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的脖子不由地抻长了,他和罗丝的脑袋一个挨着一个使劲地往前凑着,可就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斯科皮犹豫不决了半天,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拉着罗丝往楼上跑去。
可是好巧不巧,他们刚一踏上二楼的台阶正好碰见霍普也走上楼梯,她正往三楼去,看样子是要去找斯科皮。她的眼睛通红,冷不防看见他们,也被他俩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俩干什么去了?”
“我——我们俩——”
罗丝不会撒谎,眼看她就要对霍普说实话了,斯科皮立刻抢先说:“我们去厨房拿点喝的!”
可低头看看他俩空空如也的双手,斯科皮又急忙补充道:“克——克利切说给我们拿到房间里去。”
霍普局促不安地望了望他们身后,“斯科皮,我说了叫你不要乱跑,你为什么就不能在房间待一会呢?而且……偷听是非常不好的习惯,你从昨天开始已经不是第一次——”
霍普说到一半,听见楼下似乎有人走了上来,于是立刻把斯科皮拽到了身后,他们三人紧张兮兮地望着楼下,可上来的不是卢修斯,只有德拉科一个人。
霍普警惕地朝楼下张望,“卢修斯呢?”
“我劝父亲回去了,他说明天再和母亲一起过来。”
霍普不太相信德拉科的话,她圆圆的眼睛还盯着楼下,“他肯听你的?他们明天过来干什么?”
“过来看看斯科皮,母亲还不知道。父亲找人用我和斯科皮的血做了测试,一拿到结果就到这儿来了。”
霍普冷冷地问:“他不会带走他吗?”
“不会,霍普,你别担心,我会好好和他们说,父亲不会强行带走他的,你看,他今天不是也没那样做吗。”
德拉科诚恳地望着她,可她却冷淡地避开他的目光,“那你怎么还待在这?”
“我答应斯科皮我不会走的,但我明天需要回去一趟,有点事情要处理。”
霍普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谁问你了?我根本不在乎你要干什么。”
她不耐烦地说完,就松开斯科皮的胳膊朝走廊那边走去。
“霍普……”德拉科快步追了上去,“你……你怎么没跟我说?我是说父亲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
“和你说什么?”霍普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他,“那时候我有很多事要和你说,又有哪件有机会说了?”
“我想跟你谈谈……”
“可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霍普冷漠地推上卧室的门,把德拉科关在了门外。他直直地站在那,像根木头似的盯着她的房门。
斯科皮和罗丝面面相觑,他们俩都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悄悄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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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回到房间后趴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他的胳膊和腿本来就有些酸痛,这样折腾了一下午,他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更别提他的脑袋了,它简直变成了一团扯不开的线团。
想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吧,卢修斯识破了他的身世,但没坚持要把他带走……德拉科以为卢修斯对他和霍普在一起很满意,可事实明显又不是如此……当然最重要的是——德拉科竟然说要和阿斯托利亚离婚?
斯科皮的脑袋中充满了疑问,卢修斯虽然不赞同他们在一起,可这似乎并不是他们分手的原因。而德拉科……难道他昨晚说会想办法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办法”,就是与阿斯托利亚离婚?
斯科皮不禁想到了阿黛尔,想必她也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世了,这两天她大概和他一样煎熬吧。斯科皮不由得被哀愁填满了,他真不想看到自己那位忧伤的朋友变得更加难过,更别说是因为他的缘故。
斯科皮无奈地想着,他宁愿自己还不知道她的身世,起码“受害者”不必承担“加害人”那份良心的谴责。往常他们偶尔会写写信,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说些什么。
正在斯科皮因为阿黛尔发愁时,德拉科回到了房间。斯科皮真希望他和霍普好好谈过了,可德拉科的表情告诉他并不是那样的。斯科皮把身体往床边上挪了挪,给德拉科留出一片空地。
德拉科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朝斯科皮强挤出的笑容使他看上去更加苦涩了。
“对不起,斯科皮,刚才吓到你了……”
“不……不是,”斯科皮想像刚才那样叫他,可他又说不出那两个字了,“没关系,跟……跟你在一起,我不害怕。”
斯科皮感觉脸颊又发热起来,赶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斯科皮,”德拉科低声说道:“这都是我的错。”
他们两个并肩靠在床上,各自怀着心事,忧愁的情绪不断地渗透蔓延。斯科皮侧过头,只见德拉科低垂着头,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
斯科皮不知道德拉科到底在想什么,可他觉得自己能体会那种悲伤,试想霍普一直在他面前表现得很喜欢罗丝,背后却叫她不要和自己做朋友吧,那么他会是什么感觉呢。他胡思乱想着,压根也没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渐渐地,斯科皮的眼皮越来越沉,他迷迷糊糊地一缩肩膀,把脑袋靠在德拉科的肩上。日落的余晖透过窗子打在他们身边的银绿色床单上,一大一小的两个淡金色脑袋挨在一起,慢慢地,斯科皮就合起了眼睛。
可就在进入梦乡的前一秒,德拉科对卢修斯说的话突然又出现在他耳边。
“我只希望他能够快乐……”
“只要他是我的儿子,这一切都足够了。”
斯科皮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坐了起来。
德拉科关切地看着他,“怎么了?你做噩梦了吗?”
