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推开房门,看着瘫软在地的董妃,冷笑道:“董贵人,陛下有令,因你勾结乱党,反叛宫廷,按律当悬与城外处死。”
“不过念及你怀有龙子,又与陛下有过夫妻之情,特免除悬与城外,赐二尺白绫,悬梁而死。董贵人,请把!”
说着,满宠挥手让人拿来一个礼盒,礼盒中赫然便是一截白绫。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陛下不会这么绝情的!”董妃摇头,面如死灰。
“董贵人,陛下是想你体面点离开,不要自误过分,否则鲜血溅到衣襟上,对谁都不好!”满宠拇指推开一寸佩剑,温笑道。
“不,我,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董妃疯狂呼喊。
“来人,帮董贵人悬好白绫,送她一程!”满宠懒得理会这疯女人。
当即,身后两个亲卫上前将白绫系与房梁上,董妃却一直挣扎,她不要,她不想死,她肚子孩子还没出世呢!
可是,两个亲卫直接将其抱起,挂在脖子上,然后把双臂从后面系上,防止挣扎脱落。
咳咳咳!
几乎松手的一瞬间,董妃就发出气短的声音,她拼命的挣扎,可白绫却越勒越紧,令她渐渐喘不过,她瞳孔紧紧等着满宠,那眸中全都是杀意。
她恨,她恨。
不过她也清楚,她就不该怀上刘协的孩子,要不是这个孩子,她父亲说不定就不会反叛,而她董家就不会被满门抄斩,她也不会惨死在这。
她同样恨刘协,他无能,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己到死都没见过他一眼。
她愧对自己孩子!
想到这些,她美眸中留下两行泪花,窒息敢也让她渐渐没了意识,最后她带着悔恨离开了人世,悬挂着的尸首也彻底没了动静。
“呵,天真!”
满宠冷哼了声,有些不屑。
“将军,这女人如何处置?”两个亲卫对视一眼,当即询问道。
“你们找个推车把她丢到城东乱葬岗去,记得,埋上,别在被野狗给吊出来了!”满宠摆手,沉声道。
“诺!”二人点头,当即扛着董妃离去。
不一会,二人推着小推车,看着车上的董妃,二人抿了抿嘴角,i其中一人道:“欸,真是可惜了!”
另一人左右张望一眼,悄咪咪道:“可惜啥可惜,这又不是不行。”
“这,会不会...”
“怂个屁!”
“......”
——
另一边,
长安,宫阙内。
随着禁军离去,刘协一直心神惶恐,整个人失神落魄,瞳孔都是带着赤红,他想痛哭一场,也想好好发泄一下,可这些都将是奢侈。
他想了很多种结果,几乎全都是董妃被处死,这让他难以接受,伏寿离去后就算了,现在就连他最后一个能说真心话的人也要死了。
他恨,他恨曹操,他恨助曹为虐的叛臣,那些人原先都是大汉的官,都是吃着大汉的俸禄,可却对曹操点头示好,对他却一脸不屑,….若是他有机会,他恨不得咬死曹操,已结心头之恨。
可这一切注定是空谈,因为那曹操所作所为都太缜密周到了,他根本没有机会,尤其这次董承惨死,更是将最后一丝可能给泯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宫女行礼过来,对着曹氏低声诉说了句,然后就离开了。
见状,刘协连忙追问道:“皇后,可,可是有关董妃的消息?”
“嗯!”曹氏点头。
“怎么样了?董妃现在怎么样了?那荀彧是不是看在朕的面子上放了董妃?又或者他不敢擅自做主,将董妃收押至天牢了?”
“这样,你帮朕去见一面董妃,日后朕一定对你言听计从。”刘协一脸哀求,甚至带着几分期望,他真的很像保董妃一命。
“呵,她死了!”曹氏回了句。
“死,死了?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刘协崩溃摇头,不停地重复着不可能的话语,可内心深处却告诉他,这就是真的,
董妃真的死了,带走没一会就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过朕的孩子?为什么?”刘协直接崩溃的痛呼,额头青筋都是涌起,他实在无法接受。
曹氏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刘协,
“是,是谁下令杀的董妃?朕的女人没有朕的命令为何能杀他?”刘协崩溃的质问,看向曹氏质问,他有种丧失理智的感觉!
