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如玉如烟杨柳依依>第 22 章 如烟美眷
  如烟已能乘马,背伤也已好得差不多,但腰伤仍没太大起色,出门时仍需如玉从旁慢慢搀扶着,否则只能自己拄杖慢走。长时间未能好好活动开,腿脚也软趴了不少。

  厢房内,丝被中,炉火已将屋里烤的温暖干燥。

  “如烟,什么时候能答应嫁给玉儿,玉儿每日每夜想你想的好辛苦”,他抱着她说。

  “玉儿总是这么坏,若是答应嫁给你,岂不日夜被你欺负死”。

  两人贴着脸颊,相互抱着绕着亲着嘴,暖暖的,热热的。

  “那我便每日向你求婚一次,直到你答应,若不答应的话……”。

  “我若偏不答应,该如何”,如烟笑道。

  “那我可真要欺负你咯”。

  “不要……心肺都被你压坏了”。

  “那我帮你按摩便是”。

  “你真坏……”。

  梅花林中,冷冷的山坡上,两手相牵。

  “如烟,答应我,嫁给我可好”,他神情严肃。

  “玉儿,我想过了”,她嘴角微微上翘。

  “我在听”,他轻轻咬着下嘴唇。

  “玉儿,我答应你求婚”。

  “真的,如烟,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让我做你的夫郎,对罢”。

  “是,姐姐答应玉儿了”。

  他将她抱起来,两人呼出的气息凝结成了水雾。

  “我知你今日是认真求我婚事,非是向我求欢”。

  “玉儿当然是认真求你的”,他将她放下来,轻轻碰她唇,又对着天空大喊:

  “如烟答应嫁给我了,如烟愿意嫁给如玉了,柳姐姐终于答应我了”。

  不知是多高兴,他又抱起她,高高的,转起来。

  “玉儿快放我下来,玉儿……”

  他放她下来抱住,“如烟”,不由的呼吸心跳加速。

  四目向望,都向前伸了脸蛋,唇也努起亲住咬紧,呼出的水雾环绕两人脸庞。

  仍然粘连着,她小声说,“这里有些清冷,都回医馆罢”,又与他含上,吮了一口。

  医馆小院,他仍沉浸在激动中。

  内屋,梳妆台边,如烟正下簪篦头,他陪在身旁,只呆呆望着她,看得入神。

  “如烟,今后,我可否喊你娘子”。

  “玉儿莫急,姐姐尚未嫁你”。

  “如烟,我好想即日就娶,一日都不愿多等”。

  “你若准备妥当,娶我便是,只那礼数器皿不可少了,总归是要有数”。

  “好,我择日便带你去采办,至于地方”,他犹豫一下,“是否带你赴林德”?

  “玉儿不必劳师远途,你若愿,姐姐亦不挑剔,此处便可”。

  “已不能更好,他日若赴林德,你身份便是我娘子”,他很高兴。

  “其实,玉儿”,她转过头来,似有哀愁,“你我除了一场肉欢,其实别的都有了,已算是半个夫妻不是。你知我何等信任你,虽和衣而睡,也早是一个被窝,未有任何秘密矜持”。

  “我知你信我,我也知非得如此,才能与你今日般亲近”,他从后抱住她,亲她侧脸。

  “时候不早了,歇罢”,如烟转脸,回他一个香。

  “如烟,等我们拜了堂,玉儿便要抱你上床,松你衣带,扯你裙带了”。

  “你已忍了这么久,再多忍几日又何妨。再说,兴许也无须多忍几日了”。

  两人都笑起来,心知肚明。

  如玉抱得更紧,“柳姐姐,我真喜欢你,喜欢的好紧”。

  最冷的时节也已过去。过了隆冬,迎来开春。

  烛灯节夜里,如烟与未婚夫牵着手,走在小镇上。

  这里的一切他似乎都很熟悉,过去几个月,时常来此采办。小镇规模不算大,几条大街都通向这河边。做烛灯的人不少,夜里放烛灯的似乎更多。街边挂着各式灯笼,大街上男女老少,嘻笑环绕,有小贩卖着烛灯,在一条条小舟上,男男女女用笔墨写好了心中所想。深夜,湖面上飘起许多花式的烛灯,写满各种许愿祝福的话,缓缓去远方。

