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急吼吼地将pocky往卧室那张超大size的意大利水床上一放,见pocky仍睡着正香,便安心地将房门带上。整栋公寓是恒温智能型的,所以并不需要业主自己开关空调。
“哎,你就把pocky这么随便地打发了?他还没洗澡呢!”胡悦宁是跟在他身后进门的,看着元卿先甩手将行李箱随随便便往厅里一推,又把pocky送入卧室床上,盖上被单再到房门一关,一气呵成的干净利落样让她目瞪口呆,他当他是在行军打战呢?这是什么速度,掐着表看时间呢!
“这又不是夏天,一天不洗又不会臭的,明天早上等pocky醒了再给他洗好了!”元卿一边脱着身上的TOMBOLINI手工定制大衣,一边冲着胡悦宁呲牙咧嘴地笑着。
“你要干什么!”这话一出口,胡悦宁几乎在下一秒钟就后悔了,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果然她看到了元卿又露出了他那元氏禽兽标准的笑容。
“你说呢?我想‘干’什么?”他还恶意地加重了某个字的音。
胡悦宁被元卿这种比戏谑要多带着三分荒诞,说正经却带着七分调戏地语调弄得心里发毛:“你果然还是喝多了啊,赶紧的,洗洗睡吧!”
元卿却是突然伸出手指点住了胡悦宁的脖子:“小宁儿,别动。”
胡悦宁还就被他给吓唬住了:“这又……怎么了?”
元大尾巴狼面色如常:“别动,让我看一下就好。”
可下一秒,不待胡悦宁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元卿环着禁锢住,呢大衣被元卿娴熟的剥掉。
“喂,pocky在里面。”胡悦宁手忙脚乱的抵挡元卿的猛烈攻势,“你疯了。”
元卿也不吭声,只顾着攻城略地且动作迅猛,天知道刚刚拿好行李等电梯时,他忍得有多辛苦,明明只有18层的高度,他却觉得那倒霉摧的电梯好像运行了一个世纪之久。ωωω.χΙυΜЬ.Cǒm
胡悦宁听见了裤袜撕裂的声音:“元卿,不要。”
她不敢置信,pocky半梦半醒地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里,元卿这是疯了吗?这一怔之下元卿已经冲了进来,胡悦宁死死的咬住嘴唇低嚷:“不要,你还没有带套子。”
元卿急急地探身吻住了胡悦宁,这么一下子,没有心理准备的胡悦宁那唇瓣儿被元卿的牙齿撞得很疼。胡悦宁吃着疼连忙推搡着元卿:“别这样,松开,松开,啊!”
突然,“砰”的一声,一个绚烂的烟花在露台外炸了开来,吓了胡悦宁一跳。
忽明忽暗的花火印照在元卿脸,他略略松了松手劲,气息不稳的哄着胡悦宁,“别怕……小宁儿,你忍一忍……我……难受着……”
元卿这么一松手劲,胡悦宁顿时便觉得气顺了很多,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渐渐落了下来,这一缓过劲来,她便情不自禁地将脸贴上元卿的脸,声音柔软含糊的说道:“明明是你应该忍着才对……太没节制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咬住了元卿的耳垂,元卿被她咬的头晕目眩,浑身发热,胡悦宁两只手一点点探进元卿那尚没来及脱下的衬衫里,用指甲慢慢往下划着,元卿如何能忍得住,抱着胡悦宁倒在沙发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哎……你轻点……轻点……”
元卿的撞击越来越重,胡悦宁终于说不出话来,她紧紧的咬紧牙齿没有意识地的挠着元卿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头大尾巴狼给撞死的时候,元卿终于低吼出声。
就在胡悦宁喘息着想要推开元卿坐起来时,元卿突然双手伸到胡悦宁的双腿中,把她抱了起来。
“……你……这是又做什么……”
胡悦宁看着元卿,声音沙哑的问着。
“带你去看烟火去!”元卿抱着胡悦宁走向露台。
“你……疯了!”虽说是全封闭的露台,可全是全景玻璃的啊!
“没事,别担心,没有人看得着的!”他购置的这处公寓面朝紫金城,前面空荡荡的,再无高楼所挡,加之他们又处于18层,的确不用担心被人偷窥了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紫金城会燃放这么多烟花?”
“听COCO提到过,好像有什么烟花文化节?”元卿也不太确定,虽然屋里的暖气打的十足,他还是紧紧地把胡悦宁裹在自己的怀里。
“漂亮吧!”
