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道:“好,好啊,那我先出去了。”
等谢叔出去之后,德云禅师就拉着我坐在了床上,我不知所措只能跟着德云禅师坐在床榻上,德云禅师见我不说话,神色还有些紧张,于是他笑着说道:“孩子,你不用紧张,也不用这么拘束。”
虽然德云禅师这么说,我还是有些不自在,总有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德云禅师见我并没有放平和,于是也没在继续劝我,只是看着窗外,幽幽说道:“世事无常,出家人也终究是看不透的。”
我不知道他再说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话肯定还没有说完,于是我没接话等着德云禅师继续说下去,德云禅师转而看着我说道:“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驱散你身上的伏灵吗?”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德云禅师轻捻着手指继续说道:“因为伏灵确实对你有帮助,这一点你毋庸置疑,我看着你谢叔似乎有些不相信我,如果你谢叔再带你去找人驱散伏灵,你切记不可这样做。”说到这里他忽而一转,“没错,伏灵是对人体没什么好处,但是你是个例外,我考虑再三暂时还是不将你身上的伏灵驱散了,虽然说伏灵有损阳力,可你不同,你要凭借它护着你。”
这话我听的似懂非懂,于是开口问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还会遇到危险?”
德云禅师点点头,“嗯,用佛家话语来说叫渡劫,这一劫你是躲不过,可是有伏灵帮你我相信你还是没问题,但是切记明年的这时要来寺院,不论我在哪里你都要来寺院,或生或死你都要来。”
我再次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德云禅师的话默默记在心里,而后德云禅师继续说道:“但你也不可小觑这伏灵的力量,我刚刚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谢叔着急,现在他不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一年的时间里你要格外小心伏灵灵力的壮大,一旦它壮大起来就会反噬你的灵力,等你的灵力被蚕食殆尽时,那你可就真正的成为他的一个傀儡了,到时候恐怕我都无能为力了。”
我听得心中一慌,原本以为这伏灵没有什么坏处的,没想到它也这么厉害,我赶紧问德云禅师,“大师,那我应该怎么防着它呢?”
德云禅师轻轻一笑,“你也不必太在意这些,只要你不去试着驱散它它也不会怎么去蚕食你的灵力,但是你也不能给了它漏洞,一旦给了它漏洞它也会乘虚而入,总体来说你所要做到也很简单,就是不要太累了,人一旦太累了,灵力就会弱了很多,还有一条就是千万别试着灵魂出窍,这是大忌啊。”
我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德云禅师重新摸着我的脑袋心平气和地说出一句足可惊天动地的话,“你父亲不见了吧?”
听了这话我心头一震,惊异地看着他问道:“是谢叔告诉你的吗?”
德云禅师摇摇头说道:“你没必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可以指一条路给你,宁夏也许你是要去的,可是在哪里必找不到你父亲,要想找到你父亲你还得大费一番周折,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你找到你父亲之前你父亲必然没事,这点你大可放心,但是找到之后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看着依旧满脸堆笑的德云禅师仿佛陌生了不少,我喃喃问道:“大师,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德云禅师站起身潇洒一笑,“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切记明年的现在要来寺庙,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我想有一年事件一些事情终归还是要沉寂下去的。”他眼里突然射出一股莫名的光彩,但那也仅仅是一瞬。
而后他继续说道:“好了,世侄,你可以走了,老衲不远送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告辞了,当我憋着满肚子疑问拉开禅房门出来时,谢叔正自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见我出来了,谢叔直皱眉头,仿似对我很头疼,我边迈下台阶边说道“谢叔,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啊。”
谢叔听我说过话之后,紧皱的眉头猛然松了开来,“没有啊,没什么?”
我看谢叔缩在袖口的手冻的通红,脸蛋也微微显了红色,我知道谢叔一直站在院里没动过,不由有些感动,但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谢叔,你怎么不去别处避避风寒呢?”
谢叔嘿嘿一笑,“我怕你出来找不到路,你还是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所以对这里并不熟悉,我怕你走丢了。”
谢叔依旧把我当小孩看,是啊,在他心目中我也许永远还只是个孩子,我有些奇怪,谢叔居然不问我和德云禅师的谈话内容,“谢叔,你怎么不问我和德云禅师的谈话内容啊?”
谢叔摇摇手笑了,“没必要问,如果大师要是有意告诉我的话,他也不会让我出来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告我你们的谈话内容,我也没必要听。”谢叔似乎有些赌气。
我哦了一声问谢叔,“谢叔,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
谢叔突然来了兴致,“你不是要爬二龟山吗?咱们现在就去吧。”
“可谢婶和我妈怎么办?”我问道。
“放心吧,不用担心她们两的。”谢叔边带着我往后山走边说道。
“不用和她们说一声吗?”我跟在谢叔身后。
“不用,不用,你想的太多了。”谢叔回答着我。
“那怎么好,还是打个电话吧。”我停住脚步说道。
谢叔也听下脚步略一沉吟答道:“好吧。”他掏出手机给谢婶打了个电话之后便领着我穿过塔林来到了二龟山脚下。
从远处看二龟山并不算太高,可是到了山下才发现它还是很高的,从山底仰视山顶能看见山顶微微有些云雾缭绕,由于刚刚下过雪,山峰通体雪白,只是山腰间稍稍点缀着些黑色的灌木。wWW.ΧìǔΜЬ.CǒΜ
我想也只有我和谢叔有这样的兴致了,趁着冬天,而且是雪后来爬山,谢叔来回搓着有些发寒的手问我,“怎么样?没问题吧。”
虽然我也有些冷,为了不让谢叔担心我还是摇了摇头,况且我还是很想上二龟山看看的。谢叔见我没什么问题,便招呼我向上爬了,其实站在山下有些冷,开始爬便觉得好多了,应该是运动的关系,再加上刚刚下过雪,脚下很滑,所以更显费力,所以没爬多久我身上就出了汗,而谢叔就更甚了些,气都有些喘不匀了。
我见谢叔都这样了,恐怕他也爬不动了,赶忙阻止了他,“谢叔,咱们写写再爬吧。”
谢叔没有反对,点点头同意了,我也有些累了,找了块突出的岩石,也不管岩石上的落雪一屁股坐了下去。
谢叔可不像我这样随便,他本就是爱干净的人,见我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他虽然累却没有坐下的意思,转过身眯着眼盯着山下,顺着谢叔的目光我也转向了山下,其实我和谢叔并没有爬多高,我坐在岩石上尚能看的清楚山脚,但是这个角度看寺庙却别有乐趣,一幢幢塔宇刚好就在我们的脚下,仿似我们正踩在塔上一样,这种感觉很玄妙,如凌空御风般美妙。
塔尖稍稍粘着些雪花,清风一过便缓缓滑落下来,我坐在半山腰可以清晰的看到积雪滑落的过程,这使得我很兴奋。
我看着这美景赞叹不已,谢叔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眼里也能看出一丝喜意,显然他也很长时间没领略过大自然的美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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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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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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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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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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