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七刚出了门,就遇上了华翼。
华翼红唇泛着柔美之态,小碎步跑过来,轻轻叫了一声:“大人,听说你喝多了,我特来陪你。虎骨酒的劲很大,若不泻火,反伤自身。”
燕七捏了捏华翼吹弹得破的小脸蛋:“无妨,一点小酒而已,伤不了我。”
“哎呀,大人!”
华翼抓着燕七的胳膊,晃来晃去:“那可不行,我就是郎中啊,知道虎骨酒的特质,若是憋着不泻火,对七哥的肾很不好!走,咱们去醉香楼休息一阵,我帮着七哥泻火。”
“怎么泻火?”
燕七捧着华翼的脸蛋,故意捉弄她。
华翼促狭一笑:“当然是……针灸泻火啦。”
燕七撇撇嘴:“那我可不干,要换一种。”
“还有哪一种?”
“让你筋骨酥软的那一种。”
“大人……”
华翼吐着香舌:“那好吧,我就任由大人发泄一次,不过,大人,您可轻一点,上一次,您喝了虎骨酒,差点把我给捅破了。”
“瞎说,怎么能捅破?”
“大人,我可不是瞎说,大人不知道有多厉害呢。你喝了虎骨酒,更加狂野。”
“那算了,我不捅了。”
“大人,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大人我依你,随便让你怎么捉弄还不行吗?”
“哈哈,小翼,我逗你玩的。”
燕七见华翼就范,捏着华翼的小脸哈哈大笑:“我已经泻火了。”
“啊?”
华翼一怔:“怎么泻火的?”
燕七嘿嘿坏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华翼才不信呢。
她贴着燕七胸口闻了闻:“大人,您和夏冬草做成好事了?”
燕七瞪起了眼睛:“咦,你怎么知道?”
“我闻出来了。”
“没想到小翼竟然生了一副狗鼻子。”
“大人,你又编排我。”
燕七在华翼耳边吹了口气:“不过,我还没解馋,小翼,今晚你得陪我。”
“大人,怎么还想要?”
“夏冬草毕竟太.嫩,我不敢用力啊。”
“大人是说我不嫩?”
“哎,没有啊,我的意思是,夏冬草没经验,伺候的不好,哪有小翼技术高啊。”
“大人越说越离谱了。”
燕七大汗:“那你技术不高。”
华翼嘟着红唇:“大人是在嫌弃我?”
“哎呀,怎么说都不对了。”
燕七一阵头大:“话不多说,今晚,我就要你,非你不可,你别想跑。”
华翼心里开心:“是,大人要我,我奉陪到底。”
“这不就结了?”
燕七上了马车:“回府。”
华翼道:“回府太远了,不如先去林家休息,近一些。”
燕七笑容诡异:“小翼不懂,还有人在府门前等我呢。”
华翼道:“这么晚了,还有人等待大人吗?”
燕七点头:“当然!”
华翼不解:“不会吧,就算等待大大人,也该知道大人在醉心楼喝酒,直接找过来不就行了?”
燕七摇摇头:“他不会来找我的,只会在家门口等我,还会东躲西藏,害怕被别人认出来。”
华翼笑了:“这么诡异?那他既然等不到大人,明日再来呗。”
燕七一摊手:“必须今晚,明日再来,黄花菜都凉了。”
“那他会不会很冷啊。”
“当然会很冷啊,不过,就算他冻出大鼻涕泡,也得受着。”
“大人,这么晚了,天这么冷,我根本不信有人等待大人。”
“你不信?咱们打个赌。”
“什么赌?”
“你说了算。”
“大人,若是我赢了,今晚,你别碰我。”
“好,小翼,我若是赢了,你今晚要好好玩弄唇舌。”
“大人,这个……很累的。”
“你不敢赌?你对自己没信心?”
“好,我怕什么,我赢定了,有什么不敢赌的?”
……
两人一路说笑。
欣赏月光。
也不着急。
燕七怀抱着华翼,亲亲、摸摸。
月下赏美人,别有一番情调。
半个时辰,燕七方才回府。
华翼一探头。
果不其然。
府门口立着一辆马车。
马车下立着一人,冻得直打颤,来回踱步,又蹦又跳,胡子上全都是霜,却仍然耐心的等在门口。
华翼嘟着红唇:“大人,我输了。”
燕七盯着华翼红艳若滴的唇:“今晚我可有福气了,小翼,不许耍赖哦。”
华翼脸蛋绯红:“大人真坏。”
“我若不坏,小翼还不喜欢呢。”
“大人,可别说这个了,羞死人了。大人,到底谁在等待大人啊?”
“杨克!”
“啊?竟然杨克?他竟然这么低姿态?”
华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燕七下了马车,向房盛招招手:“哎呀,没想到贵客临门,失敬,失敬!”
房盛赶紧向燕七作揖。琇書蛧
他没敢答应,像是做贼似的,示意燕七不要声张,焦虑的指了指门。
燕七觉得好笑。
堂堂丞相,竟然做贼。
他是有多害怕被别人看到啊。
燕七敲了几下,对了暗号。
吱呀!
终于有人开门了。
房盛赶紧赶着马车进去。
“阿嚏!”
一进门,杨克就在车轿里打了个喷嚏。
“阿嚏,阿嚏!”
喷嚏接二连三。
燕七道:“杨丞相这身子骨不经冻啊,怎么这一会,就感冒了?”
杨克掀开轿帘,终于跳下马车,满头的霜,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都等你三个时辰了,还嫌少啊。”
燕七道:“我也没让杨丞相等我啊。”
杨克道:“你府上的人也不懂规矩,竟然不给本相开门。”
燕七道:“哦,那是我交代的,我不在家的时候,绝不接待任何来客。”
“这……”
杨克冻的浑身直打颤。
这种感觉,像极了无家可归的野狗。
奈何,对燕七有事相求,只能放低姿态。
心里,别提多堵得慌啊。
堂堂丞相,在外面苦哈哈等了三个时辰。
说出去谁信呀?
燕七被杨克一脸的大鼻涕恶心的要命,很是厌烦:“快擦擦大鼻涕吧,都冒泡了。”
杨克赶紧擦掉大鼻涕。
虽然很生气。
但等到了燕七回府,也就松了一口气。
燕七带着杨克进了书房。
杨克哆哆嗦嗦,手指冻得僵硬,不听使唤:“燕副相,有热水吗?我要冻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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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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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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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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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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