  二人走在人群中,“记得我们来时商量好的,明日要买什么”,他微笑道,一边享受与她十指紧扣的感觉。

  如烟走在身旁,羞得低下头,“明知故问,往后玉儿便可名正言顺,天天欺负姐姐了”。

  人群嚷嚷,又有许多的烛灯被轻轻放下水,将这个河岸,照的透亮,似是明月倒映在水上一般,岸上的人脸都异常清晰。

  这对恋人踱步来到河岸,如烟与他紧紧牵手,两人到了僻静之处,见他挽了过来,自己的腰又被他双手搂住。脸颊能觉察他鼻息靠近,自己便微微合眼,抬头启唇与他亲上几回。等二人唇齿分开,如烟轻轻推开他,又慢步向河水边走去。他一直扶着自己,不肯松开,又从后面双臂抱住。

  “如烟,我就要娶你了,明日回到连寨,我便将小院厢房布置成婚房娶你”,他从后面贴住如烟的脸,在她耳旁倾诉着,

  “我就要娶你了,我今生只想爱你一人,只要你一人,一人足矣”。

  如烟方才还有笑意,这时却愁容上脸,轻轻拨开他的双臂,从他怀中走出来,往一旁迈步,他也跟上来,再扶着他的腰。

  “玉儿,我的好玉儿”,如烟回头轻轻看他一眼,充满爱意,又扭过头,看着静静的河水。

  “你真的想明白了,只爱我一个,只娶我一个”?

  如烟对着河水说道,他上前两步,转身面对如烟,四手相牵:

  “我真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自从中州与你相认,见过你的容颜,我便心中就只有你一人了,再也装不下旁人,别的女子视若不见”。

  他与如烟对视道,“你不了解我多喜欢你”。

  如烟抬头,伸出双手,慢慢抚摸这情郎的脸颊,仔细的看着,两边来回端详着。

  夜色下,那明明是一张少年的脸,二十,俊俏漂亮,眉长目深,高鼻方口,面似白玉,又若青衣男子般,面皮光泽,两颊吹弹。面庞不大,脖下的皮膏斜斜连着肩膀,显出虎背,耸起的筋肉紧绷,雄浑有力。不到二尺的发髻,精干英武。

  本该是前程无量之年,本应吟诗作赋莺燕环绕,本不该有愁事,本不该与人生离死别,本不该奋不顾身,与这一位年长他几岁,且若死若残的女子相守。

  “玉儿,你很动人,长的很漂亮”,她向他吐纳着,吹气到他鼻口,“我……”

  “如烟,喜欢我嘛”。

  “喜欢,很喜欢,喜欢的紧,一开始便很喜欢,自打与你相认的那天”,她微喘道。

  “如烟愿意嫁我对罢,如烟也是很喜欢玉儿的,单单是玉儿的模样,就很喜欢是罢”。

  “是,我很喜欢,非常喜欢”,说着在他脸上香上几回,“只是我女儿家,不好意思说出口,总是等你来说,总等你来追寻我,向我开口”。

  “我已经追寻到你了,如烟,我全都告诉你了,你也告诉我好么”。

  “我都告诉你,我很喜欢你的样子,喜欢你身上的筋肉,喜欢你身上少年郎的味道,喜欢箍着你,让我抱着我,喜欢你的口齿,喜欢你与我合嘴的味道……”

  不等她说完,如玉已经抱紧她亲住了唇。

  “其实我还有许多事,本该告诉你”,如烟道,“我怕你后悔”。

  “如烟都答应了要嫁给玉儿的,我最不后悔之事便是要娶你”。

  “我从没告诉过你,我每天吃的那两味药在做什么”。

  “你若是想告诉玉儿我当然欢喜,若不想说也便罢了”。

  “深宫出血,普通女子十死七八。知道我为何死里逃生”,如烟问道。

  “玉儿在善堂为你祈福磕头,上苍感动,你可知”?

  “若是能感动上苍,这世上便没有生老病死,生离死别,富贵贫贱了”。

  “那是为何”?

