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官梓芸的马车里,沈然眼圈微红拉着上官梓芸地手:“丫头,这些年委屈你了,别怪你的父亲母亲。”
“然姨,我不委屈,也不怪,能陪着外公,我很开心!”上官梓芸安慰着沈然。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然姨要跟你说的是京城如今形势紧张,你父亲又背负重任,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所有人盯着,尤其要小心太师府跟宰辅这帮人。”沈然压低着声音,靠近上官梓芸耳侧说着。
“然姨,我都懂,您放心!前些日子我飞书给二哥哥了,二哥哥回信说他也快回来了,我想着先将母亲接回京,到时我跟母亲一起去接他们。”上官梓芸宽慰着,轻松地说些别的。
“好,然姨跟你一起去接你母亲。”沈然红着眼,轻擦眼角。
上官梓芸吩咐着小厮先将沈然母女送回国公府,告别了国公夫人母女两人。上官梓芸看了一眼春风,招招手凑近春风的耳朵:“叫暗卫办成我的样子回府,我去趟云宅!”
春风领命点头,吩咐着小厮:“去趟平湖街,小姐想吃那边的酥糕。”
小厮调转方向,往平湖街赶去,在停在酥糕铺前,上官梓芸已经悄无声息离去了。暗卫穿上上官梓芸的斗篷,坐在马车里。
上官梓芸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春风拿着酥糕上了马车,暗卫压低声音:“刚刚一路过来,有两拨人跟着我们。”
“让人去查下是谁?”春风皱了下眉头,暗五点了下。
到了将军府,春风扶着暗五下了马车,安安静静的回了雲竺轩。
云宅
上官梓芸进了云宅,瑞叔马上迎了上来,恭敬的问道:“小姐,深夜到访,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突然想小梓了。瑞叔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上官梓芸打发了瑞叔,往后院走去。留下来伺候小梓的亲信夏雨看到上官梓芸到访,连忙开门将上官梓芸接进去,“小姐,小梓可能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上官梓芸质问着。
“毒已入骨髓了,如今也没找到鬼医圣手——洛池。”夏雨红着眼圈说。
上官梓芸进了房间,看着小梓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快步上前,坐在床边看着小梓,“真的没办法了吗?”
“对不起,小芸,我.......可能真的.......不行了!以后.......只有你了.......照顾好自己!我......我......还有很多事会麻烦着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小梓抓着上官梓芸地手,泪流满面。用力的抓着上官梓芸地手,突然一口黑血吐出来,用力抓着上官梓芸地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没一会儿就咽了气。m.χIùmЬ.CǒM
上官梓芸落下了眼泪,哽咽着:“小梓,放心......你没完成的事,我来帮你做!”握着小梓的手,倾诉着,自言自语:“你是我来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日后我会好好帮你生活下去的,你可能不会知道,我是来自未来的,来这里是找我哥哥的,你知道我哥哥是谁吗?
他在我们那个世界是一个集团的继承人,用你们这里的话讲就是跟你将军府是一样的,但他却因为我的身体问题,放弃了一切,弃商从医,研究各种玄学,本来我可能跟你一样,也要走了,是哥哥研究了一款药剂,延续了我的生命,但时间有限,所以他得到一个消息,义无反顾的来到了这里,都是为了我。
小梓,你知道吗?嘿嘿,你肯定不知道,我们那边好多好玩的,你记得投胎去那边。”说话开始语无伦次,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没有人回答她,回答她只有静默的环境。
夏雨站在门口,咬着牙,隐忍着,抬头望上夜空,让眼泪回流,转头看下房间,只见上官梓芸起身,走到夏雨的身边:“安排下,将人安葬了,碑就不要刻字了,地找个风水宝地。”
“是,小姐。小姐,今晚要回将军府吗?”
上官梓芸点头:“下葬那天让人来将军府找我,我先回去了。”上官梓芸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门走去。
回到雲竺轩,春风看到一脸失落茫然的上官梓芸,失魂落魄的走来,赶忙迎上去,“出了什么事吗?”
“先进去吧,让暗五去休息吧。”上官梓芸失了魂一般走进屋内,坐在床上,双腿弯曲,双手紧紧的抱住膝盖,脸埋在腿里,闷声的喃喃自语,“小梓走了!”
“什......么?”春风嘴唇微微颤抖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上官梓芸,一脸的难以置信,手里端着的托盘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已经交代夏雨准备后事了,这几天我谁都不见。”上官梓芸安静的靠着床头,再也不说话。
春风强忍着泪水,调整了下心态,扶上官梓芸躺下,盖好被子,退出屋内,站在院内,深深的无力感,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姐,却又不能表现出悲伤,不能让人发现,死守着秘密,不能让阁老,夫人他们发觉。
上官梓芸躺在床上,无神的看着床顶,小梓的突然离世,打击到了上官梓芸,虽已有准备,但还是难以接受。上官梓芸转了身,面朝里侧,低声抽泣着,嘴里喃喃的喊着:“哥哥,哥哥!”她怕哥哥突然离世,胡思乱想着。
南宫夙回到王府后,忍不住到将军府看看上官梓芸,一身玄色锦袍到了雲竺轩,耳力超群,听到了屋内微弱的抽泣声,加紧步伐,推开房门进去,只见上官梓芸蜷缩着,面朝里侧。
南宫夙没有说话,坐在床前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上官梓芸,手指轻敲着桌面,十分的有耐心,但目光不离上官梓芸地身上。
上官梓芸转身,看到南宫夙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眼眶里带着泪水,无神的看着南宫夙,冷冷的开口:“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为什么哭?”南宫夙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询问着,起身坐到床边,摸摸上官梓芸地头发,轻拭去眼角的泪珠。
“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想自己待一会儿,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上官梓芸看了眼南宫夙,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南宫夙没有离开,继续找话题扯着:“不会因为今晚得知你跟太子的婚约,气哭的吧。”
“是啊,气哭的!你去揍他啊。”上官梓芸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说着。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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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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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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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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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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