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无意跟女主作对,女主都有光环,但家人是她的底线,谁都不能碰,就算被炮灰也要站出来维护父母。
“好一对野鸳鸯,啧啧,大堂姐,我总算知道家里为什么总少东西,原来是出了一个家贼,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略带稚气的脸浮起一丝嘲讽,“有些人啊,看着清清白白,其实脏的不能再脏了。”
这话一出,一对年轻男女同时变色,徐蒙默默的拉开距离,像是不相关的路人。
乐怡看在眼里,脑海里浮起一句话: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男人的三不原则。
乐春梅气的面红耳赤,这个小丫头怎么敢嘲讽她?谁给她的权利?
“你闭嘴。”
人人都夸女主好,但乐怡真心觉得这个女主不行啊,“奶知道你这么吃里扒外吗?大伯知道你倒贴男人吗?村里人知道你书都不想读,只想勾搭男人吗?”
读书多好啊,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这年纪不好好读书,到底是怎么想的?
男人再好,也不如自己好,学到的知识永远是自己的。
“我没有,你乱说。”乐春梅第一次领教小堂妹犀利的毒舌,又羞又气,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但当着男人的面,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形象要紧。“怡堂妹,没人会相信你的话。”
也不想想三房的名声有多差,能跟她比吗?
乐怡知道她要顾及形象,微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村里的口碑好,村里没人信我无所谓,但以后你们俩想亲近就难喽,大家都会看着的。人心很奇怪,平时不注意,但一提醒吧,处处都是破绽。”
这种男女绯闻是最敏感的,个个恨不得放大几百倍来看,没问题也能看出问题来,不来往就算了,要来往瞒不了人。
徐蒙脸色剧变,这小丫头字字戳中要害,这才几岁啊?乐家的女孩子都这么早熟?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乐春梅发热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是想攀上这个男人尽享荣华富贵,但前提是体体面面的嫁进去。
越是体面的人家,越在乎名声。
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小怡啊,你看错了,我们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这年头给一大锅大米饭的朋友情真是感天动地,为了这一份单纯的朋友情,甚至不惜诬陷坑害自己的亲人,我深深的被感动了。”乐怡情真意切的捂着胸口,笑的可甜了。
“这一刻我决定了,要将这一份惊天地泣鬼神的朋友情传颂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号召全国人民向两位学习。”
她说到激动处,还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漂亮又利落。
徐蒙:……这么骚的操作怎么想出来的?乐家女孩都是宝藏女孩。
乐春梅差点吐血,内心是崩溃的,啊啊啊,三房一窝子极品。
“小怡啊,我们是一家人,是堂姐妹,以后有什么好吃的,我都给你留一份。”
她一直觉得小堂妹很好哄,给点吃的就像狗一样冲她摇尾巴。
现在的隐忍,是为了将来的风光,等她嫁给徐蒙,成了徐家的女主人,到时想踩谁都行。
乐怡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露出甜甜的笑容,“十块钱,我啥都没看到。”
每一学期的学费是两块钱,十块钱够她读两年半的书,按照她的规划,两年读完小学了。
乐春梅:……日了哈士奇,这死丫头见过十块钱吗?怎么敢狮子大开口?
“你这是敲诈!你怎么不去抢?”
乐怡一脸的无所畏惧,“对,就是敲诈,去派出所告我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将事情闹大,怕的是乐春梅。
徐蒙的眉头蹙起,心里发沉,他虽然有些城府,但毕竟才十八岁,刚出校门,沉不住气的冲乐春梅使了个眼色。
乐春梅心里堵的慌,这绝对是威胁。
真没想到小堂妹这么难缠,脑子转的飞快,拖,先拖着,“我没有那么多钱。”
“哦,正好有空,我去找刘婶子唠唠磕。”乐怡扭头就走,“我还打算去县城说个书,丰富一下大家的娱乐生活,市里我还没有去过呢,哎,堂姐天天有新衣穿,我呢,一年四季就一件破衣服,这也值得好好说道……”
刘婶子?那是村里的长舌妇!还要跑去县里市里?真要闹的满城皆知,疯了吗?乐春梅心里有点慌,“站住。”
她相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妹什么都干的出来,锅都敢砸,说几句闲话有什么不敢的?
