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边帮文臣磨墨,边刺探道。
“自打与你从无尽海游玩归来,我心里就特别踏实,总能安睡”。
“特别踏实,为何踏实,临渊想知道”。
“想你想的。公子我真的好久都没去过花楼了,你可知”。
“倒是省下一些个银子,不花冤枉钱,恭喜主子”。
“我并非此意,我不想再做你主子,我也不想再让你喊我主子,只想要你”。
“可在这魏府,你就是我主子,一直都是,总归都是”。
“临渊,记得我上次说的嘛,几日前我给我父亲写了信,他已拜托他的一位世交,一位左御,收你做义女”。
“那我岂不是高攀了”,临渊还是冷冷的,并不领情的样子。
“你知道我的意思”,文臣说道,“等你住过去,我便可名正言顺的聘你回来,到时候”。
“我了解主子你的脾气,你若是得的便宜了,便不觉得值钱”,临渊终于露出点微笑,
“但如玉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
“行,我都认了行了罢。临渊你说说,我有何长处,有何地方,是比如玉他强的”。
“你比他高上两寸多,嗯”。
“就只有这个,可还有别的”,文臣有些沮丧。
“有这个,还不够”?
“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我比如玉强的地方”。
“我喜欢高大些的男子,就这样”。
“够,够,那足够了,足够了”,文臣稍有得意,“宣纸没了”。
“行,那我去后院给你拿来”,转身又走。
“欸,临渊,临……”,没等文臣说完,她已没了影,文臣跺脚。
“真是拿不住她这人”,他摇摇头。
片刻,她抱了一摞纸回来,放于架子上,又开始整理。
“临渊,我想与你再远足几日”,文臣对她说,她仍整理架子。
“主子上回占我便宜还没占够”,临渊并不直视他,只是忙手中的事。
“我说过,我想找个地方,你就叫我文臣,我心里能舒坦些”。
“可没有这地方,下回若又随你出去,不定得被主子如何对待”。
“我与你说,收义女的事情,即日便可来办”。
“既然主子如此上心,如此给面,那临渊也不敢推辞了”。
“姐姐找我”?
如玉去了浴堂巡视,潇潇过来找如烟闲聊。
“妹妹,我今日突想与你谈几件事,这些事我原本不愿开口,但还是说出来心里舒服。我问你”。
“姐姐你说,我如实回答便是”。
“你认真喜欢过玉儿么。我是说,你都已是他的侧室,不必忌讳。我想知道,你是被如玉与姐姐上赶着才愿意跟了他,还是之前想好了,也比较过,自己才做的决定跟了他”?
“我,我也不知”。
“那你在珊瑚庄的半年,是否有结识,接触过男子”?
“未接触过什么男子。我向姐姐保证,除了如玉,我再没碰过其他男子,手都没碰过”。
“姐姐并非介意这个,在玄武峰时你对我交了底,那几年你一直做姐妹之事,且还换过好几人。不过那般都不是事,毕竟不是与男子做过,还是姑娘身,干净得很”。
“潇潇,不妨告诉姐姐,你是如何开始喜欢玉儿的”,如烟抿嘴而笑。
“我……,实不相瞒,姐姐,其实,我在望妻山认识他的时候,就开始心仪他了”。
“是嘛,姐姐当初都未曾这么快喜欢上他,少说也过了两三个月时间。你觉得玉儿身上有什么让你动心之处,能让你这么快就陷进去”。
“如玉真的长得很好,是我喜欢的那种,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段,还是谈吐步态,我见他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且是百看不腻的那种喜欢。姐姐定然也喜欢的紧,对罢”。
“嗯,姐姐当然喜欢玉儿的模样,不然怎么嫁的他。除了这个,你又是如何动的心,对他有了情,想与他在一起的”。
