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张着嘴呲着牙,挥舞着四个尖锐的爪子,拼命地挣扎着。
柳氏见状,不仅心中胆寒。
“这是什么东西?你们抓它做什么?小心点啊!”
陆玉海一边跟陆宁围堵着猞猁,一边对着柳氏喊道,“去把门都关严实,这可是咱们的财神爷,要指着它去卖钱呢。”
一听这东西是值钱的,柳氏也重视起来,不顾威胁去关紧门,然后便跟爷俩一起开始抓这猞猁。
好在陆宁之前见过陆玉峰怎么打猎,有了一些经验,提前在一个角落里布置好了陷阱,然后三人一起把猞猁往那里赶,等着猞猁到了角落,就把提前准备好的笼子直接扣了进去,然后把笼子门给牢牢地关起来。xǐυmь.℃òm
可这猞猁狡猾得很,知道上当了,就拼命地挣扎。
陆玉海之前被猞猁咬了一口,到现在还疼呢,见它这会儿挣脱不开,便拿着棍子对着笼子一顿砸。
直接把猞猁砸的晕了过去。
他才走过去威胁道,“你这小东西还想逃,你逃得掉吗?乖乖的给我在笼子里,等到明个儿跟我去卖了换钱,不然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割了你的肉掏了你的小肠。”
猞猁刚才只是一时被打晕过去了,这会儿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还有一些晕头转向。
再加上它本身就懂得趋利避害,知道这会儿怎么反抗都徒劳便也停止了反抗,只是乖乖的趴着,只是一双眼睛还布满了桀骜不驯的野性。
柳氏见状也才敢凑近去看,见这猞猁长得像是猫又不像,像是一只老虎吧,却也不太像,于是伸出手去戳了戳,“这到底是什么啊?”
“赶紧把手抽回来,小心被咬掉。”陆玉海赶紧提醒柳氏,吓得柳氏赶紧把手缩回来,这才注意到陆玉海的手还包扎着,“这是咋了,被它咬的?”
“嗯,当时我为了抓它英勇无畏,就被咬了。”陆玉海趁机会又吹嘘了一番。
柳氏显然不信,自己的男人是什么德行自己还是清楚一些的,可是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抹了男人的面子,便顺着男人的话夸赞了几句。
陆玉海一直被贬低,现在听到自己的女人夸赞自己也得意的很。
好在柳氏很快拉下脸来,“好了,夸你几句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我看你这不是抓它的时候被咬的,八成是闲着没事干非要去试试自己的骨头硬不硬,这才被咬的吧?”
“孩子他娘,你咋能?”陆玉海生气。好吧,其实媳妇猜对了。
陆宁见娘原来知道实情,那之前是跟爹演戏,没忍住笑了。
柳氏和陆玉海见到陆宁笑跟见到什么稀罕事一样。
“孩子他爹,我没眼花吧?咱们家儿子刚才是笑了?”
“没有,我也看到了,唉,咱家儿子好像已经很久不对着咱们笑了。哎呦,我这儿子终于又会笑了。”
陆宁听着爹娘大惊小怪的话,有些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难道真的不经常笑?
好吧,自从他启蒙之后去了镇子上的书院读书便对爹娘的一些行径很是看不惯。
尤其是爹娘整日占着陆玉峰阿叔一家的便宜还不盼着人家好,不过现在看着爹娘跟陆玉峰阿叔一家越来越好,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那时候虽然还小,却也记得大爷爷对他可好了。
小时候还发誓等到他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地孝敬大爷爷,可是没想到后来大爷爷就撒手人寰了。
这些年,他知道爹娘和阿叔婶子之间不对付,也想着好好地跟他们相处,可是阿叔每次见到自己都没好脸,他也有些瞧不上之前那个整日好喝酒好赌博的阿叔,不过现在好了。
相信大爷爷在天之灵肯定也会欣慰的。
柳氏却已经从发现儿子对着自己笑这件事中恢复过来,然后问陆玉海,“你咋跟儿子从后面来?冷不丁的冒出个东西来,把我吓了一跳。”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我跟你说之前儿子还不相信我挖的陷阱,你猜怎么着,这小东西就是在我挖的陷阱里找到的,我跟你说今天咱家收获可比陆玉峰家大多了,他挖的陷阱里就一只狍子,江春荣和她闺女里面都是狐狸,对了,咱儿子挖的陷阱里有兔子,还有,陆玉峰后来掏了个兔子窝,在里面找到一大五小六只兔子,也答应给咱们家两只,加上之前的,那咱家就一共有九只兔子了,孩子他娘,你不是一直都想养兔子,九只兔子,我觉得咱们可以把兔子接回来了。”
“九只兔子?”柳氏眼睛一亮,然后左右四顾,“那兔子呢?”
“你那傻儿子让陆娇给拿回家去了,说是让她先养着,我说让他拿回家,他还不听,这傻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对陆玉峰都比对我这个亲爹亲,孩子他娘,要不咱们现在去把咱家的兔子接回来吧。”
“急什么?反正咱家的兔子在陆家也亏不着,陆家也不差咱们家这些兔子,就是他们家的那个小灵儿喜欢兔子,所以才留下,再说我隔三差五的就去看,他们还能昧了咱家的兔子不成?”
“孩子他娘,你这是咋了?这话可一点都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陆玉海不解问道。
就连陆宁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前一天娘还吵着要把寄养在陆家的兔子给接回来,只是担心自家住的位置,怕野兽把兔子给叼走了。
“我这不是想开了,你不知道隔壁福家今天可热闹了,唉,福老二那老丈人真是奇葩,每次来空着几张爪子,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的,今天福老二的媳妇正送爹娘出门呢,福老二回来了,然后就打起来了,这会儿福老二的媳妇还在家里哭呢,你们听。”
陆玉海和陆宁竖起耳朵听了一声,还真有一道压抑的哭声。
“可这跟你变化有什么关系?”陆玉海还是不解。
“你傻啊,咱们家好不容易有陆玉峰这门好亲戚,而且她们家也不小气,咱们还不多沾一点光,我算是想开了,跟他们家处好了,对咱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跟你说赶明儿你跟人家再出去,可别太掉价,别给我们娘俩丢人。”
莫名就被嫌弃的陆玉海瘪着嘴,哼,还说他丢人,也不知道是谁看到人家陆家送来的吃的眼睛就放光,吃的比谁都多。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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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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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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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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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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