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与婉儿一齐去新宅观看。只见这新宅汉晋风格,三进三落。东边有一别致小院,推门一瞧,竟与魏府后山的小院无二。
“看来如玉与柳前辈都很喜欢我的府邸”,文臣笑道。
“哥哥的眼光,就是如玉的眼光,谁叫我俩是好兄弟”。
“其实,那院子的设计拍板,当时均是婉儿拿主意,图纸也是她敲定”。
“在此造个同样的院子,亦是如烟拿的主意,图纸是亦是婉儿给的”,如玉道。
“看来,这院子的样式受女人们喜欢”,文臣笑道。
“如烟喜欢我便喜欢”,如玉也笑起来。
“稍有不同之处,此院的两间厢房,一间大的是我与如烟的寝室,一间小的是我俩的书房,并不住人。潇潇住在北边的别院,只隔了两道门而已。说起来,我与如烟二人在哥哥府上也快赖了有多半年,这期间经历过许多事情,盘下了几处产业,也趁着几件大事快速积攒了些许银两,终于将这宅子置办起来”,如玉说,
“许多事情还得感谢哥哥的帮衬”。
“如玉客气了。对了,你道你买宅地的价格,似乎比一两年前低了好几成”。
“是,这两年外州外县前来囤地炒宅之人大幅减少。这块地,我与如烟看了许久,终于出手。一年前我来时要价一万一千两的,今不到七千两便拿下,省下来的四千两,改日我还给哥哥,算是给郭晓当时的赎身银子”。
“不必,我当是做了善事。你也未曾问我借银子,这一大笔钱你是如何来的”。
“不欺瞒哥哥说,赛舞大会的堂口,我浴堂里的暗桩赌馆,我光抽水就拿了三四千两,一锤子买卖,以后难再有了。大会之后,珊瑚庄的生意也曾火爆了一阵,高价场票也得了二三千两,还有我在林德的垛子给我汇了一千两过来,加上我与如烟之前手头结余的些许银子几百两,共七千两往上,总归是拿下了那块地。剩下的银钱,主要就盖这院子了”。
“难怪,不但除了心腹大患,且省下一大笔银子。内城这里的地段,你竟也买得起了”。
“经营产业,其实都归如烟的功劳。刺杀王世子,也是报如烟的大仇。我常只当自己是个男宠,或是柳庄主的姑爷兼保镖,护在她身边”。
“对了,难道弟媳不曾怀疑过你与郭晓”?
如玉抢道:“我若当时躺入郭晓的温柔乡,哪还会去中州送什么货,后面也全没了”。
两人拍肩大笑起来,如烟与潇潇在一旁也掩嘴而笑。
搬家第二日,便照了如烟的安排,如玉与她补办婚事。廖樊城中认识他俩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好不热闹。潇潇也穿上新娘的衣裳,正式做了侧房,宴席上见过了众人,脸上写满幸福安定。夜里,如烟让了她,她又一次拥有了如玉。
午间。
“如烟,我回来了”,踏着轻快的步子,如玉进了小院,“如烟,如烟”。
进了厢房,没见人,却从另一间屋子传出爱人的声音,还有隐约的稀里哗啦。
“我的玉儿回来了”。
他拉开推门,屋内小桌旁跪坐四人,桌上的牌散落着,一旁堆了不少银两票子。
四座,四位女子。自己的如烟背对着自己,甜甜喊着自己的名。
“难得今日都在”,他很是惊讶。
潇潇,临渊,郭晓,都抬眼看着他。
“玉儿来我身旁”,他便坐到如烟身边看她摸牌。那纤纤玉手抓起牌来,甚是老练。
“今日难得一聚,大家玩牌赌钱,玉儿你看看,谁玩的好”。
四女继续推牌,几局下来,高下立判。
“姐姐,我又赢了”,临渊说道。
“似乎我的如烟牌运不济,身前已无几多银钱了”,他抓耳道,“潇潇的也快没了”。
“你看渊儿,面前的银子票子一大堆”,如烟笑道,“渊儿果然有富贵命,我就没说错”。
“我看还是姐姐命好”,临渊边用拨子将银两拨到自己面前,边说道,“姐姐得了如玉”。
“我,姐姐我是得了玉儿的身子,在座的诸位姐妹也都得过玉儿的温柔不是”。
几人都小声笑起来,只有潇潇低眉抿嘴。
“其实这里的几个姊妹,姐姐我最对不住的,就是郭晓你了”。
“姐姐客气”,郭晓边摸牌边说,“我哪点能与姐姐比,如玉少年英雄,只有姐姐能配得上”。
“姐姐抢走了玉儿,你不生气”?
