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科肺都气炸了,他一开始忘了带那东西就算了,可竟然被吕蒙给戏耍了,吕蒙根本就没有楚枫早前用的妖物。
关键他率部大多数已经完成掉头。
“娘的,然后余下的勇士给我直冲,不要掉头了!其余人,立刻随我调转马头,冲杀回去,今天我们要用楚军的鲜血洗刷耻辱!”
苏木科手中大斧扬起,狰狞呼喊道。
“杀!
!”
瞬间,这些铁骑发出咆孝。
只不过乌桓令旗指挥系统缺乏,根本没办法第一时间传达给余下的步卒,余下的人有的继续掉头,有的则看见楚军冲上来迎了上去,
总而言之,乱作一团。
这也是吕蒙最初想要看到的!
横刀直指,吕蒙目光刚毅,甚至带着几分癫狂,随着越来越近,吕蒙发出嘶吼:“诛!
!”
“杀!
!”
瞬间,三千甲士瓦口暴喝,声震九霄,吓得飞鸟惊觉。
转眼,铁骑临近,双方到了比拼勇气的时候了,
楚军前排全是一片片枪林,为首的敌骑没有一丝存活的可能,而乌桓那狂飙的战马也将会像是小型坦克一样冲进来,造成杀伤。
前排的骑兵皱眉,他们握着战刀的手都在颤抖,因为他们距离那枪林仅有十步:“他娘的,这些人不怕死么?这么近了还不后退?”
“杀!”
砰!砰砰!
瞬间,数十骑冲了进来,那冲锋的势头瞬间就顶飞了无数楚军战士,有的直接被撞成重伤,也有一些咬牙踉跄起身,还能再战。
“他娘的,老子弄死你!”楚军小卒亲眼看着身旁好兄弟被冲飞出去,当即嘶吼出声,手中长枪直接贯穿过去。
“噗呲!”
“噗呲,噗呲!”
一个照面,这些骑兵因为数量原因,根本撕不开缺口,全都丧失了冲击力度,接着迎接他们的是无数根长矛短枪,一遍遍发疯的刺向他们,
只见这些人脸上溅有鲜血,手中枪矛染成血红,一个个发出嘶吼,他们这是第一次面对骑兵,这些骑兵的压迫的确巨大。
“冲,一鼓作气,把他们给我赶回去!”吕蒙手中横刀噼翻一人,目光左右环顾,眼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必须衔尾追杀,让乌桓骑兵无法完成掉头,
只有这样,他才能抵达南岸,一举诛杀敌军。
“杀!
”这些甲士嘶吼。
远处,苏木科皱眉,好家伙,虽然刚才余下的部从不多,约莫百骑冲上去,可是这些人竟然被吕蒙如此轻而易举的弄死了。
这他娘的,楚军竟然如此凶悍?
关键他们刚完成掉头,楚军就在后面衔尾追来,想接着转头有需要调度,需要时间,而楚军这速度,很有可能在他们还没彻底掉头前就会追上来,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向远处跑,拉开距离后在折返冲击,只有这样才能再度掌握主动权。….想明白这个,苏木科嘶吼高呼:“快,先拉开距离,再随我冲去,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说完,苏木科在前快速狂奔,这时候他不敢掉头,这样会让后面的骑兵降低速度,一不小心就会被楚军给咬住尾巴。
到时候,一旦折损过多,他将无法正面击溃楚军。
一时间,楚军在后面追赶,苏木科率七百骑在前狂奔,试图拉开距离,只不过看上去有种被追着打的感觉。
一追一逃,转眼数百米过去。
河岸边,焦触看着后撤的苏木科,人都愣住了,啥意思?未战先溃?还是说楚军主力?可是远处那楚军数量并不多啊!
“将军,苏木科在逃呢!”副将也是傻眼,指着苏木科说道。
“他娘的,这个蠢货,竟然一个照面都没打,就被楚军给吓破胆了,就在还敢再老子面前吹嘘,什么狗屁的乌桓十大战将之一,”
“我看就是十大软蛋之一!”
焦触愤怒,忍不住腹诽了句,他亲眼看见,苏木科带人冲上去,然后都没敢打,又他娘的带着人撤回来了,这什么吊玩意啊!
