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我没抽你就不错了!”
“你平日里是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肯定又是你小子没事儿找事儿!”
“你就是活该!让你长长记性也好!”
曲立马怒目圆睁,言语冷厉的斥责道。
闻言,曲开严脸都气红了,自己儿子被人欺负,这老头的不想着帮自己出这口恶气也就算了,居然还劈头盖脸的给自己臭骂了一顿。
有他这么当老子的么?
顿了一阵,曲立安又指着曲开严,疾言厉色的警告道:“还有啊,我最后在告诉你一遍,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小子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地方!”
“下次没我的允许,不准再擅自前来!”
“哼!不来就不来!你以为我稀罕来?”
曲开严也怒了,起身跟着自己的父亲争锋相对道:“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事儿你既然不管,那我就通过我自己的手段,去把那小子给揪出来!”
“这到时候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儿,您也别来找我。”
说罢,曲开严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
曲立安指尖微颤,老脸涨红,差点没当场气死过去。
“唉!”
曲立马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很是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早知道这小子长大以后会是这么个玩意儿,就应该早早把他给掐死!
……………
与此同时,军营大铁门外,一辆军用吉普车径直停在了门口。
林天风抱着林婉,和花碟从车上跳了下来。
见势,门口一位肩扛步枪的战士,满脸冷峻的朝着他们走来,例行检查。
“请提供有效证件,谢谢配合。”那名战士对着三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花碟很快就从怀里掏出一本黑色的证件,摆在了他眼前。
望着证件上,白纸黑字写着大华特级指挥官,十大战将之一,代号花碟几个大字,那名战士顿时就怔在了原地,心里无比震惊,半晌都没能缓过神来。
震惊的同时,他眼神里也透着几分不可思议。
这样的一介女流,居然会在朝中高居将军之位,真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事儿啊!
不佩服都不行!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在那名战士愣神之际,花碟冷冷的问道。
“咕噜………”
那名战士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一道冷汗随之从他戴着的钢盔上,落了下来。
不及犹豫,战士立即站成军姿,对着花碟又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军礼,满脸透着敬畏之色,颤声道:“参………参见将军!”
“将军可………可以进去了。”
说罢,那名战士立刻亲自一路小跑着上前,为三人打开了坚固的军营铁门。
在那名战士满含敬畏的目送下,三人朝着左侧的那栋比较简易的楼房,一路畅通无阻,直驱而入。
画面一转,办公室内。
“爸,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哈,那边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喝酒,现在都等着我呢。”
曲开严吊儿郎当的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道。
曲立安微微闭眼,左手轻轻扶着紧皱的眉头,而右手则是指着门口,咬牙切齿,沉声道:“赶紧滚!”
“那您忙吧。”
曲开严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砰!
没等曲开严走出几步路,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声不响的踹开了。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道巨大响声,把曲开严当即吓的跳了起来,好悬没一头栽过去。
“妈的!吓死我了!谁啊?有病啊?”
长舒出几口气后,曲开严右手不停地拍打着胸口,两道眉毛几乎都拧在了一起,满脸怒色的朝着门口吼着问道。
在曲开严愤怒的眼神下,林天风抱着林婉,带着花碟浩浩荡荡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还记得我么?”
林天风嘴角微翘,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直视着曲开严问道。
惊!
在看清楚林天风那张熟悉的面孔下,曲开严的脸色在骤然间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是你?”
曲开严双眼圆睁,先前脸上的愤怒依旧尚存,但更多的,还是震惊!Χiυmъ.cοΜ
这家伙居然还真找到这里来了,他怎么敢的呀?!
“我说过,我今天会主动上门来找你的,你现在还认为,我昨晚是在危言耸听,故意吓唬你的吗?”林天风脸上虽依旧挂着笑容,可那笑容,却让人感到有些发怵。
“大胆!”
曲立安冷不丁一拍桌子赫然起身,眼神冷厉的盯着林天风,咆哮如雷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军事重地,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林天风缓缓转过头,将目光冷冷的投向他,轻笑道:“当然是从大门走进来的。”
“一派胡言!”
曲立安压根儿也不相信他的鬼话,满脸透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不由分说的对着门口高声喊道:“警卫!警卫呢!”
只是,曲立安喊了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见此,林天风又笑了笑,轻声道:“曲统使你就别白费力气了,现在这栋楼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就剩我们几个了。”
望着林天风那副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在心神惧意之下,他双目惊恐,嘴角颤抖着问道:“你………你们究竟是何人?”
“爸!就是这小子!”
曲开严眯了眯眼睛,指着林天风恶狠狠道:“昨晚就是他打的我!”
“什么?”
曲立安闻言,心里不由也跟着翻腾起一股怒火。
打了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找上门来了?
欺人太甚!
“花碟,你先带我女儿出去转转,一会儿有事儿我会叫你。”
“好。”
花碟点点头,先是将一份牛皮纸包装的文件交给林天风,然后便抱着林婉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我们来聊聊吧?”
林天风抓着那份文件在曲立安眼前晃了晃,冷冷笑道。
“我儿子,是你打的?”曲立安沉下一张脸,咬牙问道。
林天风点点头,坦白道:“不错,是我打的,不过,那是因为他该打。昨晚我没动手杀他,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听到这句话后,曲立安心里为此感到震撼不已,眼神复杂的上下打量着林天风。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张开闭口就要杀人,天底下还有这么猖狂的人么?
“妈的!都踏马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口出狂言?”
曲开严顿时暴跳如雷,随即就撸起了袖子。
砰!
谁想,还没等他迈出几步呢,林天风便以雷厉风行般的速度赫然踢出一脚,直接就将曲开严整个人踹飞了出去。
哐当!
顺势飞出的曲开严最终狠狠地砸在了茶几边上,倒地不起,动弹不得。
“哎呦——”
嘴里痛叫了几声后,趴在地上的曲开严立即又龇牙咧嘴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带着几分哭腔,叫苦道:“爸!你看到没有,这家伙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啊,居然还敢当着你的面打我。”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对方一脚踹的爬不起来,曲立安彻底怒了,满脸狰狞的看向林天风。
即便这小子就是在怎么混蛋,那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他又怎能忍心看的下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林天风冷眼看向曲开严,一阵威严之势随之震荡,有如海啸般汹涌而来。
望着林天风那双满含杀意的深邃眼眸,曲立安不由得感到周身一冷,寒意逼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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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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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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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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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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