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紧绷的神经稍一放松,紧扣在棺木上的手也随之一松,然后我就感觉身后风声突起,身子却突然从后飞了出去,其实这种情况我已经想到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肚子下的棺木磨的我腹部热辣辣的痛。
感觉到腹部传来的疼痛,我刚想伸出手来应对这难捱的灼热感,突然噗通一声,眼前的光线突然更暗了,我的身子似乎掉到了一个洞里,可奇怪的是我没有一点疼痛,从刚才发生的情况我能推断出这个洞应该不深,换句话说这应该是一个小坑,但是没道理啊,就算是小坑掉这一下有我也不可能感觉不到疼痛啊。
脑中想着的时候,我伸出手摸了摸我身下,不摸不要紧,只这一摸我就僵住了,因为我正好摸在了一只手上,而且那手没有一点温度,我稍稍定了定神,没错,刚刚那一定是手,只有人类的皮肤才会有那种细腻感。
想到这里我就不敢在呆下去了,偏巧这时我身下那人的胸脯慢慢动了一下,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人呼吸时带动了胸脯的起伏。
我心里更毛了,不敢再有什么举动,而是悄悄撇过头去看背下那人有什么动静,等我转过头时只见一片漆黑中两个晶亮的眼睛缓缓地眨动着,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可偏巧这种还就发生了。
强压住明显加快的心跳,我也不再管什么了,猛地跳了起来,可我身子刚刚跃起头顶就碰上了什么东西,我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头顶上就是洞顶啊,情急之下我尽然忘了这茬,随着“咚”地一声,我的身子便疾落下来,然后“嘭”地一声重新砸在了身下那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的身上。
‘我滴乖乖,这可真要了命了,打扰了人家的睡眠还不知足,我尽然又砸了人家一下,这可如何的了,这不是自个找死吗?’我心中暗暗想着,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我还是慢慢爬了起来,试图爬出人家占据着的坑洞,这时我也不敢再看人家的脸色了,逃命要紧啊,可不敢再开刚才那种玩笑了。
尽管我不想再玩了,被我玩了好久的那位老兄似乎不愿意了,就在我的身子刚刚爬出去,刚想要抬起腿时,一只手猛然搭在了我的腿上,我看了看我的双手都压在棺木上,所以只可能是脚下这东西的了,当时我死的心都有,怎么又惹上了这么一个瘟神。
我狠了狠心,也不管脚下是什么东西了,伸出左脚猛地朝攀在我右腿上的那只手踢了过去,让我吃惊的是那只紧紧抓在我腿上的手只被我踹了一脚就松开了,当下我也不再犹豫,双手一撑棺木就想滚出去。
意料之外的事年年都有,只可惜的是今年的却特别的多,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一下就能逃脱了这东西的掌控,可我脚尖刚刚跃起两肩上突然压下两只手,将我刚刚跳起的身子硬是压了下去。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刚刚握在我腿上的手只是借力而已,但是就算我明白过来也无济于事了,他已经死死压着了我,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秘境大门前发生的一切。
‘难道身下的并不是死尸,而是在秘境中见过的那个九尾狐狸?那我现在不是完蛋了吗?当时师父也奈何不了他何况是我呢?’我心中一时间纷乱如麻,只能按照脑海中当时师父的动作做了。
当时师父似乎是静坐下来了,我也学着师父的样子,闭上眼睛,静静地站着,在那是师父的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可他念的太小声我当时并没有听见,那我现在怎么办啊?我只能胡乱念着平时师父教我的咒语。
可我只念了一句,脸上就啪地一声挨了一巴掌,我随即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这才发现我早已不在黑暗中了,眼前那些本来在黑暗中的东西都被淡黄色的光晕笼罩着,原来那飞行的棺木也停了下来,这时放眼望去我才发现自己误判了一件事,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大棺木,而是无数的棺木紧紧挨在一起连成了一片,在黑暗中看去当然是一只巨大的棺木了。
我无暇管这些闲事了,因为那东西的两只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想办法把他们挪开,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既然肩膀上的双手并没有移开,刚才那一巴掌是谁打的?我顿时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似乎有人一直在暗中窥伺着我的一举一动,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打了我一巴掌,难道是一时兴起?不会,不会,绝不会是这样,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哎,会不会是刚才那个躲在烟雾里的老头打的呢?我当即又否定了这一推测,那个老头好像不是这种无聊的人。
正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搭在肩头的手动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将我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能走神呢,幸亏这东西没有什么动静,不然就惨了。
我慢慢转身看了下左右,那搭在我双肩的手只是动了一下就再没有动过,乘机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四周齐刷刷的都是红色的棺木,看起来像是刚刷的红漆的,令人不解的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新棺木会齐刷刷的出现在这里。
对于这个问题我并没有琢磨太久,因为身后那位仁兄依旧不离不弃地爬在我的肩膀上呢,就算我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身后的这位仁兄吧,不然激怒了身后这位仁兄可不是好玩的事。
也才在这时我才开始打量我身旁的环境,这是我的一大毛病,看地形喜欢由远往近看,这毛病可真不算什么好毛病,至少对于眼下并不算是什么好毛病,只到现在我才看清楚我正被困在一个棺木里,奇怪的是这棺木并没有盖着,而且和其他棺木比起来这棺木也破旧了不少。xiumb.com
看清楚了所处的环境之后,我心中稍稍有了几分底气,但我仍旧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那东西,因为现在和刚才的环境不一样了,起码光线不一样了,我怕扭头看到什么毛骨悚然的东西。
虽然这段时间我一下都没动,可我脑海中其实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了,但是这些念头都一一被我否决了,原因无他,只是太冒险了而已,我现在已经厌倦了冒险的生活,凡事还是稳妥一些好。
在我想办法的这一段时间里背后那东西也一直没动,这不得不使我感到奇怪,隐约地我心中便有了些不安,心中猛然腾起的这股不安感彻底搅乱了我原本平稳的心境,我再也无法静下心去想什么对策了。
虽然我一个劲地在告诫自己要静下来,可这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了,也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搔着我的脸颊,当时我也没有多想顺势转过头想看看到底脸上到底是什么,同时右手也下意识的去抓一直搔着脸的东西。
可当我折过头时我便愣在了当地,只后悔爹妈让我多张了两个眼睛,我的双眼紧紧盯着一个满脸红毛的人,按理说满脸红毛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偏偏他那红毛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脸颊,而我脸上的瘙痒感便是他脸上的毛弄得,跟恐怖的是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活意,尽管我早知道它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可还是被他吓了一大跳,但是这也不算啥,更要命的是我的右手已经摸在了他的脸颊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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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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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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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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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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