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惹了什么人,毕竟是锦衣卫,仇人多也正常。
卫昊驾着马车,开始加速。
“坐稳了,虎哥。”卫昊马鞭一挥,就是一个漂移。
马儿长嘶一声,吨吨吨,开始加速起来。
卫昊往后面一摸,摸到一个大饼,咬了一口。
单手吃饼,单手驾马车。
果然,这个活儿不是那么好干的,青龙的人情,哪有那么简单得到。
卫昊逃,后面的人追。
就这样,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后面三人追了上来。
“兄弟,问,问,问个路……”
现在的劫匪,这么有礼貌吗?问路?
“只是问个路?”卫昊咬了口饼,有点不相信。
聊了下,敢情人家真是来问路的,“问个路你那么凶干什么?还以为是仇家来打劫报复的。”
那人有些委屈,摸了摸头,“没有啊,我们没凶,只是远远的喊了一声,就看到你们加速跑起来。”
“问什么路,快问。”
和对方说了几句,卫昊驾车,继续赶路。
路上,卫昊拔出绣春刀·风鹰,观察起这把刀来。
刀身朴实,呈现暗黑色,上面有蓝色的条纹,煞是好看。
刀鐔一侧,带有细而密的花纹,纹路精美,刀身坚硬无比,是一把好刀。
能不能没(mò)了,卫昊想着。
这么好的一把大刀,不想还了。
接下来两日无事,卫昊已出关许久,看了眼身前的两条路。
稍微犹豫了下,卫昊驾车,选择了左边这条路,继续前进。
一路向东就完事。
没走多久,走到一处林子。
经过林子外,卫昊犹豫了起来,行走江湖,林子是很危险的存在。
里面很可能有三条壮汉,德玛、皇子、菊花信,也都是有可能的。
但路又从此过,卫昊想了想,没忍住,还是驾车进去了。
突然,几道绊马索出现,四人跳出,将卫昊拦了起来。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四个悍匪跳了出来,手里拎着钢刀,面相凶恶。
“你们是谁?”卫昊问道。
“这小子,哈哈,你是不是傻子,没听到吗,我们是……”
卫昊才没心情知道他们是谁,手中拿着绣春刀·风鹰,握紧了。
白石灰开路,往他们眼前一撒,随后便是绣春刀飞出。
锋利的绣春刀破风声响起,这一刀,速度奇快。
杀猪刀法,用起来很是骇人,一把寒刃亮起,一名劫匪,便已经倒地。
红色的血液流出,喷洒在空中,像是美丽的血花。
一刀刚落,另一刀又起,吴间这一刀,从劫匪眼前闪过,一刀,划过脖颈。
对面四个劫匪,眨眼间,只剩下了两人。
那两人抹开脸前的生石灰,还没开始反击,又倒地一个。
幽幽的声音响起,卫昊看着最后一人。
“把钱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名劫匪四处看了看,发现了三个伙伴已死,吓得魂不守舍,连忙倒地磕头起来。
然后,立马开始找钱,把钱都翻了出来。
“就这些钱?”
“就这些了,大王饶命。”
卫昊走过去,一刀砍下。
“你不是说交钱不杀?”那劫匪心有不甘。
卫昊发现一刀还没给砍死,有些跑偏,又补了一刀。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我可是出了名的出尔反尔。”
解决了四个劫匪,卫昊继续赶路。
又赚到了100两,干这个,真的赚钱。
前面依旧是风沙黄土,卫昊不断前行。
两周后,卫昊看着面前的城池。
有些热泪盈眶。
奶奶个腿,终于见到人影了。
望着城门口的三个字,卫昊却感觉有些错乱。
苏州城?
从大西北去京城,到了苏州,这合理吧,很合理。
管那么多干嘛,先进去舒服舒服再说。
驾着马车进去,找了一家店,先要好好洗洗。
这一路上,卫昊见到了无数难民,也经历了不少打劫,也解决了不少劫匪,现在的卫昊,很有悍匪的特质。
比悍匪还悍匪。
不说别的,中间又赚了300两银子。
扔出10两银子给店小二,“把马车后面我大哥清洗干净了,给我整身干净衣服,原先的衣服给洗干净。”
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干净,房间里,白虎已勉强能坐,卫昊和他待在房间里。
“白虎大哥,路线有那么点偏移,不过不要紧,我们暂时歇息下,之后继续赶路。”
桌子上美食放好,卫昊和白虎吃喝起来,边吃边聊。
经过这些日子,卫昊和白虎聊的很是投机。
白虎也喜欢卫昊这个汉子,为人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不正是锦衣卫所需要的。
心不狠手不辣,他们还到不了苏州城,这一路上,那是见识了人生百态。
关上门,让白虎先休息,卫昊出去了,直奔附近最好的勾栏。
为了去打探消息,都是为了消息。
这一次,路线一定不能再偏,为此,卫昊需要好好盘问清楚。
醉仙楼。
据小二说,醉仙楼是个好地方,里面美人漂亮无双,尤其是他们的花魁,才色双绝。
醉仙楼外,是一处荷花池,此时天色已晚,圆月高悬。
月映楼内、荷叶藏灯、美人起雾、音乐欢愉,遥相辉映,可以说是一绝。
“把你们这里最贵的姑娘,给喊出来。”卫昊大声喊道,豪气十足。
“粗俗。”
“粗鲁。”
“粗鄙。”
旁边,有一些学子骚客,看到卫昊土豪的样子,有些受不了,纷纷埋怨起来。
说卫昊粗鄙,没有诗情画意。
卫昊不在意这些,“粗就够了,谁还管俗不俗。”
老鸨走了出来,满面春风笑着,能这样喊的,一定有钱。
“哎呦,公子,别急,我们这里正选花榜哪,公子不看看吗?”老鸨介绍起来。
“你们老板在不在?”卫昊问道。
解决掉老板,可以免单,卫昊想着。
“不在不在。”老鸨明显跟不上卫昊的思路,老实回答道。
“那算了,你这是什么花榜,介绍介绍。”卫昊问道。
老鸨介绍起来,说是花榜,其实也就是赋诗,给这些勾栏女子赋诗作词。
玩得就是这个调调不是,这些骚客,还真挺骚的。
卫昊起了兴趣,也落座了。
“空有钱,美人就会喜欢吗?粗俗。”旁边有几名学子,讥讽起来。
这些家伙,是不是以为自己只会砍人。
不对,他们不知道自己会砍人,想到这,卫昊唰的一下,拔出了绣春刀。
几名学子立刻脸一白,看着卫昊,哆嗦起来。
“放心,不砍你们,我只是练习一下,好做诗。”
卫昊挥舞了两下,“我性子急,这诗我就先做了,没人抢吧。”
周围人默不作响,卫昊合刀吟诗。
“一湖晓色通明,露华千点香吹定。最怜伊处,洁分双藕,愁栽几柄。画里禅空,诗边秋淡,鹭翘无影。怕玉纤催桨,和凉折取,片雪坠、鸳鸯醒……”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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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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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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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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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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