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陆娇和江春荣还没到家门口就被人拦住。
“玉峰家的,你可回来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你家小妮子一个人在家呢。”
“嗯。”江春荣当然知道陆灵一个人在家,路上娇娇已经跟她说了。
陆娇却觉得这大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这么一句,喊住这位大娘问道,“大娘,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
“总之,你们赶紧回去看看吧。”那位大娘似乎有些不太好说。
江春荣和陆娇双双心里一紧,赶紧往家里跑去。
可到了家门口又没发现什么,只是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臭烘烘的。
陆娇赶紧推开门,却感觉到门像是被什么从里面抵住了,想到家里就陆灵一个人,二人心里都有些担心。
赶紧喊了一声,“灵儿,在家吗?”
陆灵听到阿娘和姐姐的声音,才出来把挡在门后的石头给搬走。
拉开门,看到阿娘和姐姐,陆灵忍不住哭出声来。
江春荣和陆娇看到陆灵哭成这样,心里一疼,江春荣抱着陆灵,陆娇则把石头搬到了墙角儿,然后一起走了进去。
到了院子里,二人都傻眼了。
只见院子里满满一地屎汤,臭烘烘的,还招了一些苍蝇和蛆虫。
陆娇和江春荣都是有洁癖的人,当即退了回去。
陆娇和江春荣双双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猜测。
可是事实的真相还要从陆灵口中弄清楚。
“灵儿,你告诉阿娘到底是咋回事?”江春荣有些生气,这么缺德,不用猜也跟隔壁的吴家有关系。
“阿娘,灵儿一个人在厨房忙着做菜,突然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咱们院子里被人泼了……”陆灵有些无奈,她知道是隔壁吴婆子做的,一下午吴婆子都骂骂咧咧的,爹和姐姐离开之后,吴婆子好像跟家里的儿媳妇吵架了,后来还打了她儿媳妇,她儿媳妇收拾东西回了娘家。
吴婆子却怎么都气不过,后来就听到一阵倒东西的声音,等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些屎汤。
她跟陆娇和江春荣一样都爱干净,原本是想着收拾干净的,可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下脚。
后来又担心吴婆子冲到家里来,便搬了石头挡在了门后。
一院子的屎尿味,陆灵也没了继续做饭的欲望,便在屋子里等着爹娘和阿姐回来。
不过她隐约听到家里有男人的动静,可等她四处寻找的时候又没看到。
而此时齐凌辰和梁思就隐匿在一棵枯树上,当时齐凌辰正从屋子里出来正准备走,就突然从隔壁泼来这腌臜东西,差点泼到齐凌辰的身上,好在他轻功了得。
梁思气的差点想结果了那婆子,好在齐凌辰担心这婆子莫名其妙死了会给陆家带来灾难,才阻止了梁思。
梁思本来是想跟主子先离开的,毕竟主子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看这场面,可主子却心事重重,所以她只好强忍着跟着主子一起留了下来。
只是这味道。
梁思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口鼻,可是看到主子都面不改色,她觉得自己似乎矫情了一点,然后就强忍着。
好吧,憋气。
“该死的吴婆子,我这就去找她算账。”江春荣脸色黢黑,摩拳擦掌就去了隔壁吴家。
陆娇和陆灵也跟着一起。
这大夏天的,味道传的很快。
再加上之前陆家人骑着大马回到了白水村。
村里人都嗅着味来到了陆家和吴家门前。
正巧陆家和吴家门前有一大快空地,以前不忙的时候便是村里人的聚集地。
这会儿更是聚集了一大帮人。
有人猜测这吴婆子肯定要倒霉了。
大半夜翻到人家里不说还把人家的茅房给弄塌了,又趁着人家家里大人不在,把屎尿泼了人家一院子。Χiυmъ.cοΜ
这江春荣和陆玉峰能饶了她才怪。
江春荣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用力的拍打吴家的们,“开门,给我开门说清楚,别敢做不敢当!”
可叫了很久,都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更别说开门了。
此时的吴婆子正蜷缩在屋子里的炕上,她有些心虚,是她泼的不假,可是她当时也是昏了头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后来没多久她就后悔了。
可是没办法,已经做了。
她想清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不知道。
家里的男人们都去地里做活了,大儿媳跟她赌气回了娘家,家里就二儿媳和孙子孙女在家。
她看了二儿媳一眼,是个软货,寻思着武力上可不是陆家人的对手。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沉得住气,等到家里的男人闻讯回来再说。
打定主意之后,吴婆子便缩在炕上继续纳鞋底,任凭她江春荣在外面拍的门咚咚作响,她就是不为所动。
“我看这吴婆子是做了亏心事,自己不敢开门了!”
“这无缘无故往人家院子里泼屎尿,她吴婆子可真是能做得出来,难怪她俩儿媳跟她都处不了,我那会儿还看到她大儿媳拿着包袱回了娘家。”说话的是白吴氏,是吴婆子得妯娌,虽说是妯娌,可是却关系并不和睦,巴不得对方倒霉,本来在家里烙饼子,可是一听到动静就把活丢给了自己的儿媳妇抓了把瓜子来看好戏。
“你可小点声,要是让她听到,指不定下次被泼的就是你家了。”
“她敢,给她吴婆子八个胆子,她也不敢,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江春荣拍累了,歇息了一会儿,听到身边那些闲着没事的婆子在那议论纷纷,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而吴婆子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听着同辈的人在那骂她,气的咬牙切齿,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心里把那些人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有人想起什么道,“我看那吴婆子就是故意在家里不出来,八成是等着自家的男人回来。”
“缩头乌龟,可真是敢做不敢当,要我说玉峰家的,你直接翻墙进去看看她现在是不是跟老鼠一样窝在洞里?”
“对,把她从洞里给揪出来,看她认不认?”白吴氏也附和着。
江春荣琢磨了一下,现在是自己有理,可是如果自己翻墙进去了,那就变成是自己没理了。
可是那吴婆子一直窝在家里不吭声,这也不是个办法。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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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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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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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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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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