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海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让敌人生出无力之感,攻击敌人莫过于夺其心志,敌人心生胆怯,战斗力自然就会弱下三分,那四个人虽然有护身法宝,还是被黄炳南震十里,退出了宣城……”于长老指着欲天镜中飞退的敌人,得意的说道。
莫长老接着说道:“你们看其中两人已经露出逃跑的心思,而且防御法宝被黄炳南的剑气破坏,难逃一死……”
还没等莫长老说完,宣城西门外,五里之地的高空之上已经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刘一凡师兄弟,护身法宝被黄炳南的第四波剑气击的粉碎,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洒着鲜血从高空坠落。
“欺人太甚!”飞天道人躲过第四波剑气,发出七口天蜈飞刀,快如极光电影,三道袭击黄炳南上中下三路,另外四把飞刀堵住了左右退路。那黄炳南毫不惊慌,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黄炳南并没有飞天道人想象中的惨叫,而是周身放出噼啪作响的蓝色电弧,将那飞刀挡在身前六尺的地方,仿佛被一张蓝色渔网罩住的小鱼挣脱不得。
“这是什么法术,我们怎么没学过……”
“是啊,好神奇……”
“好像是法宝啊……”
天雷峰,宣法台下一阵喧哗,众弟子议论纷纷。
“这就是天雷法衣,是天雷门的护身法宝,天雷法衣分为上中下三品,只有对门派做出重大贡献才能获得,此法衣平日可在天雷池滋养,积攒雷电之力,不仅有护身,增强雷遁之能,还能凭借天雷法术牵制敌人的法宝。”
台下弟子纷纷露出羡慕之色,天雷门掌教真君,露出满意的神色,心说,这两个长老诱导的不错,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低级弟子的潜力,刻苦修炼。
于长老接着刺激道:“这不过是下品的天雷法衣,要是中品,那七八飞刀已经被收了。”
飞天道人同黄炳南拼命,同来的另一个帮凶,驾驭一道土黄色的遁光逃走。
飞天道人见到自己七把天蜈飞刀被控,气炸心肝肺,虽然已经知道这小子是上九门之一天雷门的高手,不但没有一点退却之意,却起了玩命的心思,非要致黄炳南于死地不可,这飞天道人真是亡命徒一个。
“天蜈飞刀,给我爆!爆!爆!”飞天道人喷出一口鲜血,不惜损伤自己的神识自爆飞刀,巨大的爆炸声如雷贯耳,黄炳南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气浪抛飞。
天雷门,观法台,欲天镜上显示出惊人的画面,台下一片惊呼。莫,于两位长老也是屏住呼吸,满脸惊诧。
莫长老低沉的说道:“没想到敌人能自爆飞刀,不过天雷法衣能够抵挡这自爆的威力,不过这飞天道人好像还有本命法宝没有放出……”
果然被莫长老料中,就在黄炳南被炸飞的同时,那飞天道人喷出的一口血箭,居然凝而不散,紧追黄炳南而去,那血污滚动,俨然是一头巨大的蜈蚣。
黄炳南被炸飞的同时,暗道自己大意,有道是骄兵必败,黄炳南借着炸飞的力量,使出天雷遁法,化作一道紫色的闪电飞出十里,于此同时丢出,两颗雷丸,一声巨响,空中翻腾出紫色的气浪,随后伴随着一声怪叫,一道红色光芒飞出,直追黄炳南。
欲天镜中的黄炳南十分狼狈,乱发披肩,脸色苍白,嘴角不断淌血,一边逃走,一边吞食百损丹。
天雷峰,天雷真君,脸色发黑,闭着眼睛,下垂手一众长老面面相觑。心说这敌人太狡猾,这下黄炳南丢了天雷门的脸面,只怕护法的位置不保,如果活着回来,还得受罚。
