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另一个医生忽然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管白色的药膏,丢给了靳如月。
靳如月手里拿着咖啡,看着要药膏落到了地上,这才放下了咖啡弯腰去捡起来。
这时,丢药的那个医生说:“国外进口,去疤痕很有效,一般人我不给开。”
靳如月笑眯眯的朝那个医生摇了摇手里的药,腼腆的说到:“谢谢啦。”
“不谢,应该的。讨好了你,回头在苏院长给我美言几句,说我老婆生孩子要吃奶粉,涨涨工资就好。”
医生说完,整个办公室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只有靳如月一脸的懵态,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让她在苏琛面前美言几句,难道她怀孕的消息就这么快的走漏了?
来不及想太多,靳如月指着桌上的咖啡小手一挥,笑着说:“特意买给你们的,快趁热来喝。”
大家一听,立马就拥簇上来挑走了自己喜欢的口味儿。
靳如月看着桌上剩下的一杯孤零零的咖啡,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纳闷的问到:“怎么没有看到高医生?最近一个星期,我好像都没有看到呢?”
护士长闻言,身子往门板一靠,将门给关上了。
紧接着,就有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靳如月听来听去,皱着眉头一句话都没有听懂,迷糊的瞪着眼睛看着大家的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
最后,还是由护士长总结发言说到:“高医生听说你要结婚了,他心里也急,成天都忙着催婚去了。”
靳如月不懂就完全不懂,一懂就一瞬间懂了两件事情。
她先是问到:“高医生想要结婚,他想要跟谁结婚啊?”
然后又困惑且不太好意思的问:“什么叫听说我要结婚,是谁告诉你们我要结婚的?”
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好像比较让大家感兴趣。
于是,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苏院长说的,他给医院的人几乎都发了结婚请帖。”
靳如月瞬间就懵了,她怎么不知道请帖这回事情?
怪不得呢,怪不得这最近一个星期,他总是忙得不行,开不完的会议。m.χIùmЬ.CǒM
今天说去开会,会不会又是偷偷摸摸的去做什么事情了?
带着疑惑,靳如月离开了急诊医生办公室。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想要摸出电话来给苏琛打过去,问问他在哪里,可摸了摸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估计是在病房里面。
结婚的事情,她怎么完全没听到风声?
靳如月加快了脚步往电梯走去,出了电梯以后,在走廊上很远的地方隐约的看见自己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衣男人,脸上还带着非常夸张的大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有些骇人,周围的其他病人和家属都尽可能的绕道行走偿。
而此时此刻,那两个黑衣男人正伸着脖子正在往她的病房里张望。
见此,靳如月还以为是萧战来了,但又疑惑他今天怎么带了保镖,而且还带了这么长相这么凶悍的保镖。在她的印象里,不管是萧战手下的兵还是保镖,气质都是比较沉稳和大气的。不像今天这两个,五大三粗像暴发户的保镖。
没有细想,靳如月加快了脚步,轻快的小跑着往病房走去。只当是萧战今天人手不够,随意的带了两个。
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男人听见她的脚步声,循着声音望向了她,然后取下黑色的墨镜又彼此对视了一眼,像是在统一和确定目标。
正当他们举棋不定不知道找对人没有是时候,靳如月跑过去张开两只手,直接就从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穿过,然后推门进屋。
进屋以后,她一边开心的笑,一边朝屋里喊着:“萧大人,你终于又来看我啦?你都一个星期没……”
靳如月的声音渐渐的变小,也渐渐的放缓了脚步直到站定。她环视了一圈病房,看见屋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疑惑的又皱起眉头,她以为萧战在厕所里,于是又慢慢的往厕所走去,一边试着喊:“萧大人,你在厕所?”
“你是靳如月吗?”
一个很粗矿的声音忽然就在靳如月的身后响起,并且离得很近,就像是在她的耳边一样,如此的出其不意。
靳如月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见原本在门口的两个保安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取下了墨镜,没有墨镜的遮挡以后,凶狠的长相完全暴露,看起来更加的骇人了。
靳如月眨巴了一下眼睛,防备的看着身后的两个人,然后不断的往后退,直到退到后面的墙上不能再退。
这两个男人的目光凶狠且不怀好意,这样的气场让靳如月感到了一阵一阵的不安,心砰砰的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面对他们的问题,她也是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是害怕的看着。
昨天晚上,靳如月觉得医院的病服很丑穿起来很难受,于是强硬的要求苏琛给他拿了正常的衣服来,就平时穿的那些。
所以这会儿她穿着休闲裤和白色的上衣,一时间让两个黑衣男人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不是这间房子的病人,还是说只是来探病的。
“你是靳如月吗?”
其中一个男人再次开口问到,语气比刚刚还要凶,还要不耐烦。
靳如月吓得腿软,差点就往地上坐了。
她慌张的点了点头,“我是我是,我就是靳如月,你们又是谁呀?”
“带走。”
黑衣男人一句话,靳如月还没反应过来发问,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瘫倒在地上,黑长直的头发披散着,挡住了大半张脸。
那两个黑衣男人看了一眼,然后就默契的带上墨镜,一人架着一边将她扶起来起来,带着往门口走去。
左右看了看门口之后,发现没人就快速的带着她从安全通道一路往下走。到了医院的门口,上了一辆接应他们的黑色越野车,然后把靳如月丢到了车后座,紧接着就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疼痛的感觉一直在袭击着靳如月,导致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因为太过于疲惫和疼痛,靳如月醒了也没睁开眼睛,只是闻到呼吸里有一股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味道,像是医院,还有苏琛身上的味道。
但这熟悉的味道并没有让她感到安心,因为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让她丝毫动弹不得!但这种感觉,又似乎不是很强烈……
她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意识到自己是被打了麻药,但现在麻药正在渐渐的消失,没了那么强的作用。
刹那间,靳如月回想起了在医院被人弄晕的事情,她的呼吸和心跳瞬间就急促了起来。
下一秒,她猛的睁开了眼睛。
“唔!”
一阵很强烈的光芒直直的照射她的眼睛,让她极其不适应的又紧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又再次努力的睁开眼睛。
这一次,她眯着眼睛终于艰难的看到了那强烈的光线是哪里来的,是手术台上的灯。
手术台?
靳如月吓得差点晕厥过去,她开始大喘气,偏开脑袋慌张的四处看着。
这一看,她确定了自己是在手术室里,而在哪个医院她还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她现在确定那两个保镖不是萧战的,萧战不会这么对她,他一直把她亲妹妹那般。
她再往下看去,发现自己的双腿被羞耻的分开,大喇喇的架在两旁,而她的裤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轰隆的一声,靳如月的脑子里炸开了一道雷!
孩子……
孩子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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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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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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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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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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