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很快就发现我身上和衣服上的“血迹”,急切的问:“三少,你这是怎么回事?虎爷他们又打你了?”
“没有,你们摸下看,这是画画用的涂料。这些个伤口伤痕和血迹都是虎爷用他的颜料画出来的,是假的!”我笑着说。
猪仔听到后也松了口气高兴的说:“假的,假的”。
“兄弟们,真的太感谢你们了!虽然咱们认识的晚,时间又不长,但是你们在我危难的时候不惜牺牲自己生命来保护我,患难与共,真的让我很感动!”我深情的说。
“三少,你别那么客气见外!我们都是贱命,难得你没有看不起我们,肯跟我们结拜为兄弟,尊重我们,真正拿我们当人看,这辈子我们跟定你了!是不是啊猪仔?”猴子激动的说。
“是啊,是啊!”猪仔开心的笑着说。
“感谢你们的厚爱,感谢你们的帮助。如果咱们以后都出去了,我保证照顾你们一辈子!”我搂着他们两个脖子坚定的说到。
三人正聊着了,就听见监区的广播开始大喊着,说是要求每个人马上在牢房中间排队站好接受检查。
“这肯定是上面来人检查,看看人数和花名册能不能对上号的,怕私下里把人放跑了。”猴子说。
果不然,过了不一会,就有一帮人跟狱警一起过来检查。我跟猴子他们于是也在牢房中间站成一排。
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的油亮的人在这群检查的人中间,趾高气扬的打着官腔训这训那。旁边一个穿着警服警衔看起来级别很高的人在陪着笑。
“你看,那个官最大的穿警服的人就是王狱长,阎王爷王狱医的干爹!”猴子小声说。
“为什么是干儿子?”我好奇的问。
“听书啊,王狱医是狱长跟一个妓女生的。这狱长啊一直没孩子,但是狱长太太不肯认这个野种,狱长没办法,只好认他做了干儿子自己偷偷养大了。”猴子说。
“所以啊王狱医其实什么病都不会看,从小就是被惯坏了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狱长怕他在外面惹事,就在这里给他谋了个虚职。”
“谁曾想王狱医自从来了这里后,好像换了个人,特别喜欢在监狱里工作。其实啊,就是喜欢虐待犯人,喜欢犯人把他当皇帝捧着跪拜的感觉。”wWW.ΧìǔΜЬ.CǒΜ
“这几年王狱医没少祸害人。犯人进来了,家里有钱的找到他,他就格外关照,犯人好吃好喝,甚至大烟都能抽上。”
“要是像我们一样没钱没背景的草民,那就惨了,三天两头干重活脏活,还经常被打。几乎啊每个月都有一两个死掉的。”
“一旦被打死了或者出了意外,王狱医就说是病死的,草席一卷就扔了喂野狗。”
“而且啊,更离谱的是,那些个长得稍微漂亮点的女囚犯,王狱医就经常叫她们单独去他办公室,说是检查身体,实际上全被她给侮辱了!有两个后来都自杀了。”猴子气愤的说。
“那我明白了,这王狱医在监狱简直就是个狱皇大帝啊!这里就成了他的后宫和朝堂,所有的囚犯成了他的臣民奴隶!那他肯定不愿意离开这里出去啦!日子过的比总统好!”我说。
“被他祸害的男男女女太多了,所以啊我们都叫他阎王爷!在这监狱里,根本没人敢惹他。所以他才那么恨你,叫龙帮的人收拾你,因为你让他丢了脸面。”猴子说。
“那他的干爹王狱长难道不知道也不管吗?”我问。
“当然知道啦!死了那么多人!但是没办法,谁让王狱长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就是宠着惯着,又死活不肯离开监狱半步,谁也拿他没办法!”猴子说。
我们正一边整齐的站着一边小声说话,就看见那群检查的人朝我们这边过来了,狱警小春子在前面带路。
那群人围着那个油头肥耳的大官走到了我们牢房门口。
大官用他老鼠一样的小贼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三个,看见我脸上都是“伤痕”,衣服上都是“血迹”,就问:“这个犯人怎么回事啊?受伤那么重?”
“报告长官,这个犯人贩卖红丸被抓的。”小春子说。
“嗯,那是该打!泯灭人性,丧尽天良!该打该杀!”官员用极其厌恶和鄙视的眼神看了看我跑后走开了。
等到人群脚步声说话声都远了,我和猴子猪仔便躺回床上休息。
“三少,你跟虎爷出去都干什么了啊?去那么久,我们担心死了。”猴子问。
猪仔又从床上爬起来憨憨的笑着说:“是啊,是啊!”
猪仔的样子把我惹笑了,我说:“猪仔,你什么时候能努力一下,说出一句超过四个字的话来啊!”
猪仔摸着他哼哧了半天才又说:“好啊,好啊!”惹得我跟猴子哄堂大笑。
我简单的跟猴子猪仔说了一下我如何和虎爷虎爷赛马,比枪,吃饭,喝酒等发生的事情。
猴子和猪仔听我说完,用无比羡慕的眼光看着我。猪仔听说了我吃了红烧狮子头和乳鸽,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们三个正聊着了,狱警小春子突然过来了,他到了牢房门口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后,小春子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说:“督查检查的长官已经走了。虎爷也回她房间了。虎爷让我告诉你说,她要先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办点事情,要你照顾好自己。”
“虎爷还说,你要有什么事随时让你找我。说让你放心,迟早她要把你也一起带出这个监狱,永远不再回来。让你多提防着阎王爷,要你多保重!”小春子嘱咐着。
“好的,谢谢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就找你。有劳你多费心了,多些关照我们三兄弟。”我说。
“那是,那是,应该的!虎爷帮我和我家太多忙了,她的朋友兄弟就是我的朋友和兄弟!好了,不多说了,给,这是两包烟和火柴,你们拿着解解闷!有啥需要再找我,我当班的时候再拿进来给你。”
小春子说完,递给了我两包烟和两盒火柴后就转身走了。
小春子刚一走远,猴子和猪仔就兴奋的跑了过来。
猴子说:“三少,兄弟们跟着你真没跟错!一下子就有两包烟和火柴。你不知道啊,在这监狱里,要想搞到一根烟抽,那都要特别有关系,让家里人给狱警送钱或者帮一些高级犯人干活才行啊。”
“啊,这么难吗?反正我不抽烟,你们都拿去!”说完,我把烟和火柴都给了猴子。
猴子和猪仔如获至宝,拿着烟和火柴的手都有些发抖。
猴子拆开一包烟,拿出一根,掰成两半,自己嘴里塞一半,给猪仔嘴里塞一半。
猴子又拿出火柴,兴奋的颤抖着给猪仔和自己把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憋住气,竟然半天舍不得吐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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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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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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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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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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