“在山上的那些时日,我记得有回早上,与你院中玩耍,我进你俩的大厢房去找毛线球,彼时如玉背对着门口正发着呆。我才一进门,他突然转过身来,我躲闪不及便与他撞上,失了重心将要跌倒,被他一把拉住又抱住腰身,将我扶稳。虽只是与他对视了几眼,我自己的脸就一下子热烫烫起来,心跳的飞快,心中所想的,竟都是对不起姐姐的种种事”。
“他抱住你了?这的会这样,你的心中如此的激烈”,如烟稍有醋意。
“是,将要跌倒的那一瞬,我满心盼望的,不知为何,都是他能抱住我。而他真的一把将我抱住,我站起身时,心中满满全都是幸福,便一直望着他”。
“他对你也很温柔”。
“那之后不知为何,每当见你俩在一处幸福的蜜语搂抱亲热,我这心里就甭提多痒痒”。
“那你看上玉儿后,还会想要姐姐嘛”,如烟问道。
潇潇摇摇头,“不知为何,那之后再见你俩,我眼中看到的就总是如玉了,也总是会有些男女之间的非分之想,总盼着他身边的那人不是姐姐,而是我”。
“你与姐姐的亲热,比如玉的亲热有何不同”。
“与姐姐的姐妹之事,花瓣中的幸福总是甜蜜。可自打有了如玉,女儿家深宫中的幸福,总令人求生般的快活,又有求死般的撕裂,激荡之情,百倍于花瓣之上。我之后再也不想那姐妹之事,每日盼望的,总是如玉的身子何时能再入我宫中”。
“若换了旁的男子,与你有这床笫之事,是否也叫你欢喜如此”。
潇潇又摇摇头,“妹妹不知。如玉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子,也是我今生第一个男人,我不想其他人,我只想要他”。
如烟缓缓站起身,牵起她手,“好妹妹,其实,姐姐与你一样感同身受。当初姐姐才与他相识之时,矜持无比,即便被他救过命,被他照顾过很长时间,才答应他的追求。可自从我与玉儿有过第一回相拥亲唇,便浪的一发不可收拾,几天功夫拉他进了被窝,又几天竟答应了他求婚,似乎自己迫不及待要被他占了,与他夜夜云雨一番。心中想的都是那些男女之事,好似自己一日也不想再等”。
如烟叹了口气:“我又怎能怪妹妹你把持不住,姐姐当时也是一滑到底,全给了出去”。
她又问,“你头回与玉儿有过肌肤之亲,是何状况。是他对你动心起性,还是”?
“是我们三人临行前,姐姐与小鱼同去高台城找各位管事吃饭话别,我与如玉在厢房收拾东西,我假装跌倒在他身上”。
“那玉儿有何反应”。
“如玉看出来的,他扶我起来,又告诉我说,其实我不必假装跌倒”。
“你被他看出来后,你俩又如何”?
“是我做的太假罢,当时真的好羞臊,脸也红到了脖子,不知该如何面对”。
“玉儿又如何”?
“正当我不知如何自处之时,如玉近到我身前,我紧张的合眼低头,而他如我所愿,双臂合拢抱住了我腰,又抱的很紧搂住我整个身子,我与他的心都贴到一处,能感觉他的心跳。他贴住了我的面,我那时真的,真的好想亲他……,我只记得我当时自己的唇都张开了,离他的嘴也不过一两寸,差点就一口与他那个……我当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好似都让我看到了什么。那后来呢”。
“后来他放开了我,继续收拾东西,我与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话,直到收拾完,我俩又同去高台城去找姐姐,一路上也不言语”。
潇潇轻轻跪下,“姐姐,我不料自己终归嫁给如玉”。
“你快起来,你已是有孕之人,我与玉儿都心疼你”。
“我不起,其实姐姐,我还有件事,有些对不起你”。
“妹妹你说罢”。
“我在北秦凉城之时,第一回如玉来陪我喝茶,我情不自禁拉他站起身,与他牵手相拥,我亲了他脸碰了他嘴,还暗示他。后来几次如玉来我厢房喝茶,与我碰嘴还亲过唇。可是第二回如玉来陪我喝茶,我就吐露了心声,他也眼中有泪,不知是同情还是喜欢,不知怎的,就抱在了一起亲了唇。我只记得那时我好贪,不停的要。不知如玉是否对姐姐说过此事,我俩后来只在姐姐面前装作何事都未发生,重新客客气气做回姑爷与丫鬟罢了。直到在珊瑚庄那回,姐姐给安排我俩幽会,我与他又被燃起情愫,几次之后,终于干柴烈火,我为他落了红,心甘情愿”。
