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琛要真为了她离婚,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小三。
不行,不能这样。Χiυmъ.cοΜ
因为这个话题的不愉快,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比较沉默了。宋景天性格好玩儿爱起哄开玩笑,这会儿也是怎么都带动不了气氛了。
无奈之下,只好早早的就散了饭局。
离开酒店的时候,靳如月站在酒店的门口吹着冷风,想着如果自己快点结婚的话,苏琛会不会就放弃离婚,醒悟过来大家已经没有可能了醢?
正想得出神,感觉身旁站了人。
她以为是宋景天出来了,微笑着转头,却在下一瞬又冷下了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身姿挺立的男人——苏琛。
苏琛目光看着前方,很远又好像很近,并没有因为靳如月转头而转头,只是看着前方。
靳如月的呼吸不自觉的放缓了下来,深深地看着男人的侧脸,还是那么完美,有棱有角五官深邃。只是……气质比以前更稳重,更深沉,更让人猜不透。
靳如月轻微的叹了口气,正想开口告别,男人就说话了。
“怎么样,跟五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有很大的变化么?缇”
“……”靳如月愣怔了一下,有些羞赧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高跟鞋鞋尖。
原来他知道自己在看他呀,居然还端着不说。
靳如月心里小小的郁闷了一下,然后就装作没听见的问到:“宋景天呢,他怎么还不出来呀?”
“结账的遇到个美女,估计现在在酒店的某个房间里面吧。”苏琛淡淡的开嗓,不咸不淡的回答到。
靳如月眉头一拧,“嘿,这小子怎么能做这样——”
苏琛知道靳如月想要说什么,看着自己的车被酒店车童开到了面前,走上前去接过车钥匙,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看着靳如月。
靳如月站着不动,他便把着车门说:“宋景天已经不是五年前那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了,他是个成年男人了。”
靳如月的脸不出意外的一红,钻进他的车里。
车子开上路的时候,靳如月的心里面就后悔了。她干嘛要钻进他的车子里面啊,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直接转身走啊。
靳如月皱眉看着窗外,心里滋味难受,坐着别扭。
可苏琛却不打算放过她,开着车又问到:“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靳如月忙不迭就回答到:“什么问题?”
“你知道的。”
“当然得变了,你看我五年过去都变化那么大,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变,脸上都有褶子了,去去做做医美吧,或者敷敷面膜?”
靳如月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忽然之间,苏琛猛的踩下了刹车,车子吱的一声响后停在了马路上。
靳如月不受控制的身体倾斜,苏琛便趁机将她围在了椅背上,两个人靠得极近,呼吸几乎交缠到了一起。
“你干什么,开个玩笑不至于那么小气吧?”靳如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防备着他。
苏琛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转过她的脑袋往外看,医科大学的校门口就赫然出现在眼前,还是老样子,只是有些陈旧了。
靳如月不明白,就听见苏琛的声音说——
“五年了,不管有什么家仇国恨,我对你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跟五年前一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么?就是在这个地方,你坐上出租车一溜烟的就走了,留下我在原地。现在你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再一次把我留在原地,一个人?”
靳如月被苏琛的一番话说得心脏都揪紧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根本就不敢让眼泪落下来。;
害怕这一切都是男人在做戏,害怕中计,害怕被看到自己的丑态。
苏琛得不到她的回应,在她低沉的声音几分落寞的问道:“英国那天晚上在广场是你吧?你躲在那家酒吧了对不对?”
“……”靳如月身体一僵,紧咬着唇。
苏琛感觉到了她身体僵硬,知道自己算是猜对了醢。
他想要笑却笑不出,低喃着在她耳边说:“你知道我那天多激动么?一个明明死了的人,有一线的可能是还活着的,你能理解那种激动么!”
苏琛紧咬着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靳如月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男人忽然身子往下一沉,抱着她将脸埋到她的锁骨处,她蓦地的瞪大了眼睛。
“苏……苏琛,你……”
你是哭了?
靳如月不可置信,但她明显感觉到脖子那里的肌肤变得湿润缇。
印象中,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苏琛哭。
最终靳如月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问到:“苏琛,你还爱我吗?”
靳如月等着苏琛回答,等来的却是锁骨上传来的一阵刺疼,苏琛竟然咬了她!
可即便是很疼,靳如月也咬着牙不吭声、不喊疼,只要他能舒服她就愿意让他咬,这都是她欠他的。
半晌之后,苏琛松开了她。
靳如月忙不迭的低头看去,只见暗夜之下锁骨的地方渗出一些鲜血,看样子苏琛是下了狠心咬她这一口。
她抬手用衣服遮了遮,没有怨言。
却听见苏琛说:“打了标记你以后就只能是我苏琛的女人了,再敢跟别的男人走得近,别怪我不留情面。”
“……”靳如月懵了,没太懂他的意思。
苏琛的指腹擦过自己的嘴角,坐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时直接命令:“我跟毕悠然的婚姻也快结束了,你也跟顾闵卿分手。”
“然后呢?”
靳如月看着他的侧脸,迟疑的问出了这句话。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期待的想法,只是不敢说出来。
她怕,怕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苏琛转过头看着她,嘴角是浅淡的笑意,空出手抚摸着她的头顶,“然后你想要怎么样,我都会配合你。”
“苏琛……”
靳如月心里是感动的,也很想跟他在一起,可是……
“可是苏琛,你父母的事情你不介意了吗?”
这句话一出来,是苏琛的眸光就往下一沉,同时也收回了放在靳如月头顶上的手,握着方向盘。
“这件事情,以后不要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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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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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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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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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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