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现在心情很慌乱,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守将赵任却开口说道,“大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向朝廷求援吧。”
巴禹听完也附和着说,“对啊,大人,不如派人向朝廷求援,等大军一到,就可以剿灭张用等人。”
“这个时候向朝廷求援,救兵多久才能到这里啊?”李贤开口问道,心里想着求援,这个时候求援,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这不是临时抱佛脚吗?
“洛都离这里有些距离,大概需要一天左右。”赵任说道。
李贤一听,一天?这个晚上能不能安然度过都还是未知数,等一天,朝廷的军队到了,是来收尸的吗?
“一天太久了。”李贤急忙开口,越想越觉得,还是算了,趁着张用还没攻进来,还是赶紧跑吧,总比把命搭在这要强,朝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派兵来的。
李贤转身朝着下去的石梯走去。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
巴禹和赵任整商量着,却看到李贤孤身一人独自离开,于是叫了一声。
李贤被巴禹叫住,脑子一转,“我刚才在酒楼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内急,待会儿就回来了,你们继续商量办法,等我回来,向我禀告。”
李贤丢下一句话,就朝石梯走去,下了石梯,到了城墙下面。
城墙下面有士卒把守着,士卒看见李贤下来,低头弯腰。
士卒看见李贤向城里走去,“大人,您这是要去哪?要不要送送你?”
“不用,我就是去解手,一会儿就回来了。”李贤回头说道,慢慢地远离了城门。
李贤心想,张用来的方向是北边,现在正准备进攻西城门,那自己就往北城门跑,先去客栈拿东西,再去找张玄,他有马车,让他载着自己赶紧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贤想到这里,急忙往北边的城门跑去。
巴禹和赵任在城楼上不停地讨论着,李贤没回来,他们也拿不定主意,都很着急。ωωω.χΙυΜЬ.Cǒm
李贤边跑边回头看,看没有人发现自己逃跑,还真没有,这才放心地加快了步伐。
漆黑的大街上,现在空无一人,看天色,也是到了宵禁的时候了。
突然有一孩子走到了大街上,他的身旁有一位妇人,妇人明白这个时候是宵禁的时候了,连忙把孩子牵走。
李贤看到这个场景,立即停下了脚步,要是自己一走,那这满城的百姓不就遭殃了吗?不可以,自己现在还不能走。
李贤想到这里,立即掉头跑了回去。
士卒看到李贤回来了,“大人,您解手要跑这么远?”
“别人看着我,撒不出来。”李贤随口回答了一嘴,就踏上了石梯,向城墙上走去。
李贤走到城墙上后,看见赵任和巴禹的样子,像是在唉声叹气,他们的余光看到了自己,看见自己来了,于是两个人装作讨论的样子。
好啊,这是大人不在,手底下人不卖力啊,李贤嘴角微微地一笑。
李贤走到了巴禹和赵任的身边,发现自己离他们越近,他们的声音越小,耳朵仔细一听,搁这念经呢?装作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你们讨论出来了什么对策没有啊?”
巴禹和赵任听到李贤这么一说,相视一眼,接连说道:“卑职愚钝,还请大人定夺。”
李贤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算了,还得自己来。
“赵将军,颍川城内可用的兵马一共有多少。”李贤眉头紧锁地问道。
“回大人,一共有可用兵马七千。”赵任拱手回答。
“那眼下可用于作战的有多少?”李贤还是想知道详细的情况,因为不可能有多少人就可以用多少人,有一部分是负责喂马的,还有的一部分是负责管粮食的等等。
“回大人,可用于作战的,眼下、不足三千。”赵任支支吾吾地回答。
李贤听完瞪大了眼睛看着赵任。
一旁的巴禹心里想着,才这么点人,这还怎么打,还不如投降算了。
李贤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看着城外远处的张用一伙人,很镇定的说道:“嗯,这么多士卒,足够了。”
原本还低着头的赵任和眼神飘忽不定的巴禹听到李贤的话后,双双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贤,巴禹率先说道;“大人有办法了?”
赵任也想这么问,但是巴禹既然先说了,自己也就等着看李贤是怎么说的。
“眼下,只有一条计策。”李贤淡淡地说道。
“大人,什么计策?”巴禹和赵任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贤问道。
“守。”李贤只说了一个字。
巴禹和赵任两个人一听完,眉头一皱,纷纷低下了头,这什么计策,两个人都想着赶紧回家收拾银两,准备逃跑了。
李贤看着巴禹和赵任两个人这个时候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还以为自己要死守,于是又淡淡地补充,“和攻。”
巴禹和赵任两个人又一听,急忙问道:“大人,如何守,如何攻?”
“这个其实很简单,巴大人守住城门,并安排好弓箭手,只要张用一靠近,就命弓箭手乱箭齐射,使张用不敢靠近城门,而赵将军则领一支兵马,从南城门出去,偷袭张用后方,进攻前大声呐喊,装作是朝廷援军,巴大人如果看见张用的阵脚被赵将军打乱,就开城出击,此时张用腹背受敌,阵脚大乱,纵使他人数再多,必败无疑。”李贤有声有色地描绘起来,说给巴禹和赵任。
“大人真是妙计啊。”巴禹率先说道,自己不用出城,有事先跑,这还真是妙计。
可是赵任却不那么想,自己出去,偷袭张用后方,先不说成不成功,要是不成功,张用人多势众,自己想跑都来不及,“大人,这……”
李贤见赵任心有余悸,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不把事情说简单了,他们早就跑了,于是安慰他说道,“赵将军不必担心,我熟读兵书,这点场面不算什么,你就安心的去,我和巴大人会从西城门出去接应你,和你一起夹击张用。”
“是。”赵任听完了李贤的一番话,转身朝着城墙下走去。
赵任走到了城墙下,向一个士卒大声地说道:“大人有令,要我率领一队人马从南城门出去,偷袭张用后方,你去带上一队人马,和我来。”
士卒大声地回答,“是!”
李贤和巴禹在城墙上看着赵任往南城门去了,在城墙上也已经布好了弓箭手,只等张用前来了。
李贤看着前面的火把越来越近,就和巴禹说道:“巴大人,你要看清楚了,只要张用阵脚一乱,就出城迎击。”
“是,大人。”巴禹睁大了眼睛,盯着张用的队伍。
而此时的李贤突然弓着腰摸着肚子,缓缓地朝走下城墙的石梯走去。
巴禹看见李贤慢慢地离开,“大人,你这是去哪啊?”
“你没看见吗?我这是吃坏肚子了,去方便一下。”李贤摸着肚子和巴禹说道。
“好的大人,情况紧急,你快去快回啊”巴禹看着李贤的背影,很是担心,因为现在只能依靠他了。
李贤慢慢地走下了石梯,突然直起了身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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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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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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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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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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