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技——宣告天使——咆哮之歌,以人类英雄天使之手的名号,我将以生命为辅助,宣告——你的死亡!”
这死亡弥漫地洞窟被一道闪耀的金光照的灿烂金黄,巨大的十字架闪耀在跳动着闪电的光刀之中,圣翼在两旁煽动着血腥,凝聚着光芒。
随着凯撒说完施法术语,他双手抬刀高举起巨大光刀俯视地狱霸主,与他的怒吼一起,拼尽全力被挥下的巨大光刀砍向其头顶斩击处,伴随着雷霆与咆哮,血液与杀戮,是时候给这场讨伐战和自己的一生习武画下句号了,面对着眼前照耀万物的圣光,地狱霸主张开下颚又猛的一合想夹住光刀,但巨大的颚在碰到刀刃的一瞬间就被弹开,金色的十字架缓慢坠落直击它头顶的伤口,而感受到直逼灵魂的剧痛的地狱霸主怒合双鄂,虽然没有夹住凯撒,但鄂上尖锐的刺却直接刺穿了他盔甲,填进了他的胸膛,瞬间,一口鲜血从头盔中喷出,染红圣光,滴落到了他们的旗帜上,凯撒怒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光刃推进伤口,哪怕地狱霸主夹了下颚他也绝不松手。xǐυmь.℃òm
“给老子见识见识人类的骨气啊混蛋!骑士是永不言败的啊!!!!!”
凯撒的怒吼响彻云霄,一大股血液从他的盔内喷涌出来,他的内脏和器官几乎都被挤压撕扯成了碎片,但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巨大的十字架在雷霆光刀的加持下最终刺穿了地狱霸主的厚重盔甲,死死的插进了它的头颅,伴随着轰然倒塌的巨大声响,闪耀整个石窟的光芒也随着凯撒的最后一滴血的滴落而消失。
“臭小子诺萨克……明明,是我比你强多了……等我找你,咱们……再,战,一,次……”
死亡的地狱霸主倒在了血泊之中,掀起了一大片血腥和残肢组成的浪花,紫色的血液如溪般从裂缝中流出,回归河流。凯撒的上半截尸体挂在了地狱霸主的颚上,双手仍死死握着两把碎的只剩握柄的刀,而另一半也不知被血河冲到哪里去了。
但吵闹了许久的洞窟——安静了。
没有战场的厮杀,没有魔法的爆炸,也没有双刀和双鄂的对砍,就只是——
——安静了。
……
半晌,一阵快速且嘈杂嗡嗡声混进了这血腥的安宁,是贝利尔,一层一个小世界大小的迷宫让他用了很长时间才飞回来,但还没完全进洞窟时的那股厚重且杂乱的血腥味就在不断地刺激着他,但回到这个曾经的家的之后,他察觉到了异样,不止如此,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切都让他难以置信且痛不欲生,看着应该是自己同伴的残肢碎块和好像是人类的器官四肢混在粘稠的黑色血河里沉沉浮浮,本是下沉式的虫巢现在几乎已经被血液灌成池塘,连个别未成长的幼虫也浮在上面,或溺死血底,他们明明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
有些无端崩溃的贝利尔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咬牙切齿,因为他深知有这种能力的人类是谁,他背上的布兰奇和布兰兹害怕地缩成一团,紧紧地靠在一起,可随着他的深入,他直接坠落在血泊中,彻底崩溃。
自己的父亲被什么巨大的东西从头部刺穿,倒在血里,他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几步,那个连强大同族都打不过的父亲,那个脾气超臭还很严厉的臭老爹——
怎么可能死在人类手里啊!
忽然,一丝微弱的魔物魔力穿过他的颚边,那是家族魔力,虽然他们墨菲斯托地狱破军甲虫一族不会魔法,但是拥有法力,而这些法力则是家族成员之间沟通用的,毕竟他们没有触角也没有发声器官。
忽然感受到一丝希望的贝利尔连滚带爬地奔向那个方向,那个位置,他记得,那是自己曾被赶出来的地方,那是,自己曾经出生的地方那个地方,那个地方,那是自己的家啊!是自己依偎在母亲身旁的家啊!
