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三人以为必死无疑时,我觉得周身突然一晃,一个金色的球把我罩了起来,那球还在慢慢扩大,最后将师父和小哥融了进来才停止,我不知道是福是祸,错愕地看着师父,师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紧皱着眉头。
忽然这金球罩着我们开始往上升,咦,不对,不是这金秋往上升而是那血海再往下降,我们三并没有因为突然得救而欣喜若狂,这突然出现的金球搅得我内心一阵阵不安。
没过多久那血海就全部消失了,仿似都渗透在地板中了,“怎么回事?”师父问我。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地摇摇头,小哥看起来也是迷雾一团,“沐安,你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根源肯定在你身上。”小哥说道。
“在我身上,在我身上。”我边想边喃喃自语,“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再栖行寺遇见的一切,师父见我想起了什么,他没有催促我,只是瞪着眼盯着我,小哥也是如此,我把在栖行寺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师父。
师父抚着下巴答道:“你怎么会惹上这东西呢?”
“德云大师说暂时没什么大事,而且我还用得着它,所以德云大师才没给我驱伏灵。”我答道。
一旁沉默的小哥突然开口问道:“那德云大师就没告诉你怎么去驱散伏灵,什么时候动手吗?”
我答道:“没有,大师只是告诉我明年的冬天还要去寺庙一趟,而且还说不管他的生死都要去。”说完这话之后我又补了一句,“德云大师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才加了句不论生死。”m.xiumb.com
师父没有说话,小哥盯着师父说道:“老爷子,这中间不寻常啊,德云大师知道些事吧。”
师父答道:“嗯,是有些不寻常,可德云大师已经不在了,他的秘密也随他而去了吧。”
“不见得吧。”小哥说道:“有谁见着德云大师圆寂了?”
“我啊。”我不明白小哥的意思,我是真真切切看到德云大师去世的。
小哥转而看着我,“好,你是看见德云大师圆寂了,但你看到德云大师下葬了吗?”
“没有”我只能摇摇头,因为我确实没见着德云大师下葬的场面,他的遗体被休意抱走了,谢叔当时并没有让我跟过去,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休意把德云大师抱到哪里去了。
“好,那你知道德云大师的遗体葬在何处吗?”小哥继续问我,我抬起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小哥重又把目光转向师父,“好了,这一切清楚了很多。”
师父皱着眉答道:“那你的意思是德云大师并没有死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布的局?”
小哥点点头,我当即反驳道:“不可能,不可能,德云大师不会骗我的,况且当时还有人给他诊过脉的,说德云大师已经救不了了。”我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我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德云大师在我心中一直就是个好人,所以他是不会骗我的,可现在这一切都被小哥说的话拧碎了。
小哥笑着陪陪我的肩以示安慰,“但是诊脉的那人你认识吗?不认识吧。”
我看着小哥只能摇摇头,小哥的话已经将我逼进了绝境,可我知道他的话是对的,只是我内心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师父上前也拍着我的肩头,“别难过,说谎并不等于欺骗,也许这一切是他最正确的选择,他这样做是有些自私,我想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宽容。”
“老爷子,你知道德云大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小哥问师父。
师父摇摇头,“不知道,这一切也只是咱们的推测,咱们不能就这样断定德云大师没死,也许是他知道自己逃不脱暗中的黑手,提前帮沐安安排的也说不定。”
“也对,也对。”小哥连连说着一句话。
“好了,好了,咱们先想想怎么出去吧,本来是来帮沐安找东西的,没想到反倒被困住了,这事干得。”师父的说话口气颇有些自怨。
小哥呵呵一笑,“老爷子,没必要自责,这鬼地方还困不住咱们吧。”
师父长声一叹,“你也别太低估了这地方,刚才那血云阵差点就要了咱们三人的性命。”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别妄自揣测了,先走走着楼到底有多高再说吧。”小哥边说边走向了楼梯,手电筒的光线已经不似初时那样了,初时起码有些昏黄的光可以看清楚远处大致的轮廓,现在只能照到身前不远处了。
“看来是要没电了,咱们要抓紧时间了。”师父说着跟了上去,我稍一犹豫也跟了上去,走在楼梯上,我特别留意了下楼梯,楼梯上又堆满了灰尘,我们刚刚走过的脚印又不见了,怪事见多了也就不足为怪了,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大惊小怪,跟着师父和小哥继续往上爬。
我们刚刚爬上三楼,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楼上突然又传来咚咚咚的漫步声,小哥和师父相顾失色,接着小哥轻点了下头把我让在了中间,师父依旧在前面开道,而小哥已经在后面护着我了。
这次师父并没有像第一次一样追上去,而是不紧不慢的蹬着楼梯往上爬着,那脚步声音也放缓了,随着师父的脚步轻轻迈动着,只是他始终比我们高一层,我们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的,他似乎有意引诱我们,但是又怕我们见着他。
师父尽量压制着内心的冲动,缓缓地向上爬着,突然那“噔噔噔”的脚步声消失了,我们三又是一愕,师父和小哥交流了下眼神,脚步放的更慢更轻了,师父原本就够谨慎的了,现在显得更谨慎了。
我们三人谨慎地又爬上一层,小哥将光线打像楼梯转角处,发现已经没有楼梯可爬了,这里已经是最顶端了,师父看了眼楼梯拐角又回头看了眼小哥,小哥会意的点点头将光线转到屋内,这里还和底下几层一样,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右边角落放着一个茶几。
我心中有些纳闷,“不对呀,和我第一次见得不一样。”
小哥来了兴趣,“怎么不一样了?有什么不同。”
“大不一样。”我沉吟着说道:“第一次来时我在最顶层明明见到的是好几个房间,可这里一个房间都没有,依旧如底楼一般空旷,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边打量屋子边说道:“拉倒吧,你能用常情衡量这破地方呢?”
我点点头答道:“也对。”可小哥貌似很感兴趣,只是他没有再问,他端着手电筒象起初砸玻璃一样把衣服裹在手上,“咣当”一声一块玻璃应声而碎,小哥伸出手探了探缩了回来,苦笑着说道:“没用,还和起初一样,外面是不通的。”
“没有别的发现吗?”师父问他。
小哥想了半天,“有一些,我探出手能感觉到上面有风往下吹。”
“有风往下吹,有风往下吹。”师父念叨着这几句话声音越来越小,突然他一拍大腿,眼中精光熠熠,“我想到了,我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小哥本来倚在窗前盯着那黑漆漆的洞仔细观摩着窗外,被师父一惊,他转过头看着师父,“老爷子,你想到什么了?”眼中满是期盼之色。
师父指了指楼顶说道:“这地方是可升降的,我们刚进来时被上楼的声音吸引一个劲往上跑,根本没注意随着咱们往上爬这楼也跟着往高拔。”
小哥疑惑地看着师父,良久之后才摇摇头:“不懂,老爷子,我没听懂你要表达什么意思,外面看这楼只有两层,那我们进来追着‘他’跑也最多能跑两层,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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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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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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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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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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