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驹儿道:“莫问天,你答应过我,在我们挑战之前你是不会动我爹的,可是你如今却把我爹折磨成了这副样子,原来你说的话只不过就像放屁一样,根本不算数,是吗?”
莫问天仰天一阵狂笑道:“像你这样一个挑粪的臭杂役,有什么资格跟我淡条件啊?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今天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休想活着离去!”
龙驹儿道:“既然如此,我们无须再言,拿剑说话吧!”
莫问天指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道:“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昆仑派的剑师秦伯阳,秦老先生,他今天来这里是监督证明我们俩的挑战的,另外挑战书已经准备好,赶快签名,然后生死由命,到时候可不要说欺负你!”
龙驹儿拿过挑战书一看,却见上面写道:“黄龙镇九等杂役龙驹儿向昆仑派外门弟子莫问天发起挑战,期间生死无怨,一切后果双方自负,若龙驹儿挑战成功,便可直接在昆仑派中享与莫问天同等的权力和地位,直接由九等杂役晋升为昆仑派外门弟子三级剑士,昆仑派剑师秦伯阳当场监督证明,以示公允。”
龙驹儿见挑战明明是莫问天发起,然而自己如今却成为了挑战者,而且自己的身份依然是九等杂役,便冷哼一声道:“好,我就以一个九等杂役的身份向你挑战,期间生死无怨,后果自负,你莫家虽然在这黄龙镇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但是我九等杂役龙驹儿偏偏就不怕你,我今天看你莫问天能把我龙驹儿这样一个小小的九等杂役怎么样?”
龙驹儿与莫问天同时走到了擂台中心,各自都缓缓地拔出了剑。台下观众全都是屏吸凝视,眼珠子睁的老大。
“唰唰唰!”
莫问天三剑一气呵成,三道无形剑气以极其诡异的角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龙驹儿身上的三处要害袭去。
“唰!”
龙驹儿只出了一剑,那一剑招式简单朴拙,速度呆滞,无论如何都难以和莫问天的那一招华丽的三剑齐发相媲美,然而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剑,居然破了莫问天的那三道绵里藏针,霸道刚猛,至毒至邪的剑气。
龙驹儿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仿佛对莫问天的那三剑很不屑一般。
“莫大少,别浪费时间了,直接用你最厉害的招式吧,台下的观众还等着回家洗澡睡觉呢!”
龙驹儿得意洋洋地说道。
“哇!那小子居然没死,还能张口说话,而且只出了一剑便破了莫大少的三道剑气,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招式啊!……”
“这小子居然能撑的住莫大少的一剑,他还是那个挑粪的低等杂役龙驹儿吗,我的银子就这样输了吗?……”
“莫大少的这一式一剑伏魔,多少成名的剑士都败在了他的这招之下,居然被一个挑粪的杂役一剑破解,我不会是看花眼了吧!……”琇書蛧
“……”
观众哗然,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龙驹儿,他们已经开始用重新审视的眼光来看龙驹儿了。
莫问天的脸上泌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这一招一剑伏魔可是自己历时多年才练成,一剑可以衍化出三道剑气,这招在所以剑士三级的弟子当中都可以算作一个传奇,而且其中的三道剑气极其诡异,第一道绵里藏针,柔中有钢,杀人无痕;第二道霸道刚猛,威武绝伦,催心碎骨;第三道至毒至邪,内蕴毒气,触者皆亡;如此诡异的一招一剑伏魔,使自己纵横剑士三级多年,甚至许多剑士四级的弟子都败在自己的手中输的心悦诚服,为何却奈何不了一个区区的低等杂役。
龙驹儿的那一剑虽然朴质无华,但是“屠龙剑法”至刚至猛,一剑挥出,歪打正着,使得莫问天的三道剑气未及衍化开来,便已被破解。
莫问天的心中却是莫名其妙,龙驹儿只不过是一个低等杂役而已,为何他的剑法之中剑气却是那么的凌厉激烈,使人难以抵挡,看来这龙驹儿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主,或许只有使用莫家的家传绝学,才能够将这个臭杂役一举歼灭。
“赤焰焚天!”
莫问天再次狂喝一声,朝着龙驹儿疯狂袭来,他每一剑袭出,都会有一道长约十米的赤色火焰腾空而起,仿佛一股灼热的火浪一般朝着龙驹儿疯狂地袭来,瞬息之间,那灼热的气浪便使得整个擂台上温度骤增,所有人都汗流浃背。
众人开始悄悄地议论开来,原来这莫家便是传说中的火龙脉传承者,其子孙后代生具火系属性的神脉,那条神脉一旦开启,如果练至巅峰,焚山煮海都是等闲之事。传说那莫家老祖莫万剑,已经修炼到了剑仙级别,他的那一剑“赤焰焚天”,一剑之威足以将整个黄龙镇都化作一片灰烬,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所以莫家在整个昆仑派的地位都是如日中天,所以莫家子孙在黄龙镇杀个人,那真的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然而这些事情龙驹儿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莫问天那招“赤焰焚天”极其恐怖,自己“屠龙剑法”竟然难以将其化解,所以一旦莫问天的“赤焰焚天”袭来,他只能使用“梯去纵”连连躲避,避其锋芒,所以龙驹儿与莫问天就这样一直斗来斗去,一直斗到傍晚都未分出胜负。
漆黑的夜,莫问天“赤焰焚天”像闪电一般撕裂了长空,显得分外的诡异,然而龙驹儿的“梯云纵”也正好夜幕的掩盖之下更加容易躲避,所以莫问天也拿龙驹儿毫无办法,二人的战斗就这样一直僵持着不分胜负。
“龙驹儿,你这个臭小子,有准给我站出来!原来你一直在暗练魔功,早已与魔族中人有染,所以我爹爹才会不小心中了你的暗算,我们莫家是火龙脉的传承都,连整个昆仑派都拿我们莫家无可奈何,所以你这个小杂役得罪了我们莫家,就只有死路一条!……”
莫问天疯狂地叫嚣着,龙驹儿一时之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等待最佳的攻击时间,以达到一剑至命的效果,不然的话死的只能会是自己。
就在这时,却见花龙神蟒突然“刺溜”一下从龙驹儿的怀中溜了出去,龙驹儿暗中不禁一阵兴奋,看来自己的蟒师兄要出手帮忙,替自己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莫问天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片刻之间,莫问天突然狂啸连连,铁剑狂舞,火浪纵横驰骋,无数台下的观众竟然被那失控的火浪瞬息之间焚成了灰烬。
龙驹儿知道花龙神蟒已经得手,便瞅准了时机,乘莫问天乱剑狂舞之际,突然一个“梯云纵”跃了过去,一剑从莫问天的头顶劈落,刹那之间将莫问天劈作了两半。
漆黑的夜,笼罩四野,那些台下的观众早已散尽,龙驹儿满脸的无奈与疲惫,莫问天,一切都是你逼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们莫家的势力再大,也终究遮不住天,物极必反,太过嚣张,老天总会想办法灭掉你的。
龙驹儿静静地伫立在莫问天的尸体跟前,夜色苍茫,一片茫然,他的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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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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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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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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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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