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琛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他的吻又密密麻麻的落了下去,令靳如月紧张的抿紧了唇。
被他吻着感觉好奇怪,似乎很享受
可是,更多的是害怕,是对未知的害怕。
她的潜意识在告诉她,她不应该这么纵容,她应该要反抗要逃离,而不是乖乖的躺在这里,任由他宰割。
会后悔的。
她会后悔,他也肯定会后悔的。他只是喝醉了酒,只是这个时候恰好需要一个女人而已,他不是真的喜欢她。
靳如月被自己说服了,伸出手去推搡苏琛。
她一边尽可能清晰的说到:苏老师,你喝醉了,你先放开我。
苏琛没有说话,也更没有放开她,他的手甚至更进一步的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感觉到他炙热的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肌肤,靳如月整个人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她毫不犹豫的一抬手,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落在了苏琛的脸颊上!
打完收回手的那一瞬间,靳如月明显觉得自己的手掌一片酥麻。
接下来,屋子里面一片寂静,死寂的一片,只剩下两个人都很急促的呼吸。
靳如月的鼻子一酸,突然有点想哭,感觉自己受到了这辈子受过的最大最大的委屈,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害怕苏琛被激怒后又卷土重来,她立马就翻身跳下了床。
可苏琛不但没有阻止她,还整个人的身体就顺从的躺进了被子里,一动不动。听那均匀的呼吸,好像是睡着了。
靳如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不敢再做停留,立马就抹黑往门口的位置跑去。
跑到走廊上,她看见地上自己掉落的门卡,连忙捡起来就往房间门口跑去。
几乎是手忙脚乱的,靳如月颤抖着打开了门。
原本想直接立马躲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却意外的发现靳向南正坐在门正对面的沙发上,而且还没有开灯。
他的身后是落地窗,窗外的城市夜景隐约照亮他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些冷。
靳如月知道他生气了,紧张的贴着门板而站,心虚的抿紧了自己的嘴唇,害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靳向南没得到回答,又比刚刚更冷的问了一遍:我问你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梦游?靳向南的声音响起,靳如月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皱起了眉头。
她缓缓的往他走过去,指着自己房间的门说:我困了,我想睡觉。
去哪里干什么了?靳向南揉了揉太阳穴,感觉酒的后劲还没下去,脑子有点晕。
靳如月急中生智,说到:我发现我手机忘在吃饭的地方了,我去餐厅找了经理。
靳向南这会儿顾着头疼了,问到:那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在我坐的凳子上面,没丢。
靳如月的心跳如雷,然后缓慢的挪着步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索性这一次靳向南没有再拦着她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以后,靳如月的心跳依旧还是像打雷一样的厉害,一点也没有要平静的意思。
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跟敬爱的苏老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就觉得呼吸急促,还气短,急切的需要一个氧气罩或者来个人给自己做人工呼吸。
匆忙的进浴室洗了一个澡,靳如月试图洗干净自己身上所有苏琛的味道。可不管怎么洗,她的脑子里面还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让她十分的抓狂。
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心烦意乱,心慌心悸。
关了花洒,她脸擦都忘记了擦身子,就裹上浴袍躺出来躺在了床上。
躺上去的那一刻,床铺柔软的触感让她猛的就又想起了自己被苏琛在床上的那种画面。
哎呀啊啊啊!靳如月烦躁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不想再想那些事情了。m.xiumb.com
那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的一整夜也没有睡着,直到窗外渐渐的泛起了青光,她也没能合上眼睛。
靳如月对天发誓,这绝对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外面响起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靳如月索性将被她抓得凌乱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然后下床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时候,她看见靳向南一身西装革履正坐在餐桌前,原来刚刚是有服务员来送早餐。
靳向南看到她出来,有点讶异的问:这么早就醒了?
根本就没睡。靳如月一边嘟囔然后一边关上门,往餐桌的地方走过去,疲惫的揉了揉脖子。
靳向南刚刚正低头看报纸,没注意到靳如月说了什么,抬起头来问她: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靳如月立马就笑了笑来掩饰。走到餐桌坐下以后,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
靳向南抬头的瞬间看到她,见她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模样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
他蹙起眉头,疑惑的问:你看起来很不好,是昨晚没睡舒服,还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啊,我挺好的。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很好。靳向南目光如灼的看着她,深邃的双眼直盯着她的眼角让她无所逃避。
他觉得,她一定有所隐瞒。
从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觉得她很奇怪了。
在餐桌上的时候,她跟苏琛两个都在刻意的装作不认识,何必要这样?难道不是在掩饰什么吗?
靳如月的一夜没睡,已经没有心情和体力来跟自己的哥哥斗智斗勇了。
她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细嚼慢咽的吃着,似乎是并不打算做任何回答了。
靳向南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低下头继续吃早餐和看报纸。
就在两个人都要快要吃完了时,靳如月忽然说:哥哥,我想今天就回北城,你能让人送我回去吗?
2005客房。
漆黑的房间里面,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床上,令床上的人辗转醒来。
苏琛醒来的那一刻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干得快要燃起来了一样。他撑着床沿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还穿在身上。
嗓子的干疼让他顾不上那么多,下床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等到嗓子干疼的情况有所好转,他这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手掌撑着额头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脸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睡了呢?
想了很久,只想起来在酒店的餐厅碰见靳如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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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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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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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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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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