踏过片片血泊,穿过被破坏的石壁,贝利尔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毕竟刚成年没多久就被赶出来了,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慌张地贝利尔扶着碎石和尸体爬上了洞口,但看到眼前的一幕的瞬间他的心脏几乎骤停,巢内虽然也是下沉式的但是比地面要高处不少,但里面仍被紫色的血液填充了一层,而他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母亲被切成完整的四大块散落在巢里的各处,而这里的血,都是她的。
恍惚间,那仅仅丝缕的同族气息已经决断,后知后觉的贝利尔发了疯似的在巢里寻找着什么,连背后的布兰琪和布兰兹被甩下来也毫不停歇地继续寻找,第一次看见贝利尔如此模样的两小只也只是无奈对视,长叹一口暖气,自己的家园被毁,同族被杀,甚至连父母也难逃厄运,今天发生在贝利尔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不是么——
四处挖掘的贝利尔忽然在血水里找到了什么,软软的,小小的,还有肢体,这是……恍然大悟的他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敢,他紧闭双眼把血水下的那未曾谋面的兄弟抱在怀里,他想怒吼,但却无从发声,他想痛哭,但却无泪可流,他的心都快碎了,不能爆发的情感比任何伤痛都要痛苦,可他却连感受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为什么全族群里只有我有丰富的情感啊……为什么赐予我情感却不让我悲伤,不让我愤怒,不让我痛苦啊,为什么啊!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就算把自己深藏底下也会被找出来杀掉吗?那个男人为了得到我身上那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什么狗屁力量就非要如此大开杀戒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
贝利尔放下了尸体沉默了许久,或许,魔物就是被人类无需理由就可以滥杀的命?不,为了显示力量而可以当做战利品而屠杀?不对,是因为力量啊,因为他们拥有远超人类的强大力量所以才会在影响到他们的正当理由被杀掉啊!这就是魔物啊!因为有威胁就该活该被碎尸万段,连幼崽也不放过的杀死在自己的巢里啊,这就是他妈的该死的魔物的命啊!这不仅仅是忌惮和恐惧,更是弱小人类对魔物力量的嫉妒啊!
是赤裸裸的嫉妒啊!
既然是被嫉妒,被记恨被的对象,那,比起逃跑,还不如去“自投罗网”,毕竟,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类来说,自己只是区区魔物啊!所以,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魔物反抗吧——
回想起来,自己刚进洞窟时还感受到了两个异类生命的存活,应该是人类方的幸存者,作为魔物拥有能感知生命存在的能力也不算太亏,贝利尔的甲虫面庞虽然毫无表情但内心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狞笑,复仇的怒火在他的两个心脏里熊熊燃烧,奔腾的愤怒却让他极度的冷静,而且冷静的可怕,他下颚高频率颤抖,发出清脆而连贯的碰撞声,那是贝利尔深思时的表现。
身后的两小只看着态度变化之大的贝利尔虽然二脸茫然,但曾经身为雅典娜的他们看见这幅样子就明白了——贝利尔要行动了,这个曾经被同族称为恶魔之子的有仇必报的雄性,要复仇了!
思考中的贝利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爬出自己曾经的家,踩进粘稠的混合血河里寻找着什么,不一会,他用头上的角顶起了一面破损的旗帜,上面的十字架已被血污浸透,黏着的触感外还散发着恶臭的腥味,那是圣亚瑟的国旗,贝利尔将旗帜挂在角上在血污中翻找着他的第一个棋子,许久,一个昏死过去的一头金发的少年被他在血泊中翻出,贝利尔观察了少年的全身,几乎没有受伤,那么就证明这个少年要么身份特殊,值得被贴身保护,要么他就是个逃兵,装死逃过一劫,不过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战场,他直接就排除了第二个选项,除了“在这种战斗里能活到最后”这种理论外,少年身边的一把金色圣剑也让贝利尔肯定了自己的推论。
“喂!贝利尔君,我和布兰兹找到了另一个人哦!”
