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酒这东西用于交际还是比较管用的,没过几分钟师父便和老徐打成一片,搂在一起互碰着酒杯,我见他们都有些喝大了,心里正犯愁怎么搞定他们,果然不一会儿谢叔和老徐就醉倒在桌子底下。
师父并没有像他两一样醉倒在桌子下,见他两倒在桌子上,师父轻笑一下拿起桌上的水杯他轻酌一口,朝我两撇了下脑袋,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依然呆呆坐着没动,小哥似乎知道师父的意思,他轻笑一声爬起来架着谢叔出了门,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只能架起老徐也出了门。
小哥扶着谢叔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客房部,这心中的疑问憋在胸口实在太难受了,我长舒一口气问师父,“师父,你这是要干啥?”
师父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又看向小哥,小哥只是低着头架着谢叔往前走似乎是有意不理我,无奈我只能闷着气随他们走着。
客房部和就餐部在二楼连通,我们却又从客房部的二楼拐到了一楼,然后才停在了117门前,师父从兜里摸出一张房卡开了门,小哥扶着谢叔走进去将谢叔扔在了床上,可我并没有跟着他们进去,扶着老徐站在门口没有动,师父它早有预谋,提前就订好了房间,可我对他的行动却一无所知。
“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有些怀疑师父。
师父拿出谢叔的手机写着什么,“我要说没有,你信吗?”他低头说着。
我回答道:“不信。”
“那不就结了。”师父合上谢叔的手机看着我。
无奈,我只能将老徐也扶了进去,将谢叔和老徐安置妥当以后,师父将谢叔的手机和房卡一并放在床头上,师父将这一切都弄妥当以后却从衣柜里掏出三件不同的衣服,小哥没有疑义,拿起一件合适的衣服换了上去,我搞不懂他们在干啥,想问师父最终也没有问,因为我知道以师父的性格是不会告诉我的,他喜欢闷头做事的人,而不是经常问东问西的人。
因此我也只能捡起一件合身的衣服换了。
换过衣服之后,师父让我先走,他嘱咐我出去之后注意点左右,别被人盯了梢,让我机灵着点,别怕冷,出去多走一段路看看周遭是不是有人,确定没人之后打车往你家赶,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问他我出去了应该往哪里走啊,师父告诉我随便走就行,最好绕一大圈看看,切记别被人盯了梢。
我木讷地点点头,怀着满腔的疑问就想走出去,师父又一把拽住我,“出去之后别东张西望的,你应该不会惹起他们的注意,只要别东张西望应该发现不了你,记住了吗?”
我正在想着师父在搞什么?他说的话我并没有太在意,所以我只是爱答不理的点点头,师父见我如此态度,毫不客气的给了我一脚,我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他一副严谨的面孔,“让你听着你想啥呢?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耳边。”
“哪敢啊?”我瞥了眼师父略有些怨气。
“怎么,你有所不满,是吗?”师父有些激怒了。
我看师父又有揍我的趋势,我拔腿就跑,边跑边答道:“没有,没有,真没有,我哪敢对您老人家不满啊。”
我出门之时顺带拉上了门,虽然师父一再告诫我不要左顾右盼的,可我实在还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走廊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我这才放下了心,出了门我就犯愁,师父让我随便走,可我应该怎么随便走,我胡乱地在街上逛着,时不时的瞥一眼周围,走了好大一圈,等我确定没有跟着我时,我截了辆出租车直奔我们家。
里家门不远处我看见了师父的影子,师父裹着棉衣斜倚在树下,我赶紧让司机停下,师父也看见了我,倚在书上的身子挺了起来,我付过钱之后搓着手下了车,虽然这里不似东北那么寒冷,但是这初冬的寒意猛然扑来还是有些受不了的。
师父裹着衣服像是顶不住寒风凛冽,我见小哥没在左右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小哥的身影,“那小哥呢?”我好奇地问道。
“等着吧,一会儿就到”师父边用鞋扫出一片空地边说道。
我不明白师父这是要干啥?好奇地盯着他,“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师父从路边的草丛抱出一捆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得,现在感觉师父越来越神秘了,师父将柴平铺在地上,离得稍微远了些,野外的柴易燃,打火机微一靠近,呼的一下火苗就窜出去老高,虽然师父已经靠得很厚了,但是还是被这火势逼的又退了几步。
师父找了块石头挪到一定的距离稳稳地坐了下来,打火机抓在他手里时亮时灭,师父似乎怀着心事,所以他的话也特别少,只是指了指一边让我坐下,我木讷地搬了块石头坐在师父的旁边。
师父从村里来到城里我就没坐下来和他仔细谈过,许多事还是一团迷雾,我有必要为此请教一下师父,阔别了这么久是时候和师父谈谈心了,不然我都感觉我两都的关系都有些生涩了。xiumb.com
“师父,你的伤好彻底了吗?”我坐在石头上烘烤着手说道,有了这堆火,人间的寒意仿似都被驱散了,周身被火微醺的骨头都有些软了,这种感觉很美好。
“嗯,早就好彻底了,不然我会来找你吗?”师父依然在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也不怎么关心我说的话。
我习惯了他爱答不理的神情,他想事的时候向来是这样的,我继续问他,“哎,那你对那小哥了解多少?”
师父终于抬起头瞅了我一眼,但他也只是瞅了我一眼,然后便继续低下脑袋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不知道,我没问过他,但是我相信他没什么问题。”
我答道:“是,我也相信他没问题,可是你就没想过别的吗?”
我对师父这样的态度感到惊讶,师父却相当镇定,看着打火机喷射的火苗答道:“没想过,既然人家没有恶意,你何必要追根究底呢?非要逼人说出人家不想说的事未必是一件好事,你要学会体谅一个人,要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师父的话音压的很低,语气里带着些教育的意味。
我点点头同意师父的说法,经师父这一说,我一时好像没了什么话,我总觉的想说些什么,可收肠刮肚也想不出我要说什么,最后只能静默下来,默默地烘烤着已经不在寒冷的双手。
师父见我不说话了,于是停了手抬起头笑着问我,“怎么?生师父的气了?”
“哦,没有。”我正自出神,师父这样一问,我没留神被串起来的火苗烫了下手。
师父看着笨拙的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说你永远是毛手毛脚的,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毛病啊。”
我也呵呵一笑答道:“这笨拙的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喽。”
“呀哈,还老气横秋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师父调侃着我。
“那是当然啊。”我也顺着师父答道。
师父忽然敛了笑,瞪了我一眼骂道:“你这兔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嘿嘿一笑答道:“师父的便宜咋还不得兜着啊。”
师父也被我逗得又乐了,我们两的大笑声惊得栖在树头的乌鸦大叫一声离枝而去,它这一走震的树梢的积雪簌簌直落,而这落雪正好落入师父的衣领,冻得师父缩了缩脖子,但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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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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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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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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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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