“不——不是,我其实,对不起,其实我刚才偷听你们讲话了。”斯科皮的耳朵发热,他飞快地说道,好像这样能让他少一些不好意思似的。
德拉科花了几秒钟才想明白斯科皮指的是什么,这回换他的耳朵红了。
“噢……你都听到了……”
“是的,我还听见你说要和阿黛尔的妈妈……其实,其实你也不必为了我……”
“嗯……没错……是这样的,”德拉科显得有点拘束,他急急忙忙地应答着,没听清斯科皮后面小声念叨的话,“不过……不过先别告诉你妈妈。”
斯科皮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想等事情办好再跟她说,”德拉科没精打采地说道:“不然她会认为是我指使你去骗她的。”
斯科皮失落地垂下脑袋,他很想对德拉科说不会的,但他觉得这种可能性的确更大一些。
虽然斯科皮一直也不认为他妈妈是个温柔的人,可除了催促他写作业、看见他的成绩单时种种的特殊情况以外,大多数时候她都还挺和蔼可亲的,他很少看见她对谁发脾气,就连对讨人厌的克利切她也没怎么发过火。
罗恩常跟他们说霍普上学的时候脾气很火爆,但斯科皮一直半信半疑,直至见到了德拉科——一直到现在,他还没听见过霍普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过一句话,冷言冷语是基本,恶言相向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可古怪的不止是霍普,还有德拉科……阿黛尔口中那个冷酷又霸道的父亲,还有霍格沃茨传言中那个横行霸道的马尔福……他们都去哪了?现在的他整天对着霍普低眉顺眼,活脱就是一个受气包。
斯科皮一边偷偷打量着德拉科,一边在心里苦思冥想着,虽然知道他不大可能对他透露以前的事,可斯科皮还是决定再尝试一下。
“所以……你们是因为卢修斯分手的吗?因为他不喜欢你们在一起?”
德拉科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斯科皮,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他突然低声沉吟道:“只是有时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们为什么分开了,我一直不知道父亲对霍普有这种看法,但他说得对,是我们自己分了手,不能怪在他头上。”
“可总会因为一些事情……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的目光迷惘地看向窗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哪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呢,更何况是爱人之间,又或许她可能……”德拉科说着,突然回过神来,他使劲揉了揉斯科皮的脑袋,“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看见德拉科的态度好不容易松动了一点,斯科皮决定趁热打铁,“可我想知道!早上我听到你们在门外讲话,你提到了‘他’,‘他’是谁?”
德拉科惶恐地看着斯科皮。
斯科皮抓着德拉科的袖子,使劲地跟他撒娇道:“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特别想知——”
就在这时,门冷不防地被推开了,霍普一脸阴沉地出现在门口。
“你们在说什么?”
斯科皮没精打采地放开了德拉科,“没——没说什么。”
霍普板着脸问他,“你要在哪吃晚餐?”
“还在房间里吃吧,妈妈,你跟我们一起在房间——”
“——我和罗丝在餐厅吃,一会儿克利切会给你们送上来。”霍普没好气地打断他,还没等说完就走了出去。
斯科皮不高兴地瞪着霍普的背影,觉得她简直就像是麻瓜世界里的机器人。
这时德拉科忽然说:“不然……不然我们也去餐厅吧。”
斯科皮脑中灵光乍现,立刻古灵精怪地朝他点了点头,他虽然担心德拉科和罗恩会像刚才一样在餐厅里吵架,但他认为德拉科如果多些机会和霍普说说话,也许他们的关系能够缓和一些。
到了餐厅,斯科皮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笑话店来送货的人搞错了时间,罗恩和金妮刚才急急忙忙地去了店里,餐厅里只有霍普和罗丝两个人正准备吃晚饭。但霍普并没有因为不必给他们送饭而露出什么好脸色,她在他们进门时瞥了德拉科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正眼瞧过他。
斯科皮接过罗丝递过来的盘子,不满地冲着霍普的背影做了好几个鬼脸。吃饭时他一直打量着德拉科,可他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霍普,始终连一句话也没对她说。
克利切见了德拉科,又夸张地把鼻子贴在地上向他行礼,他把餐桌上一半的餐盘都堆在德拉科面前,直到霍普让他回壁橱里待着,他才放弃围在他身边转悠。
斯科皮饿坏了,因为下午卢修斯的突然到访,他连午餐都没吃上,他一边低头舀着碗里的南瓜汤,一边不时地和罗丝交换着眼神。他和德拉科坐在一侧,罗丝和霍普坐在他们对面,这让斯科皮感觉新鲜极了,当然如果霍普能收起那副仿佛被冰块冷冻过了的表情,他会觉得更高兴的。
在斯科皮狼吞虎咽地啃完最后一个鸡腿时,客厅里传来了说话声,他探着脑袋朝外看去,看见了两个乱糟糟的黑头发脑袋。
阿不思刚走进餐厅就站住了脚步,他两眼放光地盯着斯科皮的头发,“噢梅林的胡子!这比罗丝信里写的还要……还要……”
斯科皮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还要什么?”