“姐姐,我这般是否有些太轻贱自己了,勾引的太直接太浪荡。我真的对不住你”。
如烟将潇潇扶起。
“起来罢,妹妹你这么心思单纯,想说想做都不扭捏,姐姐才放心你在身边的”。
“这本就是好事。在北秦凉城时,我原就是让玉儿去陪你,免得你寂寞。你也知我私心。我在玄武峰时也对你交过底,姐姐深宫受过重伤,已不能为玉儿生育,所以希望你能做小。只那时恐你不愿,才让玉儿过去探你态度,伺机说服你”。
“我明了,原本我看出你俩心思,我彼时心中不愿。可当晚如玉只陪我喝了半个时辰茶,我却一直盯着他,斜眼打量他不停,似乎平日里不曾见他似的。后来他起身要走,我便觉得自己身子里有团烈火,有些事再也忍不住,于是上前几步拉住他手,与他亲近几下,不料自己一下子陷了进去”。
“这说明姐姐我的夫朗乃是天赐佳婿。你瞧我家玉儿,是个姑娘都要生扑上来,我的好姐妹竟全不例外,姐姐的眼光与运气恐怕是天下最好,天下女子都需羡慕死我。再者,他竟然美人在前而不惊,能守住分寸并不越界,哪怕被人勾引。这使我知,玉儿最爱的人是我,唯我一人,天下女子都需羡慕我”,如烟得意起来。
“所以妹妹,你方才说的事情,你不必说,玉儿也不必说,姐姐我亦能猜到。他会与你亲热,但不会越界。如果我猜的没错,之后玉儿几次与你喝茶,你定是越来越放肆”。
“姐姐都猜到了”。
“我只想让你说出来,使你心中踏实,能安心养胎。其实我在问你之前,就知你是认真喜欢玉儿,喜欢的要命。我又知你胆小懂事,不敢多言。如今,这档子事你自己如实说出来,心里可舒服”?
“妹妹心里舒坦多了”。
“那你为姐姐说说,你后来是如何放肆的”。
“姐姐不生气,我才敢说”。
“妹妹,你如今都已有玉儿骨肉,姐姐何苦与你生气,姐姐只想窥探一番”。
“后来那几日,在凉城秦府之中”:
……
“潇潇,潇潇……”,她打开门,还是如玉过来与她饮茶,与上回仅隔一日。
“如玉,在凉城最后几日,总让你过来陪我,姐姐不会生气罢”。
“如烟让我过来陪你喝茶,不必挂怀”。
“我是怕姐姐生我俩的气”。
“不必挂怀,若是问起,坦诚相告便是。若不问起,就当未曾发生”。
“好,我听你的”,于是潇潇起身,与他互相扶起,
“如玉,我觉得自己好喜欢你,半年之约我或许都不去寻别的男子,你已然把我心占满”。
“不说这个”,他搂住了潇潇,潇潇靠在他肩。她顺又抬起头,盯着他双眼,碰着鼻尖,合上双眼张开粉口。如她所愿,他暖暖的温热的,送到她鼻口贴上。她舒展胳膊环住了他,两人努动着,双唇紧粘在一起。
“姑爷,姐姐若知道了,会打死我”。
“我不让,你便安全”。
“如玉,我好想,好像做你的……”,又踮脚抬头,一口又一口吮吸着。
他紧抱她腰背,轻轻晃动着,旋转着,与她拱着唇。
“离了凉城,就需忘记这一切了”,潇潇有些低落,旋又撅起亲他嘴。
“这一切就算如玉作为姑爷赏你的,看你之前之后伺候如烟辛苦了”。
“好,我自会守规矩,出了这门,你还是姑爷,我还是丫鬟。再亲我”。
“你我还有半年之约,今日不必把话说死”,他含住她口,不让她言语。
总算分开了。
“你去陪姐姐罢,我会自己想好”。
“好,你也早些歇息”。
“等下,如玉你回来下,再来会儿,潇潇要你,等会儿再走”。
……
“其实姐姐早知道,在凉城之时便知道。你可知玉儿的男女之事并不会瞒我”。
“妹妹羞死了”。wWW.ΧìǔΜЬ.CǒΜ
如烟抚摸着她的脸,“这才是我单纯的好妹妹,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与心事,喜怒哀乐,悲伤痛苦,欲望奢求,都表露无疑。放心,姐姐与玉儿会照顾好你的。你安心与玉儿亲密,往后还要为他生孩子,要辛苦你了”。