“哪里的事,当日姐姐刚到廖樊城外的杨家药铺,你我刚一见面,我心中便有了数。再说,如玉与姐姐皆待我不薄,如今珊瑚庄的管事也让我做,大把的银子也由我拿,怎会生气”。
“那姐姐就放心了。不过,这些日子,也是见你专心做事,不见有男伴左右”。
“庄上事情也不少,又不如临渊姐姐那般泼辣,管起来稍微费力点。月底盘点之时还得跑城外的药庄,两头不得歇息”。
“妹妹可听懂我意思了”?
“郭晓懂,只是,自从得过如玉的温柔之后,其他的男子,便难以入我眼了”。
桌上几人都笑起来,潇潇还是低眉不语。
临渊又开口,“还是潇潇好本事,什么时候将你姑爷变成夫郎,竟与姐姐抢了起来”
“我……”,潇潇有些语塞。
“你知潇潇胆小,莫刺激她。玉儿,转身抱抱你的潇潇,免得她难受”,如烟推他过去。
他轻轻一挪,与潇潇贴着腿脚,从一旁双臂环住了她腰背,紧紧贴住了面。
只见潇潇双脸通红,并不做声,只是低眉,三人掩嘴而笑。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临渊喊起来,一边拍手。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郭晓也跟着起哄。
如烟也示意他,点着笑着。
他亲了她一下,当着众人的面,“爱妾不要害羞”,搂的紧紧又亲上一下。
潇潇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那三人鼓起掌来,半晌不停。
“还胆小呢,与你姐姐抢了就算了”,临渊又赢了一把,众人面前已经空了。
屋子里不断传来欢快的声音。
夜里,如玉仍旧在东边小院厢房内与如烟甜蜜。
“如烟,其实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之前玉儿曾问过你,要补偿如烟好姐妹的情债,为何是给临渊而不是给潇潇,在魏府院中,我也与临渊无比亲热过。但如今终究是娶了潇潇为侧,临渊则成了文臣心中之人。玉儿并不明了这当中的安排”
“姐姐想问你,你与潇潇之间,情爱如何”?
“我俩十分甜宠。潇潇非常乖巧安静,云雨之时也并不出声,只努力迎合我的唇与身,常使流连忘返我不能自拔。且她也守规矩,并不与你抢夺日子,容易知足”。
“那便对了,潇潇与临渊虽说皆是我好姐妹,可平心而论,潇潇更听话乖巧。当年做我贴身之时,我给她立的规矩从不违背,所以我才放心让她跟了你”。
“临渊不守规矩么?在魏府那夜,她也如你我约定,未与我乱来,哪怕我与她到了那般田地,否则我恐早已破功,对不住你了。当时玉儿确实贪心了点,如今想起来后怕”。
“玉儿不还是守住了么,姐姐亲热你还来不及。其实临渊性子强,喜欢给人立规矩,而他人的规矩她常常不屑。那回是姐姐给她说好了,规矩不能破,她才守住。否则以她的肌肤身段勾上你几回,你哪里还能守。只是若日子长了,她定不会甘心居于人下”。
“所以,你让她留魏府,在文臣身边”?
