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甲叫苦不迭。
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扎布杀了解三甲十几个家将,还抓了十几人,严刑拷打。
这分明是就是屈打成招。
接下来,扎布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关键在于,突厥大汗托米高明知道扎布是胡乱抓人,却无动于衷。
这就闹心了。
一时间,解三甲不知道如何应付扎布接下来的招数。
解三甲有些后悔,接手这笔生意了。
不过,现在已经上房抽梯。
他上去容易,下来嘛,却难了。
搞不好,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燕七开始猛灌解三甲的酒:“来,先不说那些烦心事,咱们一醉方休,车到山前必有路,怕什么呢?狼洛,狼洛?快,让美女作陪。”
“好,韩兄,解解元,稍等。”
赵玉琳叫来五个美女。
燕七道:“你们陪解解元喝酒,解解元喝开心了,每人赏一千两银子。”
这五个美女一听,兴奋的眼睛冒绿光。
“解解元,来嘛。”
“解解元,你喝一杯,我脱一件衣服!脱光了之后,解解元喝一杯,我就让解解元亲一下,随便亲哪里都行。”
“解解元,你喝一杯,我就让你摸一下,摸哪里都行。”
……
解解元被灯红酒绿所包围。
这下,变得开心起来。
一开心,酒就喝了许多。
喝着,喝着,就喝高了。
燕七一看,不能再喝了,这厮再喝就醉死过去了,还怎么给他使坏?
燕七向那些美女挥挥手:“好了,好了,解解元喝的很尽兴,这是银票,每人一千两,都出去吧,快出去。”
这帮美女就是为了钱。
不然,哪里会这么卖力。
她们拿了钱,兴冲冲的出了包房。
解三甲喝的有点高了。
虽然没糊涂,但情绪激动。
解三甲向燕七拱拱手:“多谢韩兄如此待我,惭愧,惭愧啊。”
燕七道:“解解元若当我是自己人,能不能把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与我分享一翻。”
解三甲豪气万千的说:“朝堂之上,我把扎布怼的哑口无言,那叫一个爽……”
燕七听了,竖起大拇指:“解解元果然厉害,那扎布后来怎样了?是不是给解解元赔罪了?我想,他一定是服软了。”
解三甲过了兴奋劲,无比沮丧的说:“没想到,我虽然拿出了扎布插手生意的证据,突厥大汗却视而不见,竟然说这是对扎布的诋毁,当众撕毁了证据。”
“竟然这样?突厥大汗糊涂啊。”
燕七一惊一乍,为解三甲感到惋惜。
实则,他早就知道了此事。
听解三甲亲口说出来,只不过是抛砖引玉。
因为,解三甲不亲口说出来,燕七就没办法接话,给他出坏招。
这叫什么?
这叫顺其自然。
解三甲说到痛点,借着酒劲,很憋屈的叫苦:“扎布明明不占理,竟然还派人去我府上搜查,杀了十几人,抓了十几人,严刑拷打,恐怕,这些人也是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燕七一副‘感同身受’之态:“扎布太可恨了,光天化日之下,栽赃陷害,蓄意杀人,难道在这突厥王庭,还没有王法吗?解解元,你去王庭告状呀,突厥大汗哪里会坐以待毙?”
解三甲一听,气的差点哭出来:“大汗就是不管嘛,任由扎布胡作非为,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燕七愣了一下:“大汗竟然不管?这太不可思议了。”
解三甲无比郁闷:“大汗明知道扎布杀人越货,却不管不问,这让我有劲无处使。哎,突厥这一点真比不上大华,大华讲法治,突厥哪有什么法制?一群野蛮人而已。憋屈,太憋屈了……”
燕七盯着郁闷的解三甲看了很久,小声说:“解解元,我有一番猜测,不知道对是不对?”
“哦?”
解三甲一怔:“你有什么猜测?说来听听。”
燕七嘿嘿一笑:“我是个生意人,对于王庭中事,就是个外行,但有时候,越是外行,看得越是清楚,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解解元若是愿意听我一番话,我那就抛砖引玉,给解解元开拓一下思路。若是侥幸说对了,解解元就采纳,若是说的驴头不对马嘴,解解元就当我放了一个屁,如何?”xiumb.com
解三甲急道:“别罗嗦,你快说。”
他现在是溺水之人,有棵稻草,那就必须抓住。
燕七挤眉弄眼:“我认为,突厥大汗之所以不管此事,是因为他行将就木,不想在临死前,多生事端!而且,他总不能真的对扎布动手,若是惩罚一下扎布,那就无关痛痒,索性不管了了。”
解三甲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着燕七:“韩兄,你说的很对啊,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思路,不错,真的不错。”
“多谢解解元称赞,我不过是外行看内行而已,权当给解解元提个引子。”
燕七嘴上谦虚,继续循循善诱:“突厥大汗行将就木,对于扎布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有些人,却未必会与突厥大汗有同样想法。”
解三甲眯着眼睛:“你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谁?”
燕七压低了声音:“比如说,左贤王莫斯!”
“左贤王莫斯?”
解三甲瞳孔放大,想了半天,摇摇头:“不可能,莫斯更不敢得罪扎布,他还指望扎布支持他呢。我之所以没有去麻烦左贤王,就是害怕弄巧成拙,反而因为得罪了扎布,惹得莫斯不快。”
燕七眸光促狭:“解解元,你必须要向莫斯禀明此事,但是,你不要说这是你的事,你要说成这是扎布针对莫斯左贤王的一次打压和试探。”
解三甲一听,顿觉有门,恍若有一丝光亮冲入脑海:“韩兄,说下去,快说下去。仔细的为我分析一番。”
燕七道:“莫斯之所以不敢得罪扎布,就是因为想要取得扎布的支持。”
“可是,扎布明明知道莫斯期待他的支持,却迟迟不表态,换句话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扎布不表态支持莫斯,就是反对莫斯?”
解三甲闻言,如醍醐灌顶:“说得好,说得好,扎布不表态支持莫斯,那就是反对莫斯,说得好,这句话经典,经典啊。韩兄,你不如留下来,做我的军师吧,厉害,韩兄厉害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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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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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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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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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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