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妻山三美,自己的如烟与潇潇出门时若真面示人,围观这对貂蝉西施的,总要堵塞道路。容貌身材仅次于她俩的临渊,却从无此担心,论原因,兴许只有一个,她实在高挑。
虽然恩师岳木山剑客崔师傅身材不高,六尺七而已,徒儿们却一个赛一个高大。如玉七尺二只算中上。文臣七尺四往上,往人堆里一站,鹤立鸡群。
如烟六尺八,闭月又羞花。
潇潇六尺七,万里才挑一。
郭晓六尺六,魏大小姐六尺五,都算高挑。
而临渊七尺,比许多登徒子都高上半截,也只有文臣能配得上。她也遇见过想来事的,掌心往人额头上一推,那人就得倒。再加上点塞北仪容,柳眉倒竖,杀气外露,那人只来得及跑罢了。更不用说,若是身上挂着一双弯刀,不知情的还以为北胡王妃驾临,惹不起。
所以她打小就没怕过什么,也确实不用怕什么。
临渊不论走到哪里,总是女王的架子,事实也是如此。
一如祖上做过的草原王那般,成王乃是天命。
生为女王,便是女王命。
总是要做自己的王。
如烟不论走到哪里,总是大小姐的架子,一群人围着宠着捧上天,星星伴月亮一般。走在路上,前面的人没有不回头看她的,后面的人没有不盯着她愣神的,她习惯了如此,从不例外。如玉也是这般,不讲道理的宠爱她,惯着她,疼着她,顺着她,事事依着他,哪怕自己比她年少几岁,也是捧在手心爱她,生怕化了。
一如幼时出生的富贵人家那般,如烟几乎不做家务,不做饭,连衣服都不自己洗。
即便成婚,衣服床单不是下人洗,就是如玉洗。自己爱吃的,不是如玉做,就是潇潇做。
自己要做的,只两件事。当个庄主,貌美如花。
生为大小姐,便是大小姐命。
总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潇潇总是跟着如烟,连嫁人也是。她太需要安全感,胜过富贵荣华,哪怕会辛苦,哪怕没地位,就如打小长大的长工家一般,若能依附个好主子,自己便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做。
任劳任怨也行,给人做个小也行。
生为丫头,便是丫头命。
总是傍着姐姐与夫郎。
郭晓自打跟了如玉,生活上一路顺风顺水,不但认识了一大群如玉与如烟的姐妹兄弟,还管着夫妻俩的几处产业,虽然辛苦,可手里攥着大钱袋,总归是没亏。琇書網
曾经,被人卖来卖去,自己心心念念,都是赚够钱赎出自己。
生为缺钱人,便是拼命攒钱的命。
总是将钱袋握的紧紧。
生活惨的人只有一位,心仪。
她什么都不曾有,便是什么都没有的命。
她觉得自己不配有,又总想通过自己的争取变成有。
总是害怕拥有,哪怕不劳而获。
这真是致命。
夜里,临渊回忆着如玉与文臣两人的体感。如玉完美无缺甜蜜动人,文臣高大英武气魄雄浑。究竟,还是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既然如玉早已名花有主,便要将这文臣变成自己喜欢的那种才好。其他人,不是相貌看不上,便是才情缺失,或者穷困爱吹嘘,德不配位。也就只有这二人能入眼,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夜里,如烟被夫郎抱着。
“玉儿莫如此用力箍着,双峰险些压坏”,如烟抱怨道,却被他亲得满脸是笑。