  “那白药,本就有闭关锁宫之效。虽避免出血而亡,但即便不受这伤,也极易导致不孕,且我已经用了多年,只不过小日子还有”,如烟道,“这药本是青楼女子避孕之用,但却有特别的副效,便是能润肤去皱,容颜不老”。

  “那黑药,便更邪门。它能逆转经脉,从骨血中抽取精髓养育皮膏,让女子冰肌玉骨散发体香。甚至防止疼痛,如麻沸散一般。代价便是损伤肝脾,毒进脏腑,虽周身肌肤青春常驻,内里却油尽灯枯”。

  “可否不吃,有没有缓解办法”?

  “这两味药都阴寒,玉儿难道没发现,我常常手脚冰凉需要你暖身子么”,如烟反问道,“我吃这些药,便是为了让自己好看些。且要是哪天不幸被贼人欺负了,不至于怀野种”。

  “能为你做些什么,缓解药的毒性”?

  “晚了,如治心肺咳嗽的药一般,只是吃习惯,便不能再断。你能做的便是好好爱我,我其实需要你。你若真心,今后便让你欺负个够”,如烟看着他说。

  “我想好好护你,与你白头到老”。

  “可我不能与你白头到老”,如烟摇摇头,“这两味药,性寒毒,会损伤内脏而折寿。玉儿,姐姐我活不到那么多岁数。当初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能后悔。我只想年轻些漂亮些,若活成老太太般,多少岁也没意思,我宁去投胎”。

  如玉有些难过,只是抱着她不语。

  她还是开口了。

  “玉儿,人生的三大悲,你说给我听听”,如烟问他。

  “幼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

  “玉儿,我害你将三大悲都占齐了”,如烟转过身,背对着他,抽泣起来,

  “你父死于我手,这是幼年丧父。我刚说了,我活不了那多年,中年你恐要丧妻。我如今又已神宫受伤,今生恐不能生育,害你晚年无子”。

  如烟转过身来,眼中有泪,“玉儿,你今生最该恨的人,是我”。

  他上前两步,一把搂住如烟,“我不管那些,我就是要定你了”。贴着她的脸,轻轻试探一下,他低下头便努住了如烟的嘴,不让她躲闪,一直搂着不放。

  如烟没有再哭,两人搂在一起亲了很久,她抚着他问道:

  “玉儿我问你。我相貌如何,身段如何,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的发疯。玉儿和你成婚后,每天都想要你,每天都想要好好欺负你”。

  “那我便值了”,她赏了如玉一个香。

  如玉搂着她,仔细看着她脸蛋,“可这么说来,玉儿我是在敲骨吸髓压榨你的相貌身材,夺你阳寿来满足我的色心,我岂不是罪人”?

  “我是自愿的,给你所有想要的,定不推辞”,

  “只是,你要怜我,爱我,护我,听我的话。不许跟我置气,顶撞,忤逆”,

  “任何时候都不许冷落我,怀疑我,背弃我。不许让我贫寒,疾苦,离别”。

  “我答应,一定做到,每日都会让你看见我,不让受饥寒,守空房”,如玉又发誓。

  “我信你会做到,不然不会答应嫁你”,她说着,又轻轻赏了如玉一个香。

  第二日早上,她遮着白面纱,如玉牵着她出门,逛了镇子里的店铺和集市,买了两身简单的红褂子,红蜡烛红布等用品。又添置了几个铜盆和毛巾,卷了个大包裹,骑马回了连寨。

  医馆里喜气洋洋,多少年来都无人在寨中成婚。如玉请医馆首座大夫做了证婚人,学徒们扮作家人一齐喝酒。三拜之后,回了厢房。

  夜里,红烛燃起。桌上一把剪子,两个半边的葫芦。

  喝下合卺交杯酒,美少年与美娇娘各自剪下一缕头发,用红绳扎在一起,以示结发。

  “如烟,这一天,玉儿好似等了十年”,四手相牵,四目相望。

  “我也是”,如烟望着他,“玉儿,今夜,姐姐要将自己的身子交托与你了”。

  两人对视良久,起了身,互相环绕着,暖暖亲热着。

  “今夜之后,我便永远不同了”,如烟有些害羞,低下头,“玉儿,你往后定要好好爱护我”。

  她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腰,久久不能放手。他轻轻拍着如烟肩背,“我往后定要好好爱护你,疼惜你,上天作证”。

