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战过后,前半夜注定不会平静的。
前中后三个院子都充斥着柰子痛哭流涕的声音,她不断的向床边的月见里健次郎哭诉着今天被月见里花籽暴揍的遭遇。
可月见里健次郎沉默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今天因为小儿子月见里晋四的事情,在外面跑了一整天......还因为他暂时对月见里花籽无可奈何。
全因月见里花籽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好娘家。即使是月见里晋三活着的时候,想要当上家主也缺少不了月见里花籽娘家的支持,更别说如今月见里晋三没了,想要扶持月见里晋四上位,更迫切的需要他们的助力了。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伤害。
尤其是对于一个本就心思不纯的女人来说。
勾栏汤屋里混迹多年花街女子柰子虽然借着月见里健次郎的势,平日里甚是跋扈,却也不代表就少个心眼。
她眼珠子转了转,当即也有了主意。
臭女人,你不是仗着有娘家势力撑腰吗?
今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真正该有的实力是什么???
......
柰子当即下了榻,吩咐着一个丫环跟自己一同前去厨房。
她要亲自给月见里健次郎炖鸡汤。
这已然成为了月见里家每日必出的菜品。
巧的是厨房里面已经有人在炖鸡汤,那人正是菜菜子。她今日休工,便给自家小姐炖鸡汤补身子,顺便放了一些安神的药,好让小姐月见里忘情睡得舒服一些。说是这几天晚上都被折腾,一直都没休息好。
说这话时,直接瞪了柰子一眼。
柰子知道这菜菜子向来泼辣,不过是一个贱命的丫头,对主人忠心的要命。
柰子没跟她计较,毕竟两边也没有多大恩怨。因为柰子懒得参与他们的家事,除了之前菜菜子抢了她们一碗鸡汤,这个小矛盾还犹在耳边。
在菜菜子离开后,柰子看着菜菜子遗落在灶台边那一瓶安神药,让丫环炖完鸡汤后,就顺手带回去。这几天一直被月见里健次郎折腾,她也多少需要安神一下了。
在炖鸡汤这会儿功夫,柰子选择在厨房外透透气,因为厨房距离月见里花籽的院子比较近,下意识靠近了两步,却发现月见里花籽房间大半夜还亮着灯,还有丫环守在门口。
女人第六感让她觉察到屋子里面月见里花籽肯定在搞着什么花样......
柰子示意丫环将看门丫环引走后,瞧瞧到了月见里花籽房间的门边,顺着门缝往屋子里面看去。
只看见月见里花籽面目狰狞的跪在桌子旁边,手中拿着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不断朝着手中一个红衣布偶各个部位扎过去。
为什么这红衣布偶有些眼熟?
柰子眯着眼仔细看去,赫然发现红衣布偶上贴着一张布条,布条上写着自己名字和生辰八字。
柰子不知道月见里花籽用针扎这个写着自己名字布偶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在瞧见她一针扎到红衣布偶心口的时候,柰子心头一阵绞痛。伴随着月见里花籽针针扎在不同部位,柰子的每个部位也都跟着产生了强烈刺痛。
尤其是扎在红衣布偶眉心那一下,一声惨叫当中,柰子昏迷了过去。
......
次日醒来时,柰子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
月见里健次郎找来了大夫,检查过身体之后,只是说最近身体过于劳累,让柰子多注意休息。
待到月见里健次郎送走医师后,坐在柰子床边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还得为晋四的事情操劳,会很忙。”
说完,月见里健次郎就走了。
留下柰子,以及残留在她身上疼痛感。
原本还想故意通过和月见里健次郎媾和,去刺激月见里花籽的柰子此刻彻底断了念想。
一上午过去后。
柰子方才有了一丝精力起身在丫环的搀扶下,走出房间在外面透透气。
来到前院时。
不早不晚的瞧见,月见里花籽从月见里忘情身边走开,她瞧见柰子时,还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柰子疑惑看着眼前这一切,脑海中浮现着昨晚偷看到月见里花籽扎红衣布偶的场面。
自己突然病倒跟这个事情有关系吗?
她直觉让自己升起这样疑问。
她下意识又看向了屋檐下月见里忘情。
这个少女还是一如既往平静坐在那里,仿佛这个家里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废人而已。
可刚才......月见里忘情跟月见里花籽两人肯定在交流些什么。
状态很融洽的样子。
这两个人不是向来水火不容吗?
她们怎么会勾结到一起?
柰子不知道自己用勾结这个词到底恰不恰当。
夜很快就深了。
吃过药之后的柰子身子稍稍好转了一些。
但全身上下依旧残留着不少痛觉。
她还是想喝鸡汤......
似乎这几天,让她对这东西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感。Χiυmъ.cοΜ
丫环很快就从厨房里端着一碗鸡汤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
丫环解释是菜菜子给她小姐在炖鸡汤,分了一碗给咱们。说是月见里忘情小姐教训她不要乱抢别人东西。
对于这个懂得分寸的月见里忘情家主,柰子多少还是有些钦佩的。毕竟孤零零的一个人从七岁一直熬到现在,期间的辛苦岂会那么容易,在勾栏那里也受过苦日子的柰子自然感同身受。所以只是随波逐流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蔑视,到算不得落井下石的地步。
所以柰子没有拒绝这一碗别人分来的鸡汤。
看着主子收下,丫环松了一口气,顺便又拿出一个小药瓶:
“菜菜子说这安神药是她打工那家医馆医师配制,效果特别好,您这要多休息,可以睡前用一些,就是不要服用太多。”
“用太多了会怎样?”
柰子喝着一口鸡汤,问道。
“据说喝多了会全身燥热难耐,有点那什么药的效果.....”
丫环在柰子耳边低声说了“行房药”同音的词语。
柰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神里也在稍微捉摸着些什么。
这时,话痨的丫环再度开口:
“我回来的时候,又偷偷去了老女人那里一趟。”
话痨丫环将看见月见里花籽用针扎布偶,用水浸泡木偶画面表述了一遍。
“那东西上面可有我的名字?”
柰子急忙问道。
“我不识字的。”
丫环摇摇头,却又说道:“不过好像有字,还挺多的。”
柰子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全身上下又开始剧烈刺痛起来。
伴随着一阵阵刺痛,柰子咬着牙,一道怨恨的声音从柰子牙齿间生生的给挤出来:
“老女人,原来是你要害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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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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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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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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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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