“好姐姐,我会柔和些”,他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贴着她脸蛋。
“你的玉儿来了”,他说道,一番试探后,终于踏过护城河,集结兵勇,吹起号角。战鼓响起,撞车来回的攻打城门,一鼓接一鼓,都锤到城门最深处。
“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我也爱你,爱到骨头里,……玉儿,我要死了,玉儿……”。
她咬着下嘴唇,轻轻发出叫喊声。
这喊声混着如玉的呼吸,如乐谱般有节奏。
两人的森林也互相交织摩擦,阵阵热风在丹田之下散开,床腿也随她身体一起摇晃着。
夜里,灯火已熄。潇潇想着旁边院中的姐姐与夫郎。
“他们此时一定很快活”。
哪怕一个月只有几天,“我得使劲要如玉,每时每刻都珍惜,绝无保留”。
身子稍有点冷,于是裹住自己,双腿快速蹬了几下,有了暖意。回想起来,只记得上次,晕晕乎乎之间他将全身力气集中到自己宫门外,奋勇向前迅猛有力,瞬间就犁地许多回。
身子又热起来,想着自己都有些害羞,脸红了。
只有,也只有想着他时,才不会冰冷。
夜里,烛光微弱。
“哎哟”,心仪扎到自己的手,那缝衣的针线有些不听使唤,眼神也有些模糊。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不想依靠任何人。
一街之隔,红狼躺在床上,想着心仪,“何时能更接近她,又不让她难做”。
“可还是得让她安心生活才行,总是要赚钱买地购宅的”,他枕着双臂。
“当然要花点时间管束,他也肯学肯改变,算是心里有自己”,临渊想到。
今日早上文臣又来看自己,似乎状态极好,又与他亲上几回,每回都有惊喜,总算是要变成帅气多金深情好男儿。便带着微笑睡去,憧憬着自己牡丹色的未来,公主女王般的生活。
“我要往山巅去了”,别院中,如玉的声音。
那攻城战越发激烈,战鼓也越发密集。
稍稍停顿片刻,两人嘴唇相接,甜蜜了一阵。
“再战”,他说。她感觉他身子再次抽搐起来。
“玉儿,玉儿,我明日要下不了床了”,她低声求饶。
“莫言语,我只想低头种地”,他说。
她紧皱眉头,剧烈呼吸着,身子被震得上下晃动。
已过了子时。
天蒙蒙亮。文臣一早来了左御府。
“今日一早便醒了,明明是来见你,总搞得像是做贼似的,要来与你幽会”。
“你倒是说中了”,临渊笑道。
临渊与文臣一起在左御府赏花,临渊摘下一朵:“给我戴上”。
文臣乖乖给她戴好。
“戴歪了”,她颇有些不满,“你不能用心些嘛,做事总是敷衍,心不在焉的样子”。
“哦,好,我重新戴,你等我下”,他颤颤巍巍的说,盯着她的发髻,小心摆弄着。
“这还差不多,你总是要听话些”,临渊说,“以后我须好好管教你,免得你分心”。
“好好,今后听凭夫人管教,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油嘴滑舌”,临渊撅着他一边脸,高兴的说,“别忘了练功,肚子上的赘肉还是要减去的,以后莫让我看见恶心”。
“谨遵夫人教诲,这肉,我甩也要甩掉,割也要割掉,你便看好了”,他拍着胸脯。
清晨,他抱起如烟,“姐姐,该起床练功了”。
“玉儿,你洗漱了没”,如烟粘着他,身体如蛇一般扭动几回。
“我刚漱口,口气是否清新”?
