问道:“你是怎么把他弄走的?”
薄郎君笑而不答,只管喂姜钰汤药。姜钰喝了汤药后问了一句:“他昨夜倒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他……”罗娇娇刚张嘴说了一个字,就被薄郎君呵斥出去了。
“还不收拾下去!”
罗娇娇这才意识到昨晚的事儿不能对外人言说,就连姜钰也不行!她端着药碗红着脸退了出去。
“不该问的别问!”薄郎君没好气地瞅了姜钰一眼,人已经到了屋门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姜钰一头雾水地看着薄郎君的背影发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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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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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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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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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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