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刚才在预言家日报社的三楼见到了格林·埃弗里,如果不是看见了金妮同样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霍普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俩怕埃弗里认出来她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报社。
霍普颤抖地靠在对角巷独特的石头墙壁上,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脏在胸膛里发出哐哐的声响。金妮也被吓坏了,她拉着霍普的手和她靠在一起,她好长时间她们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霍普咽了咽像是着了火一样干涩的喉咙,这简直太荒谬了,德拉科明明告诉她阿黛尔是被领养的,可那孩子分明……分明和阿斯托利亚的初恋男友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阿黛尔根本就是阿斯托利亚的亲生女儿?
霍普的脑袋乱作一团,她已经捋不清事情的头绪了,阿黛尔显然要比斯科皮小上一点,那么也就是说阿斯托利亚比她晚一些才怀了孕,可是她离开英国时刚刚妊娠两个多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也就是说……在与德拉科在一起甚至是结婚之后,阿斯托利亚才怀上了格林·埃弗里的孩子……霍普胆战心惊地捂住双眼,这显然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记得清清楚楚,德拉科与阿斯托利亚是在她离开英国后的第六个月完成了婚礼,暂且不去考虑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阿黛尔,怀孕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他们婚后整日住在一起,她要怎样瞒过德拉科的眼睛呢?
如果阿黛尔是阿斯托利亚亲生的女儿,那么阿斯托利亚又为什么要骗德拉科说她无法生育呢?德拉科没对她讲过领养阿黛尔的细节,可是卢修斯那样精明的人,他真的会让阿斯托利亚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出这种瞒天过海的小伎俩吗?
霍普的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她必须要赶快找一个知情人问个明白。金妮建议她回格里莫广场和德拉科好好谈谈,可霍普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不管怎样,阿斯托利亚毕竟是他的妻子,仅凭着她的猜测,她不能贸然去伤害他的自尊心。可是如果这不仅仅是猜测,那么她更要慎重考虑该怎样对他说出口了。
霍普怕自己掩饰不了忧心如焚的情绪,于是没有回成衣店,她怕罗恩看出端倪,所以也没去笑话店,她到咿啦猫头鹰商店找老板借了纸笔,写信给纳西莎约她在格里莫广场附近的麻瓜餐厅里见面。她本来想临时买一只猫头鹰去纳西莎送信,但老板认出她是成衣店的主人,于是主动借了一只给她。
霍普打算直接到餐厅里等纳西莎,让金妮自己先带孩子们回格里莫广场去。可金妮对斯科皮很发愁,“他是个机灵古怪的孩子,还有德拉科……如果他们问起……”
可是这会儿霍普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就说我临时去布料厂签合同好了……”她这样说完,急急忙忙地就离开了对角巷。
霍普幻影移形到了与纳西莎约定好的餐厅,她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没一会儿纳西莎就到了,霍普连忙念了一个闭耳塞听咒。
霍普担心信可能会被卢修斯或是阿斯托利亚看到,于是没有在信中写明。她省略掉了西奥多的部分,只把在预言家日报社见到埃弗里的事对纳西莎说了,霍普本来以为她会一笑置之,不料纳西莎突然露出了格外严肃的表情。
这让霍普的心中更没底了,“可是这很难实现,对吗,姑妈?阿斯托利亚和你们一起住在马尔福庄园,更不要说她和德拉科还要同床共枕,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你们不可能几个月都没发现……”
霍普紧张地望着她,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了。
纳西莎愁眉紧锁地沉默了半晌,接着她轻说道:“我想这不是没有可能的,霍普……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种特殊的变形咒,可以对人的身体进行短暂的改变。”
霍普茫然地摇了摇头。
“好吧,”纳西莎低吟道:“这大概属于一种黑魔法。”
霍普不可置信地看着纳西莎,“您该不是说……阿斯托利亚为了撒谎甚至不惜用上了黑魔法?可是……可是就算是如此,魔法总会留下痕迹,黑魔法也无没办法一直保持着……”
“如果你是想说德拉科……”纳西莎停顿了一下,“我认为他也很可能没有发现,他们在刚刚结婚时关系很不好,我记得那时他们一直分房睡。”
听纳西莎突然说起他们的生活细节,霍普觉得又别扭又尴尬,她强压下这种感觉,把自己的思路重新调回到当前的事情上来。
“好吧……可是,姑妈,阿斯托利亚总需要一段时间去生下孩子,您是否记得她曾经……”
还没等霍普说完,纳西莎就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们结婚后没几个月她去了一趟法国……去参加她姐姐的婚礼,她在那待了很长时间……大概两个月左右。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正好赶上圣诞节,她没回来,卢修斯发了很大的脾气。”
圣诞节……听到这里,霍普的脑袋又嗡嗡地响了起来,如果说阿斯托利亚是在圣诞节前后的两个月里生下了阿黛尔,那阿黛尔和斯科皮的生日很可能只相差两个月,那也就是说……阿斯托利亚正好是在迷情剂那件事前后怀孕的,可如果是这样……她又是怎样从一开始就知道阿黛尔不是德拉科的孩子呢?
