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拍马屁。”
安四海美滋滋的捋了捋胡须,眼冒精光:“看样子,你准备的很充分了?”
燕七点点头:“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么说,你绝对能让郑鼎爽得如坐云端?”
“何止如坐云端,还能让爽得驾鹤西去呢。”
“哈哈哈!”
安四海一拍桌子,颇为兴奋:“我急不可耐了,你快告诉我,如何将郑鼎这条笑里藏刀的老狗给打的得嗷嗷直叫?”
燕七轻声细语,一脸坏笑,将计划和盘托出。
安四海想了想,眼眸崩射出一缕精光:“我说燕七,你……这是在玩火啊。”
燕七道:“炉子里有火,烧了屁股别怨我!反正,烧的是郑鼎的屁股,不是我的屁股。“
安四海沉吟半响,手握成拳:“这一招,虽然看起来凶险,但也称得上高明至极,运作的好,有一击必杀之效。好!好!好!燕七,你小子真是个整蛊专家。”
燕七臭屁一笑:“我可不是整蛊专家。”
“那你是什么?”
“我是整蛊天才。”xǐυmь.℃òm
“哈哈,我敬整蛊天才一杯酒,祝你整出一片新境界,为大华扫清这些牛.鬼蛇神,还大华一个朗朗乾坤。”
“干杯!”
……
喝了一小会儿。
安四海酒酣正热。
燕七劝酒。
安四海摇摇头,不喝了,冲着燕七直摆手:“你快走吧,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不用管我。”
燕七道:“咱们爷俩喝一会儿呀。”
安四海急了:“我喝酒不用你陪,你快办正经事。”
燕七道:“我没什么正经事,再说了,御史大人是我的座上宾,什么事也没有陪着御史大人喝酒重要,对吧?”
“对个屁啊。”
安四海一瞪眼睛:“陪我喝酒不重要,陪着晴儿睡觉才重要呢,你赶紧走,陪着那姑奶奶睡觉去。”
燕七挠挠头:“这是干嘛啊,让晴儿自己独守空房,她耐得住寂寞,肯定不会过来打扰我,您老难得来一次,得尽兴啊。”
安四海急头白脸:“我尽兴不尽兴,不用你管,关键你得让晴儿那姑奶奶尽兴啊。”
燕七道:“御史大人怎么还急眼了?”
安四海叹了口气:“你信不信,咱们继续喝酒,会出大事?”
燕七好奇:“会出什么大事?”
安四海有点可怜的嘟着嘴:“你回去睡觉晚了,晴儿不会埋怨你,却会把怒火撒到我的头上来。这姑娘现在心眼儿歪的很,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拿了一把鸡毛掸子,到处找我的麻烦,头痛啊。”
哦,原来如此!
燕七恍然大悟:“御史大人,你说你位极人臣,怎么怕女儿呢。”
安四海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我在外面人五人六的,谁见我都怕,但唯独晴儿不怕我,也知道我不能拿她怎么样,反正我是她老子,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里里了。”
这老头,说得还挺可怜的。
燕七冲着安四海挤眉弄眼:“御史大人,别伤心,我现在就去整治晴儿,杀她一个丢盔卸甲,为您老报仇。”
“对,为我报仇。”
安四海掐着腰,踩着椅子,一指门口:“你赶紧往前冲,给她来一个九连杀。哼,老子当年,可就这么祸害晴儿她娘的。”
“得令!”
燕七抱了个拳,一溜烟跑出去。
心里却觉得好笑。
安四海这老头真是不正经,偏偏又很可爱。
安四海自己坐在那里喝酒,怡然自得,想着燕七的精妙计划,突然涌上一股怜悯之情,举杯望向苍天,低声呢喃。
“太子啊太子,你长埋沙场十年了,无人追忆,无一人胆敢提及你的名讳,以免引火烧身。现在,燕七来了,燕七大胆包天,终于要借用你的名讳唬人了。太子,你可要助我们一臂之力啊。来,我敬你一杯。”
安四海连着喝了三杯闷酒,醉憨苦笑:“太子啊太子,你可知道,大华朝政混乱到了何等地步?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哎……”
……
燕七回到房里,就见安晴依靠在床上,侧身,单手支撑着身子,一身米色睡衣,眉目如画,眼神妖娆,水汪汪一片。
胸前领口开得很大,沟壑呼之欲出,一片粉白,看一眼,就会掉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燕七这厮猴急。
三两下脱了衣服,扑在安晴身上。
安晴娇嗔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我爹又拉着你喝酒,不让你睡觉?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忍不住拿鸡毛掸子找他算账去了。”
燕七暗暗为安四海捏了一把冷汗。
这老头子堪称神算啊,避免了一场毒打。
燕七托着安晴的腿弯,抱着她丰腴的身子,压在床上,上下其手,摩挲着白皙的身体,滑不溜手。
安晴身子痒痒的:“干什么?”
燕七咬着安晴的耳朵,大手四处游走:“干……你!”
说着,这厮便不安分起来……
……
第二天清晨。
燕七直接赶往工部开会。
会议室,依然那么寒冷刺骨。
工部一百余号官员,又在这里聚集。
大家搓着手,冻的坐不住,来回走溜。
议论纷纷!
“怎么天天开会?还有没有完了。”
“就是啊,有什么事一天说完就不行,何必天天开会?这形式主义有意思吗?”
“哎,某人就这样,鸡毛当令箭,没办法,以前夏尚书主持大局的时候,没这么多事。”
……
工部副侍郎熊富才大叫一声:“肃静,蒋侍郎要训话了。”
众人闭口不言。
工部副侍郎黄之凯也在一边叫嚣:“坐下,都坐下,杵在那里干什么?显得你们长得高?坐下,立刻坐下,要对蒋侍郎保持尊敬。”
众人看着熊富才和黄之凯站在蒋东渠身边,趾高气扬,发号施令,心里暗暗鄙夷。
但是,鄙夷归鄙夷,也没有任何办法,人在屋檐下,不低不低头,只好忍着寒冷,坐在了冰冷的椅子上。
蒋东渠对于众人怯怯的表现,很是满意。
看来,昨天整治田横,罚了田横的薪俸,杀鸡给猴看,很有效果啊。
如此立威,这些人才知道,在这诺大的工部,谁说了算。
蒋东渠尝到了甜头,乐此不疲。
他突然盯上了田横:“本侍郎让你改善供暖环境,你怎么还不去做?你看,这大厅里能冻死人,毫无改善。田横,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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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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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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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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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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