于长老咳嗽一声道:“战场之上变幻莫测,胜负从来没有绝对的,即便我们天雷弟子也不能骄傲自满,不论对付任何敌人都不可以大意。形势逆转之下更不可以惊慌失措,你们看,虽然黄炳南被重伤,但是依旧有反击之力,方才放出的两个雷丸都是普通货色,掌门赐予的四枚天雷丸还没有放出……”
于长老刚说到这里,欲天镜中再次电闪雷鸣,这次是四枚天雷丸齐发,巨大的爆炸仿佛要把天炸个窟窿。那不断追赶的红色飞剑被炸成齑粉。远处的飞天道人这次真正是大口喷血,本命飞剑被炸碎,震伤了魂魄。
飞天道人裹起一道黑风就要遁走,黄炳南化作一道电光瞬息而至,一道紫色的月牙形剑气电射而出。
莫长老惊呼道:“黄炳南败中取胜,放出天雷扫魔剑八大杀招中的第一式紫月斩,飞天道人的法衣比不了天雷法衣,必然重伤。”
果然,黑风中的飞天道人惨叫一声,法衣被紫月斩击碎,口中再次喷出鲜血,不过上半身却露出暗红色的甲胄,夺人二目。
莫长老惊诧道:“这飞天道人果然狡猾,里面还有千年蜈蚣炼制的甲胄,不过此刻却成了挨打的乌龟,只能被动防御,挺不了多长时间的……”
黄炳南再次放出紫月斩,虽然没有斩开甲胄,飞天道人再次大口吐血,玩了命的逃窜,宣法台上的天雷真君却是十分不满,这黄炳南转败为胜,玩起了猫捉老鼠,当真可恶,殊不知,战场上瞬息万变的道理。当黄炳南第三次放出紫月斩的时候,斜刺里飞出一道金光,快的让人产生幻觉,空中一声闷响,黄炳南被狠狠的击飞,惨叫着口吐鲜血。
天雷锋众弟子又是一阵惊呼,欲天镜中出现一个面目狰狞,头上长着骨刺的怪物,这怪物只是一闪再次出现在黄炳南的身前,又是一拳,黄炳南再次倒飞,惨叫变成了闷哼。
“难道是飞天门的,看样子是元婴高手……黄炳南性命难保啊。”台下一些护法交头接耳。
“刘护法速速前去”天雷真君呼喝一声。
“弟子遵命”声音传出,那刘护法已经化作一道极光消失不见。这次两位长老也不讲解了,这天雷护法也分三等,黄炳南是最低级的护法,而这刘护法是高级的元婴期护法,驾驭极光遁前去救援。
“只怕赶不及了,黄炳南再挨一拳小命难保啊”莫长老同于长老两人用眼神交流,暗骂这个黄炳南太不知道进退,转败为胜之后,居然又开始麻痹大意,没有注意到敌人的偷袭。
那偷袭的高手正是斜月洞洞主烈曲,烈曲根本就没有把鼎爷放在心上,即便是杀子之仇。没想到这飞天道人立功心切,被天雷门的弟子打伤,逃回去的那主将此事禀报烈曲。烈曲人尸合一,用土遁赶来,因此黄炳南没有发现,遭了暗算,再者此刻的烈曲人尸合一论法力达到了元婴初期的水平,黄炳南受伤之余如何能抵挡。
黄炳南第二次被击飞,只感觉五脏皆碎,法力涣散,想逃都没有力气,而且身体似乎被敌人用土性的法术困住动弹不得,眼睛一闭,暗道,我命休矣!
烈曲第三次出拳,一个晃身来到黄炳南身前,带着骨刺的拳头向黄炳南的脑袋击去,这下要是打上,那就是万朵桃花开。
突然,空中响起一声霹雳,一道火红色光芒眨眼间轰击到烈曲身上,烈曲闷哼一声被击退五里,不远处的黄炳南再次被气浪震飞,直挺挺的掉了下去。
烈曲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胸口寸许直径的血洞,马上用手捂上,紧盯着十里外一个小山头上站着的年轻人。只见那主,把那道绿光收回玉盒。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并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去管那掉在地上的黄炳南。
“可恶,你……你就是陈鼎天不成?”烈曲虽然没有痛陈鼎天见过面,但是听过其他人的描述,因此看到一身青衣,背着斗笠的年轻人自然想到了陈鼎天,尤其是腰间那把标志性的宝刀,不伦不类的像个江湖侠士。
“正是小可,对面可是斜月洞的烈洞主?”