“去,给我喊话苏木科,让他停止溃逃,立刻准备反击!”焦触愤怒说道,这要再溃逃下去,直接得冲散他们的军阵。
“诺!”副将当即点头。
“另外,传令全军,严阵以待,绝不可让楚军冲破防线。”焦触一脸郁闷,原先他还想靠着苏木科捞一笔功勋呢,现在看来,乌桓根本不靠谱。
垃圾玩意!
而战场中,吕蒙纵马紧随其后。
他目光如炬,洞若观火,见乌桓位置已经拉开,估计很快就能完成掉头,从而从他们后面杀过来,到时候可就完了,
他目光一横,直勾勾看着袁军。
眼下,唯有和袁军混战在一块,乌桓骑兵才不敢妄动。
当即灵机一动,举刀嘶吼道:“乌桓溃败,诛杀袁军,杀!”
说着,战刀举起,后面甲士闻言,也是知晓吕蒙的意思,纷纷嘶吼:“乌桓溃败,诛杀袁军,诛杀袁军!”
一道道声音震动天地,却是听得远处苏木科急赤白脸,愤怒的转头看着楚军,可眼下他又不能杀回去,只能愤怒道:“卑鄙,无耻!”
“楚军卑鄙,吾要砍死他们。”
他根本没有败,他只是战术判断错误,只不过眼下他在后撤,看上去好像是溃败。
而这一道道嘶吼,却是吓得后方结阵的袁军一阵茫然,好家伙,乌桓这就败了?楚军这么强么?直接把号召无敌的乌桓铁骑给吓的溃败?
乌桓都打不过,他们怎么打?
一时间,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有些未战先怯的势头。
“都给我闭嘴,楚军奸计,尔等也能尽信?结阵共抗,否则所有人都得死在这!”焦触怒斥,神色愤怒,他也被楚军给搞个焦头烂额。….这个吕蒙抓机会的能力真的强,
虽然他不知道乌桓为啥后撤,但是绝对不是溃败。
只不过,事实胜于雄辩,焦触的辩解在乌桓后撤的马蹄声下显得无比苍白无力,不过就在这时,乌桓那七百骑在苏木科的率领下,正在调转马头。
这让所有人恢复了几分士气,
毕竟这也间接证实了焦触说的没错,乌桓没败。
然而,他们好像笑的有点早,就在乌桓骑兵完成两侧掉头之际,楚军正气势磅礴的向他们冲来,那气势,可吞天地。
“杀!
”
“诛尽袁狗!”吕蒙一马当先,发出咆孝,他正好利用了乌桓后撤的间隙完成突进,眼下他必须一鼓作气把这些袁军赶下水。
利用他们的鹿角工事防范乌桓骑兵。
听着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袁军还没笑出声呢,就又脸色苍白,当袁绍的兵真的难,混口饭吃都难。
“都不要慌,顶住楚军第一波的攻击,乌桓骑兵就会从背后狠狠的冲击进来。”焦触试图稳住军心,此话一处,也是让不少甲士多了几分希望。
“弓箭手准备!”
焦触皱眉抬手,眼下他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就完了。
“全速冲击,以最快的是速度碾碎他们,否则乌桓掉头杀来,吾等皆成亡魂!”吕蒙战刀不停挥舞,他的时间有限,毕竟抓紧。
“杀!
”
刀盾兵在前,后面是枪兵,
此刻所有人都在狂奔,不要命的狂奔,可随着箭雨落下,顿时有不少甲士中箭倒地,也幸好吕蒙麾下步卒披带不少布甲,否则死伤更多。
百步距离,楚军被射伤射杀数百之众。
有些甲士腰腹间插着弓箭,射的对穿,痛的他们额头青筋暴起,却发出嘶吼,不要命的往前,口中甚至落下鲜血,明知必死,他们义无反顾。
转眼,短兵相接。
几乎瞬间,两军交战处血腥味腾起,鲜血弥漫,到处都是碎肉,惨叫声怒吼声不绝于耳,眼下就是狭路相逢的时候,
长枪互捅,可楚军不怕死的气势却碾压了袁军,一群有着信仰的军队不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军队能比的,尤其是在绝对实力面前。
一丈,两丈,五丈!
