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叹了口气道:“是北宫易缘为应怜的事。”
澹台霜颖怒喝:“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
澹台傲琼轻轻推开她:“好了霜颖,我相信步离姐并不想带我走,她迫于无奈,我们不能让她为难。”
入了大殿,澹台傲琼在大殿中央站着,眼珠四处瞟,不知在想些什么。澹台文矱垂下眼睛,沉默不语,他自然是不相信澹台傲琼会做出这些,况且就算是她做得,又能如何?
谁也不愿意先说话,没人敢检举澹台傲琼这个嗜血狂魔,怕惹祸上身。
最终,还是这个因受伤捂住伤口的应怜柔柔地叫出声:“好疼...”
北宫易缘心疼地望了她一眼,又看向澹台文矱:“王上,长王姬重伤应怜,可否应该给个说法。”
澹台文矱问道:“北宫易缘,你是她什么人?”
“我!”北宫易缘咬牙,有不甘心地松开紧握的拳头:“没什么...”
“既然如此,你没有任何资格替她说话。”
“我,我只是...”北宫易缘说不出话,他不能说他要替应怜讨回公道,这样不仅害了应怜,也会害了北宫家。
一旁的北宫老夫人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向澹台傲琼认错,总之不管谁错,千错万错,都不应该是澹台傲琼的错。
北宫易缘甩开她的手,直面看向澹台傲琼:“是,她是王姬,她不会犯错。应怜只是平民,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应怜像一朵白莲,娇弱而纯洁,可长王姬却残忍的想置她于死地!”
“少爷,您不必为我这样!”应怜举帕拭泪,模样惹人怜惜,至于惹谁的怜惜,糊涂人。
澹台傲琼冷哼一声,两臂一叉:“若白莲都像她这样,还真是对不住陶先生的‘出淤泥而不染’,请北宫少爷慎言,别侮辱了花中君子!”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看来本王姬昨天的话还是不够难听,以至于你在这大殿之上如此放肆!”澹台傲琼看上座上的澹台文矱:“王兄,北宫易缘在大殿之上公然羞辱臣妹,若以后下嫁于她,那日子也不敢想象!”
澹台文矱道:“北宫易缘,孤王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为你的侍女讨一个公道?”
“是!若是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我枉为北宫氏后代!”
北宫夫人一巴掌打过去:“什么心爱之人,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娘,你...”北宫易缘被这突如其来巴掌打得愣住,从小到大,他的娘亲从未打过他,如今竟为了与澹台氏王姬联姻一事却打了他两次。
“夫人!夫人你不要这样对少爷!”应怜跑过去挡在北宫易缘前面:“都是应怜的错,你不要怪北宫少爷!您要怪就怪应怜!”
“你...你!”北宫老夫人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小贱婢,她与北宫易缘是靠着逝去的北宫大将军将北宫氏的地位维持到现在,可她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偏偏把这近在眼前的大将军之位白白让给了西宫虺,如今只能靠着与澹台王室联姻重振当年的地位,可她这个儿子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整日做那些情情爱爱的无用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这个北宫易缘真是个多余的,母亲在给他铺路,情人给他挡刀,他自己倒是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澹台傲琼看向北宫易缘,眸眼满是轻蔑与不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也不能辅佐澹台王室!
北宫易缘在抬头的瞬间对上澹台傲琼轻蔑的目光,突然发现她是与应怜不一样的姑娘,如若应怜是一朵干净纯洁的莲花,而澹台傲琼就是高贵冷艳的带刺的玫瑰。一直以来,他怜惜应怜的娇弱,却不想像澹台傲琼这样霸气冷艳与不甘示弱的让他更为欣赏。
“少爷...”应怜柔柔地唤了一声。
北宫易缘看向她,笑了一下,又看向澹台傲琼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王姬所言,臣无话可说。”
北宫老夫人忙陪笑:“王上,我儿知错了,恳求王上与长王姬原谅我儿的鲁莽。”
澹台文矱与澹台傲琼都是眸子一冷,不知这母子二人打得什么鬼主意。
北宫夫人继续陪笑:“为表我儿的歉意,我北宫府特意备下一桌酒席为傲琼长王姬接风,还望长王姬莫要嫌弃。”
这宴请她若是不接显得她澹台傲琼小气,若是接了不知道他们又打得什么算盘,但她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好啊!本王姬倒是想看看北宫府的诚意。”
--默罅教--
上次傲琼从人间带的桃花糕香甜适口,柔软沙糯。曲栩琢来了兴致,想着以前在紫馫宫,自己常常给傲劂做夭夭糕,今日便来了兴致。可她刚把夭夭糕端到寝殿门口,却被一个声音拦住了。
“哪里来的小贱人,敢在教主寝殿外随意走动!”