没想到小堂妹是这种人!
她摸了摸口袋,身上正好有十块钱,这些年奶奶偷偷塞给她的零花钱,让她在公社读书时买点吃食垫垫肚子。
她这是存了好久呢,正打算找个借口约徐蒙去县城买东西。
徐蒙的衣服穿来穿去就这一套,给他买两套换洗的,再给他买罐麦乳精补补身体。
她知道徐蒙这个时候没有钱,过的很艰难,她这叫雪中送炭,足以让这个年轻男人记一辈子。
但,此时,看着笑眯眯的的小堂妹,她咬了咬牙,忍着心疼将钱递过去。
“给你,说话要算话,否则……”
十块钱啊,不是一毛钱,可以买很多好东西,心疼死她了。
乐怡拿到钱心花怒放,她爸妈手头一分钱都没有,乐春梅一出手就十块,这就是差距。
与其让乐春梅倒贴给男人,败坏乐家的名声,不如帮她把钱都花了,免得被人看到说闲话。
嗯,她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妹妹,给自己点赞。
“放心,我不会说的,至于你们行为不捡点,再让别人看到说出去就不关我的事了。”
嗯,柳叶说不说,她管不着。
乐春梅嫌她的话太难听了,一没偷二没抢,也没当小三,“我和徐大哥坦坦荡荡,没有不可告人的……”
乐怡晃了晃手里的钱,笑容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乐春梅的声音嘎然而止,脸色发黑。
那么坦然,为什么要花钱封口?
乐怡临走前,多说了一句,“大堂姐,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与其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不如好好读书。”
充实自己,提升实力,你有本事,别人自然会看重你讨好你。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全世界都要为你让步。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乐春梅嗤之以鼻,根本没往心里去。
别人都不知道,但她知道啊,眼前的年轻男人家世背景深厚,将来更有大成就,现在不趁他落难时冲他示好,更待何时?
攻克徐蒙的时间有限,她哪里顾得上读书?
再说了,就算考上大学又如何?混的再好也就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哪有帝都徐家女主人风光?
她不想奋斗,只想躺赢。xǐυmь.℃òm
乐怡看出她的不屑,只能说三观不合,“我总算有钱去读书了,你不会见不得别人好,从中阻拦吧?”
徐蒙的视线扫过来,意味不明,乐春梅心里气的要死,又给她挖坑,但当着男人的面,她神色极为真诚,“我不是那样的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奶一向最听你的话,你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乐怡为了读书也蛮拼的,反正将女主得罪死了,和解绝无可能。
整个过程徐蒙一言不发,像个不相关的人,等乐怡一走,他轻轻说道,“你妹妹挺能耐的。”
乐春梅看着远去的小身影,暗暗磨牙,什么叫她的想法就是她奶的想法?这话实在太坑,她还要负责说服奶?否则就不善良不大方,见不得别人好?
“跟她父母不学好,哎,家门不幸。”
出了这样的事,两人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闲说了几句就分开。
等人都走光了,柳叶才颤悠悠的走出来,暮色下一双眼睛忽明忽暗,神色深晦难辩。
起风了。
最出息的侄女居然这么坑自家,这就过份了。
现在就这么不念亲情,将来还指望沾光?做梦吧,还不如好好培养自己的孩子。
吴小青捏着十块钱,心情很复杂,他们夫妻辛苦了半生,没有存下一毛私房钱,侄女年纪不大却轻轻松松拿出十块钱。
这差别太大,心里能平衡吗?
婆婆偏心的没眼看,但能怎么办?
