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屹一怔,这么多年她自己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结婚这码事毕竟关系到两个家庭,当时他们也无可奈何;情况不能相提并论。
“这倒是不会,不过也没有可能真的跟他结婚。他回来,我会逃掉。”她有些感慨的说着。
“那么,只有另谋他法了!真是遗憾!”元卿沮丧地叹了口气。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浴室里的淋水声正好停止,不一会儿,胡悦宁穿着他的一件白衬衣外面又裹着一条浴巾磨磨蹭蹭地开门踱了出来。
看着她似防狼一样的戒备样子,元卿在心里苦笑着,嘴上却道:“你冷?”
“啊?什么?”胡悦宁此时精神高度紧张,就怕元大公子一个眨眼间就化身为“云顶”之狼扑向自己……所以元卿这突然一开口,她很显然不在状态之中。
“我是问你冷吗?看你还裹着条浴巾出来的。”元卿又重复了一遍。
“哦,不冷,习惯罢了!”胡悦宁紧了紧身上的浴巾,虽说里面穿了元卿的衬衫,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心里总是觉得不保险……
此后元卿便没再出声问什么,像是极为疲倦又瞌上双目,继续半躺在贵妃长榻上闭目养神。见他这样,胡悦宁也乐得轻松,她尽可能轻手轻脚地移步到大床上,她选择了靠外的一侧,这不是离外间大门近点么,安全!
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准备开始看一会手机里的小说打发时间,她之前已经从套房壁橱里又整出一床被子,她和元卿一人钻一个被窝,互不干涉且安全系数高,妥妥的。
一时之间余烛影轻摇,红袖添香。不知过了多久,胡悦宁看的渐渐眼此重了下来,困得下巴一点一点的,但是元卿始终没有说困,她也不好先睡去。可是到了后面实在受不了了,她眯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向贵妃榻上的元卿,却是发现他也在看她。
因为实在是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所以胡悦宁也看不清楚此时元卿的表情,反正她也不关心这个,“我说,元大少爷,早点休息吧,你头部还有伤呢。”
元卿低下头,又瞌上双目,淡淡道,“小宁儿,你若是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管我,我是习惯了到点睡的。”
“哦,”胡悦宁也没再说什么客气话,调暗了床头灯,便放下了倚在腰侧的枕头,正式躺下睡了。
小小地眯了一会,元卿伸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体,看了一下腕表,已快要午夜十二点了,这才起身去了浴室清洗,准备就寝。琇書網
小心翼翼地冲了个战斗澡后,元卿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出来,却是发现胡悦宁已经睡着了,他轻笑了一声,便轻声来到床畔的另一侧,床幔随之一阵轻摆,渐渐地又恢复平静。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互相交缠,像是两条寂静的小溪交汇碰撞。此时套房里只余一盏幽暗的过道灯,桔色的弱光温馨地催人入梦。
落地窗外头春风扬起,万籁俱寂。隐隐展露嫩芽的树梢之上,遥遥地挂着一弯新月,由万千璀璨的明星拱起,仿佛这黑夜中永远的长明灯,伴着千家万户的好眠。
元卿是突然睁开眼睛的,比夜还黑的眼眸中幽光流转,映着满面的不可置信。
在他的下身,大腿处,一只手悄悄探了过来。
那手指纤细,修长,柔软,充满热度。那柔荑顺着他大腿的外侧一直摸,最终停在他的大腿根处。
元卿的心跳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他侧头看向胡悦宁。她正闭着眼睛,睡得香甜,只是眉头微微隆起,似乎是哪里不舒服。
不会是欲求不满吧?元卿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与此同时心里头又隐隐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
胡悦宁的手指曲起,在他的大腿根处挠了挠,停一下,又挠了挠。
元卿被挠得一阵发痒,那种痒,顺着他的腿一路向上,一直传到嗓子眼。他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
天杀的,还真是痒。
而那一位下手之人却犹自不知,手下挠得更欢了。
元卿无法之下只得一把扣住胡悦宁的手。他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于是抓着她的手放到她自己的腿上,胡悦宁用力地抓了几下,最终安静了,眉头舒展,沉沉睡去。
嚯,果然是她自个儿腿上痒了,却是睡迷糊了挠错了。一时之间,元卿哭笑不得。舒了口气后,他这才重又闭上眼睛,然而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体内的血液似乎热了起来,叫嚣着想要沸腾。虽然腿上的手已经离开,然而那里被抚摸的感觉却残存下来,挥之不去。如果方才她的手再往上移一寸……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出现,便无法再镇压下去。元卿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却无法不去想。若是她的手再往上移一寸,便会碰到……
感觉到自己身体明显的变化,元卿再次哭笑不得。他自成人起,在房事上从来都是既不压抑也不放纵,这种事情就和吃饭一样,饿了就去吃,吃个八分饱便好。所以他鲜少有欲求不满的时候,现在被人摸一下腿就起这么大反应,他自己也觉得十分意外。
呼吸再呼吸,元卿试图平静下来,换来的是却是他那小兄弟翘得更高。
再理智的男人,当他身上的血液呼啸着往下半身奔时,指挥他行动的那根弦也就往下转移了。元卿即便自制力再强,他也是个男人。更何况,他向来随心所欲惯了。
此时他目光一暗,再次看向身边那个睡得正香的某人。而那个某人依然睡得香甜,甚至还不知道梦到了在吃什么好东西,居然咂了咂嘴。睡梦之中,胡悦宁浑然忘却了醒时不断提醒自己一定不要睡死了过去的念头。
元卿坐起身,伸手探向她颈后,在胡悦宁安眠穴上用力按了几下,这可是他元家的绝活儿,据说还是他爷爷的爷爷从一个世代中医大能那学来的。接着,他抓起胡悦宁的手,覆在了自己胯间……
室内,朦胧幽暗的灯光犹自不知,温暖灼灼,寂静许久的床幔却突然抖动起来,如一道银白色的瀑布,不住地流泻翻腾,溅起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缭绕不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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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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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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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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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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