曲栩琢闻声转头,只见一女子气势汹汹地站在她后面,那模样像要将她薄皮抽筋,但曲栩琢依然心平气和地说:“我为什么不能来?”
尽管曲栩琢心平气和地说,但在女子的眼里却是一种挑衅,她“啪”地打翻曲栩琢做得糕点,聚集灵力想给她点教训,可这灵力还未打出去,自己便被一道更强的魔力弹开,紧着着就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待抬起头,表情惊愕。
她看见澹台傲劂将曲栩琢揽入怀中,甚至问:“有没有伤到哪?”之类的关切的话语,那样温柔,那样怜惜的语气,默罅教上上下下无人见过,如今她见到了,却是教主对别人的关心,而不是自己。
澹台傲劂安抚地拍了拍怀中的曲栩琢,刚才那个女人,看到了阿琢的脸!他眸子一冷,朝身旁的浮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又道:“浮勋叔叔,麻烦了。”说罢揽着曲栩琢进了寝殿。
浮勋两手一叉,无奈道:“这小子,比澹台亓颙还狠啊!”虽然如此,但是自己毕竟还是辅佐他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嚣张的女人死得舒服一点。
--魔族--
应怜一边体贴地给北宫易缘布菜,一边与其眉目传情。澹台傲琼加了几块鱼在自己的盘子里,不得不说这北宫府的红烧鱼做得是真不错,先不说这浇上的甜酱汁,最妙的是这鱼刺鱼骨也是入口即化,还省去了挑刺的麻烦。
北宫夫人举起酒杯:“来,王姬,老妇敬你一杯,来日你做了我的儿媳,我儿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这话差点让澹台傲琼刚刚咽下的饭卡在喉咙里,她将北宫夫人手中的酒盅轻轻放到桌上:“北宫夫人,既然令郎早已心有所属,又何必棒打鸳鸯?”ωωω.χΙυΜЬ.Cǒm
“王姬...王姬这是哪里话?我知道了,王姬定是听信了谣言。”
都已经在主殿上证明是铁打的事实了,还在这里掩护!她就这么想让她的儿子做澹台王族的驸马。这可不行啊,她澹台傲琼可不能嫁一个这么愚蠢窝囊的男人。
澹台傲琼为自己斟了一盅酒,向北宫易缘敬道:“本王姬知道,令尊因神族而逝,北宫家族一直想要报仇雪恨。我澹台氏更是有着血海深仇,这仗我一定会打,而且有七分胜算,北宫夫人没有必要与我们联姻。如若北宫少爷愿意解除联姻,就饮下此酒,傲琼先干为敬。”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北宫易缘当即愣在原地,他没想到澹台傲琼会这般干脆果断,素闻澹台傲琼不喜饮酒,可为了解除与自己的联姻,竟痛快地饮下了。
原来她这么不想嫁给自己!
一旁的应怜连忙替他斟了酒。北宫易缘却没有饮下的意思。
澹台傲琼忍不住皱起眉,他怎么还不喝,看来还要自己动手。她运起一点魔力,让斟满酒的酒盅浮起来,强行灌进他嘴里。
北宫易缘被呛得不停地咳嗽。澹台傲琼挥袖起身,笑道:“看来北宫少爷是开心得呆愣住了,所以本长王姬帮你一把,不必谢我。”
北宫易缘咳了几声:“长王姬留步,我...我还有话,想与你单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澹台族事务繁忙,本王姬就先行离去。”说完便召唤出八陵镜,乘其离开。
走到半路上,八陵镜里突兀现出一个人。除了她澹台傲琼,能进入八陵镜的也只有他了。
箫徊突兀抱住她,沙哑道:“你当真是吓到我了。”
澹台傲琼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有什么好吓的,他还能对我做什么?”她说着想推开他,却不想被他拥得更紧。
“别推开我,求你...琼儿...”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看出了北宫易缘对鸿儿的心思,况且这两族的联姻也不是一杯酒就能解除的。
为什么...不是喜欢应怜吗...为什么又要偏偏觊觎他的鸿儿!
