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想不到圣域的秘密这么快就曝光了,第一个发现的还是家里的短腿小可爱。

  不过也幸好是妮娜,否则该隐现在恐怕只有杀人灭口了。

  忽悠小家伙,不要太简单。

  “星矢死了吗?”该隐抱着妮娜坐在圣域入口的石阶上给小丫头讲述圣斗士的故事,小丫头每每听到星矢重伤倒地,就会重复一遍这个问题。

  妮娜虽然饱受现代互联网荼毒,讲话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故事对她的吸引力很快就盖过了神秘的圣域。

  两人拉勾勾,一百年不许骗之后,妮娜拍胸脯保证,秘密会烂在她的小肚皮里。

  三天后,该隐又收割了五枚预备圣斗士的小宇宙,力量积累已经差不多了,现在他还需要搞件圣衣以防万一,刑天大姐发布的新手任务地点是在新奥尔良,天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准备当然是越充分越好!

  夜半时分,因为发生了妮娜误闯圣域的事情,该隐对衣柜进行了二次伪装,还在柜子里加装了一把将军锁。

  圣域没有四季轮转,日出日落,什么时候来都是一样的风景。

  圣域山脚下的那座平台广场,他已经完美通关了。

  三步并做两步走过一段仅仅只能容纳两人并排上下的盘曲石阶小路,该隐来到了第二个平台广场。

  这里应该有青铜了吧?

  与下边的区域不同的,这里走了很久都不见人。

  突然,一把尖利的鸟叫声在头顶炸响。

  该隐看到一只通体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红色巨鸟朝他疾冲而落。

  下一秒,一团炙热火焰将他团团包裹,皮肤,骨骼一瞬间就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该隐都来不及躲避,就彻底灰飞烟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恢复了意识。

  睁眼,竟然回到了上辈子少年时期居住的那个60多平方的小家。

  “我回来了?还重生了?”该隐发现自己正大喇喇坐在沙发上。

  噔噔蹬蹬,厨房里,妈妈在剁菜,听着那热闹的动静,该隐都能脑补出过会儿的晚餐是什么。

  扫了一眼客厅里的摆设,他大致可以判断他回来的这个时间节点应该是他读高中的时期。

  阳台拉着薄纱窗帘,该隐起身走近,一把将其拉开,窗外的月色有些古怪,月亮红彤彤,洒落的月华照在人的身上,居然有些温热。

  这时候他隔着纱窗看到了新下班的爸爸,爸爸开着他们家那台老旧索纳塔,侧方位停车,不留神剐蹭到了花池旁的路灯。

  只见爸爸自车上下来,俯低身子看了几眼,突然暴怒的对路灯大打出手。

  那根路灯就在他们家楼下,该隐都能隐约听到爸爸的怒骂声。

  有同住邮电局大院的街坊遛狗经过,那条博美叫了两嗓子,爸爸突然转而追打起那条博美,浑然不理会狗主人。

  该隐看的有些懵逼,爸爸一向温和,从不与人发生口角,今个怎么如此暴躁。

  又投目楼下,再看不到爸爸的身影,他正准备下楼看看,才换下拖鞋,门开了。

  “小言,你要出去?”爸爸居然回来了。

  “额,爸,你——”该隐指了指爸爸的一身狼藉。

  “呵呵,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爸爸又变回了那个他熟悉的爸爸,但是那裤腿还破着呢啊!

  “老婆,做什么呢!这么香。”爸爸进屋找老妈去了,该隐坠在后边,才走到厨房门口就被喂了一嘴狗粮。

  妈妈兀自还在拾掇饺子馅,猪肉明明已经剁好了,该隐却看到腥红的血水沿着案台流了满地,妈妈就站在血水里,要知道妈妈最爱干净了,在他们家,一天拖五次地是日常。

  “行了,都别在这杵着了,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吃呢!”妈妈开始驱赶他和爸爸,拖鞋抬起又落下,血水被溅起,靠近厨房门这边的橱柜都被溅出了斑斑点点。

  该隐被妈妈轰赶回了自己屋子,房门合上瞬间,他看到父母不约而同朝他瞥了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父母从不曾这般看过他。

  怎么回事?

  爸妈这是怎么了?

  该隐穿越到漫威世界之前,父母已经去世三年,两位一起罹难在了一场惨烈车祸。

  事后,他足足用了小两年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wWW.ΧìǔΜЬ.CǒΜ

  就是到现在,他都深深后悔自己大学毕业后没有在二老膝前好好尽孝。

  不对,圣域里,那只火鸟将我烧死,蛇夫圣衣怎么没有救我?

  火鸟?

  不死鸟?

  凤凰座?

  一辉?

  凤凰幻魔拳?

  许许多多零碎的讯息联系在一起,该隐得出一个他有些不愿接受的结论。

  “我重生回到地球是假的?”

  砰——,一把巨响蓦地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砰砰砰——

  房门剧烈震颤着,一下,又一下,有人在用斧头劈门。

  没费什么功夫,门板就被破开一个洞。

  该隐看到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狰狞脸庞。

  爸爸居然在用斧头劈他的门,这怎么可能?

  “既然你已经清醒了,就给我去死吧——”

  一把冷冽的声音突兀响起,声音是自爸爸口中吐出,却不是爸爸的声音。

  门开了。

  爸爸双手高举斧子,朝他狠力劈下。

  “我爸不会砍我的——”该隐猛地挥拳迎上斧刃。

  斧子倏地碎了,一起碎掉的还有这间寄托了他许多难忘回忆的小房子。

  一股冲击波同时在该隐的面前炸开。

  他被撞出十多米,挣扎站起。

  踏踏踏踏——

  一个面貌有些痞帅的圣斗士朝他缓缓走来,不是一辉又是谁?

  噼噼啪啪——

  该隐双腿猛地用力,朝一辉炮弹般冲去,眨眼功夫,两人就已经过了十多招。

  单论拳脚功夫。

  一辉不是该隐对手。

  但谁让这家伙有奥义大招呢?

  “凤翼天翔——”

  两人又拳拳到肉的互相问候了对方几次,一辉突然弹身空中,跳起足足十多米高,双臂横向展开,嘴里咆哮着,一股庞大气流在他的四周聚集,形成凤凰的模样,随之再次爆发尖利鸟鸣,冲向了该隐。

  恐怖的凤形冲击波撞在身上,还携带着恐怖高温。

  该隐感觉自己要再次汽化了。

  相比较上一次身中幻魔拳时候的感受,这次更真实,更痛苦。

  好在蛇夫宫的光柱及时亮起。

  原本已经溃烂融化的身体重新恢复了健康。

  一辉瞥了他一眼,返身几个纵跳,消失无踪。

  该隐郁闷非常的怒骂道:“妈的,预备圣斗士与青铜圣斗士居然差距这么大,这尼玛还怎么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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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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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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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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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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