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听的楼下母亲在挽留谢叔留下来吃饭,谢叔却说刚刚有人打电话了,有事要办,接着就是门响,我想谢叔走了。
我正在想着我应该准备些什么呢,楼下又传来了上楼的声音,我随手将图纸塞入抽屉之后拽过凳子坐了下来。
我妈直接推开书房门闯了进来,我故意装作在研究地图并没有扭头,我妈问我,“你谢叔怎么走了,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我默默的承受着母亲的数落,好不容易等她停住了口,我才有机会解释,“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没有惹着谢叔,谢叔是真有事。”
母亲这才相信了我,把我拽着下楼帮她摘菜,我边挣扎边说道:“哎,哎,老妈,你先放手,我去洗把脸,我去洗把脸再帮你。”
“这孩子,只学会了推脱。”我母亲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我边往洗手间跑边回答母亲,“没有,没有,妈,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今天我动手给你做几个菜。”
‘就当是孩儿离去时的报答吧。’我心中暗自想着。
吃过饭之后,谢叔没有返回来,而母亲也出去了,说是出去散步了,我趁着这段时间去整理了下日程用品,弄了很大的一个背包将这些东西都塞了进去,谢叔既然没回来我也不打算。
其实原本就不打算再带人的,只是怕谢叔再生气了而已,我背着大包出了家门,回顾了一眼这生养我的地方毅然转身走了。
到了火车站发现今天车站的人不是特别多,也许是淡季的缘故吧,我并没有在意这些,紧了紧背包进了售票大厅。xǐυmь.℃òm
售票大厅也很冷清,根本没几个人,我先去瞅了下售票厅的显示屏,而下午根本就没有直通银川的火车,看来只能先去北京然后转站去银川了,心里想着我就朝一号售票窗口走去,“哐当”一声我撞上了一个人,由于我走的匆忙而且还在想着事,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我连忙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说话的同时我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我撞上的那个人,第一眼我的感觉就不怎么舒服,因为这人头发染得金黄,看起来很让人讨厌,一副细长的眼睛透出了些许奸猾的意味,尽管我不是很喜欢这人,但是自己撞了人家怎么着也得赔着笑脸啊。
没想到这人并不领情,恶狠狠的盯着我骂道:“小崽子,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我这才意识到应该是遇到碰瓷的了,但我仍然赔着笑脸答道:“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再说出门人难免有些磕磕绊绊的,我相信你不会计较的。”
“哟呵,你这小子的嘴还挺溜,撞了人还有理了,是不?”他说着就是“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我打得愣在了当地,事实上我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要不然就他那点身手绝对他不着我,就在我一愣神间那小子又是一脚朝我踹了过来,嘴里还骂着,“妈的,小兔崽子,敢撞老子。”
我被他刚刚那一巴掌彻底激起了心中的怒火,心中暗暗想着:老子这几天肚子里还憋着一股窝囊气呢,你他妈居然啥话不说就想揍老子。看他又抬脚踹了过来我毫不留情抬脚就是一下,他的速度远远不及我,我的右脚刚刚把那人踹到背后就是一麻。
虽然背上有些麻疼,但是我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这小子不止一个人,很可能还有同伙,于是我来不及理会那躺在地上金发小子,屈膝弹腿,只听“咚”的一声,当我转过头时身后袭击我的那小子已经躺在地上开始打滚了。
还没等我踹口气便听得背后“刺啦”一声,紧接着脊背微微一凉,一阵疾痛刺激着我的神经,然后我就听到售票厅里为数不多的人群中传出几声惊呼,其实用不着他们惊呼我也知道我后背肯定见了红,这几个小子够狠,但是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当我转过头时地板上已经沾了血,身后那小子拿着刀又朝我挥了下来,既然背上见了血我还怕什么疼啊,看准他落下的刀锋,我伸手稳稳抓住了刀锋,我能感觉到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然后鲜血随着刀刃就滴了下来。
拿着刀的那小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见我如此凶悍,他似乎被吓住了,不等他反应过来我抡起拳头朝着他鼻梁就是一拳,只听“咔嚓”一声,那小子乖乖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开始哭爹喊娘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拿着刀的那小子刚刚蹲下,就连他的刀尚还握在我的手中,身后被我踹了一脚的那矮瘦小子又站了起来,忙乱中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拳横扫过去,没想到的是他不知道从那找了一根铁棒,我的手刚刚递出去,他的铁棒便挥了过来。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硬顶上去了,但是胳膊实在承受不住他手中铁棒挥下的重力,只听我的胳膊咔嚓一声,钻心的痛楚随即溢了上来,我想抬起这胳膊,可是已经不可能了,这胳膊已经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虽然右臂不能使力了,但是我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乘着他刚砸完我的右臂愣神的当口,我直接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握在他手里的铁棍也抛在一边,可他刚一坠地便爬了起来,唾了口唾沫喊道:“兄弟们,上。”
这时不远处早已围满看热闹的人,我正寻思除了躺在地上的两人他还有同伙吗?可是他的话音刚落猛然又从外围的人群中钻出四个拿着砍刀的年轻人,我立时倒吸一口冷气,要是换做刚才这四人还是能对付的了的,可是现在我的右臂已经拿不起来了,而且后背也受了伤,这对我现在的威胁很大。
我挣扎着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我后边的人见我在往后靠,赶紧都往后撤了撤,生怕我靠近他们惹祸上身呢,我也不怪他们,人之常情嘛,遇到这种事谁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这我能理解。
其实我也没空去和他们生气,因为那四个人外加上刚刚站起身的那个黄色头发的年轻人都朝我围了过来,可是面对这危机我却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鼓起余勇去应付那渐渐逼近的五个汉子。
那黄头发的汉子看着伤痕累累的我得意的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突然他又敛了笑容,恶狠狠的看着我,“小子,你再打啊,你不是能打吗?”说着夺过他身边一个大汉的砍刀就冲我砍了过来。
我哪能容他得手,不等他夺过砍刀我又是一脚把他踹了出去,他身边站着的四个大汉见他又被踹了一脚齐齐朝我奔了过来,我刚想反抗便听的外围一阵骚动,那围上来的四个大汉先住了手齐齐看向了外面,也不知道谁喊了声警察,那四个人撒腿就跑,那被我踹翻在地的人听得有人喊警察也一脸恐惧,一下子奔起来就窜出了人群。
我本来想提提精神去追赶他们的,可是实在没了精力,见他们都跑了,歪歪斜斜的靠在立柱上,接着我就觉得我腿抖得特别厉害,我想我是坚持不住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是这下更要命了,原来还觉得脑子清醒着,现在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就连眼前的景物都模糊起来了,终于我还是放弃了,就这样昏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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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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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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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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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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