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暗自决定不再深查这件事,等师父到了再说。
他们两人笑过之后,那叫老徐的警察就和谢叔说他有事要忙就不先陪着我们了,谢叔赶忙答道:“啊,你们忙,你们忙,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老徐这么长时间。”
那老徐爽快一笑,“拉倒吧,你老谢还和我见外。”说完转身走到一边招呼人了。
等那老徐走远之后谢叔才说道:“这老徐越来越糊弄人了,他这政委不想干了。”
我没有听进去谢叔这些话,只是忐忑的问道:“谢叔,徐叔刚说在失火之前那两人就死了,这么说的话这事就邪门了。”
“拉倒吧,他的话你也信啊。”谢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你认为呢?”我反问谢叔。
“多半他是想糊弄他的上头才这样说的。”谢叔答道。
“我看…..不见的是这样,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他给咱们看那尸体,告诉咱们那两具尸体早在失火之前就死了只是想给咱们提个醒,他是不想让咱们卷进去,也许他发现这事儿很邪乎,所以他才想到瞒报的。”
谢叔听我说完之后,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有这么严重吗?”
我点点头,认真的答道:“还真有。”
谢叔最害怕这些事了,听我如此一说顿时没了主意,“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这时候我却变得镇定起来,“别管了,这事咱们先压一压,等我师父来了我想他有办法解决这事的。”
“那咱们就这样撒手不管了?”谢叔似有不甘。
“不是不管,只是暂时不管,这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如果我碰上那些东西还真没有把握,你有吗?”我转头问谢叔。
谢叔摇摇头,我接口答道:“那不就得了,放心吧,我师父到了这里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的,德云大师的事总会有眉目的。”
我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谢叔暂时先不管这件事,我也终于松了口气,谢叔似有些不快,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谢叔不高兴就暂时让他不高兴着吧,我总不能因为他的不高兴将我们两的安危置之不顾吧。
谢叔无精打采的和老徐打了个招呼就想带着我走出寺院,老徐看谢叔有些不对劲便叫住谢叔,“老谢,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蔫了?”
谢叔摆着手答道:“没事,没事。”说完之后并不理会老徐,背着手走向了寺外。
我本打算和谢叔走了,可刚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一声轻吼,“谢施主。”
我微微一愣,这声音好熟悉,等我转过头时,只见休意静静站在那片废墟上,眼眶有些红肿,他看着谢叔迟疑地说道:“谢施主……”沉吟良久之后他才接着说道:“还是算了。”
谢叔来了劲,本来只是转了个头,现在却转过了身子,“休意,什么事啊?怎么吞吞吐吐的。”
休意这时却又不打算说下去了,“没事,没事,谢施主,你们可以走了。”
谢叔点点头,“你师父安葬好了。”
休意勉强一笑,“嗯,葬好了,就在后面的塔林,施主以后有空可以来看看。”
谢叔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接话,朝老徐看了一眼,谢叔拉着我出了寺庙,寺门口早有车等着了,我都不知道谢叔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和谢叔上了车之后,那司机并没有和谢叔说一句话载着我到了谢叔的家里。
谢婶并没在在家,谢叔有些不放心就给谢婶打了个电话,谢婶在我家,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谢叔只是说我在他家然后就挂了电话,我觉得谢叔和谢婶之间好像有了不少隔阂,可这种事我做为一个晚辈也不好说。
谢叔挂了电话之后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想着什么,我不便打扰他,也只能躺在沙发上想着心事,可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直到有人摇我,我才揉着眼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眼窗外,窗外早就没了阳光,只有点点星光混着月光射进了窗户,我使力搓了搓眼睛,“谢叔,我睡了多久?”
谢叔吐了口烟答道:“两三个小时吧,去,把衣服换了,咱们有事做。”
“什么啊?又要去干啥?”我问谢叔。
谢叔不答,只是一个劲催促我去换衣服,我只能拿过谢叔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衣服进卧室换过,等我出来时,谢叔已经穿好了衣服,就连鞋都换了,不是他平时穿的皮鞋了,而是一双适宜运动的跑步鞋。
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看着谢叔,“谢叔,到底是要干什么去?”
“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谢叔答道。
我也只能换了鞋,揣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谢叔出了门,谢叔下楼的速度很快,我跟着谢叔奔下楼时,小区的灯光将这夜晚照的很安静,可我没机会享受这安静的夜晚。
谢叔招呼我等着他,匆匆跑去开车,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越野车便停在了我的面前,谢叔敲了敲车窗,我会意的点点头,绕过车头开门坐在副驾驶上。
我还没有坐稳,谢叔便猛地一下将车开了出去,由于惯性我的头使劲晃了一下,我抚着发疼的脖颈问谢叔,“谢叔,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呢,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谢叔不答,只是驾着车在公路上飞驰着,谢叔一向是稳重的人,开车一向也不急不缓、平稳而行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开车呢,由于谢叔生平第一次这样开车,我的心里有些害怕,后背紧紧靠着座椅一动不动。
谢叔驱车出了城西之后,我就觉得有些蹊跷,等他突然下了高速公路,径直奔向了栖行寺,我彻底明白了谢叔真正的意图,看来谢叔并没有真正听进去我说的话。
可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下了高速路之后就不好走了,可谢叔的速度依旧没有降下来,我让谢叔慢点,谢叔也不听,仍旧维持着在高速路上的速度,我无法只能随着车颠簸着,同时口中也不忘咒骂谢叔几句,谢叔并不介意,依旧不说话。
幸好这段路并不算长,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栖行寺门口,谢叔刚一停车,我就跳下了车,蹲在路边一顿干呕,谢叔走过来拍着我的背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虽然下了车,可我的胃里依旧翻腾不停,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没事?没事就怪了,谢叔,我说你就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吗?”我抱怨着。
谢叔没有再答话,只是在我后背轻轻拍着,吐了一阵实在吐不出什么,我只能站起身来,谢叔递给我一瓶水,我接过水略微漱了下嘴。
谢叔看着我做完这些事之后叹了口气,“小七,你怕不怕?”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怕有个屁用,反正都被你拽来了。”
谢叔见我还有些生气也就不在同我答话了,径直踏上了栖行寺门前的台阶,此时的栖行寺一片寂静,寺门前漆黑一片,我压低声音问谢叔带手电筒了吗?黑暗中只见谢叔点了点头,有了手电筒一切都好办些。
寺门前一片漆黑,寺内一片死寂,这不同寻常的境况使得我心底有些不安,“谢叔,栖行寺晚上向来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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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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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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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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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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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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