分家?只要乐老太还活着,乐国强是队长,就不可能分家,除非他们一家人离开这个村子。
问题是,他们靠什么维生?队长不开介绍信,他们连门都出不了,哎。
当晚,乐怡做了一个梦,梦里人人爱乐春梅,在娘家时受尽娇宠,后来嫁给了帝都贵公子徐蒙,成了人人羡慕的贵妇人,尊享一世,两个双胞胎儿子培养成材,深受婆家喜爱,是鼎鼎有名的福运女。
乐春梅的主角光环很强大,对她好的都有一个好结果,比如乐老太颐养天年,乐家大房在她的一手推动下做生意,做的风声水起,是地方首富,两个弟弟锦衣玉食,是成功人士。
二房乐国庆夫妻和乐小兵勤勤恳恳的帮大房打工,也算衣食无忧。
乐小桃乖巧听话,成了乐春梅的小跟班,像佣人般侍候她。
乐小桃嫁是嫁了,但没几年男人就去世守寡,没有孩子,之后就成了乐春梅一家不要钱的保姆,帮着照顾徐家那一对双胞胎孩子。
但女主不喜欢的倒霉了,极品的三房都没有好下场。
乐怡被拐卖失踪了,乐国荣夫妻到处寻找女儿,花钱花时间,始终不肯放弃,过的穷困潦倒。
被疏忽的乐然长歪了,成了二流子,走上罪犯的道路,最后被枪/毙……
睡梦中吴小青被一声惨叫惊醒,发现睡在一边的女儿两眼紧闭,面容痛苦,满脸的眼泪,这是做了恶梦?
她用力推了推孩子,焦急的叫道,“小怡,醒醒,快醒醒。”
乐怡满头大汗的醒过来,身体索索发抖,眼神呆滞,分不清这是哪里。
吴小青紧紧抱住女儿,心疼坏了,“不怕不怕,是做梦,梦都是反的。”
乐国荣也被惊醒了,围在一边不停的安慰女儿。
过了良久,乐怡才缓过来,看到神色关切的父母,一颗心冰寒彻骨,如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
那是梦吗?不,是既定的剧情!
她没想到她们一家四口的下场那么惨烈!
“爸,明天陪我去学校报名,我要读书。”
远离女主,远离剧情,远离悲剧,保命保平安!
“好。”乐国荣不知道女儿怎么了,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明天我们偷偷的去,先把事情办成了,这叫……”
他有些卡壳了,下意识的看向妻子求助,吴小青也不负他所望,“先斩后奏。”
乐国荣眼睛一亮,“对对,还是我老婆有文化,出口成脏。”
乐怡:……???
“是出口成章,文章的章。”吴小青气的直翻白眼,“你是故意的吧?”
乐国荣嘿嘿嘿的傻笑,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乐怡缩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听着父母斗嘴,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静静的思索。
她十一岁被拐卖?那就是明年的事?可惜着墨太少一笔带过,不知具体细节。
她得想想怎么防范,尽量不落单?
另一个问题浮上脑海,三房一家的悲剧看似天意,但真的没有人为插手的可能?
她深深的表示怀疑。
乐春梅作为女主,描写的极为完美,心地善良,人美品行好,温柔体贴,是真善美的象征,但接触下来明显是美化了。
只能说,视角不同,感受自然不同。
揣着无数想法,她熬不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天亮。
她是被乐老太的怒骂声惊醒的。
院子里,乐国荣满地乱窜,上窜下跳,乱哄哄的。
乐老太怒气冲冲的拿着扫把追打,“混账东西,你今天必须下地,马上去。”
老太太干惯了农活,腿脚灵活,不输于年轻人。
“大家检举你整天不干活,说你大哥包庇你,要是闹到公社,你大哥会挨批评的,你自己不学好,别连累你大哥,赶紧给我滚过去。”
她就担心大儿子的队长职务保不住。
乐国荣本来就一肚子的怨气,一想到那十块钱就堵的慌。
干多干少都一个样,全拿去贴补大房,他又何必累死累活的?
“妈,瞧你说的,我们三兄弟只有大哥是亲的,我和二哥都是捡来的,是吧?快告诉我,我亲爸亲妈是谁?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们。”
他无比期待的样子,把乐老太气的嘴巴都歪了,早知他如此顽劣,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她追打了半天,连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你到底想怎么样?”