“以文臣不守节的性子,轻薄的性子,连我这比他年长的前辈都敢调戏用强,将来若是成婚,须是临渊那般强女子与他立规,好好管教。再者,临渊恐怕只愿做正房夫人不愿做小,且她也更爱荣华富贵。她与文臣真是天生一对”,如烟解释道。
“如烟在玉儿面前也是长姐加前辈,我是否总也对你轻薄用强,让你觉得……”。
“谁让玉儿是姐姐挚爱”,说完搂着如玉,抬唇亲嘴,“你可满意潇潇”?
“在珊瑚庄,才与潇潇男女尽欢之时,虽是简陋小屋,却欢快放肆无比。如今住进这大宅,日夜一同出入,不知为何,却感觉淡了些”。
“那与姐姐如何”?
“如烟,我每次与你亲近,不论牵手相拥,搂腰亲唇,乃至求欢云雨,都觉似我俩新婚之夜那般,好似那夜从未离去,幸福满满,似是天赐神迹”。
“你知道为何,因为姐姐与你立了规矩”。www.xiumb.com
“哦,我若想与你亲近,总须喊你,等你回应,求欢也是如此。所以”?
“有规矩,所以你不能乱来,心中便会痒痒,便会期盼。每次都会努力讨好我,使我开心,你也开心,每次求欢都须我允了你才能做。而我每次又都允你尽欢,你心中便安定不会失落,才会更加有爱,恩爱交织,盼望下次”。
“潇潇也守规矩,那”……
“她是性子太弱,虽说总能守姐姐的规矩,却未能与你立规矩。你放肆要她,每回都太容易,哪还有盼望,要的时候拿走便是,未有恩情。你这饿汉子吃撑了,下顿就不愿吃”。
“都在理,那我以后对她节制些,不能欺负的太厉害,便能多宠她几回”。
“是,你想想,之前我带你去珊瑚庄,约定好日子,因此你盼望她,约定好每回只有一个时辰,你便每次都努力。今日没了这约束,你倒觉得饿了便有吃,不必心痒。因此才有些冷落了潇潇。可毕竟你还要与她生下孩子,不可真冷落了,须多多有恩才是”。
“知道了,玉儿听你的”。
“我小日子要来了,估计明天会到。你这几日对潇潇好些,照顾照顾她,别总让下人去照顾她起居。记得你在望川连寨是怎么照顾我的”。
“玉儿,你这么早便过来了,潇潇那边如何”?
如烟睡眼惺忪,见他悄悄推门进了厢房,放下了木案坐到身边,便一把抱住了他。
“玉儿,情郎,你抱我起来嘛”,她撒着娇,“我要玉儿抱我起床”。
他搂着她,“我做好了早点,给潇潇留了一份,这份就端过来给你,凉蜜汤,热鱼丸”。
“你才宠过潇潇,怎么旋即将人家忘了,也不知要安抚人家,一大早便离去了”。
“如烟,其实今日我俩都起的早,这会儿才过来的”,如玉解释道,“趁热用了吧”。
“嗯,你吃了什么”。
“我也还没吃。我陪潇潇聊过一会儿,就去跑了好几圈,十几里地的样子,又练了一会儿木桩石锁,身上便有了汗,需到浴房冲下再过来陪你”。
“记得漱口,我一会儿也起身洗漱梳妆,等你一起用早点,再去后院练功夫”。
一刻钟功夫,他出来了,换了件薄上衣,来到如烟梳妆台前盘坐。
“我每次都喜欢看着你梳妆,从望川连寨时开始,总是白看不厌”。
“又在想入非非了,等会儿用过早点,我要练功,你忙你自己的罢,晚上回来再找我”。
“好,一起用早点之前,让我再尝尝柳姐姐,再……”。
她揪住他的脸,“玉儿除了会欺负姐姐,还会做什么”。
这两日如烟让潇潇在家歇着,没去珊瑚庄弹琴献舞。
如玉使出拿手厨艺,做了舞娘都爱吃的茶点,大清早留一份给了如烟,一份送到别院潇潇住处。晨间,如玉先是陪如烟在大宅中晨跑练功,而后如烟继续活动身子。如玉陪潇潇聊天下棋,又带她到魏府,与文臣婉儿相聚。
从正门进了魏府,“如玉今日如此悠闲,能带二夫人前来”,文臣迎接他们,“倒是好几天没来我这里,以前都是走的后门。自打你们新婚有了自己的宅邸,这走动的也越来越不勤了,往后可莫要生疏”。
“怎会,如烟的意思,今日让潇潇休息一日,珊瑚庄不能总是靠她赚钱”。
陪着潇潇在这魏府好好逛了一大圈,在湖边的小亭坐下来,四人闲聊。
“之前关姑娘只在练舞蹈时来过我府一回,让我观瞧节目并拍板,却未能好好招待一次,今日才算是头回交谈,不必如此拘束,你是我贤弟的二夫人”。
“还是叫我潇潇罢”。
