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年笑看着他,吐出一口青烟:“我等你的钻石。”
末了又补充:“拳头那么大的。”
夏征听了回答,脸都黑了,黑得估计往黑板前一站都看不到他人。
目光呆滞的楞了几秒,夏征眼睛亮了亮,眸光一闪指着门的方向说:“我刚刚看见叶曦和了。”
傅纪年没在意,不相信他的话,继续吞云吐雾。
夏征挺直了背脊,重复:“真的,我看见她了,好像是在找厕所。”
“找厕所能找到顶楼来?”傅纪年吐出一口烟雾,目光寡淡的透过薄雾看着夏征撄。
“真的看见了!”夏征又指了指门外,说:“她估计不知道左边的电梯是你专用的,见我在里面就上了。我估摸着,她可能还以为自己只是上了一层楼而已吧。”
傅纪年拿烟的手一顿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将烟送到嘴边。大概两三秒后,他转身摁灭了烟头,丢到烟灰缸一言不发的迈着大步离开了办公室偿。
夏征看着他离开,又倒回沙发,嗤笑一声:“切,谁还能舍不得一颗钻石而专门骗你么?拳头那么大的买不起,小指母那么大的还是可以啊!”
夏征自言自语一番后,忙不迭的又伸出五根手指打量着小指母有多大。看见小指母的指甲壳不大以后满足且心安的笑了笑。接着就起身,直奔商场。
叶曦和拿着抹布狼狈的从走廊的最右边走到最左边,终于看见厕所的标志时,心里忍不住把夏征骂了几十遍。
他居然骗她厕所在右边,害她在右边找了大半天。
厕所很亮堂,进门的左边有个小屋是专门放置清洁用具的,叶曦和经过那里试探的往里看了一眼,因为小屋里面漆黑一片而没敢进去。
厕所里寂静一片,很显然没有人。叶曦和生来就缺乏安全感,而且怕神怕鬼,对厕所这种在一个建筑的角落的空间也向来恐惧。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的走到洗手台打算淋湿了抹布赶紧离开。
水龙头像老头子一样咳嗽了两声,接着纯净的自来水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水流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厕所响起带起回音,叶曦和恐惧得不行,总觉得再呆一会儿下一秒就有什么奇怪的事物会出现……
“当起清洁工了?”
“啊!”
叶曦和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尖叫时拿手帕的手条件反的往上抬而撞上了水龙头,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嘶……好痛!”
紧接着,叶曦和拿着抹布湿漉漉的手就被一双轮廓分明的大手握住了,暖暖的。
是傅纪年,他看着她进厕所的,跟在她厚面一直没出声,靠着门框抽烟注视着她。本以为她会透过镜子看见门口的他,谁知道她蠢得不行,根本没察觉。
“第一天上班不老实呆在办公室出来瞎转悠什么?”傅纪年的手握住叶曦和的,眉宇间有心疼,指姆在她被撞到的地方来回的莫梭,试图减轻她的疼痛。
“你怎么来女厕所?”叶曦和发现是傅纪年,心里的惊吓淡去,有些恼怒他吓人。
傅纪年的薄唇上衔着烟,冒着袅袅青烟,烟雾缭绕在他分明的五官。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她,没有再出声,只是不停的替她揉着手。
叶曦和看着他的侧脸一瞬间想起了昨晚他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一片漆黑里他的脸近在咫尺,五官精致深邃而有魅力。
“唰”的一下,整张脸红透。叶曦和一下从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捏紧了抹布。
在男人深邃的注视下,她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傅纪年深眸盯着她,看着她的侧脸,抬手拿下嘴边的烟吐出一口白雾,说:“那你怎么在这儿?”
叶曦和觉得莫名其妙,抬头看他,瞪着眼睛不可思议:“这儿是女厕所,我当然有理由在女厕所,你一个大男人你有理由?”
“我当然有,”傅纪年薄唇抿着,嘴角浅淡的笑意,看着她:“我老婆在里面。”
“榴芒。”叶曦和不好意思,低头的瞬间咕哝。
傅纪年拿烟的手揉揉她头顶,眼眸中满是宠溺。
正是这时,厕所的外面传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清脆有力。接着一阵女人交谈的声音伴着笑声传进厕所。
叶曦和猛的抬头,慌乱的视线对上傅纪年波澜不惊的双眸,他的沉着让她更慌了。
“怎么办?好像有人过来了!”
傅纪年沉着冷静,挑眉看着她,“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叶曦和碎碎念,焦急得直跺脚,她不想被公司里的任何人知道她跟傅纪年的关系,怕被闲言碎语。
厕所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曦和慌得原地打转,傅纪年却始终不着急,从容不迫的看着面前打转的女人,嘴角有笑。
脚步声又近了,笑声也更近了……
叶曦和左右的张望,看见那个漆黑的置物间时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接着一把拉住了傅纪年放在她脑袋上的手跌跌撞撞的带着他跑进了屋,顺带关门反锁。
门关上的一瞬间,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厕所里想起,几个女员工有说有笑的,从对话来看是来厕所补妆。
叶曦和趴在门板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被刚刚紧急的情况吓得浑身无力,整个人的力量都放在门板上。
突然,她头顶上的门板多出一双手,接着身后贴上一具男性的身躯,一张温软的唇就贴在了她的耳垂,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谁刚刚骂我榴芒的?”
傅纪年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响起,一瞬间叶曦和又被他抽烟之后的薄荷味儿和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包裹住。琇書網
“……”叶曦和浑身僵硬的贴在门板上,没有出声。
傅纪年的唇离开她的耳畔,头一低温热的唇落在她肩上,放在她腰上的手一路往上,路过她平坦紧致的小腹,再路过她高耸的浑圆,接着顺着她的锁骨往上握住了她的脖子,轻轻的,怕弄痛她一样。
简单轻柔的一个动作,叶曦和却莫名觉得se情,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紧接着,傅纪年稍稍抬起她的脑袋靠近自己,菲薄的唇又贴着她的嘴角,仿佛从厚面在汶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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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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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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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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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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