“王上,您今日怪怪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其实我...”
“啊,到了,我们出去吧!”澹台傲琼推开他,还留下一句:“我先去找王兄,王上请自便。”
不能让他把话说完吗?
箫徊无奈,只得先回了妖族。
澹台傲琼向主座上的澹台文矱行了一礼:“参见王兄!”
“终于回来了,北宫府的菜怎么样?”澹台文天停下手中的毛笔,放到笔架上。
“除了那道红烧鱼,其他的都比不上我们澹台族。”
“那正好,舞儿新研究了一道红烧鱼,改日你去珍舞宫坐坐。”
澹台傲琼暗中扫了一眼澹台文矱写得字,连忙将目光收回:“虽说这联姻之事是王兄在这大殿之上提出,可是我若真的嫁过去,只怕对澹台族不利。”
“你说得对,如今在魔族要论得民心者,孤若是第一,那在战场上厮杀,又为孤左右手的你必为第二,若是这么把你嫁给一个小小的北宫族,外人便会传言孤待人不公,一个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护不住的君王,怎么值得百姓信任。”澹台文矱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众兄妹中年龄最小的,本应受万千宠爱,如今竟然...”
“我可不想成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用之人。既然做了魔族的长王姬,就要为王兄分忧,为百姓谋福,怎么能只顾自己享乐。”
“虽说东宫,西宫两大家族也会设计阻挠这场联姻,但仅凭两大家族,恐怕也不能帮到你,毕竟北宫家族辅佐澹台王室万万年...”
“辅佐澹台王室万万年的北宫老将军早已死在神族,留下那一帮吃恩情饭的妻儿,再说了,北宫大将军的恩情我们早就还清了,难不成我们还能养他们无穷尽的子子孙孙,他们想得倒美!”
澹台文矱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听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两全的法子?”
澹台傲琼拿起一个杯子,在手中把玩,下一秒,杯子却在她的掌心成了粉末:“只要王兄信得过我,我便替王兄除了这些祸患!”
阳光稀稀疏疏地落在案上的纸面,照亮了宣纸上已然风干的字迹。那是“北宫氏”三个字,不仅有三个字,覆盖三字之上的,是一个大大的叉。
翌日,澹台傲琼在凉亭下一边品茶一边赏湖里的荷花。妙舞与澹台霜颖路过,本想过去慰问,妙舞觉得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好掺和,便让她上别处玩。澹台霜颖可怜兮兮地看向妙舞:“娘亲,我也想去。”
妙舞摸摸她的头:“听话,你去摘些莲子,午膳前娘亲给你做莲子糕,好不好?”
“好!”孩子就是孩子,一听到点心就被俘虏了。
妙舞笑了笑,走向凉亭:“傲琼妹妹。”
澹台傲琼转头:“大嫂?”
妙舞在石桌对面坐下:“听文天说,你想吃红烧鱼了,今日要不要去我那儿坐坐。”
澹台傲琼笑道:“好啊,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条大鱼没上钩。”
“二位好兴致。”
北宫易缘拂袖而来,很不见外地坐在离澹台傲琼最近的地方,这让澹台傲琼皱了皱眉。
澹台傲琼刻意避开他:“有什么事吗?”
“与王姬初次见面,还不曾送些礼物。”说着,他拿出一个木盒子,双手呈上:“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澹台傲琼看了一眼妙舞,又狐疑地看向北宫易缘,将盒子打开,定睛一看,还真是薄礼。
盒子是个稀罕玩意儿,只是这里面躺着的礼物,着实不稀罕。木盒子里躺着一朵玫瑰,只是根上的刺却全部拔光了。
澹台傲琼拿起玫瑰看向他:“什么意思?”
