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进了房间后,打开包袱,看着里面的夜行衣,心里若有所思,只等天色暗下来,就可以行动了。
黄昏慢慢地降临,天色也愈发的深沉了下来,只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可以换上夜行衣了。
突然,房门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李贤赶紧把夜行衣收进了包袱里,警惕地问道:“是谁?”李贤说完话后看向了房门口。
“李公子,是我,柔儿。”柔儿在房门外轻声地说道。Χiυmъ.cοΜ
李贤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并把包袱放进了柜子里,放好后转身向房门走去。
李贤慢慢地打开了房门,“柔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你家小姐有什么事情找我?”李贤看着柔儿说道。
“李公子,我家小姐醒了,她说现在感觉好多了,你看要不要过去给我家小姐看看。”柔儿缓缓地说道。
李贤想了想,也是,该到了复查的时候了,可是今晚还要去太平府救人,耽误了时间,可就不好了,李贤开始纠结了起来。
柔儿看着李贤脸上的表情,眉头紧锁,好像正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于是她开口说道:“李公子,可是有心事?”
李贤的思考被打断,他看着柔儿:“啊?没有,我刚刚只是走神了。”
“那公子要不要现在过来给我家小姐看病?”柔儿又再次问道。
李贤心里果断地决定,这看病不知道要看多久,还是先去救人,等救完了人回来再说:“柔儿,我突然想起来,你家小姐之前吃了太多其他大夫开的药,现在还需要把之前那些大夫开的药的药效给去除。”
柔儿听到李贤说的话,急忙问道:“那公子,应该怎么去除呢?”
柔儿的话可谓是问到了要害,“柔儿问得好,这里就是最关键的地方了,需要用准备好的银针,刺入人体准确的穴位,这样才能把堆积在郭小姐体内的药力给去除干净。”李贤详细地说道。
柔儿又皱着眉头地问道:“李公子,这个银针要去哪里找呢?”柔儿一时也没有了头绪。
“柔儿不用担心,银针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只需要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今晚晚些时候,过来找我就行了。”李贤心里早有安排地说道。
柔儿又好奇地问道:“李公子,为什么是今天晚上,白天不可以吗?”柔儿心里很是担心,大晚上的进入陌生男子的房间终归还是不好的。
李贤听到这话,有些着急了,不得不想个说辞,“因为之前那些大夫开的药,药效都偏向阳性,这到了晚上药效和身体的状况才好平衡。”总算是编出来了。
柔儿听完,半懂半疑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柔儿知道了,这就回去告诉小姐。”柔儿说完转身向郭瑜儿所在的房间走去。
李贤微微地笑着,看着柔儿进了房间。
李贤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可以放心地单独出去了,只是要抓紧时间了,回来还得帮郭瑜儿看病,想到这里,李贤转身回到了房间里面,把房门从里面反锁。
不一会儿,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李贤一看,“是时候了”,便换上了包袱里面的夜行衣,换好衣服后,吹灭了房间里的蜡烛,脚踏着柜子,从窗户上轻松地翻了出去。
李贤从窗户翻到了窗外的屋檐上,他看着屋檐上的那个离太平府更近,下意识地朝那边走去。
由于今天刚刚下过雨,行走在屋檐上的李贤不得不小心,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的行踪,他弯着腰前行。
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李贤前行的路,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太平府附近的屋檐上。
李贤一跃,跳到了今天蹲着的地方,站稳后蹲了下来,看着院子里的道士有没有防备,他定睛一看,发现一个道士的踪影也没有,李贤很是奇怪,这人都到哪去了。
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李贤心里想着,这院里正门进来的正房还亮着灯,应该有人,于是李贤就转移到正房上面的屋檐,李贤刚想要掀开屋顶上的一块瓦片看看,正门就有人进来了,李贤不得不躲到屋檐的另一面。
李贤悄悄地在顶上看着,只见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张用。
张用走到了旁边的柴房,随后李贤听到一阵骚乱。
不一会儿,张用又很快地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还吹灭了柴房里的蜡烛,李贤想着这柴房里到底有什么。
于是李贤,又一跃到了那个柴房的房顶上,他悄悄地掀开屋顶的瓦片,李贤定睛一看,此时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只知道里面一团一团地挤在一起,不见发出任何的响声,看到这样的情况,李贤只是疑惑,但没多想,然后就往正房一跃过去。
李贤回到正房的屋顶后,有两个道士举着火把从正门进来,李贤在屋顶上蹲着,生怕暴露。
不一会儿,两个道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李贤这下松了口气,就在这时,正房里传来的一声尖叫声,“啊~”,李贤听到后不明所以,就掀开了屋顶上的一块瓦片,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贤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啊,发现刚才那声尖叫是辛蕊儿发出的。
辛蕊儿原来被刚进来的张用给吓到了,只见张用一脸坏笑地看着辛蕊儿,“真看不来啊,这颍川城里还有这般美貌的女子啊。”张用说完,缓缓地走向了辛蕊儿。
辛蕊儿见状惊慌失色地问着:“你要干什么,我已经参拜完了,现在要还回去了。”
张见辛蕊儿要走,一把将她的手给抓住,“想走?那可没那么容易。”
辛蕊儿看见张用抓着自己的手,紧张地大叫了起来:“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回去。”
而此时在隔壁休息的其他的道士,听到后,不由得说道:“教主真厉害啊,又一个。”
“是啊,今天是第几个了。”
“我也不知道,数不清个。”
“哎,听声音,这个好像年龄小很多啊。”
“我也听出来了,教主还真下得去手。”
“你管呢,有教主一口吃的,就有我们一口吃的。”
“说得是,说的是啊。”
两个道士说着说着不由得笑了起来,还幻想着什么时候能轮到他们。
此时的辛蕊儿被逼到了墙角,而张用又步步紧逼。
张用开口说道,“怎么样,跑不掉了吧,啊?哈哈哈。”这邪恶的声音,辛蕊儿听了眼里泛起了泪花,心里想着谁现在能来救救自己。
辛蕊儿看着张用那令人害怕的样子和缓缓走过来的步伐,慌乱地喊道:“你、你是坏人,别过来。”
“坏?待会儿你就想我更坏了。”张用脑子里想着,得意地说道。
李贤在房顶上看着,暗暗地拔出刀来,准备出手救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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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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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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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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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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