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去喂马!养马是我的职责,不需要别人代劳!”
李恪向马场西南角走去,程处默也跟在一旁。
到了马厩,李恪从一个马夫手中接过豆饼草料等物,正要倒进银狮子跟前的马槽里。那银狮子突然张口向他咬来。
李恪急忙退开一步,这才没有被他咬中衣服。
程处默道:“殿下小心,这匹马非常烈!刚开始来时曾经咬坏几个马夫!”
李恪眼睛光芒闪烁:“哼!一匹马若不是被人骑乘的,也就没有存在世上的必要了!”
他说着伸手解开了缰绳。xǐυmь.℃òm
那匹马一偏头,仿佛察觉到已经被解脱束缚,仰天长嘶一声,撒欢儿的奔驰出去。
四周的马夫大惊失色,纷纷散在一旁,唯恐被伤到。
程处默一愣,不知李恪何意。这时却见李恪从马夫手中拿过一根马鞭,他发足狂奔,向那匹银狮子追过去。
追风银狮子见他追过来,一边奔跑着,一边不住的撂撅子。
李恪身形一闪,躲开它的后蹄子。他身形轻飘飘的飞起来,落在马背上。
银狮子更加剧烈的跳动着,想要把他颠簸下来。
这一下不仅是马夫,连附近的士兵们,就纷纷跑过来。
李恪吸了一口气,两手没有任何抓握,双腿紧紧夹在马腹上,就牢牢的坐在马背上。
那匹骏马长叫一声,更加发足狂奔,不住地跳动着。
李恪气沉丹田,突然间只觉得整个身躯重达几千斤,那匹马竟然有些驮不动,不能再乱跳乱窜。
李恪甩着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那匹马不住的嘶叫着,想要发足狂奔,却根本承受不起背上的重量,步履蹒跚的,围着原地不住的打圈。
李恪仍然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抽在它身上。只见脖子上、后背上、马臀上献出一条条清晰的痕迹。
银狮子鸣叫着,蹄子支撑不住,竟然缓缓的趴到了地上。
李恪又继续抽打了十几鞭,那匹马不住的悲鸣着,却一动不动。
这是李恪走下马背,伸手牵起缰绳,轻轻一拽,骏马顿时又站起来。
李恪轻轻爬到它背上,此时,银狮子却已经非常的温顺,不再躁烈,已经完全被驯服了。
围观的士兵们都长大了嘴巴。
这时只听李靖哈哈一笑。
“殿下,想不到你三两下就把他驯服了!陛下骑了两回,它都是乱蹦乱跳的!陛下也是打了他几十鞭,也根本始终无法驯服它!反而差点儿把地下摔下地来……”
李靖转念一下,顿时明白,李世民两次驯马,都没有让它匍匐在地,它根本就没有屈服。
李恪微微一笑:“如果始终不能被驯服的骏马,无论再有多宝贵,还不如杀掉!马匹就是供人骑坐的,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留着它们也没有什么用!”
李靖等人一愣,不由得有些诧异李恪的观点。他们这些爱马之人,遇到这种万匹难寻的一匹宝马,即使不能驯服,也舍不得杀掉。
但他又觉得,李恪的说法,似乎也并不是错误。他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李恪当晚在军营中睡下,并没有回宫。
一连几日,他也没有什么事,在军营中四处闲逛。不少士兵和军官们知道他是蜀王殿下,又是武状元,都对他异常的尊敬。
这一日早朝上。
李世民等人商议完一些大事,这时李靖出班奏道:“陛下,臣已经计算过,军中战马至少有二十万匹,马蹄损坏,无法在骑乘!另外还有一些马匹已经年老体弱,要淘汰了!”
“此次更换的战马,至少有三十万匹!还请陛下尽早下旨更换!”
李世民还没有说话,户部尚书戴胄说道:“陛下,去年国库税收不过二千万两白银,去除各项支出,现在只有八百万两了!而各处都捉襟见肘,精打细算,根本不敢乱用,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才是初春,更不知有多少用钱的地方!不可能再给兵部拨钱!”
“换一匹马最普通的也需要十几、几十两银子,稍微好一点的战马,甚至需要上百两!如若需要换三十万匹马,最少也要支出三百多万两!这样其他的地方更需要削减了!臣实在无法拿出来!”
李靖道:“戴大人,要知道兵为国之利器,没有军队,如何能够保护国家?而战马又是利器中的利器,没有马匹,我们如何能够与突厥士兵争锋?”
戴胄神色不变,镇静的说道:“李尚书所说对极!但李尚书只操心军队即可,但戴某需为大唐各方面筹划,处处节省,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可现在实在支不出!李大人,那些老弱不堪的马匹淘汰掉,剩下的勉强对付用吧!”
“今年实在没钱,等来年国库丰盈再换不迟!”
程咬金瞪大眼睛吼道:“那些战马都赢弱不堪,一旦突厥来袭,我们如何应敌?”
戴胄翻了翻眼睛,也不理他。
李世民揉了揉眉头,大唐刚刚安定下来,他接的完全就是个烂摊子,一文钱没有。
“戴胄,拨给李药师一百万两吧!李药师,这一百万两,你们自行商议,每处各分多少!”
戴胄只得点头答应。
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李靖仍然开心不已,一脸欢笑的道:“臣遵旨!”
……
李恪练了一阵拳,又四处逛了一下,实在无事,便向中军大帐走去。
李靖号称大唐军神,兵法韬略过人,他虽然有系统,但现在却没有兵法方面的知识,他既然已经来到军队,趁机学习一下。
刚走到辕门外,守门的士兵急忙行礼:“见过殿下!”
李恪摆摆了手,径直向中军大帐走去,刚走到帐外,只听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不行,这样你岂不是分到三十万两,至少多了几千匹战马?”
“就是!就是!李药师,你堂堂兵部尚书,居然以权谋私,太无耻了……”
李恪听的奇怪,这时已经揭帘而入。
大帐中的众人听到声音,都抬头看着他。
只见李靖、程咬金、秦琼、尉迟恭等十几员武将,都争论的面红耳赤。
众人见到他,一起行礼:“见过蜀王殿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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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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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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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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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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