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然有些感动,于谨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许多人不能及的。

  很快便到了临城,临城不大,也没有京城的繁华,

  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街上叫卖声四起热闹极了。

  于谨找了一处看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休息了片刻就带着沈柔出去。

  沈柔开始还以为他应该是有什么事需要出来办公,所以顺道带她出来,只是说的好一些是带她出来散心,接过沈柔走到哪里对什么有兴趣他便直接买了下来。

  导致后面直接提不下,一整条街的行人都看着沈柔一行人,看的沈柔有些不好意思,沈柔低声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你看着喜欢便好。”

  “这是我承诺带你出来的。”

  “你刚才看的那些我都觉得挺好的。”

  于谨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沈柔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一趟逛下来后,竟多了不少的东西,沈柔看着摆着无数的小玩意,转头有些无奈的说到:“我们这才刚出京城便买了这么多东西,那接下来怎么办?”

  于谨沉默了片刻:“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

  临城没有停留几日便继续出发,考虑到陆路太过于枯燥,于谨便安排接下来走水路,包了一搜大船,刚准备出发的时候正好撞见一位富商,富商准备去南边做买卖,也想包下一条船,可是最好的一条已经被于谨包下了,剩下的船只都很一般,富商犹豫了一番直接上前招商了于谨。

  看着于谨富商本来想像往常那般直接谈判以更高的价格包下的,可是看到于谨的一瞬间他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处不知道如何开口,心中有些惧怕,莫名的惧意让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旋即,一个念头便浮现在他脑中。

  水路是快,但是却极为不安全,他来往许多次都差点遇险,偷瞄了一眼于谨从他从商多年的眼光来看,眼前这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他要是跟他们同行一定会安全许多。

  犹豫了一番立马上前:“是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也准备南下,这船只有您这一艘了不知道您这边介不介意分我们一些地方。”

  说完后打量了于谨神色一眼,又继续说道:“我是禹州的商户,我带着家眷和货物那些客船地方都太小了,是在是不方便,我刚刚看见您和您夫人加上您家的下人也才三人,水路极为危险我带的有家丁,到时候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

  于谨转头看了一眼沈柔,本想拒绝,但是想着他们三人在船上沈柔可能会有些无聊,犹豫了下才说到:“我去问问我夫人,若是我夫人不介意,那便一起。”

  沈柔在不远处,将二人的话全部听了进去,朝着远处看了一眼富商的妻儿家丁都在不远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他们三人独乘这条船确实有几分太过于空旷了,于是朝着于谨点了点头:“让她们一起吧。”

  于谨朝着沈柔颔首一笑:“好。”

  富商心中顿时一喜,连忙朝着于谨道谢,快步朝着妻子的方向奔去。

  “这次跟从前不一样,船只不是我包下的,船上有三位贵人,你这几日要注意些。”

  富商对面的夫人娇俏妩媚,撅着嘴望着他:“怎么让我跟别人同乘一条船,老爷您多出些银钱将船包下来不行吗?”

  富商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你以为我不想?那男人看起来一副冷峻的模样,一眼便知道不好惹,他那夫人我远远的忘了一眼,好看极了周身气质同我们这些人完全不一样,能娶到这样女子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我跟你说这几日你要切记收敛些不要给我惹麻烦。”

  女人听富商这般一说,脸色顿时不好了:“你这话是我不如那妇人了?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我不管我不跟他们一起!”

  “你爱坐不坐,不然就坐我们开始看的那条船。”

  这话一出,女人顿时不说话了,那条船内置简陋她才不愿意呢!

  富商招呼着家丁将随行的货物全部搬了上去,搬好了又去跟于谨打了个招呼,这次他带着女人一同前往,女人这才相信富商的话不是忽悠她的。

  眼前的男人和妇人都跟她从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那妇人一眼便感觉像些大家闺秀一般言行举止都跟她见到的那些小门小户的夫人完全不一样。

  而那男人,他便是看你一眼,都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她这才明白自家男人为何这次不敢跟以前一样了。

  “于谨老弟,多谢你了。”

  张富仁不愧是做生意的,一会便跟于谨混熟了几分:“我们到禹州便下了,一路上要麻烦你多照应下了。”

  于谨客气的说了一句:“客气了。”

  张富仁离开后,于谨才回到屋中去陪沈柔,这是沈柔第一次坐船,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船走了一会她便来了精神拉着于谨走到船外面,水面波光粼粼她不似其他人会晕船,倒是看见一切都稀奇极了。

  船板的水手们都聚在一起,极为虔诚的点了香香烛将一坛又一坛的酒倒进水中。沈柔有些好奇转头朝着于谨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xǐυmь.℃òm

  于谨哪里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便听到张富仁开口应道:“他们这是在祭江。”

  “每一艘船出江的时候都会祭祀一番,乞求江中的神明保佑此行一路平安。”

  “水路跟陆路完全不一样,于谨老弟跟弟妹这是第一次坐船吧。”

  江婉和于谨点了点头,便听到张富仁继续说道:“这出船讲究很多,你们两位不晕船倒是极好的,要是晕船少不了受一顿罪,江中的忌讳很多的。”

  “出海比出江忌讳更多,平时有穿出海都会先问神,因为水中变故太多,出去便不能保证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们刚刚便是在求江中的神明保佑,且不说江中有没有神明,大家这些做法基本都是求一个心安的。”