“是陛下的命令,陛下得知董妃勾结乱党反叛,特派人赐她二尺白绫上吊自杀。”曹氏看着刘协,神色平静或者说她早就猜到了!
宫斗有权者的游戏,而刘协这种虚名只能是傀儡,玩偶,可悲,可叹。
“不,不,朕没有,朕没有!”刘协拼命的否认,可是话语却显得有些无力,说白了,董妃的死还是因为他,要不是因为他,董妃何故致死?
“皇后,朕,朕...”
“陛下,我都说了,你斗不过我爹的,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否则只会害死更多的人,因为你死的人还不够多么?”
曹氏看着刘协,大声质问道。
曹氏清楚,自己父亲不会杀死刘协,只要刘协老老实实听话,安享晚年是可以的,她父亲要的是名正言顺的权利,至于刘协死了反而不好。
“朕,朕...”刘协茫然
这一夜,皇宫惊变,这一夜无数人失眠,这一夜,长安下起了鹅毛大雪。
而刘协,也在这一次,变得更加像个傀儡,任何不好的念头他统统忘记,然后自顾玩乐,这点荀彧到是很好的满足了他,
当然,这都是后话!
————
天色放亮,
九江,合肥。
此刻城外距离合肥城比较近的百姓,正在官府的号召下迁徙,全都奔着合肥迁徙,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担心贼军逼近合肥。
此时,还只是大清早,
沿途官道上,就有数不尽的百姓起身,把家中值钱的物件往合肥去运送,合肥城内特地腾出来不小的空间用于收纳百姓。….而这些百姓无不拖家带口,或推着独轮车,或背着一大包东西,
此刻,官道上。
两个孩童一男一女,分别是两家邻居的孩子,此刻正在官道上嬉戏打闹,丝毫没有战争来临前的惶恐,可能他们从记事开始就没经历过战争。
两个孩子疯了一圈,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男孩对着自己父亲道:“爹爹,咱们为啥要去合肥啊?村里不挺好的么?”
“嗨,贼兵反境,要是不进合肥,一旦这些贼兵杀来,必将殃及无辜,合肥里面有楚公的兵马,能保护我们!”
三十来岁的男人显得很老实,面容带着褶皱,感叹道。
“贼兵?楚公不是大英雄么?大家伙都说有楚公在,没人能欺负我们!”男孩仰着稚嫩且发红的脸颊,一脸不解问道。
“是是是,楚公为国为民,有他在没人能欺负我们,不过这次贼人来的多,上百万之多,楚公也是担心百姓收到伤害,所以才让百姓们到合肥的!”
男人很是耐心的解释了下,他不想让自己孩子觉得一丁点楚公的不好。
“哦哦!”那男孩点头。
“合肥城好玩不?”男孩追问了句。
“好玩,可好玩了,我去玩过,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可漂亮了!”旁边女孩连忙回了句,她早前去过一次,非常繁华的地方。
“哦,去合肥玩咯!去合肥玩咯!”男孩发出开心的笑声。
两方的大人苦笑摇了摇头,孩子间无忧无虑,尤其是这两年长大的孩子,根本不懂当初的疾苦,这样也挺好的,无忧无虑的。
很多百姓的迁徙皆如此,有些老人可能有些难劝,有些孩子喜欢到处乱跑,不过好在各地官府皆有作为,妥善的安置所有人。
至于距离合肥城比较远的城池,全都开始戒严,限制百姓流通,保证敌军不能渗透,同时派人人到处打探防止贼兵入境。
有城池,只需千人,就能很好抵抗一支数万人没有攻城器械的贼军。
至于距离合肥城比较远的村落,此刻每个村落都在忙碌着,他们按照楚枫的要求,正在村外围隐秘的地方挖着很大的地窖,
这地窖规划足够一个村子人进去避难,
地窖里每家每户都会分一些地方,用于放置一些粮食啥的,而且地窖入口很隐蔽,一般都在村落外面某个不显眼的地方。
这些地窖挖好,闲暇时间可以存储一些粮食啥的,战乱时期,也可以进来躲避战乱,一举两得,楚枫让他们挖地窖目的就是如此。
他担心敌军渡河成功,威胁到百姓的安危。
只见,大清早,就有不少百姓在忙碌着,一竹篓一竹篓往外运着土块,地窖已经挖不短时间,里面深的很,挖出来的土则被堆积在田地里。
“村长,你说贼兵真的会杀来么?”一个男子背着竹篓,擦着额头汗珠,有些气喘吁吁问道。….“不知道!”村长摆手,他怎么会清楚呢:“按照上面给的指示做就是了,楚公不会害咱们得!”