“关姐姐,若论这西平大陆的绝顶美女,柳姐姐与你便是状元与榜眼了,绝对无二。对了,临渊姐姐可算探花,是罢,哥哥”,婉儿八卦起来总是没完。
“你又开哥哥玩笑了,姑娘家也没个正经样子”。
“哥哥你紧张什么,我定是说中了你的心思”。
“对了,柳前辈为何不同来”,文臣问如玉。
“如烟在家练功,也是顺带恢复旧伤。哥哥也看见了,我宅子虽不大,里面却有一大片都是练功的地方,各种绳索桩木器械,一样不少。且绕着宅子最外的高墙,内里都是铺好的碎石平板路,一圈下来有好几里地,用来晨跑练功最合适不过,可不亚于你这魏府的后山。我与如烟皆是练武之人,日日皆不敢怠惰,于是今日便携潇潇前来,与你俩聚聚”。
“嗯,哥哥我之前竟未从未听临渊提起过你与潇潇之事,看来临渊的嘴真是紧。柳前辈乃天下第一美女,你还不知足,竟还要娶小”。
“哥哥虽说的有理,可这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有了天下第一的如烟,便会想着把天下第二的潇潇也收了,你说是不是”。
“对了,你们几个美女都是燕齐来的,都是柳前辈的好姐妹”。
“哥哥你想,若不是如烟,你我身边也不会有潇潇与临渊”。
“那文臣我改天还得拜谢下柳前辈了”,文臣笑起来,
“不过我真看出来妻与妾的不同。你与柳前辈同来时,柳前辈挽着你胳膊,抬头走路,你颇有些紧张,不知手脚放在何处。而今日潇潇挽你走路,你腰腿皆是松的,确实不同”。
“说实在,我非常紧张如烟不假,毕竟她与我有生死不离的恩爱过往,我对她不敢有一丝懈怠。论年纪辈分,她又是我长姐加前辈,我更愿对她言听计从。而潇潇在我身旁小鸟依人,更听我的话,我自然也更放松”。
“临渊姐姐今日在嘛”,潇潇问道。
“她在后院灶房中教训几个下人”,文臣答道。
“临渊姐姐就是厉害,管起人来总是一套一套的,没人敢不服”,潇潇终于露出点笑容。
“临渊姐姐管起我哥哥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我哥哥不敢不服。是罢,哥哥”,婉儿大笑。
“你又开哥哥玩笑了,姑娘家也没个正经样子”。
“哥哥你怎么还是这句,方才都已经说过了”。
“我说过了”?
“看,你又心不在焉了”。
婉儿又对如玉与潇潇说道,“我哥哥站在临渊面前就紧张,一点都不像主子的样子,总是那般心不在焉的”。潇潇掩嘴而笑。
晌午,到了湖边的石舫,木板铺地,几人跪坐圆桌旁,临渊领着几个下人,将些餐盒提了过来,“野鸡野山菌,煲好了汤,几个热菜,你们先慢用”。
“临渊一起吃嘛”。
“我教训完那几个不用心的,再与她们一道吃”,临渊说完便走,甚至干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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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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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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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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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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