  说我那后,张富仁顿了下:“要说这最危险的不是其他,而是水匪,我前几次便遇见过一次,差点死了,亏得我聪明才捡了一条命回来,不过货物什么的都没了,后来我走水路都会多带上许多随从以防万一。”

  “于谨老弟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既然用了你们的船,你们的安全我们自然是会保证的。”

  沈柔看了一眼张富仁,心中顿时生了几分好感,不说需不需要他的保护,别人有这份心便是极好的。

  晚上的江上格外的冷,于谨倒是舍得花钱,什么都是最好的,便是张富仁那边的吃食都不如于谨这边来的好。

  一行人就这么在江上走了两天,再有一日便到了禹州。

  明明要到禹州了,张富仁却是有些紧张。

  因为这块经常出现水匪,上一次他便是在这里遇见水匪的。

  张富仁犹豫了一会去找了于谨,不知道为何他带了那么多家丁随从,他都觉得不如于谨有安全感。

  “于谨老弟,还有一天的水路便到了禹州了,可我这心中却是不安极了。”

  “怎么了?”

  于谨将一碗糖水递给沈柔,看向沈柔的目光满眼温柔,张富仁在这两天的相处下来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于谨老弟对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唯独对他家的夫人关心极了,他有几次都想告诉他,妇人不是这般宠的,越惯越容易惯坏,他旁敲侧击说了一堆,结果别人好似丝毫不在意一般,他才总结出一点,这人定是传说中的妻管严。

  “这一带水匪出现的几率很高,我上一次遇险便是在这里,我有些担心。”

  于谨这才看了一眼张富仁:“不用担心,这水匪也不一定会遇上的。”

  “更何况你带了那么多家丁,便是遇见水匪也不一定会敌不过。”

  这么一说,张富仁顿时心中安心了几分,也是他带的那些人不少都是他花了重金请来的,也不一定会敌不过那些水匪,怕什么。

  他心安了这才离开。

  半夜的时候,沈柔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船猛的一晃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一下子就惊醒了,跟她一样的还有张富仁,张富仁猛地惊醒后心中微微一沉,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根本就忘不了。

  上一次也是这样,随后水匪便上了船。

  他连忙将衣服劈了起来,跑了出去,大船周边围了好几艘小船,小船上举着火把将船逼停了。

  张富仁站在外面的时候看到那一幕,顿时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随从这会也全部到他身后,他才缓缓稳住了几分,水匪有十多号人,他也有十多号人,也不一定打不过。

  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今晚要是击退了水匪,回去后我给你们加工钱!”

  “好!”

  众人齐刷刷的应道。

  于谨也感觉到外面的一样,看着沈柔紧张的模样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害怕有我呢,你夫君可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了,区区几个水匪还看不上眼,你在里面等着就好。”

  沈柔点了点头,心中的恐惧顿时散了,也是于谨是什么人,可是战神,要是连区区几个水匪都应付不下来,那在边疆根本就活不下来。

  张富仁旁边站着他的夫人,正瑟瑟发抖依偎在他怀中,看着那些水匪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害怕极了。

  张富仁看着他花大价钱的随从同那些水匪交手,不说胜券在握,也有几分安心的张富仁在下一刻心瞬间凉了。

  他太过于高估他请来的那些人了,一个个不过是纸上谈兵没有见过鲜血的人,第一个上去便一刀被水匪砍死,其他人顿时慌了神,不过短短一会所有人便被擒住了。

  张富仁瑟瑟发抖瘫坐在地上,那为首的水匪是个壮汉,目光扫过张富仁身边的女人,双眼顿时冒光,直接伸手便将她拉到了身边:“这女人倒是好看!”

  “男的杀了,这女人带回去,等我玩腻了就给你们耍耍!”

  男人一把将张富仁的夫人搂在怀中,双手在腰间乱摸,女人吓的脸色苍白脑中突然浮现沈柔的模样,连忙磕磕巴巴说道:“我、我不好看,船上还有个更好看的妇人。”

  男人一顿:“更好看的?”

  “比你还好看?”

  女人连忙点头:“比我还好看许多。”

  “要真是如此,那我今晚便是赚到了!那女人在何处!”

  “就在船上。”

  张富仁听着自己夫人的话,心中顿时惊醒,他怎么忘记了于谨,抬头四处看,便看见于谨带着他的随从站在不远处。

  “于谨老弟,救我!”

  “就是他夫人,他夫人比我好看许多!”

  女人见到于谨连忙说道,她此时只想脱身,便是脱身不了将沈柔拉下水她心中也平衡许多。

  于谨扫了那水匪一眼,还没有说话,便听到那水匪说:“你夫人听说好看极了?”

  “将你夫人叫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沈柔呆在里面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便跟了出来,刚出来便听到这句话,而那水匪说完这句话也看见出来的沈柔。

  月光下沈柔长发披肩,衣服也是极素,虽不没有半点装饰但是却好看极了,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一瞬间眼睛都直了,也顾不上怀中的女人了。

  于谨看着水匪头子,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你刚才说什么?!”

  说完便察觉到他目光不对,转头便看见出来的沈柔,连忙上前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沈柔系上柔声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里面等着吗?”

  “这些事我会处理好,外面风大,你快些进去免得着凉。”

  水匪见状,连忙大声道:“小子,你倒是走运,你这夫人好看极了,你今日把你夫人交出来我便绕你一命!”

  于谨转头看向那水匪头子,眼中的杀意已经完全掩饰不住了,沉声唤了一句:“十三,处理掉。”

  说完便看到一直跟在于谨身边的随从慢慢走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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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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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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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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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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