“哼,正是老夫,你小子为何偷袭?”烈曲放下捂在胸口的手掌,那血洞已然消失,真不知这身体是什么打造的,鼎爷暗自心惊。这老东西挨了一记,雷火真形化符剑居然都没死。
其实,烈曲更心慌,此刻烈曲胸口便面上虽然复原了,可是内脏却是焦糊了,雷火真形化符剑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金鸡道人的爷爷得到的一件奇宝。谁疼谁知道,因此,老尸魔挨了一下狠的,也没敢反击,反而等待时机,暗中恢复体内的重伤。
鼎爷哈哈笑道:“烈洞主,你我赌斗的日子,我没记错的话可是明天,你怎么出尔反尔,带人到宣城乱施威?”
方才鼎爷驾驭金极剑返回宣城,看到大帅府外一片狼藉,到处房倒屋塌,心中就是一个激灵,暗道不好,急冲冲进了大帅府,才知道有惊无险,了解到事情经过之后马上追了出去,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放屁,我根本就没到宣城,那是别人的事情别赖到我身上,既然碰到了,也就不用明天了,你杀了我儿子,我也要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烈曲老脸发红,这人十分爱面子,自然不肯再小辈面前丢脸。
“我可没杀你儿子,如此宝贝的儿子下次可要看好,战场可不是谁都能来的”说着,鼎爷将烈风的尸体从储物腰带丢了出去,说是尸体,其实还没死,这也亏了烈风练就的法术跟僵尸有关,那生命力十分顽强,鼎爷的神识能够感应到烈风还活着,不过跟死尸没什么区别。
烈风的尸体被鼎爷大力甩了出去,挂着风从空中滚向烈曲,烈曲看的清楚,可不是儿子,慌忙接住,把手按在烈风的头顶,一道精光进入泥丸宫,烈曲狰狞的面孔居然露出慈祥的微笑。
“爹……”烈风虚弱的喊道,眼角流出泪水,真是不见亲人不落泪啊。
“小子,我记住你的情了”老烈曲高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金光遁入地下,消失不见。
“操,临走,还瞪老子一眼。”鼎爷骂了一句,正要看看那远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黄炳南,怎么说也是人家抵挡住了飞天道人的偷袭,救了大方真人人,这个人情得承认。突然,一道灵光划破天际,落到黄炳南的身边。
虽然离的很远,鼎爷还是感受到了阵阵威压,果然是个高手,来人正是天雷门刘护法,虽然远远的锁定了烈曲,还是让烈曲借助土遁逃走了。
眼看,那位把丹药给黄炳南灌下,鼎爷走上前去,躬身施礼:“前辈是天雷门中人吧,小子有礼了。”
“你是……”刘护法可不认识鼎爷。
“在下散修陈鼎天与天雷门燕山双绝是朋友,是宣城的军师。”
“哦,多谢小友牵制住那老僵尸,这黄护法碎裂了金丹需要回门中救治,我在此先行谢过,这是玉露丹你拿去救治同伴吧,告辞!”说完,这刘护法带着黄炳南消失不见。
鼎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位有点不近人情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其实,这刘护法是怕到宣城丢人。因此才急冲冲的离去。
再说那天雷峰,掌教真人盯着欲天镜,脸色不善,台下众弟子是鸦雀无声,一众长老护法面面相觑。要不是半路出来个散修陈鼎天,只怕黄炳南就命丧黄泉了,这刘护法的表现也是一般般,有失大家风范。
这欲天镜又跟随鼎爷照到宣城,天雷门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位打伤僵尸的年轻高手,给中毒的老道解了毒。旁边的燕山双绝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两个人都是受伤不轻,尤其韩秋雨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欲天镜被赵护法收回。掌教手捻须髯,沉声道:“山门护法何在”xiumb.com
“弟子在”天雷门总护法高路躬身出列。
“尔率领天雷六剑前去宣城,捉拿飞天道人还有那个重伤黄炳南的僵尸修真,此外领取中品天雷法袍两件、风雷剑两柄,天雷丸,玉露丸,百损丹各二十颗分别赠与那陈鼎天和那中毒的道人。着一人带燕山双绝返回天雷峰。”
“领法旨”天雷门总护法高路,带领天雷六剑架起雷遁前往宣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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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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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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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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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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