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小宝贝!”宁淑妤弯腰抱起二狗子,亲昵地蹭了蹭,忽而皱起眉头,“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难闻……但又感觉好熟悉。”
温霄云在在卧室刚洗完澡听到门外有动静,围了条浴巾开门出来,就见宁淑妤抱着二狗子一顿猛吸,那模样还真有点变态。
“你在干嘛?”温霄云走进了才闻到宁淑妤身上的酒气,不由皱眉,“你喝酒了?”
“唔,喝了一点点。”宁淑妤仰起头,湿润乌亮的眸看向温霄云,发现他没穿上衣,又把眼睛紧紧闭住,“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我刚洗完澡。而且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温霄云说着忽然凑近了宁淑妤,看着她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把眼睛睁开。”
宁淑妤于是乖乖睁开眼睛,与男人的眸对上了视线。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底向来是冷漠的,可这会儿不知怎么,竟带上了温度,让宁淑妤一点也不惧怕,甚至想要亲近。
“老公……”女人甜软娇憨的嗓音响起,像一杯醇厚的酒直接灌到了温霄云心里。
温霄云眸色一沉,声音也低哑了几分,“宁淑妤,你叫我什么?”
“老公啊,你难道不是吗?”宁淑妤瞪大眼睛挑起眉毛,看着盛气凌人的,眼底却已经醉成了一滩水,“老公老公老公,我就要叫,不可以吗!”
“宁淑妤,你知道上次你叫我老公的时候,我们在干什么吗?”温霄云一边说着,一边把女人怀中的猫拿走搁在地上,“还能想起来吗?”
宁淑妤抿着唇想了想,白皙的耳垂慢慢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我、我不记得了,谁会记得那种事!”
“我记得。”温霄云捏起宁淑妤的下巴,温热的唇覆了上去。
怀里的女人只轻轻颤抖了一下,就大着胆子搂住了他的脖颈,青涩而主动地回应起这个吻。
温霄云感觉自己要被宁淑妤身上的酒气熏醉了。
一吻结束,温霄云扶着已经软成水的女人低声笑道,“才亲一下你就腿软了?你不行啊。”
“你才软了!你才不行!”宁淑妤虽然脑子迷糊了,但又不是傻了,听到温霄云说她不行登时就不乐意了。
软和不行可谓是男人的软肋,戳不得。宁淑妤还一戳戳俩,温霄云当即抱起女人回了卧室,准备教教她什么叫很硬,很行。xǐυmь.℃òm
将人放在床上,温霄云用指尖蹭了蹭宁淑妤的脸,“知道一会儿要干什么吗?”
宁淑妤一脸懵懂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头很晕,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所爱之人,她想要亲近他,像刚才那样跟他接吻。
温霄云眸色沉沉地看着宁淑妤,没什么动静。
他确实动情了,但又不想在宁淑妤醉酒的时候跟她云雨,毕竟醉酒之人没什么思考能力,万一第二天宁淑妤清醒了又生气怎么办。
想到这,温霄云决定起身出去抽根烟冷静冷静。刚要起身,手腕却被人拉住,他低头便看到宁淑妤看着他,眼里已经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别走好不好?你陪陪我……”宁淑妤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打湿了她花朵般精致漂亮的脸蛋,“你别去找她,陪陪我好不好?”
温霄云自然知道宁淑妤口中的“她”是谁,他看着宁淑妤哀求的眼神,心口又疼又麻。
他不是第一次见宁淑妤哭,但以往这女人骄傲又倔强,哪怕是哭都仰着头,不让眼泪狼狈地落下。
可今日,宁淑妤哭得梨花带雨,拉着他求他别走,温霄云的心不仅软了,而且还生出了许多愧疚跟自责。
“我不走。”温霄云在床边坐下,把宁淑妤抱进怀里,“我不去找她,我陪着你呢,别哭了。”
“嗯……”宁淑妤哽咽了一声,脸颊贴着男人微凉的胸膛,隐约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这样鲜活有力的跳动,如果只是为她,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这颗心里装着的是别人。
“你很爱她吗?”宁淑妤忽然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很爱很爱她?”
“……”温霄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换做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很爱。
可现在,他抱着宁淑妤,贪恋着女人身上的温度,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很爱苏宠儿的话。
见温霄云不回答,宁淑妤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她挣扎着从温霄云怀里爬起来,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对不起,我刚才……我喝多了,所以有些失态了。你要去找她吗?你去吧,我已经醒酒了,一会儿就休息了……”
要不是宁淑妤这会儿还两眼迷离说话也颠三倒四,温霄云可真信了她醒酒这一说。
“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刚才还哭着求他别走,这才几分钟,又把他往外推。
温霄云有时候真不明白,宁淑妤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他。
“我没有把你推给别人,没有。”宁淑妤摇了摇头,努力睁大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不想你难过。你很爱她对吧,对不起……是我抢走了你的幸福……”
宁淑妤越说越离谱,温霄云的眉头也越皱越紧,直到宁淑妤说,“实在不行,我们离婚吧……我放弃了,我不想爱你了,我……唔!”
温霄云直接用一个凶狠的吻堵住了宁淑妤胡言乱语的嘴,他发了狠地啃咬着,将自己的气息全部灌给宁淑妤。
明明知道宁淑妤说的不过是醉话,可听到“离婚”二字从她口中说出,他就没由来的感到害怕。
“宁淑妤,就算我们要离婚,那也得是我来提!”温霄云瞪着猩的眸盯看向宁淑妤,“你不许跟我提离婚,听到了吗!”
宁淑妤早就没了思考能力,这会儿也只能下意识的点头,温霄云见她同意了,这才满意的松手。
“不早了,我抱你去洗澡,然后我们休息。”温霄云说罢抱起宁淑妤去了浴室,一番洗漱后又将人抱回床上。
这一番折腾宁淑妤早就困得睁不开眼,脑袋刚一挨到枕头就昏睡过去。
温霄云伸手将人往怀里搂了搂,闻着女人身上幽香的气息,沉沉睡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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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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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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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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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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