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在海城,还有......子玉和子陵的孩子。”
钱玉阳直接且认真地回答道。
“嗯?海城?玉婷为什么要去海城?为什么还要带着双儿和少淇?她这是......突然去探亲吗?可是......为什么我和子玉还有子陵没有一起呢?”
凭着朱跃华的脑袋,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了。
“父亲,您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吗?”
朱子陵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记得?记得什么?我应该记得什么?”
朱跃华更是一辆懵圈地看向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父亲,今天是什么日子?”
朱子陵又一次换了一个方法问朱跃华,琇書蛧
“什么日子?五月初九啊,昨天是初八,你母亲定的成衣就是昨天交货!我昨天还带着她去成衣铺子取的衣服呢!但是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
朱跃华绞尽脑汁地去想,也想不到在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但是父亲,其实今天......已经是五月二十五了......”
朱子陵的话一出,朱跃华直接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儿子,然后眉头渐渐皱起,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解越来越明显。
“怎么可能?我明明昨天还......”
说到这里之后,朱跃华好想想到一件事情,再联系自己的床榻前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而且自己的妻子还不在这些人中间,朱跃华这应该是反应过来在自己生病的期间,大概是发生了很多事情的那种感觉。
“是在我生病的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吗?”
朱跃华就好像是自动识别出谁对自己更友善一些,很明显就是自己的儿子朱子陵,于是他转头看着朱子陵问道。
“嗯,父亲......您病了。”
朱子陵这话说得一半是事实,但另一半......就没那么真实了。
“从五月初八一直到现在?”
朱跃华觉得有些惊世骇俗,自己竟然病了这么多天,可是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等这会儿他醒了才被通知自己生病了的消息,而且还一直病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可是......怎么可能呢?我就算是病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一点点记忆都没有,这......这怎么可能呢?”
朱跃华又是疑惑、又是摇头,怎么都不能理解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朱子陵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确实是被药降影响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祖母去世了,我很伤心,一直到祖母去世后的好几天我还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我会时不时去祖母的房间里坐一坐。我......我记得我那天好像是又去了祖母的房间,然后......我好像在房间里睡着了,再醒来......就是今天了。”
朱跃华拼命地回忆着。
“那这么看来,朱老爷应该就是那天被人暗算的。”
袁月率先开口。
“暗算?”
朱跃华很迅速地抓住了这样一个关键词,
“我被人暗算?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很明白。
“意思就是......你不是自然生病了,而是被人动了手脚,被下了一种巫蛊之术,然后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和思想的掌控权。在你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你虽然没有记忆,但其实你的身体还是正常的生活着的,只是你的思维被其他人霸占了。那个人利用你的身体做了一些你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袁月个朱跃华普及最近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我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掌控权,那也就是说我其实在没有记忆的这段时间里做了很多事情,对不对?我都做了什么啊?好的......还是不好的?”
他立刻有些紧张,眼睛直直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而朱子陵和朱子玉一时间没有开口,他们有些踟躇,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跟自己的父亲说出他在失去记忆时候所做的事情。
“我......我是不是伤害了玉婷,所以......所以她才离开了我,这么久了她都一直没有出现。”
朱跃华一直没有等到平日里跟自己最恩爱的妻子,于是他不得不这么猜测道。
“你确实是伤害了你自己最亲近的人,但还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你的......一双儿女,你曾经把他们软禁了好多天,甚至不给他们吃喝,差一点就把你女儿给饿死,幸亏你们朱家的家丁中有一个跟他们从小就交好,一直偷偷摸摸地给他们送饭,子玉才逃于一劫,没有死在你的手上。”
钱玉阳倒是觉得朱跃华有必要听一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不能说朱跃华要对这些事情负责,但是他要是能多多注意一些,其实还是能够降低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的。
“什......什么?”
朱跃华听了钱玉阳的话,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定定地看了钱玉阳好一会儿,然后才晃过神来,看向了朱子陵和朱子玉他们。
“你们......你们都被我软禁了?我没有......我不给你们饭吃?”
朱跃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做过那些事情,就算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也难以接受。子陵和子玉都是他最爱的孩子,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会这么对他们,他突然觉得自己枉为人父。
“父亲,您那时候......并没有自主意识,您并不知道自己对我们做了这样的话事情!”
朱子陵和朱子玉能够体谅父亲,可是他们的父亲却不能原谅自己。
“那我就明白为什么玉婷不在这里了!”
他轻声地喃喃自语道,
“她是担心我对那两个孩子下手,我......我简直就是畜生!我真的没有办法用自己失忆了这样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做错了......我就是做错了!”
朱跃华双手抱头,一副十分自责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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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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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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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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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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