而与此同时,布兰琪和布兰兹也在巢穴旁的石堆边找到了另一位头戴骑士盔的幸存者,贝利尔看着那另一人的装扮和装备,即刻就推算出了此人的身份大概——
虽然穿戴着与其他骑士大同小异的盔甲,但是却拥有单独的佩剑和特殊的兵器,而且看那从头盔缝隙里飘出的丝缕金色长发,应该是为女性,能让女性来这种地方打仗的,除非是统帅军队没人了,要么,她就是统帅,想到这,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少年,近乎一样的发色,看来这两人应该还是血亲,也就是说,他们就是这场战役的主帅,或者大将——
贝利尔抬头看向半空中半截身子挂在颚上的凯撒,又打量着少年的位置,一个几乎完整的推理逐渐在他脑中浮现,如果说那个强的离谱的男人是这次的主帅,那最后死的,或者死的不那么惨的应该不会是他才对,而是这两个人,但看着这两个人被翻动也仍旧昏迷的这个程度来说,凯撒·诺贝尔临死前们应该还是昏迷的,再看他们的站位,和倒地的方向还有泥泞,凯撒·诺贝尔是有意保护着什么才把自己的父亲引向少年的反方向,而其中这个手持金色佩剑的少年则是他的保护对象,如果自己的推理没有错的话,能让那么强的剑士保护的这次战役的主谋的这个少年,凯撒·诺贝尔是充当他护卫的存在,那个女骑士是统率士兵的军官或者高级官员……
而这个一脸狼狈的人类少年,就是他们的头头的了——
不过很可惜,这是一个没什么用的棋子,雄性作为理性动物太过自我,并不会成为听话又愚蠢的棋子,他本来想找到一个差不多士兵再进行下一步利用,但没想到直接找到了对方的头头,于情于理,这个人都不该活下来,不论是贝利尔的计划,还是对他死去的同族。
他先把那把金色佩剑丢给远处的布兰琪和布兰兹,接着又用挂着旗帜的角用力拍着艾伦,试图把他叫醒,毕竟他得确认一下这旗帜上的国家是哪个,而现在叫醒那个女骑士又为时过早,只能先把他叫醒让他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说出旗帜的名字再把他杀了。
随着阵阵剧烈的拍动,一口黑血从艾伦口中吐出,他艰难地睁开双眼,费力地半坐起来,恍惚间,一面旗帜贴在了他的脸上,有些疑惑但又没完全清醒的他还没反应过来战斗的结局如何。
“这,这是圣亚瑟的国旗……怎么,凯,凯撒师父呢?凯瑟琳妹妹……大家……噗!”
突然,胸口和小腹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忽然清醒,一口黑血吐在身下的贝利尔的甲壳上,低头看去,两对长角刺穿了自己的胸口,而自己的下腹处已被墨菲斯托甲虫的巨颚给拦截腰斩,整个过程迅速且利落,毕竟他已经听到自己想听的了,这个人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是么?圣亚瑟,呵,准备接受我贝利尔的怒火吧!”
看着远处的圣剑金光闪闪,艾伦也没有余力去思考其他事情了,只是最后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嫉妒父亲,那种感情,明明应该是敬仰才对。
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对将死之人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真是个不合格的君王……”
……
“你以为这就完了?你凭什么能这么安详的就去死?凭什么?”
还有余力的艾伦突然被一股钻心的痛给疼的连连哀嚎,是贝利尔,他在不停地撕咬着,啃食着他的内脏,但几乎都是缓慢地撕扯和不咬断地咀嚼,他在折磨这个人类,一国之君?笑话,既然知道我的种族是墨菲斯托地狱破军甲虫还敢来犯,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地狱!