“还要适合你!”阿不思激动地大喊道:“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我才一天没见到你,你的头发就变色了!”
是啊,明明只过去了两天,可斯科皮怎么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他跑过去使劲地拥抱阿不思,可阿不思明显对他的头发更感兴趣,他转着圈从各个角度摆弄着他的头发,又拉起一缕仔细地确认着。
“噢!梅林呐!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我真不该在昨天拉肚子,我该跟你们一起去的!”
斯科皮和阿不思兴奋地摆弄着他的头发,没注意到大人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哈利跟在阿不思身后走进来,德拉科一看见他,苍白的脸立刻变成了淡粉色。
“波特——你——”
霍普抢在他前面站了起来,“哈利,你们怎么来了?”
哈利的目光在德拉科身上轻轻扫过,然后一脸严肃地看向霍普,“阿不思想来看看斯科皮,正好我也想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我们没事的……我听金妮说你很忙,你不用特意——”
“——什么?”德拉科突然大声盖过了她的话,他尖着嗓子学着哈利的语气重复道:“来看看你们的情况?来看看你们的情况?你有什么好看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霍普生气地冲他说:“你安静点!”
可德拉科好像压根就没听见似的,他越过霍普一把抓住哈利的衣领,“你……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你明明早就知道!这些年你和我见了那么多次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德拉科怒气冲冲地瞪着哈利,可哈利只是不屑地翻着白眼。
“你放开他!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要干什么!”
霍普用力地扯着德拉科的手,使劲把他和哈利拽开了。斯科皮正揉着被阿不思拽疼了的头发,瞥见这荒诞的一幕,他们三个都刷刷地望向他们。
只见哈利的脸涨得通红,他一边气喘呼呼地整理着衣领,一边愤怒地瞪着德拉科,“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可真好意思,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就凭你是个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的大傻瓜!”
空气似乎安静了那么几秒,可紧接着德拉科就朝哈利扑了过来,他们两个扭打在一起,从餐桌上滚到椅子上,又从椅子扑倒在地上。
德拉科把哈利按在地上,可还没等他扬起拳头,哈利又翻身上来给了他一拳,霍普还没反应过来该先去拉谁,德拉科又把哈利推在墙上,一拳打掉了他的眼镜。
斯科皮惊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德拉科和哈利互相推搡,一时不知道是否该庆幸他们似乎都忘了自己是巫师这件事。琇書網
德拉科和哈利一直在地上翻滚扭打,直到霍普尖叫着用障碍咒将他们两个分开了。他们一个人靠着墙壁,另一个人靠在橱柜门上。德拉科的衬衫被扯坏了,嘴角也在流血,不过哈利也没比他好到哪去,他的颧骨青了一大块,头发跟鸡窝一样,至于眼镜——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在怒火崩裂之前,霍普先转头冲斯科皮他们喊道:“你们回房间里去!”
看着霍普暴跳如雷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斯科皮一刻都没犹豫,他拉着罗丝和阿不思甩开胳膊就朝楼上跑去,霍普震怒的吼声就爆发在他们身后。
“你们俩都疯了!当着孩子的面打架!你!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现在就回你家去!”
斯科皮听到德拉科委屈地朝霍普嚷道:“你怎么什么都怪我!明明是他先挑衅的!”
他?
“你怎么好意思!你们俩几岁了!”
在霍普气急败坏的声音消失前,斯科皮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暗淡不明的线索,刚一迈进罗丝的房间,他就拉住他的伙伴们。
“哈利和我妈妈……”斯科皮眯起眼睛,用困惑的目光打探着罗丝和阿不思,“难道他们……”
罗丝和阿不思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怎么了?”
“他们……就是他们……或许……”
“啊……”罗丝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你是说他们是初恋这件事?”
“什么?!”斯科皮惊愕地大喊,“你说什么?初——初恋?我妈妈和——哈——哈利?”
可罗丝与阿不思的脸上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他们反而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们是初恋,你不知道吗?”阿不思奇怪地反问道。
斯科皮的脑子仿佛炸开了烟花,难道德拉科口中的“他”,竟然是哈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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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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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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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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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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