“嗯”,如烟闭眼开唇,两人亲上嘴。他紧紧搂着她,“说好早上一起练功”。
“让我缓缓,昨夜你倒好,自己忍住没喂粮食,姐姐却被你抽打到温泉喷涌,几乎脱水。你瞧这床单上,将褥子都透了”。
“我并不记得有温泉”,他笑道,“只记得有小溪与河流,从宫门淌出”。
如烟看着他,“哼,你赔我,你赔我姑娘身,你陪我”,一个拳头不停敲着他。
“那今早喝点奶蜜,加点红果蓝果酱汁燕窝,我炖来如何,给你补补”,他说
“喝完奶蜜先练功罢,练完再吃那燕窝汤”。
“好,我为你穿衣”,他拿来衣裳一件件给如烟套上,“还有裙子,总该下床了罢”。
“玉儿抱我下床,为我穿裙,还有鞋袜”,她箍着他肩膀,“漱口喝奶蜜”。
半个时辰后,两人从后院回来。
“跑了十几里,练了桩木,竟有点出汗,果然是虚脱了。得到浴室洗一回。玉儿你呢”。
“我都不出汗,将将好而已”,他说。
“那你去煮燕窝罢,记得两份”。
“嗯,还有潇潇一份”,他答道,走向灶房。
过了两刻钟,两人出府,管家牵来马车,两人上车去了珊瑚坊。
“玉儿,我中午在此处与郭晓同食,傍晚前再驾车来接我”。
“好,那我先回”。
如玉回到府中,洗被单,晒褥子,随后径直到了别院。
“姐姐今日去珊瑚坊议事了”,潇潇见她进了别院,“如玉”。
她奔了过来,双臂张开,两人抱上,进厢房关上门。
“如玉,半个月未与你独处了,每回都是与你和姐姐一块吃饭闲聊”,说着亲起他的脸,略有些激动,略有些喘息,“我自知胆小怕事,可与你在一起时,却一回比一回放肆浪荡”。
“夫妻间不算浪荡”,只等她亲完,他碰上她的唇含住,两人咬住嘴。
“日日见你,日日看你,却日日想你,我快疯了”,潇潇说,“好想再怀上一次”。
两人用力努着唇,温暖潮湿,许久,终于撕开了。
“今日姐姐回来前,如玉,你好好疼我”。
如玉使劲摸着她,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我都有些沉迷女色,整日不思进取的”。
“那便沉迷好了”,潇潇微笑道,又合上眼,撅起嘴角用力亲着。
“我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左貂蝉,右西施,不知天地为何物”,如玉笑着。
“沉迷自己妻妾的美色不算,来,再沉迷一会儿罢”,她咬着他说。
早上,寒风肆虐,红狼一如往常等在心仪门口,她出来了,未多说话,上了车。
村子里到镇上十几里路,风很大,地上的小水坑被冷风冻住,让车轮滑了一下,“咣”的一声卡住车轮,车上货物振动起来。
“欸”,心仪从车上的货物旁滑下,一条腿已站到地上。
红狼赶忙跳下车,一只手扶起心仪,“如何”?
“裤腿湿了,一只鞋也湿了”,寒风中,湿了的腿脚瑟瑟发抖。
“要不我先送你回,今日就不上工了”?
“不了,你赶紧送货罢,今日我已晚些了”。
重新整理好车与货,两人再次上路,去往镇子里。
到歌舞坊后门,见门口围站着几位女子,正等着里面叫人。
“今日人已满,大家各自散了罢”。
心仪呆呆站在门口,只是来的晚了些,这一日的活计又没了。
“心仪,你在旁的茶馆歇会儿罢,今日就当是出游一回,我送完货,咱早些回村”。
“也只能如此”,心仪哀叹道。
心中还是有怨。
“为何如烟可以,潇潇可以,临渊可以,只有我不可以”?
“难不成冥冥中真有命数之物,还是我真个太傻”?
“文臣也要拒绝,红狼也要拒绝,我到底与谁在一起”?
她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我到底要谁”?
茶馆里的客人都看着她,以为这女子有疯癫。
“我送完货了”,红狼过来找心仪,见她还在茶馆里坐着。
“红狼你听我说,这冬天以后,不论是送货的生意,还是卖唱的生意,在这小镇里,恐怕要越来越难做。倒不如,明日起我们都去附近那小城碰碰运气,如何”。
“好,我听你的,今日还没到中午,我们就拉着空车去一趟,踩踩码头,看看哪里能找到活,跟人说道说道”。
“也好,若是以后都去城里,每日来回可就远了,一趟就得三十里,要早起小半个时辰”。
“我倒是无妨,闲着也是闲着无事,只是你会辛苦了”。
“我坐你拉的车,谈不上辛苦,就是多颠簸一会儿的事”。
两人坐车一边回村一边闲聊,红狼先开的口:
“与你聊一桩旧闻,你知道郭晓罢”。
“知道,临渊姐姐去了魏府,大小姐的珊瑚庄便交给她管了”。
“她可是姑爷的第一个相好”,红狼说,“你可知”。
“我自然知道,彼时姑爷尚未与大小姐相认”,心仪说。
“嗯,自打认了大小姐,那郭晓便被忘到一旁去了罢”。
“可听说郭晓打那之后便再没有过男伴”,心仪叹道。
“是啊,若那郭晓将姑爷当一把尺子,去量别的男子,那世上男子便绝迹了”。
“你话里有话”,心仪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终于肯说了”,红狼很高兴,转过头来,“我希望去城里来回拉活能多赚几个钱,将来在镇子里置块地,盖上几间屋子”。
“你打算盖何样的屋子”?