看着不停嘶吼哀嚎地少年,不远处的布兰兹和布兰琪很识趣的用果冻手捂住女骑士的头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分裂了之后他们的「熔岩灼烧」的熔岩史莱姆种族被动技能就失效了,现在跟普通的史莱姆除了颜色以外几乎没有区别,他们对贝利尔如何对待那个少年丝毫不感兴趣,不知是因为是魔物的原因,还是本身就厌恶人类,他们对人类的死活毫不在乎,更何况今天还发生了这般可怕的屠杀,让自己亲爱的贝利尔君发泄一下也没什么,要不是贝利尔君留着这个骑士有用,可能他们早就把她的骨头拧成碎渣了,现在他们只觉得那个少年吵闹。
……
虽然流干眼泪的艾伦已经死透,但不肯罢休的贝利尔仍旧大快朵颐,不过与其说是吃,更不如说是一种愤怒的撕咬,但该说不说,人类的肉是真难吃。
「「暴食天使」技能发动,成功掠夺天赋技:「君王」,「嫉妒天使」。」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穿过他的脑海,警觉的贝利尔立马停下了动作,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不止一次,但觉得不会是自己的错觉,昆虫敏锐的感官是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的。
暴食天使?那是什么?掠夺天赋技——君王,嫉妒天使——
忽然,他想起了凯撒之前曾对他说过的话:
“原来是你啊……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看来你不仅玷污了我的挚友,还玷污了我们的神明……不过你应该是靠着什么特殊的天赋或者加护才获得的这份力量吧……”
……
天赋,加护——跟刚刚自己脑子里的声音有关系么?但如果按照刚才的情况来看,是「暴食天使」,掠夺了天赋技,「君王」和「嫉妒天使」,也就是说,同系列但不同名的暴食也是天赋技,而且应该是我自己的天赋技,也就是说,暴食天使是在掠夺别人天赋的时候才会触发么?但好像又不是,毕竟那很明显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那个声音,关于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而接下来,只要确定这个特技的触发条件,就大概可以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
正想着,贝利尔把目光投向了半空中挂着的凯撒,这么强的人,应该也拥有天赋技吧。
思考不如行动,贝利尔用一发光魔法打断了凯撒挂在颚上的肠子,伴随着凯撒半截身子的坠落,贝利尔没多思考就大口开吃,除了口感不好以外也没什么味道,忽然,那个声音又在自己的脑里响起:
「「暴食天使」技能发动,掠夺天赋技:「兵器之主」」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吃就是触发暴食的先决条件,但是这些技能从哪看呢?随后他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但和平常一样,都只有自己的属性,连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不过,有一点让他很在意,自己明明之前才十四级,怎么现在的变化,这么大了……
「种族名」:墨菲斯托地狱破军甲虫
「个体名」:贝利尔·墨菲斯托破军
「等级」:18
「经验」:11159/180000
「进化种」:墨菲斯托地狱破军甲虫20级时可进化为:炼狱的刀锋之主,或,地狱的堕落使徒。
「生命」:4071「上限4000」
「魔力」:120「上限120」
「力量」:247「上限240」
「耐力」:2064「上限2000」
「魔法」:94「上限240」
「智力」:137「上限120」
「生物物抗」:200「上限240」
「生物法抗」:187「上限240」
「护甲」:2741「上限2000」
「法抗」:432「上限2000」
「敏捷」:61「上限120」
「特技」:「初级物理免疫」「初级魔法免疫」「初级火属性免疫」「中级物理抵抗」「中级魔法抵抗」「中级负属性抵抗」「高级耐力及续航」「高级护甲修补」「高级火属性抵抗」「痛觉无效」「昆虫感应」
“只是吃了两个人……就变成这样了吗……”
随着贝利尔声音的颤抖,远处布兰兹和布兰琪两只突然震惊,而不知所以的贝利尔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
自己说话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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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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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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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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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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