  年后的医馆安静极了,院里吊着的灯笼仍在发出亮光,厢房中置了好几个铜炉,将这屋子烘得似春日般暖和,只需一床毯子便可御寒。屋里虽已没蜡烛,人脸却依然模糊可见。

  如玉与之前一样,轻轻翻身便压住她心肺,箍紧她身子。

  “如烟,我终于娶到你了,我终于如愿了”,一把扯掉她的裙带,不同往常。

  “玉儿……”,她轻笑示意,双手搭在他的双肩,“姐姐答应你”。

  赤诚相对,暖暖的。毯子下,两个白净的身子抱在一起,身无片衣,没有阻隔。

  “如烟,玉儿要好好爱你了”,他摸着她两边脸,下雨般亲着。

  她微微一笑,合上眼睛,便感觉自己的唇也被他含住,不断努起迎合。从脸颊到丹田,又到脚尖,两人贴在一起,仿佛将与天地融为一体。又感觉这少年郎热热的身子一下闯进自己的深宫院门,来回快步走动着,自己的身子也开始不听使唤,微微抽搐起来,不停夹紧。

  厢房里,似有清泉汩汩冒出的声音,又似是飞石击水,有节律的拍打着,啪啪作响。

  如玉又舒服又紧张,而她的身子绷得越来越紧,头上渗出了汗。

  如玉停了一下,“如烟,我想要你的唇”。

  她轻轻瞟他一眼,“玉儿……”ωωω.χΙυΜЬ.Cǒm

  两人的唇,便用力撅在一起,合到一处。

  如玉再次箍住她四肢。

  她也不再紧绷,而是完全听凭如玉,遂了他的心愿。房里响起了雨点般的声响,一阵接一阵。细雨,小雨,大雨般的唇声。然后又是鼓点声。

  两人都躺了。

  那玉体横陈的喘道,“你看看床单罢”。

  如玉仔细瞧了床单,除了湿掉的一片,还有腹部下方的一点血迹。

  “你为我落红了,如烟”,如玉轻喊。

  “我为玉儿落红了。玉儿你看到了吗?我为你落红了,我好高兴”。

  两人侧过身,又抱在一起互相撕咬了一会儿才放开。

  如玉只记得,身下那美丽妖娆的貂蝉,在自己耳边说了些求饶的话语,字字句句都让人脸红。自己抱紧那条温香柔软的玉体,渐渐睡去了。

  洞房花烛夜,朗情妾意时。女儿待他深闺中,一袭鸳鸯蝴蝶梦。

  那是只属于他和她的记忆。

  “如烟”,他面带微笑,一旁望着她发呆。

  屋外的天,微微发蓝。

  她轻轻抬眼,转头瞧他,“如玉,你为何在床边跪坐。天亮了么”。

  “我答应过你,要一生对你好,你看,我写了几个字”。

  她睁眼坐起来,见如玉手里拿着块手帕,上书两行字:

  “愿得如烟真心,如玉永世不离”。

  “玉儿,这几个字是你写的罢,很工整很好看”,她很欣慰。

  “我写好送给你的,还有”,他拿过一根银针,用烛火轻轻烤了烤,刺破指尖,在手帕角落写下“杨如玉”三个字,“一会儿晾干了,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纪念”。

  “玉儿不必如此”,她有些心疼,“但我还是很喜欢”。

  他走过来,扶她下床,“如烟,昨夜洞房花烛,你做了我的女人,我发过誓,要一生守你爱你,这块手帕,就算是我与你的一个见证,你收下罢”。

  “玉儿血书,我岂能弃了”,她绕着他肩膀,让他抱自己腰。

  “你为我落红,在床单上,更是女儿家一生唯一的血书”。

  两双眼睛含情脉脉,不由互相靠近合上,又是唇的滋味。

  紧紧的抱着,互诉衷肠。

  “我爱你,柳姐姐”,是耳语。

  “我也爱你,玉儿”,还是耳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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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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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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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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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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