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尽了风头,伺凤居士入住太子府,成为太子最信任的幕僚。
盐阿郎给自己比了个耶。
太子急切的询问他还有何良策,盐阿郎好心好意指导他怎么将政敌各个击破,毕竟将陈国朝廷清肃成一家,将来卫弋引兵入关只需要对付这一伙。
太子按照盐阿郎说的去做,果然让政敌们通通折戟,他们发现太子身后有高人指点,打听出盐阿郎来,无法拉拢,干脆买了武林人士来刺杀。
其中就有第一庄的剑客,还有魔教的杀手。
盐阿郎:“...”
他对太子说:“这些武林人士太猖狂,无法无天,有他们作恶,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太子也痛恨这些不受管束的刁民,恨声道:“何止,他们还对百姓横加赋税抢夺朝廷的官银,先生可知,麻城和壶城那样富饶之地,以前都是陈国的。那些武林败类趁着陈国边境告急硬生生从朝廷手里抢过去的。如今,我们可派遣官员过去,却征不到一两税。父皇对此也颇为头疼啊,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盐阿郎心道,太好了,你们没有沆瀣一气最好。
他挥手成刀劈下:“杀。”
太子血气方刚,这话正对他的心思,自此盐阿郎以身为饵,诱捉不少江湖刺客,在太子的施压下,这些人抓到审问都不用审问,直接拉到菜市口砍头,同时对百姓宣讲,凡是不守律法者,视为叛国乱党,杀无赦。
盐阿郎教给他怎样引导怎样宣扬,结果便是太子没少砍脑袋,却被百姓叫嚷砍得好,简直就要称青天。www.xiumb.com
气煞一干政敌。好,你杀,我们也杀。一时间京城中的江湖人士风声鹤唳,每天都有被官府拿下的同伴,偏偏这些人骄横惯了,没少仗着会拳脚欺负人,不少人手上的确有人命官司,可不一抓抓个准,菜市口的鲜血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过年都没能干。
陈国如此,黑白两道的领头人张正道和越小风自然视为挑衅,先前税银被抢案还没调查出真凶来,这下两边都认定是陈国朝廷干的。毕竟陈国惦记抢回麻城和壶城不是一天两天。
张正道和越小风都觉得,该给陈国朝廷点颜色看看,比如,杀个皇帝什么的。
这是官府和武林的争斗,事关重大,两人都亲自带人入了京。
只等皇帝敢出来,就让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若是皇帝龟缩不出,他们勉为其难也可以杀个太子就算了。
皇帝和太子都不知道有很多人惦记上他们的脑袋,正在商量年后祭天的事。
之前太子祭天求雨很刷一波民间好感,皇帝眼红,提出这次他亲自来。
太子没意见,只要祭天时站在皇帝身边的人是他就行。
不过出于人子的孝顺他还是提了句:“最近京中风波不断,那些江湖莽夫寻机闹事,父皇御驾出宫,是不是不太安全?”
皇帝又怂又不将江湖人放在眼里,挥挥手:“朕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刺杀朕,可是要诛杀九族,他们不敢。”
非得去。
去就去吧,他要带安锦欢一起去。毕竟他心里有数,自己什么资质自己能不清楚?当年能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安家功不可没。他也觉得是天生凤命的安锦欢带来的好运气,很乐意带着他的吉祥物向老天示好,请老天看在安锦欢的面子上多赐福给自己。
于是,那天,皇帝皇后太子和一众皇子浩浩荡荡奔赴宫外祭坛,伺机而动的两方人马混在百姓大军中。
他们不约而同选在皇帝祭天仪式结束后再动手,那个时候,护卫军会有所松懈。
高高的祭坛,被官兵层层守卫,大量百姓围观在四周围,眼睛盯着祭坛之上。
盐阿郎站在太子阵营中,一片麻木,这个找死的皇帝,劳民伤财,还不怕死的让这么多百姓围观,生怕里头混不进刺客吗?
谷</span>这皇帝的脑子绝对溺了尿。
吐槽不止。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皇帝和太子登上祭坛,吟诵长长的祈福赋文,叩拜,礼成。该退场了。
这时候,皇帝心血来潮,或者说早有计划,冲祭坛下金黄凤袍的人伸出手。
“皇后,来。”
这可是祭坛啊,女子轻易不得上的地方,更是皇家祭坛,天子专属,安锦欢一阵激荡,当然不可能拒绝。留下侍女,自己一步一步端庄肃重的走了上去。
大臣们竟也没反对。
反对什么?人家儿子在上头站着呢。再说了,就算有意见这个时候也得憋着,不然吵闹起来老天降怒陈国怎么办?
一步一步,安锦欢稳稳登上祭坛,嗔怪皇帝一眼:“陛下,臣妾何德何能。”
皇帝哈哈一笑:“皇后是老天赐给朕的福气,自然担得。”
握着安锦欢的手,让她与自己并肩而立。
他说这话本就是炫耀,说给众人听得,因此声音并不低,外头百姓或许听不清,但耳聪的武林人士们却听得清清楚楚,好奇望去时,目明的他们自然看清那金色凤袍的真面目。
一时间,人群不少地方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些都是见过暗记的人。
张正道和越小风更是身形僵硬,下意识抓住身边人的手,要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母亲命大不可能轻易死去,原来、原来——她是被陈国皇帝掳了去。该死、该杀。”
皇帝:啥?别随便冤枉人好不好,要死人的。
张义光和越青欢瞪大眼睛,那个人,就是他们的母亲。她、她真的没死?愕然,谈不上惊喜,甚至因为人逝去而消失的嫌恶再生出来。
他们没有遇到能让他们放下男子尊严的女子,不认同他们父亲的真爱之举,更不接受一个一女侍二夫的母亲。
羞耻。洗刷不掉的污点。
两人面上挂着与父亲如出一辙的惊喜表情,但眼底深处是同样的发自灵魂的冷漠。
“呵。”冷笑声,来自空间里的办公室。
郝灵:“你想怎样惩罚他们?”
暗记无所谓的声音:“我从来没爱过他们,无所谓他们怎么看我。他们的出生不是他们的错,可借着我的肚皮享受着风光生活还要唾弃我,真有骨气抛下身份远走高飞呀。”
郝灵笑,这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不知好歹的小孩子,总要好好收拾的。
张正道:“听着,等会儿按原计划动手,你们去冲开官兵,我去将你母亲带回来。”
张义光不反对,反正庄主夫人和她的儿女都死了,那个女人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越小风:“等会儿按原计划动手,你们冲开人,我去抢你母亲,青欢,你去挡住张正道。”
越青欢无不可,反正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女都死了,自己再没绊脚石,她回来对自己没影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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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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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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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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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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