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什么情况?”
“他们就是远辉矿业的,到咱这儿来肯定是来探听情报的啊,快,好好的招待招待他们!他们这么肆无忌惮,是欺负我们蒋氏没人?还是以为我们蒋氏都是孬种好欺负啊?”
一番煽动的话说的相当到位,
“操,揍他们!”
“来啊,看看谁是孬种!”
都是二十多岁、没有什么心眼的实诚孩子,就这么明晃晃的被骚包男给利用了,
“我劝你们还是冷静点,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在蒋氏工作下去的话!”
方程这话说得确实有点装了,虽然他救过蒋俪遥的孩子,但是毕竟公是公、私是私,到底人家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他并不清楚,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说说大话镇镇这帮冲动的傻小子们了!
果然,听了方程的话,半大小子们都愣了愣,然后转头看向怂恿他们往上冲的骚包男,
“哈哈哈,哥们,你不要逗我了好吗?兄弟们,你看他那副怂样像吗?吹牛逼您能找个靠谱点儿的吹吗?”
骚包男自然不信方程的话,他已经盲目的开始崇拜他自己了,
“哈哈哈......”
小伙子们笑成一团,然后提着工具、毫无顾忌的就冲了上来,
“本不想跟你们动手,可是你们也太容易被人煽动了,应该让你们好好的吃一吃亏,下次你们就能明白盲从的后果了!”
方程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因为对方人比较多,方程大展开自己的双臂,直直的撞向他们的咽喉处,他的双臂充满着灵气,自然是坚硬无比的,所以被他锁了喉的几个人用于巨大的冲撞力顿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的晕了过去,后面的人见他一个人就搞定了好几个,面带惊讶的刹住了自己的脚步,本来也不是成天喊打喊杀的流氓混混,只是老实本分的工人,见到这样的,谁能不害怕、谁能不紧张呢?
而始作俑者骚包男则躲在他们的身后,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也不禁张大了嘴,惊恐的盯着那个看上文弱清瘦的年轻男人,真应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那句话,谁成想.......这年轻人是这么一个硬茬子啊!想到这里,骚包男不由得向后又退了十几米,好方便自己逃跑!
“周言,大憨,看着他们!”
周言和大憨闻言迎面而上,把方程保护在自己的身后!他们两个一个掏出别在脚腕的匕首举在身前,另一个拿出一杆自制的长猎枪,将枪口对准了他们,顿时,小伙子们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恐惧了,这可是枪啊,谁会傻乎乎的往上冲?
这边方程掏出了手机和那张蒋俪遥留下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大山里信号微弱,在方程陆续拨打了十几次之后,电话终于通了,
“喂,您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沉稳得不像女人的声音,语言简明、扼要,很明显,这是蒋俪遥的私人电话,
“蒋女士......您好!我是......”
“是您?”
蒋俪遥居然听出了方程的声音,她的嗓音不再那么的低沉,好似带上了一丝感激的语调,
“您是救回我宝宝的那位恩人吧?您好,您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哦,蒋女士可言重了!我可当不起什么恩人,我叫方程,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方程笑了笑,“恩人”这个词可太大了,他顶不住,
而一旁的骚包男听到方程唤电话里的那个人为蒋女士,不由得心里一慌,蒋女士?姓蒋......难道这个男人没有吹牛,他真的认识集团里的人?
“好的,方先生!”
听了方程的话,蒋俪遥轻声笑道,
“不过,不知道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呢吗?”
蒋俪遥有些疑惑,
方程深吸了口气,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向蒋俪遥重复了一遍,
“曹?姓曹......在工程部......”
蒋俪遥拼命的在自己的回忆里搜索着这个姓氏,
“曹大元?”
她终于记起了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那是公司工程部副部长的小舅子,年会上好像带着他过来跟自己喝过酒,
“请方先生把电话交给曹大元吧,我跟他说两句!”
方程听蒋俪遥这么说,于是把手里的电话递向那个骚包男,而那个骚包男早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满脸冷汗,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接过了方程递给自己的手机,
“喂......”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喂,我是蒋俪遥!”
女人的言简意赅差一点让骚包男瘫坐在地上,蒋俪遥,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蒋氏最雷厉风行、最惩罚分明的董事长居然在跟自己通电话,只可惜......并不是因为什么好事!
“蒋......蒋董,我是曹大元!”
骚包男曹大元吓得说话都已经开始结巴了,自己这种小喽喽,恐怕人家蒋董一个屁就能把自己崩死,而此时此刻。听到曹大元的话,刚刚那些抢着往上冲的年轻人们纷纷拿起工具、拖着自己已经晕过去的同伴、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跑在最前面、一边费力的离开了!
“我知道,你现在立刻把你手上所有的工作交给你的副手,记得,是所有工作!然后你亲自带着方先生从我们的施工通道走出那座大山,把方先生他们安排好之后立刻回集团来见我!”
蒋俪遥原本说话就是过于冷静的,而此刻更是语带狠厉,
“是,董事长!”
曹大元无精打采的将电话递还到方程的手里,而此时他的态度却已经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那个......不好意思方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和我们董事长是好朋友,刚才出言冒犯了!”
曹大元企图掩盖自己刚刚要工地上的工人对方程他们大打出手的罪行,
“仅仅是出言冒犯的吗?好像不止吧!”
方程白了他一眼,见手机依然是通话状态,便把手机放到了耳边,Χiυmъ.cοΜ
“方先生,非常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蒋俪遥十分诚恳地对方程说道,惹得方程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蒋董不必道歉,错的又不是您!”
方程摇了摇头,
“确实是我们蒋氏的员工做的不好,而我是蒋氏的负责人,当然要跟方先生您道歉了!我已经吩咐他带你们去走我们的员工通道离开达山里面,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给他,他都会尽量满足您的!”
蒋俪遥果然是圈内闻名的那般,沉着冷静、心思细腻,只是这一个电话,方程就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是怎么接替这一个诺大的蒋氏了,
“那......麻烦蒋董了!”
方程急忙向蒋俪遥道了道谢,
“不客气,方先生,等回到秦安,我一定做东请您吃顿便餐,把上次在机场的那个年轻姑娘也一起带来!”
蒋俪遥的语气诚恳且不做作,让方程觉得自己没办法、更没理由去拒绝她,也就只好答应了!
“那好,那我先就先挂了,有什么事情方程先生随时打给我!”
放下了蒋俪遥的电话,方程大大的松了口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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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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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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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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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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