“心仪喜欢何样的屋子,我就盖何样的屋子”。
“难怪你一脸坏笑,又给我挖坑这儿”,心仪苦笑,“就你拉货赚那点银子,一天都不够一两,哪来的屋子,不过是骗自己罢了,岂能骗人?当初临走时你驾车送我,大小姐与姑爷拿一打银票赠你,你非不接,非装个爷们气魄,这会儿后悔罢”?
红狼一阵脸红,似乎无语,“是,我这穷酸样,自尊真一文不值”。
温暖的书屋,廖樊城中。
“朱门酒肉臭,随我读”,教书先生敲敲鞭子。
“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随我读”,又敲敲鞭子。
“路有冻死骨”。
“嗯,很好,都给我默写下来”。
“先生,朱门是什么?可是猪圈的门”,几位小生笑起来。
“喝嗯,朱门,就是有钱人家刷了红漆的大门,朱,就是红色意思,大红色,不是浅红,不是血红,不是紫红,是灯笼样的大红。可记住”?
“那我们这廖樊,最大的朱门都谁家”?
“当然是廖樊城里四大家,权贵巨富,左御家,魏世爵家,独孤家,公孙家”。
“可还有许多家巨富,都不算嘛”。
“所谓士农工商,若没有官爵在身,再多的黄白之物,也只是低贱之人,就如吴家,钱粮的买卖,城里半数米油的店子都是他家,虽千万家财,可论富贵还是排不上号”。
“离这书院最近的一家,便是魏世爵家。难不成他家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小童哄闹起来。
“非也非也,这书院是杨柳山庄的牌子,也是魏世爵家出钱修建,不可胡言乱语”。
午膳时间,临渊一边端着勺子,一边剔着骨头。
“这野凤凰的骨头怎这么细”?
“这是西平最珍贵的山鸡了,很难抓到,平日里买不着的。因为肉紧,来时让厨子剁好了我再包过来的。这左御府的厨子恐怕不会弄,将这骨头蒸碎了”。
“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没事,明日我再命人送一只过来,告诉厨子怎么弄。上回一共买了三四只,不贵,才几十两银子。这只没做好,不要便是”。
“那我不吃了。这山貂的味道还不错”,临渊嚼着,略有满意的神态。
“这是从北秦与燕齐那边来的,离你的故乡近,想给你带来点家乡的味道”。
“你带来这么多酒菜,我两个人都用不完,我都撑了”。
“不妨,剩下的,给下人吃去,算是打个赏”。
“等会儿你可还在这里呆着。我漱个口过来”。
“临渊,莫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下午带你一起去谊连会,我魏文臣的准夫人总是要与大家见面的,以后可不能再叫什么魏府管家,魏府总管之类的称呼,都要喊魏夫人”。
“你有心了”。
“还有,你看旁边这包裹,里面是给你裁定好的一身冬衣外套,适合你身材,下午就穿这套一起去罢。一会儿起来给我试试看,绝对漂亮”。
“我试试再说,不好看便不要”。
“那就再做一套便是。我的夫人,那得是最华丽,最高贵的,你那好姐姐也不能比上你”。
“真的,那要是”?
