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忽然伸向前,撩起了她披散在胸前的头发,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她的胸。
叶曦和没穿衣服,这么一碰竟然就失声嘤咛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发出这个样子的声音时,叶曦和赶紧抿紧了自己的唇,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眼神惶恐的看着地面,深怕男人追问。
幸好,吹风机的声音“呼呼”的响着,傅纪年并没听见她的声音,依旧认真的给她吹着头发。
头发吹到末尾,发丝逐渐变得轻盈时,叶曦和沉着吹风机的声音还在,大着胆子向身后的男人抛出一个问题。
她咳嗽了一声,有些紧张的问:“傅纪年,你喜欢景尘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叶曦和明显感觉身后的男人动作放缓了,有一刻的停滞。
叶曦和抿着唇,因为他这么一个明显犹豫的动作搞得原本就很紧张的心情更加的紧张起来。甚至变成了忐忑刀。
她低眉顺眼的看着地板,视线在自己的脚丫,还有傅纪年穿着薄底棉拖鞋的脚上来回走恍。
叶曦和此刻是害怕得到他的答案的,可偏生也是期待他的答案。女人,这种生物果然是矛盾的。
但是唯一不矛盾的是,任何女人都希望在这个问题上得到男人一个否定的答案。这跟男人普遍都有较强的占有浴一样,女人也同样有占有浴。
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别人一点不能玷污。除了别人不能玷污,这件东西还要绝对的忠诚。
就像林薇说的,闺蜜夫,不能污。
想到这儿,叶曦和发现林薇看起来马大哈,还懂得不少!
傅纪年关上吹风机放在床上,“呼呼呼”的声音停止,卧室里变得异常的安静,只有他梳理着叶曦和柔顺的头发的声音。
没一会儿,他深厚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你是说哪种喜欢?”
叶曦和被问住了,哪种喜欢?喜欢还分级别,分种类的么?喜欢就是喜欢!
“就……”叶曦和想了半天,分不出什么类别,胯下肩她顿时有些气馁。
傅纪年梳理好她的头发,手臂环过她的腰间,从厚面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声的笑着。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傅纪年问,手掌做坏的拍了拍她的肚子。
叶曦和一鼓作气,扭过头来看着傅纪年,眉宇间满是哀怨。
“你问我哪种喜欢,那就意思是你喜欢咯?”
傅纪年挑眉看着她,坦白的说:“和和,我是挺喜欢景尘的,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我想的哪种喜欢?”叶曦和因为他这句话彻底不高兴了,声音不自觉的都提高了。
“你想的是男女上的喜欢,男人对女人的渴求的那种喜欢。这种渴求,我只对你有。”傅纪年面不改色的说着令叶曦和脸红心跳的话,顺势还有些带有的搂紧了她。
叶曦和正在气头上,对男人的动作丝毫没在意,也不像以往那样脸红心跳的躲开。
她稍稍拉开一点距离,看着傅纪年的眼神中依旧有不满的情绪,低声的喊:“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借口可以说,傅纪年我真后悔!”
“后悔什么?”傅纪年看她气得小脸绯红,含笑追问她。
“后悔嫁给你!”
“当初可是你求着嫁给我的。”傅纪年抬手,手指骨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叶曦和气得倒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着他只说了一句你就再说不出别的。
傅纪年低声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宛如陈年的好酒,清冽沉厚。他按下她抬起来愤怒的指着自己的手,然后握在他温热的手心里。
“我对景尘的喜欢,就跟我喜欢林晓萌一样,是年长的人对小辈的喜欢。”傅纪年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莫梭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那刻愤怒躁动的心一样。
而叶曦和显然很吃这一招,脸上依旧不高兴,可嘴上也没再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林晓萌,你是不是连她的醋也要吃?”傅纪年问她,低头去看着她的眼睛。
叶曦和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说:“林晓萌跟你是名副其实的晚辈与长辈关系,可是景尘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按照青梅竹马这四个字来说,你就是他的竹马,她是你的青梅。”叶曦和义愤填膺,说的是相当的笃定,仿佛深信不疑傅纪年就是对景尘有喜欢的意思!
“老婆,你是不是看多了,谁告诉你青梅竹马就要互相喜欢?”
傅纪年将她搂回自己怀里,顺势就将她压在身侧,“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做点有意义的。”
“傅纪年,我今天没心情!”叶曦和推开
他,翻身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彻彻底底的埋在被子里。
傅纪年不怒反笑,最后连人带被子一起从她厚面抱住。
叶曦和一咬牙,正要发作脾气,却感觉男人隔着被子亲了亲自己的脸颊。虽然蒙在被子里看不见外面,但是叶曦和脑海里却想起男人每次亲汶自己的温柔表情。
一瞬间,她就心软,手软,全身都软,最后就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
卧室的窗帘没有关上,窗外的景色被天空中的圆月照亮,漫天的星星仿佛扑闪着眼睛。夜色下的微风轻抚,带着咸湿的海风透过阳台门钻进卧室里。Χiυmъ.cοΜ
叶曦和露在外面的脚踝感受到一丝凉意,一想到身后的男人没穿衣服只裹着一条浴巾,忍着万般复杂的心情,她还是露出脑袋来,将被子分给他一些。
傅纪年一声不吭,用被子将两个人紧紧的裹在一起,抱着叶曦和的手缓缓的收紧,紧到对方受不了低声呵斥他。
“傅纪年,你勒痛我了!”叶曦和低吼,带着几分娇嗔。
傅纪年勾勾嘴角,浅笑着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和和,我爱你。”
叶曦和在黑暗中静悄悄的睁开眼,红了眼眶。
就是在此夜,两个人不太正经的争吵中,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贵族生活的傅纪年终于体会到了那种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感觉。
他们像是一对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夫妻一样,为一些生活的小事情争吵。
可在争吵的最后,他们依旧会为彼此着想,相拥而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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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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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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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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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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