“谈不上辛苦,姐姐给过我许多幸福,如玉也在给我幸福,我已知足了”,潇潇低眉谢道。
“玉儿是姐姐什么人,世上最听我话的美男子,美少年。不然姐姐怎会钟情于他”。
“姐姐,你方才还说,‘你瞧我家玉儿,是个姑娘都要生扑上来,我的好姐妹全不例外’,是何意思,难道还有别人”?
“你猜”。
“难不成是临渊,不会她也与如玉亲近过罢,她可是魏公子要的人”。
“那是跟魏公子之前时,我为补偿她与我姐妹之情,秘密带她至魏府后山,就是那个小院,安排她与如玉亲密过一回。当时是夜里,二人身无片衣,如玉竟都守住,只热热的唇口相连身体相绕,并未越线夺身。此后临渊每回见我与如玉,都直夸我玉儿漂亮又体面,是个有担当的少年,与他多亲近都不失安全。甚至还当我面亲过如玉脸蛋几回,当面感谢我俩”。
“原来如此”,潇潇送了口气。
“既然姐姐早有意撮合你,让你跟了玉儿,即便在凉城你与他真的饥渴难耐做出男女之事,我也乐见。但我也知道,不论玉儿,还是你,都是听我话,守我规矩的人,不会越界。所以姐姐一定选你来做小,姐姐放心”。
“谢谢姐姐,这几个月来,虽每月只有两三日如玉夜里来陪我,但我其实已很知足。如玉真如狼似虎,每回都令我都虚脱到不行,叫苦连天,丹田与腿麻木的连床都下不了,唇口都麻木的连滋味都尝不出。虽总共没太多少次被他要去,我便怀了他骨肉”。
“玉儿与姐姐云雨时也是如此这般热烈,使我求饶。妹妹你总算知道,姐姐都是为你好”。
“好姐姐”,两姐妹抱在一起亲热起来。
夜里。
“潇潇,潇潇……”
“如玉,我都已怀上了,莫再如此用力压我肚子”。
“我还想要你,到下个月就不能了,你那时肚子就大了”。
“那你用力罢”。
“潇潇,潇潇,我的美人……”
若如玉不在身边,如烟与潇潇总是一同出门,从不打单。在王城与内城还好,人不算多,且非富即贵。一旦到了中城或是外城,若不挂上白面纱,一旦真容示人,必会引起一群人围观,堵塞道路交通。若遇上登徒子,必一群人来调戏这两位绝世美人,哪怕如烟配剑亦无用。这城里并不能因被调戏而开杀戒,登徒子们总是肆无忌惮。
“你看到了吗,潇潇,世上总是这多不平事。姑娘家矜持半生,防这防那,总归防了君子未防的住小人,不但失了大意,还常常错过对的人,抱憾终生”。
“是啊,身边有个能疼爱自己,保护自己的郎君,真好”。
“所以,你随我嫁了玉儿,总归是对的,况且他长的还那般好看,你就暗自开心罢”。
“姐姐比我更开心不知十倍罢”。
“你刚怀上,还可多服侍玉儿些时候,这几日姐姐有小日子,我让玉儿夜里都去你处”。
“多谢姐姐美意,那妹妹要放肆几日了”。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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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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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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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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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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