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站在台上的每个人都只能暗暗祈祷,花奴能够忽视自己的存在,转而去阻挠其他的人。
“对了,刚才我忘记说一件事情了。”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听见花奴的话突然之间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只是口中带着的隐隐似恶作剧一样的语气还真让人觉得异常的,可爱!
虽然对于别人来说是这样子,但是只有台上的人才会真正知道,在近处看花奴那微微勾起的唇角,犹如一把重锤在一次敲进了心间。
“如果,在比赛的过程中,有人出现在高台的范围之外。或者,落尽湖中!那么,那位选手同时也将失去资格,”
说到这儿,只见花奴还微微停顿了片刻,似是在等待台上的众人将她刚才所说的话理解消化。在看到有些人,露出一脸的苦涩,花奴才又继续说道:“好了!那么我们第二轮的比赛就正...”
“等等!”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中途将花奴的话打断,众人皆知花奴接下来将要说的是什么。而在听到这急促响起的声音之时,花奴也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一般,只是转头看向那声音的发源地。
此时,一名男子正涨红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飞快地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的花奴,随即便立刻将头转到了一边,斜看着岸边人头攒动的影子。
看到男子这般模样,花奴也仅仅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脸上丝毫看不见任何的不耐烦或者出现被人打断后的恼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名男子,等待了片刻,依然能感觉到男子的局促不安。
“那......”
就在花奴再一次开口说了一个字,那道男声也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花奴姑娘刚才说的,对于我们不会武功的人来说!不是百害而无一利么?”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也很清晰地传递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在男子的话说出口不到一会儿,便见到台上站着的人至少有六七个人,不断地点头表示赞同。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不管心中在如何想,却始终无法从口中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也实在缺乏提出这个问题的勇气,仿佛对花奴提出疑问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
只是,即使听到了男子的话,也见到了众人的反应。花奴依然只是淡定从容地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我想请问一下。”
“啊?”
“我们第一轮的比赛,比的是什么呢?”
“不是猜花吗?”
“嗯,是猜花!那么猜花和一个人的武功高低有没有关系呢?”
对于花奴的反问,男子并没有回答。经过第一轮的比赛,不光是在高台之上的人,或者小楼中围坐的人,就连围在湖边观看的人都已经知道。
第一轮比赛,比的是一个人的学识与见闻。那么在第二轮的比赛中,即使多出了有利于武功高强之人的条件,他们也没有立场提出任何的疑问。
想到这一点,尽管心中再不愿意,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遵循规则。
不是不明白他们的忧心和不平,但是规则就是规则,想要改变就必须要拿出你能改变它的能力。
“那么,我们第二轮比赛现在正是开始!”
多说无益,只有在真正的比赛中,才会知道事情到底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也许在任何人看来,没有武功的人胜算都不打,但是谁又真正地能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随着花奴的话音落下,原本还站成一排的几人也瞬间分散开来。武功高强的人当然占据的优势更大,这一点毋庸置疑。
夺花尚且不说,寻花的话便不是看谁的武力高强了。聪明一点儿的人,在知道自己如果开始就将瑶台玉凤的位置暴露出来的话。后期肯定也是为别人做嫁衣,还不如先将花的位置找出来,等到时间快到的时候在行动,这样也不用害怕别人抢夺了。琇書蛧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此时能够想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人呢?
不过,在比赛一开始,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在那三名中看上去最为柔弱的一名女子,此时竟然以丝毫不弱于司畅的速度在高台之上快速地移动着。
瑶台玉凤,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能只是听过它的名字却从来未曾有机会目睹其真正的风采。但是,对于熟悉的人来说,却也知道它的真正特点。
只是要在将近两三百盏纯白色的各类菊花中,将它找出来,即使对菊花非常熟悉的人,说实话也是真的很难!
眼看着一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而在场上寻找的十一人依然毫无所获。
不同于其他人在不停地寻找着,司畅依然淡定地站立在一旁,眼睛微微地眯着,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用后来某人的话来说,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司畅就如同一根木头桩子一样,根本一动不动。
只是,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了四分之三,原本在伫立在那的司畅,却迅速地从原地消失,在见到他是,便见他和一名手中拿着琉璃盏的男子较量了起来。
而注意到这边的打斗,只见一名穿着玄色外袍的男子暗暗一笑,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了不远处的一盏琉璃盏上。
就在他眨眼之间,便见到他一直紧紧盯着的琉璃盏此时已经落入了,那名会轻功的女子手上。
只见女子对着玄色男子挑眉一笑,然后便在玄色男子愤怒的目光之下,迅速地离开的原地。
另外一边,却显然是属于读书人之间的斗争了,只是那一个个在平时看上去毫无战斗力可言的读书人,此时却在所有人惊愕地目光中抱成一团,不断地相互扭打着,只为了争夺那旁边隐藏在花丛中的琉璃盏。
虽然王凡一直作为最想和花奴亲密接触的人员之一,但是此时却同样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正在和别人争夺的司畅那里,他肯定是不能去了。满头黑线的看着那扭作一团的人,他便迅速的离开了视线。另外一边,玄色的男子不断追着的女子,咳咳...怎么看,他好像都可能上去好好地帮帮忙吧?
心中想着,王凡便也迅速的朝着那边追去。
此时,场上所有的参赛者都已经加入了争夺,只是,让所有的观众都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全部将三盏琉璃盏都找了出来。
不过,面对这三个不同的场景,一个刀光剑影仗剑豪情,一个笑料百出欢乐开怀,一个如花美眷还是场上所有参赛者中唯一会武功的女子。在台下观看的众人表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在哪里了......
而一直静静站立在一旁的花奴,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斜下方的位置,微微一笑,随即却也飞身上前,加入了争斗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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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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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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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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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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