转眼,战线就被楚军的勇士向前推进了五丈的距离,这五丈内献血就跟不要钱一样,甲士更是死了一层又一层。
奈何袁军根本没经历过这种血战,对于他们而言有的只有恐惧,他们是最不想和楚军接战的。
“顶住,都给我顶住,苏木科将军马上就带乌桓骑兵冲回来了!”焦触撕心裂肺呐喊,试图让战阵不要后移,可是却显得有些徒劳,
两军的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唯一的机会就是第一波的血拼,当时袁军要是顶住压力或许还有几分机会,可是他们看着那绞肉机的第一波没人敢上。….“将军,楚军太疯狂了,都他娘的不怕死一样!琇書網
”一个副将提着佩剑过来,只不过他脸上鲜血淋漓,那是刚才被咬的,
他一剑贯穿了对面的胸膛,可是那人竟然拉着剑刃贴近,最后一口咬下一块血肉,极其狰狞。
焦触脸色不太好,楚军的强大超出他的预期,楚军的打法更是偏向于以命搏命,让袁军毫无胆量和他们交战,可眼看乌桓就要杀回来了,
他不甘心啊!
“他娘的,让亲卫营给我顶上,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乌桓骑兵杀回来。”焦触怒斥,他不能撤,撤了他也就没了。
“诺!”副将点头,重重应下。
战斗还在持续,鲜血汇聚成了溪流。
因为岸边低洼,更是顺着泥土流入黄河之中,将黄河渐渐染红。
乌桓骑兵幸好人不多,七百骑,此刻已然完成调转。
“给我杀!”苏木科舞着大斧,咆孝喊道。
他怕,他怕焦触那傻逼坚持不住,而且他也要洗刷刚才的耻辱,他要亲手将吕蒙给砍死。
三百丈!
乌桓铁骑已经杀了回来。
“将军快看,苏木科将军杀回来了!”焦触旁,副将兴奋喊道。
焦触终于松了口气,乌桓杀回来就是楚军的忌日,要知道,他们眼看就要顶不住了,当即喊道:“兄弟们,乌桓杀回来了,楚军将败!”
此刻,所有袁军也是笑了,
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另一边,吕蒙砍杀数人,旁边副将急呼道:“将军,乌桓铁骑杀回来了,仅剩两三百丈了!”
此话一处,无数楚军向后张望。
看着逼近的铁骑,不少人有些绝望。
今日,恐怕他们都将死在这里,瞬间悲情弥漫。
“哼,敌在前而非后,尔等还不全力攻击!”吕蒙怒斥,前后夹击必死,眼下他必须把袁军军阵给干穿,只有这样才有希望。
“诺!”副将点头。
吕蒙的回答,也是让所有人精神一震,开始全力攻击袁军,原先就够拼命的,这一下,更是玩命的砍,务必把那些人给砍死。
这可让放松一些的袁军再度苦不堪言,
按理说前后夹击,楚军不应该溃败么?为何还越战越勇了?
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真的不怕死么?
两百丈!
楚军直接推进了十多丈,已经把袁军最后面的甲士推到了河岸边,任凭后面的甲士如何呼喊,也挡不住前排的甲士踉跄后退。
有种踩踏事件的感觉,前面的怕死后退,后面的惶恐怕被挤掉河里。
吕蒙擦了擦脸颊上的鲜血,尽显狰狞,回头看了眼,见乌桓铁骑越来越近了,他眼中是凝重,当即道:“可有敢死者,随我挡住乌桓铁骑。”
吕蒙豪情万丈举刀呼喝。
瞬间,周遭数百人齐齐嘶吼:“吾等愿战!”
“好,”吕蒙朗笑:“主公曾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异族血,今日,纵战死沙场,也要让乌桓杂骑知道,楚军天下无敌!”
“吾等,此生无悔!”
“杀!”数百人脸上染着鲜血,全都大笑,有种豪迈的感觉,他们虽然怕,却有种大气凛然,死而无憾的感觉。
“将军,末将前往便可,将军身为三军之主,当指挥作战!”几个副将当即拜倒在前,恳求说道。
“今日只有战死的将军!”吕蒙说了句,翻身下马,大步上前。
瞬间,数百人骇然,调转身形,利用那鹿角和死去的尸体简单防护,同时还有些许弓箭手待命,在前排准备直射和抛射。
各个面露死志,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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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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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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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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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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