“分家。”乐国荣只有这一个要求,最近他经常带着女儿上山挖草药,懒的去上工。
乐老太脸色大变,村里家家户户都是一起过,这是优良传统,哪怕闹的鸡飞狗跳,也没有分家的先例。
作为队长家,他们更要维护传统,起个带头作用。
“只要我活着一天,休想。”
乐国荣早知说不通,眼神一黯,抿了抿嘴,“那……我每天要两个鸡蛋。”
家里养了九只鸡,按配额每房三只,攒下的鸡蛋换油盐酱醋布等生活用品,日子过的紧巴巴。
但在这种情况下,还偏心眼偏成这样,他就不能忍了。
乐老太当场就闹开了,一巴掌拍过去,“你还不如逼死我算了,凭你这懒样配吃鸡蛋吗?”
乐国荣飞快的避开,眉眼染上一丝恼意,这哪是自己吃,是为自家孩子争取。
大房孩子能吃,他的孩子怎么就不能吃?人家都拿去倒贴男人了!
“哎哟,我浑身难受,头疼脚疼胳膊疼,哪哪都疼,我回屋歇歇。”
他扭头就走,爱咋地就咋地,反正他不干了。
天天待在家里躺着等吃,不香吗?
乐老太只觉得一股怒火往脑门冲,眼前一黑,忍不住蹲下身体。
乐春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紧张万分的扶住乐老太,“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三叔,奶被你气晕过去了。”
这一声大叫,外面涌进来很多人,都是本村村民们,见状纷纷指责乐国荣不孝。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乐国荣又羞又恼,满面通红,“瞎说,你奶分明是被你气成这样的,你不好好读书,整天待在家里游手好闲,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想读就别浪费钱,我们地里刨土赚钱不容易。”
乐春梅越发讨厌这个极品三叔,说的什么话?“三叔,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是老师让我们回家复习,他没有什么可教我们的了。”
她说的理直气壮,不见一丝心虚。
大家的心都偏向她,纷纷帮着她说话,“春梅聪明伶俐,从小成绩好,她说的肯定没错。”
“春梅啊,你打算报考什么学校?你那么聪明,考什么学校都行的。”
这些人对春梅有一种谜般信任。
乐春梅被夸的脸都红了,很谦虚的说道,“我想考高中,将来当个公社小学的老师。”
“这个好,有志气。”
乐国荣一点都不看好这个侄女,外人不知道,自家人还不知道吗?乐家的孩子没有读书这根筋。
乐春梅小学时成绩还行,经常考九十分以上,但上了初中就不行了,成绩一落千丈,上学期只考了七十分。
至于双胞胎好几次不及格,差点留级,二房的小兵在及格线的边缘挣扎。
“呵呵,大白天的就做梦,还老师呢。”
乐家人会帮乐春梅吹嘘,村里人以为她年年考第一。
乐春梅更是忽视了自己的真实成绩,成绩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飞上枝头当凤凰。
当然,读书是逃避劳动的最佳途径,在结婚前要一直读下去。
“三叔,你是嫌我多吃了几口粮食吧。”她眼眶微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这就出去找找有什么吃的,说不定运气好能捡到几条鱼,吃了鱼肉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
她声音微颤,带着哭声,楚楚可怜,像极了旧社会被逼迫的童养媳,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感性的人都红了眼眶,“国荣,你太不厚道了,以前可没有少吃春梅的东西,怎么还看她不顺眼?做人要讲良心。”
乐春梅动不动就拎一条鱼,一篮子山珍干果回来,大家都看在眼里,别提有多羡慕了,恨不得这是自家的孩子。
偏偏,乐家人不懂得珍惜,好气。
乐国荣的名声很差,早就习惯了大家的态度,但还是会心寒,“她吃肉,我喝汤,还要对她感激涕零,处处供着她捧着她,人生真是太难了。”
比如吃鱼,是这么分的,中段是双胞胎的,鱼肚子是乐春梅一个人的,剩下的鱼肉乐老太和大房刮分了,二房三房只吃鱼汤拌饭。m.w.com,请牢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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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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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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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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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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