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贤上到二楼走廊,刚要进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店里的伙计正在准备进入郭瑜儿住的房间,于是赶紧过去看看,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向店里的伙计问道:“请问一下,这间房的客人哪去了?”
店里伙计回答,“哦,他们退房走了。”
“哦。”李贤明白了,今早郭瑜儿和柔儿就和自己说要回去洛都了,没想到走这么快,都没有来得及送她们。
伙计回答完李贤的问题,就准备开始打扫房间了。
李贤闻了闻,“好香啊。”再看着伙计的动作,立刻开口阻止,“哎,你先别急着打扫。”
“客官,怎么了?”伙计奇怪地看着李贤,疑惑地问道。Χiυmъ.cοΜ
“这间房,我住下了。”李贤想了想回答说。
“客官,您要住下,也等我先打扫完了再住吧?”伙计又开口说道,毕竟客人要住房,自己就要打扫干净,哪有不扫干净就让客人住的道理,这要是被掌柜知道了,可是要扣工钱的。
“不用、不用,我就是喜欢这儿的香味儿。”李贤摇了摇手,嘴里嘟囔着。
“啊?客官,你刚说喜欢什么味儿?”店里伙计一头雾水地看着李贤。
李贤听到伙计这么问自己,难道说得不对吗,想了想,“我是说,我就是喜欢自己打扫,驱除上一个客人住过的味儿,对,就是这样,我比较热爱劳动,劳动使我快了。”李贤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说辞。
伙计一听,既然客人都这么要求了,自己也不能拒绝客人的要求,“那好吧,客官,您的行李呢,要不要我去帮你拿过来。”
“不用、不用,你赶快去忙别的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李贤抬起手指着走廊,晃了晃。
“好的客官,那我先去忙我的了。”伙计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去吧、去吧。”李贤催着伙计赶紧离开,顺势关上了房门。
李贤想着,那天晚上,郭瑜儿只是躺了一下,床铺上就香气四溢了,那她睡了一晚上,这整张床不得香透了。
于是李贤想到这里,急忙走到床边,坐在床上,对着床上的枕头、被子,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还是那个味儿,而且愈加地浓郁,就感觉她现在就躺在床上一样。”
接下来,李贤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随身物品都拿了过来,然后缓缓地关上房门。
李贤把东西放好后,就走到床边,一倒头,躺在了床上,此时的感觉就像是身在花海,芳香扑鼻,又如同美人在侧,与君相伴。
突然房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咚~咚~咚~”
李贤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又想着,难道郭瑜儿她们回来了?于是开口试探着,“谁啊?”
“客官,是我,店里的伙计。”伙计轻声地说话,生怕打扰到李贤休息。
“有什么事情吗?”李贤觉得奇怪,伙计这个时候来干嘛,难道良心发现,铁了心了要帮自己打扫房间不成。
“客官,您还没有到柜台来拿这个房间的钥匙呢。”伙计提醒李贤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拿这间房的钥匙,“我知道了,待会儿就下拿。”
“好的客官,你可要早点下来拿,不然忙起来,怕顾不上您。”伙计又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让我在闻会儿。”李贤想着赶紧打发这个伙计走。
“客官,你说什么?有蚊子吗?”伙计又问道。
“没有,我是说让我的心情稳定平复了,再下去拿房间的钥匙。”李贤不得不大声地和伙计说话,希望他快点离开,别打扰自己。
“好的客官,您也别太难过,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没了还可以再找。”伙计结合之前住这儿的是女房客,于是这么说道。
李贤一听就来气了,自己今天可谓是满载而归,于是随便拿了一样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往房门的方向扔去,这伙计,到底会不会说话。
伙计在房门外听到李贤扔东西,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压力真大。”感叹完就离开了李贤的房门口,向楼下走去,伙计走到楼下,忽然记起来,有些活还没干,“哎哟,糟了~”于是慌忙地跑进了厨房。
此时躺在床上的李贤,闻着香味儿,想着,现在有了钱,先潇洒一晚上再走也不迟,洛都在那,又跑不了,想着想着,高兴得嘴角微微地上扬。
与此同时,出到城外的张用,一路往北的启封城逃窜,而在北边,张木早接到了张用的飞鸽传书,带着人在路上迎接张用。
天色此时已经暗了下来,张用在走过一片山路后,看见路中间一群人举着火把,整整齐齐地站好。
张用小心翼翼地眯着眼睛看去,定睛一看,站在队伍前面的人,一头白色短发,尖嘴猴腮,脖子上带着佛珠,身穿灰色道袍,这人正是另一名太平道教的骨干,张木。
张用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张开双臂急忙冲向前去。
张木看见张用朝自己张开双臂跑来,也张开双臂相迎。
两个人兄弟情深地抱在了一起。
张用微微地落了眼泪。
张木一看,“大哥,是谁让你落得如此下场。”
张用也不隐瞒,“听说是一个叫李大爷的小子,向官府告发了我的把戏,事情就是因为他,全败露了。”
“唉,要不我们去找他算账?”张木听到张用的描述后,心中怀中怒气说道。
“嗯,我正有此意,应当要去找他算账,你带了多少人。”张用看着张木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看不到头的队伍。
“大哥你只管放心,人足够了。”张木自信且肯定地和张用说。
“好,我们这就去。”张用和张木用复仇的语气说道。
张木听见张用这样决定,就对身后的人说道,“大家听我说,我们的教主盛举,竟然被人污蔑是妖道之行为,而此人,就在颍川城,大伙说说,我们是不是要为教主讨回公道?”
“是、是、是。”这一大批人像是中了邪一样,齐声喊道。
“那好,我们跟随教主,去讨回公道,大家跟我走。”张木大声地喊着,势必要让每个人都听到他的声音。
张木牵来两匹马,让张用骑上,自己也上了马,两个人领着队伍,向颍川城进发。
与此同时,颍川城官府内,巴禹看着地上的张玉,又看了看地上两瓶药,心里就起了小心思,听大人说,这“迷情散”可有助于房事,不如今晚就试试。
突然一名官差看着巴禹的心思,自己想着,哼,这当官的只顾自己,我也得为自己着想,于是想了一下,有了。
这名官差上前和巴禹说道,“大人,卑职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得讲。”
巴禹听了后,想了想,“但说无妨。”
“今天若不是那位大人,我们岂能抓住这采-花贼,不如今晚设一庆功宴,以彰显那位大人的功绩,我们也可以表现表现。”官差小声地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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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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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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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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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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