“切,既不是你买的,也不是你点燃的!”嘴上这么说着,胡悦宁却是忍不住略略扭头,看向他。半空中这些不停绽放的烟花,同样把绚烂的光色染在了元卿俊邪的面孔上。
不过四年的时间,长大的不仅仅有她,还有他!和四年前他那冷涩、邪肆的脸庞不一样的是,彼时的他,已是成熟非凡,并且那黑潭般漆黑的双目中——尽是他那时不懂的爱。
亲昵地低首蹭蹭了她的发顶,“你就当作是我为你一人燃放的好了!你看周遭可有旁人?”
听着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胡悦宁没好气道:“是是是,你有理!”
元卿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
“等等,就算是你为我燃放的好了,只是凭什么,你觉得我就一定得喜欢看烟花?”胡悦宁歪着头,瘪着嘴问,“我又没说我一定会喜欢看……”好像此时不在嘴上与他抬扛,她心里就抹不平似的。
元卿偏过脸,微微有些不悦,“为什么会不喜欢?女人不都是喜欢这个的么?”
胡悦宁被他问的一噎,此刻的元卿眸中直白而通透,访若孩子一般,干净的不可思议仿佛只是一个想要讨好的孩子。她抿着嘴,贼贼的笑了笑。转势,她又抬了抬头,又一个绽放的烟花霎时照亮她的脸。
“好吧,其实我很喜欢。”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笑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我又不需要你哄我开心的!”元卿低低道,他以为胡悦宁在违心地说着喜欢却是不知她心里在想着其他。
胡悦宁笑着摇摇头,她突然想到了小说里的一段描写:再冷硬的男人,总有一天,也会有一个女子,即便是她的一个微笑,也能为你带来整个春天,而且,如果她问你讨要着漫天烟花……你也会给,甘之如饴……
“真的,我是很喜欢的,虽说你这是借花献佛来着!”
紫金城的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完了,元卿搂着胡悦宁坐在露台上的懒人沙发上,外面已经是静谧一片,远处紫金城的几盏高射灯也陆续掩了灯火,静静的睡着了。
巨大的圆月坠在天际,微黄的银辉温柔却清冷的笼着大地,胡悦宁披着条元卿给她拿来的羊毛毯,靠在元卿的怀里,出神的看着夜空。也不知道今夕几何,她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元卿低着头,一只手慢慢理着胡悦宁散乱下来的黑发,看着她半裸身子上的点点青紫,松开胡悦宁的头发,温柔的抚着青紫处,怜惜的低语道:“小宁儿,刚刚我好像太用力了,伤着你了。”
胡悦宁恍过神来,低头看着元卿抚在自己身上的手,手指白皙,细长而有力,胡悦宁松开拉着羊毛毯的手,握住了元卿的手指,送到自己唇边轻吻着,声音慵懒的呢喃道:“你手上居然还有薄茧呢。”
羊毛毯滑了下去,胡悦宁上身几乎全、裸了出来,元卿倒吸了口气,从胡悦宁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抚着胡悦宁的肩膀,一路抚到了胸前,滑到腰间,托着她缓缓倒在软垫上,“小宁儿,这次咱们慢慢的,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着你慢慢的……”元卿满是侵略性看着带了些许惊恐表情的胡悦宁,脸上露出狼见骨头般的笑。
胡悦宁被盯得有些发慌,挣扎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声道:“元卿,你渴了吧,先起来……”
元卿突然一把死死抱住胡悦宁,下颌蹭着她的脸颊说:“方才不是还很乖顺吗?怎么?又想躲着我了?”
“不是,我……我不躲。”纵是铁打的心肠,此时也化成了水。
“真的?”元卿将她反转过来,用那双深深的眸子盯着她,如无底深渊。他早就做了准备,不论她对他的心意如何,这次回来,他都要把她强留下来。
“真的!”胡悦宁感觉呼吸又开始困难了,往后靠去。
话音刚落,胡悦宁的右手便被捉起,元卿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上,将头靠在她的额头上,满是霸道又满带压抑地说:“小宁儿,我把这颗心交给你,你可不要负我。如果你负了我,我便杀了你,再抱着你从这楼上跳下去,到时咱们烂作一堆去,谁都分不开。”
元卿这话说得极为狠辣,心里却是柔化成了水,看着她水汪汪的明眸,心道纵是她负上自己千次万次,她还是自己的心头肉。
听了这霸道强硬,但却真挚无比的表白,强大的气场使得胡悦宁只有含泪诺诺点头的份,心道无非是接受他的需索无度,偶尔霸道不讲理,毒舌罢了。大不了,真的气起来,不理他就是了,这世间又有哪对夫妻是不吵架不会闹矛盾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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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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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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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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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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