“话虽如此,可是据我所知,这次很多地方百姓都去淮河边上了,这么多难道还打不过贼兵么?楚公不是一直都传言说不败的么?”
男子忍不住又问道。
“闭嘴,楚公如何岂是你能随意议论的?更何况,此次四方联军,兵马上百万,百姓虽多,又岂是这些联军的对手!”
村长怒斥了声,接着感叹道。
“欸,楚公一心为民,却被四方联军联合讨伐,真是天不愿我们百姓过上几天好日子,希望楚公能顶过去吧!”
村长仰头,看向北面。
那里是交战的位置,他祈祷能赢吧!ωωω.χΙυΜЬ.Cǒm
男子讪讪耸肩,撇了撇嘴,世人一直说楚枫战无不胜,现在看来,集结这么多百姓还让他们挖地窖,显然是前线战事紧迫。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来,
按照他的想法,与其挖地窖,不如纤细至江南,长江以南贼军可能过不来,毕竟长江波澜壮阔,宽往往都有数里,关键水流湍急,
淮河那几百步宽阔根本无法比拟,
更何况,长江水流湍急,不能搭建浮桥,必须要舟师,而贼军没有舟师,渡河可不容易,只不过他们家业都在江北,渡河过去等于舍弃了家业。
——
九江,合肥城内。
楚府,后院众女清早皆是起身。
楚枫出去这么久,最煎熬的莫过于众女,对她们而言,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皆担心楚枫在外面遭遇不测,毕竟联军百万,
楚枫身边却只有十数万人,她们岂能不担心?
“姐姐,今天夫君可有消息传回来?”小桥见到大桥,连忙追问道。
大桥也带着几分忧色,摇了摇头:“暂无!”
“你们也不用多想,夫君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们帮他稳住民心便可。”
貂蝉姿容卓绝,嫁给楚枫后,更是让她熟妇气质平添了几分,那双狐媚眼配上那傲人的身姿,着实令人难以自拔。
“貂蝉姐姐说得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们身为夫君的妻妾,此刻更应该稳住,不可让奸诈之徒找到可乘之机,”
“不然,城内不少世家都该不安好心了!”甄宓此刻补充了句。
甄宓入门也有不短时间了,还是当初官渡之战被楚枫拐来的,其姿容相较貂蝉只能说少了几分妩媚,反而多了几分纯真,
其容颜或许没有貂蝉那般惊世骇俗,却亦为天上仙子堕入凡尘一般令人移不开眼。
换句话说,整个后院,这些女子各个姿容绝世,任何一个拿出去都足矣令百花失色,可这么多美人聚在一块,只能叫赏心悦目。
“好了,都去忙自己的吧,不要多想,一有消息我会告诉大家的!!”大桥摆手,让众人别去担心,只不过大桥可能是最担心的那个!
至于另一边,一处宅院内。
此处是楚枫拨给诸葛亮用于研究的地方,若是仔细观察可发现,府宅周围隐藏了不少暗卫,这些都是负责保证这地方机密性的。
诸葛亮的研究,决定着日后发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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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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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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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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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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