“臣只是觉得,这朵玫瑰,与王姬很配。”
“我不喜欢这个。”澹台傲琼一面揣测他话中之意,一面抚摸拔去刺留下痕迹:“为何要拔去这些刺?你可知,拔了这些刺,这玫瑰就少了它独有的韵味。”
“这玫瑰花瓣娇嫩,芳香四溢,带着刺,只会让它被旁人拒而远之。”
澹台傲琼倒是揣测出来了,这北宫易缘的意思,希望自己能如这玫瑰一样,莫要将他拒而远之:“你不是玫瑰,怎么会懂她的心思,你又怎么知道它之所以长着一身刺,不是想拒人而远之。”
北宫易缘的眸色一暗:“明日,就是王上给我们相处时日的期限了。”
“你放心。”澹台傲琼饮下杯中的茶:“明日,我会尽我所能,成全你与应怜姑娘。”
北宫易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这么多人,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澹台傲琼一听这声音,忙转头看去:“怎么会呢,正是时候啊!”
箫徊苦笑,故作转身离开。
“喂,你等等!”澹台傲琼跑过去拦住他的去路,她迟疑了一下,抬手将他胸前的因粗心而散开的衣服整理好:“怎么那么粗心啊!”
箫徊看着她细心的样子,不禁弯了唇角,但还是忍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北宫易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带刺的玫瑰竟然也能露出像娇羞小姑娘的神情,他神色微微一变,叹了口气。
箫徊看了一眼澹台傲琼,明知故问:“他怎么了?”
澹台傲琼低声道:“吃饱了撑得!”
箫徊低头看向娇羞的面容:“你说什么?”
澹台傲琼轻拍他的胸口:“没说什么,弄好了。”走到他身旁,挽上他的胳膊:“王上来都来了,赏个薄面同我们一起赏花吧。”
箫徊轻笑:“傲琼盛情难却,孤王岂有不应的道理。”
澹台傲琼挽着他走到几人面前:“虽然北宫少爷见过,但我觉得还是要介绍一下。我身旁这位,是妖族王首,箫徊。”
北宫易缘行了一礼:“鄙人眼拙,不知是王上在此。”
箫徊眉尖微蹙:“我认得你,打着不甘屈服,追求爱情的名义在大殿之上羞辱傲琼的就是你吧。”
北宫易缘面上尴尬,又将目光投向与箫徊举止亲密的澹台傲琼,心底一酸:“长王姬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乃魔族长王姬,从不会忘记,这不需要北宫少爷的提醒。”说完靠向箫徊的肩膀,娇滴滴道:“王上,前方莲花开得好,随我来吧。”
其实他的意思是,不管他心里的人是谁,她澹台傲琼都是他的未婚妻,与别的男子如此亲密是不妥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北宫易缘竟有一丝不舍。妙舞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道:“北宫少爷,你只知道傲琼棒打你与应怜这对鸳鸯,却不知道,她是同你一样,也有两情相悦之人,傲琼与箫徊王上的姻缘,又何尝不是因你给断了。”
北宫易缘惋惜道:“原来,她与我一样,都是这场联姻的牺牲品。可是,不知为何,看她和旁人这样,我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这不是正好合了北宫少爷的心意,你也可以带着你的应怜双宿双飞。”澹台霜颖从荷叶堆里冒出来,手里拿着几只莲蓬:“北宫少爷,你可不能这么贪心啊!有一个应怜还不够,还想要我姑姑。”
北宫易缘一怔,又连忙反应过来:“霜颖王姬多虑了,我心中之人,只有应怜。”
“那样最好,你若是识相,就尽快劝劝北宫老夫人,让她免了与我澹台氏结亲的心思。我姑姑可是要做王后的人,你们也别挡了她的路!”
“霜颖,不得无礼!”妙舞轻声呵斥。
“娘亲,你凶我作甚,我又没说错!”澹台霜颖一想到姑姑在大殿上被他们北宫氏的人羞辱就满腔怒火:“若不是北宫老夫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父王又顾念北宫老将军为国捐躯,你哪有资格与我们澹台王室联姻!还因为一个耍心眼的侍女就跑到父王面前告姑姑一状,怎么?这魔族的君主是他们北宫氏的吗!”
“王姬,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
“你说得对,父王的确不是棒打鸳鸯的人,所以你只要坚持喜欢着你的那个侍女,时间一长,父王看到你的真心,定会不忍拆散,这联姻自然就不作数了。不过...”澹台霜颖步步紧逼:“如若你像北宫老夫人那样,动不该动的心思,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怨珠怨更新,第 57 章 第五十六章 易缘易心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