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举着酒杯说道,“举杯庆祝祝功来,诸位陪饮饮更欢。”
话音一落,巴禹率先拍手叫好,“大人所作的诗句,真是好诗啊。”说完又朝着其他的官差使了眼神。
其他的官差看到巴禹的眼神,立即明白了巴禹的意思,相继说道。
“大人这诗作得真好啊。”
“是啊,真是绝了。”
“真乃文人心中的楷模也。”
“我看以后饮酒,大人的诗,必须要诵一遍,才显得有味道啊。”
官差们个个一阵阵的溜须拍马。
李贤听完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这也能是好诗,这些人刚才是光喝酒没吃菜吧。
“献丑了,诸位。”李贤开口说道。
“哎,这样的好诗,怎么能叫献丑呢,那叫牛刀小试。”巴禹又一阵吹嘘。
其他官差也都附和着,
“是啊,巴大人说得对,牛刀小试。”
“不错。”
“我也觉得。”
李贤听着都差点相信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耀自己的,在竹林的时候,水镜爷爷那是天天时不时地数落啊,何曾有过这样的夸赞,还是城里的官员。
李贤又来了兴致准备作诗,拿着快速地围着桌子又走了一圈,手拿着杯子的同时,手臂伸得有些长了,不小心碰断了门边架子上摆放的一盆花上的一朵花。
李贤停下了脚步,看着花朵瞬间的掉落在地上,站在一旁的陪酒的女子看到后,立刻上前蹲下拾取花朵,而李贤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子,眼睛瞪直了,头不停地调整角度,“还差一点点……”
不一会儿,女子将花朵捡起,缓缓地起身,李贤也跟着踮了踮脚,随着女子站直了身板,李贤也没再看她,而是看向了别处,心中的想法是这样的,这真的是灯下黑,怎么让影子给挡住了,可惜,实在可惜。
随着桌上的菜,陆续地吃光了一碟接着一碟,房间内的女子也开门叫人来接着把菜端上来。
李贤想着,还是不作诗句了,这诗句都被刚才那一下子给冲淡了,于是返回座位坐下。
“大人,怎么停下了,我们听着可是文雅得很。”巴禹面带笑容地说道。
其他官差也跟着附和着。
“是啊大人,有好酒,也应当有好诗。”
“不错、不错,好诗与好酒,绝配。”
坐下后的李贤听这些话,耳朵有些腻了,知道他们的话并不是发自肺腑的,于是喝了杯酒,再看看有什么端上来的新菜。
果然还是有新的菜肴端上来的,把菜肴放好后,那些个端菜的伙计便出去了,房间里的女子关上了房门。
就在这个时候,李贤注意到了刚刚门边的那盆花。
要说这盆花没什么奇怪的,可奇怪的是刚才李贤碰掉的花朵,有些耐人寻味。
李贤又起身走到花盆旁,快速将其他花朵打掉。
立刻验证了李贤会注意到它,是它本身的问题。
寻常的花朵碰断了,都是左右摇曳着,轻飘飘地落下,而刚才自己碰断的那朵,竟然是垂直落地,现在碰断的这些却是飘忽不定地落地,刚才那朵花,着实有些问题。
李贤想向刚才那名捡起花的女子要她捡起的花朵,可是环顾房间里的女,没有她,刚才那名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wWW.ΧìǔΜЬ.CǒΜ
李贤上前问其他还在房间的女子,“刚才站在这的那个人呢?”
其他女子不知道李贤问的谁,“大人说的是谁,这一直站着都是我们几个啊。”
“大人,莫不是看上了哪位女子啊?”巴禹喜笑颜开地说道。
李贤却当做听不见,又跑到门边那盆花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一个枝干上还保留着一丁点那朵花的花瓣,李贤将它拿了下来。
微小地一瓣花瓣,连小拇指指甲盖的一半的一半都不到。
李贤拿到鼻子旁闻了闻,敏锐的嗅觉和观察力让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凭着脑海中的知识,可以断定,手上的这个东西是“塑料。”
这个发现,让李贤很是震惊,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个东西,那么这盆花上,为什么只有一朵是这样的,而其他的花却是真花。
这让李贤非常地疑惑。
与此同时,张用和张木带着人已经在来颍川城的路上,张用走在队伍的前面,边走边绑好了头发,可是身上却还穿着从乞丐身上抢来的衣服,因为夜里很黑,这衣服的好坏并不起眼,反倒是夜晚凉风来袭,穿着却感觉暖和。
张用在前面迎着冷风,后面的人跟着张用,却被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臭了一路。
不少人一手捂着口鼻,一手举着火把跟着。
张木不时回头,看见了这个情况,于是和张用说道;“大哥,你这衣服,要不丢了吧,破破烂烂的。”
张用感觉到晚上冷风不断,穿着还挺暖和的,对张木说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前面的路,随口说了一句,“这晚上这么凉,穿着也没事儿。”
张用又问张木,“我们还有多久才到颍川城啊?”
“快了,前面就是了。”张木指着前面说道。
张用一听颍川城就在前面,于是大声地朝后面跟着他的说道:“大家走快点,颍川城就在前面了,加快脚步。”
张用走着走着,遇见了白天的那名乞丐。
乞丐看见张用,就一瘸一拐地快速上前向他讨要自己的东西,“你干什么抢我的东西,把他还给我。”乞丐说着说着,就抓着张用的衣领,掰扯着。
张用一看是白天的乞丐,也抓着衣服,“你松手,放开。”
乞丐饿了一天了,没多大力气,一下就被张用给推开了,翻倒在地。
张用从衣袖中拿出乞丐的破碗,扔向了他。
漆黑的夜里,视线不是很好,乞丐没接住碗,落地摔碎了。
乞丐一看吃饭的家伙坏了,气急败坏地又站起来冲向张用,揪着张用的衣领不放,“你赔我的碗。”
张用一看这乞丐胡搅蛮缠,就抽出张木腰间的道士剑,向乞丐一捅,乞丐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握着腹部上的剑,翻倒在地。
张用脱下了自己身上外面穿着的乞丐的衣服,朝乞丐扔去,“呸!”
“大家跟我走!”张用向身后的人说道。
“是。”身后的人起身说道。
后面跟着的人声音各不相同,捂着口鼻的人声音小一点,没捂着口鼻的声音就大一点,陆续地说“是。”
这个时候,守城的赵任,在城楼上还有些埋怨,这个巴禹,宴请大人,居然不叫我,和他在这个颍川城里一起为官多少年了,这个点不叫我,有什么好处怕是都自己捞了吧。
城楼上的一名士卒看见远处出现了大批火光,急忙跑过来和赵任报告,“大人,城外发现不明人员活动,请您定夺。”
本来就生气了的赵任又一听到这话,心中怒气飙升,这个时候谁还来找事儿,老子非拿他出气不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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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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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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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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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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