霍普暂时把这个疑问放在了一旁,她还有一个更大的困惑,“可是,姑妈,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这样,阿斯托利亚又为什么要说自己不能生育呢?她那么爱德拉科,怎么会不想为他生儿育女呢?”
纳西莎无奈地看着霍普,“傻孩子,因为她根本就不能生育。我亲自带她去了医院,医生说她没办法怀孕,现在想想她大概是生产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那阿黛尔……阿黛尔是阿斯托利亚建议领养的吗?”
“不……不是,”纳西莎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是卢修斯让他们领养一个女孩,他说总不能领养一个男孩来继承家产,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想他还有些别的打算……”纳西莎叹了口气,“你看我……我扯远了,说回阿黛尔……孩子的确是格林格拉斯家那边选择的,你知道,那时卢修斯总是无条件地信任格林格拉斯家。”
霍普的脑袋空空,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这个诡异的故事已经大略地有了形状,阿斯托利亚怀着别人的孩子与德拉科结了婚,她偷偷地生下了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她不能继续生育,而卢修斯阴差阳错地要让他们领养一个女孩,也许她会想办法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也许……又不会。
想到这里,霍普胸口憋闷得难受,好像有点呼吸困难。这几天来,她一直把阿斯托利亚当成一个无法拥有亲生骨肉的可怜母亲,可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看待她了。
她沉迷在自己的爱情中无法自拔,简直是走火入魔了。她口口声声说爱着德拉科,可是却欺骗了他,她把自己与别人生下的孩子当做领养的孩子带回了马尔福庄园,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叫他爸爸?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她一定是疯了,而且是彻底地疯了。
震惊之情像海浪一样地袭来,霍普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她注意到纳西莎也是如此。在她的印象里,纳西莎始终都是最温柔优雅的,不管任何时候,在任何人的面前,她永远都不会失态。就连刚才她们交谈时时,她的脸上都几乎没有显露出一丝愤怒与憎恶。可是此刻,霍普发现纳西莎正在发抖,她的手臂、肩膀,甚至连她金色的睫毛都在不停颤动,霍普的眼睛一热,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在炎炎夏日里,她浑身都像冰块一样寒冷。
“西茜姑妈……”
纳西莎颤抖着回握住霍普的手,过了好长时间,她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她哀愁地望着霍普的眼睛,轻声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霍普?”
霍普低下头,“我不知道,姑妈……”
这是句实话,她的确还没有想好。她痛恨阿斯托利亚,因为她不仅用这样屈辱的方式伤害了德拉科,她还伤害了纳西莎与卢修斯。整整十二年,她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耍得团团直转。她一直让自己坚守着道德的底线,而她似乎已经没有了良知。xiumb.com
阿斯托利亚该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是她该怎么做?让她当面来给他们道歉?她不知道德拉科会作何反应,可是他真的能承受这长达十二年的背叛吗?他的高傲与骄慢能允许他经受住这样的考验吗?还有卢修斯,她再也没见过比他更骄傲的人了,这样的羞辱一定会要了他的老命。
这时,纳西莎突然拉了拉她的手,“霍普,我们不能让卢修斯知道,他没办法承担这种耻辱。”
霍普不知所措地望着纳西莎,她的眉头像铁丝一样紧紧扭在一起,她赞同纳西莎的话,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别说卢修斯能不能接受,马尔福家一定会成为纯血家族的笑柄,可是……这是一场卑劣得令人发指的谎言,如果她也选择隐瞒,那么她岂不就不成了阿斯托利亚的帮凶吗?他们已经被她欺骗了十二年,就算已经迟了这么久,他们也该知道真相了。
霍普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纠结过,她仿佛站在一个天平的中央,可不管她往哪一边走去,下面都如出一辙……只有一场噩梦。纳西莎也同样十分为难,她们俩拉着对方的手,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当中。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霍普的困惑早就在当年与德拉科分处对立的立场时酒出现端倪,而纳西莎对于家人的执著要比霍普直截了当得多,她不在乎什么是对的,也不在乎什么是错的,她只在乎她的家人是否平安快乐。
霍普在内心的斗争中无法分出胜负,她只能求助地看向纳西莎,“西茜姑妈,那……那德拉科呢?”
纳西莎的唇边露出了一丝苦笑,她伸出手摸了摸霍普的脸颊,“傻孩子,这只能你自己做选择。”
霍普强挤出一个微笑,她估计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十分惨淡。放在霍普面前的巧克力可可已经凉透了,她拿起来喝了一口,发现它比黑咖啡还要苦涩得多。
霍普的目光望向窗外,街道上,霓虹灯和远方的星空一起闪耀着,路上的行人你来我往,有的人行色匆匆,有的人面露光彩。霍普沉吟了片刻,她收回目光,转头对纳西莎说:“姑妈,我明天要去一趟马尔福庄园。”
纳西莎的脸上露出了今晚第一个欣慰的笑容,“好的,明早我和卢修斯会出去喝个早茶。”
霍普深吸了一口气,她坚定地望着纳西莎,眼睛闪耀的光芒与窗外的灯光一起闪闪发亮,“不过,姑妈……今晚,我还需要您帮我拿两样东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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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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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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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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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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