“我用银子砸也要将你砸出来”,文臣拍拍胸脯,“将所有女子比下去,包括你那姐姐”。
“那你说到做到就好,我的夫君”,临渊侧脸抛媚,他过来将她抱住,“我都等不及了”。
“我都等不及了”,如烟对郭晓说,“妹妹竟然弄到了燕齐的蜂花蜜,我真的好久没喝”。
“姐姐先尝一口看,味道如何”。
“嗯”,如烟开心的喝起来,“午膳都不想吃了”。
“午膳还有林德山区来的野山菌,清炖的,吃多少都不长肉”,说着郭晓去了后厨。
“那就一起大块朵颐罢”,俩人开心起来。
“冬天,这段日子珊瑚坊的生意淡了”,郭晓说,“有时为了省钱,早上也不去雇琴娘了,我亲自上阵”。
“辛苦你了,还要姐姐帮点什么”?
“姐姐,晚场的舞池,何时你再来一回攀杆舞,铁杆的那种,每次都能十倍价钱卖了场票,连站票都被哄抢”。
“那总归是卖色之事,姐姐都是有家之人,且这内城之中已有些富贵人家互相熟识,总有点磨不开面子,让人看去了身子怎好”。
“姐姐,既然都是富贵人家,谈不上磨得开磨不开,那王城中的公主贵妃,不也常常要给大臣王公们献舞,博大家一乐嘛。你再不来救场,我们如此大的一栋楼厅,养着这么些热恩,真要门可罗雀,入不敷出了”。
“我也好久都在封山,你说哪天罢”。
“我明日便让前堂印出名花票,喊价拍卖。后天晚上姐姐来,两刻钟脱衣攀杆舞,终场要见白腿,定要如此”。
“好罢,我豁出去了。得让玉儿陪我来回,怕有人找麻烦”。
“小工侍卫们都会在你场子周围,姐姐放心”。
翌日,熟客们奔走相告,貂蝉回归。那些被拍卖的名花票,有座的卖出了十几倍价钱,站着的票,也是一票难求。
冬日的珊瑚庄,舞馆大厅里,人头攒动,香气飘逸,人声阵阵。
绝世美女甩着秀发,扭动腰身,夹杆环绕,丝裙缓缓飘落。
每落下一条,座下喊声四起,看客们激动不已。
终于,颈上的白丝带被她缓缓解下,又拉上两圈成环,一甩,便飞向看席。
“哈……”,“哦……”,台下瞬间炸了锅,几十只黑黑白白的手举起,有人蹦起来,都去抢那白丝带。
“我的”,“是我的……”,“你莫与我抢……”。
“哈哈……归我了,真香,真香啊,貂蝉的丝带啊,我这钱花的超值了,哈哈……”。
“辛苦了”,少年搂着那貂蝉,登上马车一起远去。
“别说那些近前的看客,就是我方才远远看着,心中都万分激动,想要冲上台将你抱下”。
“玉儿天天看,还没看够么”。
“便是天天看,也看不够我的柳姐姐。你知我总是迷恋你,总是不会够”。
“若真如你所说,我倒要多给你点便是了”。
“我总想多要一点”,他说着,将她一双鹿腿抱起,蜷在自己身后。
“我若是贪得无厌又如何。如烟,我向你求欢了”。
“每次都没有招架之力,只能打开两扇宫门努力迎合你,还如何多要”。
“允我罢”,他抱着她白玉般柔嫩的身子。
“好,我允了便是”。
说着情话,她感觉到他身子抽动,两人都开始喘气。
屋里像热天般温暖,铜炉围绕着,两层琉璃窗风雨不进,又透着点点月光照进来,让人意乱情迷,似是春风无限。
几千里外,小村中,寒风从细缝中灌进屋子。裹着被子,心仪瑟瑟发抖。有铜炉,但买炭的钱实在是不够,只能自己暖和自己。
另一边,红狼同样的身感,好希望自己能抱着心仪安睡,互相取暖。
有人在做活神仙,双宿双栖。有人在冻馁盼望,不得温饱。
命,都是命,全都是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如玉如烟杨柳依依更新,第 55 章 白花花肉蒲团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