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着被大祭司处罚的危险,和他搞对象,他却背叛了我,活该!”
阿莲还说,“我老早就和他说过,在他身体里种了盅,如果他不忠贞,会死得很痛苦。”
荆红海并没抓这姑娘,因为寨子的大祭司先处罚了阿莲,他找上门,阿莲和外族搞对象的事暴露了,违反了族规,大祭司肯定饶不了她,将阿莲关进了山洞里,之后阿莲如何,荆红海并不清楚,在山洞里想来是过不好的。
他以为石金花也是生苗,对未来多了些希望,生苗很神秘,医术也很古怪,或许真有办法治好闻秋呢。
“开始吧。”
石金花不想多说,她深吸了几口气,便咬破了两只手的中指,鲜红的血沁了出来,她冲两人喝道:“咬破中指,快!”
荆红海和闻秋立刻将手塞进嘴里,用力咬了口,血流了出来,石金花让他们伸出手,各抓住一只手,中指的伤口对上,她嘴里念念有词,脸色越来越苍白,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荆红海和闻秋连大气都不敢出,怕打扰石金花做法。
石金花脸上的血色慢慢消失,她心里有点慌,没想到蛊术施行起来这么难,两只崽崽就是不肯出来,还拼命吸她的血,再不出来她的血都要吃光了。
江小暖在外面炖鸡,不时过来看一眼,但房门紧闭,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搞得她心里不上不下的,越发紧张了。
“你说会不会出茬子?”江小暖小声问,但说完就呸了几声,“呸呸呸……大吉大利,肯定顺顺利利的。”
“金花说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我们要相信金花。”陆寒年安慰,其实他自己也没底,但他不能慌,得稳住。
“对对对,金花可是半仙,她肯定能弄好,多给她炖几只鸡,好好补补。”
六神无主的江小暖,又想去杀鸡,陆寒年哭笑不得,拦住了媳妇,都已经杀五只鸡了,他不心疼鸡,心疼石金花的肚子,六只鸡哪吃得下。
此时此刻,离弄堂几里外的马路上,一个瘦巴巴臭烘烘的老头快步走着,大热天穿着黑袍,从头遮到脚,头发长及半腰,但打了结,还沾了不少煤灰,身上脸上都是煤灰,海城就算最落魄的叫花子,都比这老头体面些。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紧接着捂紧了鼻子,这老头身上太臭了,就像是在臭水沟浸泡了半天的拖把,大夏天放在阴凉地方,馊了半个月后形成的味道,又酸又臭,还有股形容不出来的腥臭味,流浪狗都比他清新一些。
“呕……”
行人们实在受不了了,都要熏吐了,快步离开了这老头,远远地看着,实在是这老头的举止太古怪了,像狗一样四处嗅着,一边嗅一边走,还自言自语。
“死丫头……害老子跑这么远路,草鞋都破了,这大城市有什么好的,大街上都臭烘烘的,哪有山上舒服……”
老头一边走一边发牢骚,要不是为了那死丫头的小命,打死他都不会出山,更不会扒煤车跑到这鬼地方来,年轻人脑子都提了有病,削尖了脑袋要去大城市,他今天算见识过了,也没什么好的。
街上臭的很,那些跑得飞快的大铁盒子,放出的屁比小花小白小黑(毒蛇)它们拉的屎还臭,还有几个路过的女人,身上也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味道古怪的很,熏得他差点吐了。
这老头正是大祭司,他从出生到现在,都在山上住着,年轻的时候进了几回城,之后就没再去过了,来到海城这样的繁华城市,大祭司只觉得又臭又闹,哪都比不上大山。
“就是这儿了,死丫头狗胆包天,回头教训你!”
大祭司找到了弄堂口,石金花的气味越发重了,他满意地笑了笑,大步朝里走去,所及之处,弄堂的人都捂紧了鼻子,甚至还有人去通知了街道办,弄堂来了不明来历的叫花子,谁知道是不是坏人,弄堂的居民思想觉悟很高。
江老太在打麻将,今天她手气不错,赢了五分钱,乐得眼睛都眯了,周阿嬷则输了一角钱,但她无所谓,依然淡定的很。
大祭司走到了她们面前,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股酸臭味,江老太熏得干呕了几声,骂道:“谁家马桶不洗干净,净干缺德事!”
“不是马桶,是那老头,哦哟,这是哪跑出来的神经病?”
有人看到了大祭司,不敢靠近,这老头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脑子看着也不太好,要真的是神经病,他们被这神经病弄伤了,可就白受伤了,连医药费都赔不了。
江老太也看到了,鄙夷道:“这是几个月没洗澡了,我家进宝都比他干净,造孽的,怕是傻的吧。”
“比你聪明。”
周阿嬷淡淡的怼了句,这老头虽然行为举止疯疯癫癫的,打扮得也不正常,可眼神清明,显然不是疯子。
“咦,江阿嬷,老头去你家了。”有人叫道。
江老太跳了起来,牌也不打了,飞快往家跑,她现在百分百肯定,这老头绝对是贼骨头。
大祭司停在江家门口,使劲嗅了几下,点了点头,就要进门,身后传来一阵劲风,是江老太抽过来的扫帚,“打死你个贼骨头!”
江老太说的是海城话,大祭司听不懂,他也不会说普通话,不过他会说孔雀城方言。
“疯婆娘!”
大祭司轻蔑地瞪了眼,大城市的老太婆都疯疯癫癫的,显然是这地方风水不好,不养人。
他轻轻松松就避开了扫帚,进了院子,进宝冲了出来,还没摆出进攻的姿态,进宝就缩成了一团,两只爪子使劲捂着鼻子,耳朵也耷拉了,嘤嘤嘤……这公两脚兽比小主人拉的屎还臭。wWW.ΧìǔΜЬ.CǒΜ
陆寒年冲了出来,冷声喝问:“你是谁?”
“别挡路!”
大祭司感觉到了石金花情况不妙,身形一闪,就进了屋子,连陆寒年都抓不住他,他径直到了石金花那间房,脚一踢,门就开了。
“死丫头,老子回头教训你!”
大祭司一看石金花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幸好他赶来了,否则这死丫头的命都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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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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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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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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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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